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周曼曼四(四)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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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城有两个出了名的老县,被百姓戏称为‘涝’县:

    其一是尚唐县——

    是四面环山的凹形地势,县城排水通道过于老旧狭,四面山同时向县内注入雨水时,会因水流过急不能及时排水造成内涝,每年雨季都会涝上一两回,只分大涝与涝罢了;

    这边人也就涝着涝着涝习惯了;

    见势不对个个十分熟练地开始搬运东西,从第一层向第二层搬运,好在县内大部分是民楼;

    当然商品楼的一二层是无人问津,最后被一些商户买走当店面用,每每到了雨季就少进货,或是将仓库放到高处。

    通常而言,每年一楼都会被淹上一两回,有到腿根也有到大腿根但,今年尤其严重——

    水位已渐渐上移到二层,人们只能搬着东西躲到了三楼去。

    另一个是水头县——

    该县依山傍海,地势西高东低,水头之称是有缘故的,该县有几条从高山流下的溪流与那条宽达两百米的江流会在涨潮之即交错相会,此处成为潮水顶托之头,故称‘水头’。

    水头独特,山海兼备,水陆交通便捷;

    每每一到大涨之年,先是向西转移,再不行就有县里安排船只过来转移。

    雨连绵不断地下着,雨水无情不懂两个涝县人们的苦闷。

    眼瞧着水位越来越高有关部门开始计划转移走百姓,正在协商安排多少架直升安排多少船只等等事宜。

    然,就在这时,台风来了!

    这一夜,周曼曼是被冷醒的,当时室内漆黑一片,伸不见五指,她听着窗外狂风大做,如一只在撒野的凶猛野兽,要摧毁一切,吞噬一切。

    又怎么啦?

    周曼曼一惊一乍间彻底清醒过来,她习惯在室内恒温26度时裸|睡,很醒然此时室内温度很低,伸出一只胳膊在空气中一下子就冻出疙瘩,快速摸到后咻地缩回被子。

    抱着柔软蓬松的被子长按开键,几秒钟后就着微亮的屏幕光线发现空调停了。

    是停了电还是跳了电闸?

    周曼曼快速套上分体式棉睡衣,试着按粉墙上各个开关,从壁灯夜灯、床头灯到浴室日光灯等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不用关窗户也能听出窗外是疾风骤雨。

    不管如何,还是先等天亮再计划吧。

    周曼曼打开衣柜抱出一床集轻、柔、细为一体的蚕丝被加到之前的羽绒被上面,又躺回被窝。

    可这一回不敢裸|睡,听着窗外狂风大作的声音,呜呜呜她一时无法入眠,只得开始刷,还好还能上。

    可,三更半夜也没有新闻更新,点开微信,群里有几个夜猫子在狂叫乱吼,如同喝了兴‘奋’剂般或是拍些漆黑一团的照片,或是录一段台风忽忽的声音。

    后来觉得无趣就将放在枕头下,没有关但启用了省电模式,不知有没有睡着,不过很快被周言喻的来电惊醒。

    “喂”漆黑一团,周曼曼睡眼惺忪地摸到,点了接听。

    “曼曼,你没事吧?”电话那边是周言喻急切的声音。

    “没事没事,就是停电了。你那里呢?”周曼曼被周言喻关切的语气取悦了。

    “市区还有电,你一个人怕不怕?”周言喻是被家里客厅的电话吵醒,他起身去接听。

    是z城日报一个记者找母亲的,情况很急很危险但很有新闻价值。

    “怕”周曼曼阖目撒娇,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

    “那你回市区住,好不好?”

