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替命
那笑声越发的刺耳。
“动了真情可是会死人的。”她蓦地窜到了我的跟前,在我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
她尖锐的爪子抓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疼得捂着脸,腿后面像是被人了一下,跪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我压着嗓子,吼道。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晓,你是我的替命便好。”
她笑着道。
我感觉脸上痒地很,火辣辣地疼,要是要腐化开一样。
沉砚低头,蛰伏许久一样不曾抬头,他在权衡什么,难道真的如这个女人所,我不过是他寻觅多年的一个替命。
“阁下与我的交易,是时候该成交了吧?”她的那张狐狸脸慢慢褪去,取而代之地是一张白皙干净的脸,与我一模一样,只是眉心多了一点朱砂。
我转身看向身侧的男人,强忍着心头快要迸发出来的酸涩感,指着那个女人:“她的,都是真的,你跟她做了什么交易?”
“川儿。”
那道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墓穴之中炸裂开来。
“你这个渣男!”蓝淼淼咬牙,呵斥一声,“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待川,没想到……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没一个好东西。”
“淼淼,嘘。”我轻声道,胸腔快要炸裂开来,身体里有一股血液在翻腾,“我要听你亲口。”
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她所,与她的交易,来到我的身边,守护我,只是为了替她寻找替命,是不是啊,沉砚?
你告诉我,告诉我真相如何?
从入了这座墓穴,我就已经感觉到了沉砚的异样,只是我一直让自己沉浸下来,是我自己多想了。
可如今看来,并没有。
“她的不错,可是川儿……”
我的眼底酸涩难耐,一瞬间,泪水汹涌,我捂着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听到了吧,姑娘,你不过是我的替命,活着就是为了贡献于我。”她笑着开口,“什么情,什么爱,都是骗人的把戏,也只能骗骗你这么稚嫩的姑娘。”
“不会的……”
我低声喃喃,想要朝沉砚那边走过去。
脑子里全是男人疼我宠我的模样,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他那样待我,怎么可能是有目的的?
我不相信。
我死死地攥紧拳头,就在我快要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一道烈火灼烧过来,冲着我的脸过来。
热浪袭来,我听到沉砚喊了一声:“不要过来,川儿!”
“是生是死,我都要亲口听你。”我执拗地很,很多事情上面,我不想做一个道听途的人,我只想亲耳听听他的。
为什么要待我那样的好,难道只是因为这场交易吗?
你爱过我吗?沉砚,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啊。
泪水滑落下来,滴落在迎面而来的大火之中,我猛地冲了过去,没有意料之中的魂飞魄散,反而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个女人,眼底起了一丝疑窦,她蹙着眉头,讶异地看向我:“这可是狐火,她怎么……”
“不可能的,她不过一介凡人,如何能抵挡地住狐火。”女人浑身颤栗,可就在这个时候,我从袖子里将那柄藏着许久的骨刀,握在我的掌心之中。
我朝着那狐女而去,裂开半个手掌那么大的血口子,血渗透在我的衣裳上,我一把搂着那个女人的身子。
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怀中的“女人”皮肤一点点融化掉。
身影一变,又成了陈满的模样。
满身油腻……
耳畔是那狐女的惨叫:“你……你一介凡人的血,怎么能破了我的……结界……”
“我不管你是谁,都得死!”我扬起手,朝着那口金棺而去。
那只狐女的虚幻是由这口金棺晕染而成,她的本体就躺在棺材里面,只要我毁去她的肉身,她便再难复活。
可就在这个时候,沉砚忽而拦在我的跟前,他看着我,面色未变:“川儿,你不能这样做。”
“她要我的命,她要我的命……”我的掌心,疼得难受,血一直未曾止住,我没想到他会拦在我的面前。
就算之前那个狐女再怎么,我都没有怀疑过他。
我依旧相信,他对我的好不只是因为想要我的命,若是与狐女之间的交易,他大可不必付出那么多。
这一切,我都是懂得。
我不是孩子,不会任由旁人牵着鼻子走,可我不曾想到沉砚却在这个时候冲了出来,他拦在我的前面,怕我毁去那狐女的肉身。
“你要保她?”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她想我死啊。”
“川儿,这件事情,我没办法与你解释,可你一定要信我,我不会害你。”沉砚猩红着眸子,他的状态也不太对劲。
蓝淼淼啐了一口:“得了吧,早前装得比谁都深情,结果呢,埋了那么深的线,就为了骗川来这里取她性命。”
“信我。”沉砚沉下一张脸,看向我。
而就在此时,墓穴之中,好似有别的声音。
我眼前有几分迷糊,手掌心撕裂开来的疼。
陈满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疼痛不堪的脑袋,他低声道:“糟糕,有人来了。”
我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跟着沉砚他们躲了起来,可我心底到底生了间隙,我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这个男人。
我深呼吸一口气,将手藏了起来,阻止他过来替我包扎伤口,我甚至很抵触他的触碰。
之于我而言,狐女所的那一番话,无疑在我的心口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我在害怕,害怕与他不过是一场梦。
一场镜花水月,我付出那么多,我付出的真心,却换不来半点回报。
咚咚咚——有人从侧室过来,我看清楚了沉墨那张脸,他的身侧跟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衣的女人,低声道:“这儿有人来过。”
“这是陪葬墓,怎么也有一口金棺?”沉墨冷声道,那女人率先走到金棺面前。
我屏息,看着那个黑衣女人趴在棺材上,她的手修长地很,朝着里面摸索。
过了不知多场的时间,她凝声:“主子,这是一口活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