第一百九十六章 这样看我
薛明绩眉眼弯笑的看着裴月凝,仿佛这才是他最想听到的话。
“月儿打算何时嫁与我呢?”薛明绩执相问,看上去严肃认真,问得裴月凝一愣,“或许你觉得这样不够有诚意。”
薛明绩起身单膝跪在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能做到这般地步,裴月凝不由得心惊,难道他真是认真了。
裴月凝想将他扶起来,可死命的拽也不能撼动分毫,“九叔,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慢慢商量。”
“我再等你的回答。”薛明绩牵着她的落下一吻,吓得裴月凝连忙将缩了回去。
“九叔,我父亲不会同意的”裴月凝步步后退,薛明绩欣然起身,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不要考虑旁人,我只想问你的心意。”
薛明绩害怕极了,自从见到如妃的画像之后,更加坚定与她成亲的想法,他以为裴月凝也是愿意的,她此刻表露出的惊慌,让薛明绩也更加束无策。
难道他会错意了?她不喜欢自己,那她喜欢谁?
薛明绩在脑海中将她接触到的男子挨个浮现了一遍,旦感觉裴月凝对他们都是淡淡的,全然不如待自己这般。
“我”裴月凝有些纠结,一直在中绞着帕,她不敢抬头看薛明绩的眼睛。
若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可感情就该是纯粹的,不掺杂其他东西,可他们之间要顾虑的实在太多,且不父兄下落不明,在外人眼里她始终是个罪臣之女,哪里配得上呢。
趁着她犹豫之时,薛明绩也有些错侧,禁锢着她的双臂也顺势滑落,裴月凝找到会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薛明绩抓住她的腕也追了进去,反将房门关上。
他的执着让裴月凝有些害怕,像是非要逼问出一个结果。
“九叔”裴月凝声音颤抖,像是被他吓到了,薛明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替她揉了揉有些淤红的腕,“月儿,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我只是想着你已经从书院结业,你我刚好可以借着好日子成亲,你瞧,秦覆不也快要成亲了吗?”
秦王府与林家那是双方父母商量好的结果,而没有人祝福他们的姻缘,不被长辈看好如何能顺当的成婚,难不成她刚嫁过去,就逼着薛家分家嘛。
“九叔,我只想过眼下稳定的日子”裴月凝咬着嘴唇,她害怕已经回归顺遂的生活再有变数,“就维持现状,一切都不要改变就好。”
“父兄不知身在何处,但若他们安好,我可以一辈子不见他们。”裴月凝眼眶红润,抬起双眸看着他,“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我已经连累你太多太多了”
“我甘愿。”薛明绩欢喜的走上前揽住她,还好她没有厌恶自己,没有她已经不喜欢自己爱上旁人了,其余的都不足以阻拦他走向裴月凝的脚步。
“可我怕。”裴月凝声音颤抖,转身抱住薛明绩,“我怕会再连累你丢了性命!”
一阵阴风拂过,屋内的烛火被吹灭,屋内瞬间陷入黑暗。
裴月凝伸解开自己的衣裳,褪下外层长袄只留一件洁白的里衣。
“你这是做什么?”薛明绩连忙弯身捡起衣裳披在她的身上,生怕她着凉。
“不成婚你我若是也能有夫妻之实,是不是就没必要走那个形式”
裴月凝越越激动,抬去解里衣的衣衫,里衣内的亵衣若隐若现,薛明绩用长袄将她裹紧。
“我薛明绩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薛明绩冷声质问,压低了声音看着她的双眸,渴望得到一个答案,又怕自己在此吓着她。
“是我觉得亏欠了你我身无长物,也只能这样报答你了。”裴月凝伸想要环住他的腰际,没成想这次换做薛明绩避着她,如避猛虎。
薛明绩后背撞到门扉上,抬示意裴月凝不要上前,眼中满是失望,“那我们之间又算什么啊?啊?互相利用吗?”
“需要我护着你的时候,你就乖巧跟在我身边,谄媚殷勤,现在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就想跟我划清界限是吗?”
裴月凝摇了摇头,默默地流泪什么都不出来。
“你你还不愿这么早嫁人,我等着你;你要救父兄没有心思想男女之事,我帮你救出父兄身负重伤;你你要求学暂时不想嫁人的事,我依着你,自请调任到书院
可现在呢,你却我想娶你是贪恋床笫之事,裴月凝,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
薛明绩转身敞开房门,“若是你不想嫁我,大可以直接出来,我薛明绩绝不会威逼一个女子,也不屑于如此!”
刚迈入房门,他背对着裴月凝声音怆然道:“我答应过你会递东西给你父兄,若是准备好了就送到薛府,风遥会送去,答应你的我会做到!至此,你我不必再见!”
薛明绩头也不回的走出裴府,徒留裴月凝一人站在黑暗之中。
裴月凝无力的跪在地上,要她如何如何解释薛明绩才能明白呢?
重生而来,她倍加珍惜现在的生活,前一世,她为了保护清白投井自尽,没有她的存在薛明绩想必薛明绩也会过得很好。
今朝每次涉险,她都觉得背后有只无形的在推动着这一切,她生怕会牵连到薛明绩,可每次他也都在自己的身边,才让她忘记了危险。
李彩心翼翼的走到房门前,看着裴月凝跪在地上,轻声唤道:“姐,薛侯走了。”
“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裴月凝喃喃自语,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姐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商量着要一起去林家姐的定亲宴吗?”李彩在一旁声问道,可又怕错什么让姐更伤心。
“你走吧,我一个人想想。”裴月凝摆了摆,拖着衣摆走上床榻,李彩只得关上门默默走开,她知道这时候在姐身边聒噪,只能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裴月凝抱膝而坐,仰着头望着一轮凄清的夜色,泪水不自觉的从眼中滴落。
次日清晨,裴月凝就听到吵嚷的声音,李彩在门外唤道:“姐,陆姐来了。”
“不见,我谁都不见。”裴月凝将衣裙裹得更紧了一些,这天好似一夜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