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险相遇
“你怎么确定那是个女人?”孟妩听完,当即问道。
“那身嫁衣上有股香水味,而且,衣领上有指甲油的味道。”
孟妩继续问道:“什么牌子的香水?”
白娜娜面色讪讪:“我不知道,应该蛮贵的,不像是平常用的那种。”
孟妩嘟囔道:“一问三不知虽也不算什么决定性的线索,但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白娜娜拥着被子,绞着被角,嗫嚅道:“我怕被报复。刘铭不是什么好人,他肯定会缠上我的。”更怕警察抓着她不放,惹来麻烦不,还要追究责任。
孟妩撇撇嘴,看一眼桑笙。桑笙点头,她掏出一个瓷瓶来递给白娜娜:“喝。”
白娜娜迟疑着接过,眼神飘忽。孟妩没耐心,上就要给她灌下去。
门外响起脚步声,孟妩看一眼桑笙。桑笙拉开窗子,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沉声道:“阿妩,走。”
脚步声渐近,孟妩看了桑笙一眼,迅速地跳出窗去。门把被拧动,桑笙无视盯着她看的白娜娜,动作极快地收了孟妩落下的东西,身子一矮滑进床下。
秦铮大跨步过来,一把把门打开。没开灯的病房里,白娜娜半坐着,眼神惊恐地看着他。
果然有问题,要不是他心血来潮查看监控,还不知道有人混进过白娜娜的病房里。
他看着白娜娜,白娜娜目光躲闪,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秦铮默不作声地扫了眼昏暗的病房,目光定格在开着的窗户上。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站在了窗前。
“白姐醒了?现在想起来,有什么要跟我们的吗?”
腕上缠了根蚕丝线,凉凉的。秦铮问完话,那根雪蚕丝骤然绷紧,好似她敢乱,腕就要被削断似的。
白娜娜顾忌着床下的桑笙,咬了咬唇,只目露希冀地望着秦铮,希望他能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秦铮皱眉,看着眼眶微红的白娜娜,咬着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移开了眼。
“你不用紧张,有什么难处大可以出来。”
白娜娜感觉那根冰蚕丝,下一秒就要勒紧肉里了。她喉咙紧了紧,道:“没,我不冷。”
“”扒着床架子,紧贴在床板上的桑笙,咬了咬颊边的肉。
秦铮看了她一眼,白娜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颤抖得厉害。
背过去把窗子拉上,秦铮盯着病床上的白娜娜,道:“既然这样,白姐好好休息,等想起来再告诉我们。”
着,秦铮抬脚往门口走去,走到床边时,猛地掏出配枪,俯身趴倒在地。
枪口对着的床底空荡荡。
桑笙抓着白色的床边护栏,脸绷紧,盯着尽在咫尺的白娜娜。发寒的眼神让白娜娜几欲昏厥。
她动作又轻又快,也是仗着秦铮倒地时的动静,遮掩了冲破气流的声音。
秦铮眸色沉沉,肘忽的用力,一个挺身,单膝跪地抬枪指向床位。
“啊!嗝”被枪指着的白娜娜尖叫一声,随即气没喘匀,打了个嗝后晕了过去。
没人。
秦铮皱了眉,难道自己想多了?他起身,中紧抓着抢扫了眼病房内。
桑笙屏住呼吸滑到床下的一侧,凝神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万幸她打跟各种鬼打交道,养出了一颗强心脏,现在还能生出刺激的心情。
秦铮看了一圈,脚尖轻挪,杀了个回马枪,侧着身子滑到床底。
空空如也。也不是,有股幽香。
秦铮嗅了嗅,那股香气若有若无,再去闻时又寻不到踪迹。
借着雪蚕丝,桑笙悄无声息地滑到秦铮背对着的墙面处,抬将指间的纸人飞了出去。
窗子处传来声音,秦铮登时滑了出去,起身两步奔到窗户边。
秦铮动的瞬间,桑笙也动了,她只需要两秒钟,就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
了
看着在卫生间门口处,静静地立着,不知站了多久的黑衣男子,桑笙心一跳。
一万头羊驼从嘴边经过,又咽了下去。
指间捏着纸人,她还有雪蚕丝。比起拿枪的男人,面前这个半秒就可以对付。
桑笙指尖微动,夹在指间的纸人蓄势待发。
半秒间发生了很多事,秦铮回头,祁声拧开了洗间的门,桑笙被一推进去。
万幸这个时候,她还记得不能发出半点声响。
中的雪蚕丝游蛇一般缠上祁声的胳膊,桑笙一捏着他的右腕,扣在他的麻筋上。
秦铮收了枪,走过来道:“老祁?”
桑笙盯着他,神色微凛。她今夜没戴眼镜,那双眼睛清清冷冷,暗含威胁。
方才躲藏间,几缕碎发落下,祁声垂下眼,看她时,脑海里浮现出一只缅因猫的画面。
原来,她长这般样子
他抬,桑笙盯着他,雪蚕丝紧了紧,祁声神色淡淡地绕过她,拧开水龙头。
“洗,刚才蹭到灰了。”
他的语调平常,蹭了点灰就要洗的毛病,也确实符合祁声的人设。
秦铮站在门外等他。
听着门外的动静,桑笙紧绷着的肩垮下,她看着祁声,思忖着要不要给他灌个孟婆汤。
祁声关掉水龙头,看着桑笙,扣在腕上的指微凉。
秦铮靠在墙上,祁声很快出来,面色淡淡:“走吧。”
他挠了挠头,回过神来后,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落在祁声的眼里,就像个杂技演员。
“那个,哥们儿,你看我刚才的动作、速度还行不?”
“嗯。”祁声想到那个敏捷的纤细身影,垂下头,嘴唇幅度抿了抿。
是她,解剖室,卫生间,还有那晚天台。
他坐上车,指轻轻抚摸着右腕。他不喜欢旁人触碰他,被碰过的皮肤若是不及时清理,会升起难以言喻的烦躁。
今晚是个例外,她扣着自己,自己竟然没有排斥。祁声皱了眉,随即松开。
到底,是自己先动推的她,跟她主动接触自己不是一个性质。
祁声心绪平静下来。
桑笙捏着白娜娜的嘴,把瓷瓶里的汤灌下去。汤的味道不是很美味,白娜娜咽下时,眉头诚实地皱起。
她留下一个纸人,转身翻了窗。
回了旅馆,孟妩长长地舒了口气,抱着梨花颠颠儿地跑过来。
“老大,紧张死我了。还好你全头全尾地回来了。”
桑笙散开头发轻笑。
夜深,桑笙躺在吊床上,伸摸到一个硬硬的卡片。抬,指间夹着一张名片。
祁声,a医大法医学教授,婺城刑侦一队外聘法医指导。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