    “不好啦”

    不知聊了多久这样无营养的话题,聊着聊着周曼曼睡着了。

    周言喻听不到回话等了五分钟后才挂掉。

    次日一早,周曼曼按着生理钟时间醒来。

    没有懒床,飞速套上晨练用的冬季运动服运动鞋,又在外面加了一件宽大长款男士羽绒服,以她一米七的身高穿上也是在膝盖下面位置,戴上羊毛套,羊毛大围巾以及羊毛帽子。

    飞奔下楼查看了下电闸,没有跳没有坏看来是外面线路被损坏听着屋外依旧如同昨晚般狂风大作,想亲眼看一看外面的情况,原身记忆里只有雨,连绵不断的雨,没有台风

    所谓‘台风’是赤道以北,日界线以西,亚洲太平洋国家或地区对热带气旋的一个分级。

    台风是产生于热带洋面上的一种强烈热带气旋。

    句接地气的话,越接近海边台风级别越高也就越危险。

    台风的成因是唉,不管这些了,什么专家教授对面严寒绝收也是束无策!直言这不科学

    周曼曼不管科学不科学,想亲眼看一看,就没有犹豫就进书房拉开书柜抽屉取出那高倍数的望远镜,挂上脖颈就飞奔着上了三楼。

    三楼的门窗被吹的啪啪哗哗,听得周曼曼心惊胆战温室内没有一点绿意,之前种下的青菜萝卜早在被冻死前拔掉了。

    耳边听着越发近的哗哗啦啦忽忽啪啪的声响周曼曼胆大妄为用望远镜看了一圈。

    外面的树木被无形之搞得东倒西歪,前头屋顶的瓦片时不时就会颤抖几下周曼曼明白它们正受‘狂风暴雨’的摧残,祈祷它们坚持住

    接着,周曼曼担忧地望向雅山水库,雅山水库是一座以供水和防洪为主的中型水库,该工程总投资4个亿,从开工到完工前后花了整整四年。

    还好还好,雅山水库无样这时,她想起一周前有水业局工作人员上去放了闸门,此时闸口出水虽湍急却不险峻。

    雅山村地势很高,却稍低于雅山水库,如果雅山水库塌陷那必会危及到雅山村。

    虽定是淹不死人,但会淹到地下室的物资。

    唉,雅山水库挺住啊,一定得挺住啊!

    望远镜下移一点,入目一片奔腾而过的黄‘色’水流。

    水库下方闸门出水处的田地树木已被这股水流击毁的七零八落周曼曼将望远镜转回村内。

    细细一看,有院墙塌方的,有老旧牛棚被直接摘去了毛草屋顶,那棵柿子树树枝被断开。

    这棵枇杷树被连根把起,以及村委挂喇叭的竹杆被折断,那两个喇叭不知所踪。

    周曼曼不想让外界影响到生活节奏,放下望远镜,回到一楼,用静音式发电发起了电,打开书房里的落地空调。

    上午要在书房打发时间,合上书房的门,回到客厅上了跑步从慢到快开跑,四十分钟后关了跑步,开始做拉弓动作,拉弓百次之后关掉静音式发电。

    将昨晚熬好的海鲜粥加热吃掉,进书房开始刷。

    刷本地头条时,见到很多角度不大完美的照片,约是从室内往外拍的吧,像她刚刚在三楼就可以拍下来——有电线杆被推歪成60度的照片,有停在马路边的货车被广告牌砸中的照片

    微信群里更精彩几分,不光光有照片还有录象,不知是真是假,或许真假参半吧——

    有一段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被台风吹得离地一米,惊恐万状地抱住身边一大树,可大树也自身难保,被台风拦腰斩断,那男人抱着那一大节树杆被台风吹走了。

    还有一段是一辆停在马路边的公交车被台风吹得翻了好几个筋斗。

    如此异状,不胜枚举。

    ‘叮’一声,还是周言喻的微信打断了她的神奇之旅。她总能将自己代入其中。

    “曼曼,你那边有电了吗?”周言喻的语音带着鼻音,大概是躺着吧。

    “没呢,你感冒啦?”周曼曼没自己准备了两台发电。一台是早上用过的静音式发电,另一台是太阳能发电,太阳能发电在严寒是用不上的,到了绝收时就能用上。

    “没有,昨晚没睡好唉,老婆不乖不听话,只能独守空房喽!”此刻周言喻真想抱着曼曼宝贝睡觉,特大台风日根本出不了门。

    早上父母准备开门上班时,被一股风直接推了回来,被摔了一跤。

    “你可要守住,万一失守会出大事的喽”突变的气候影响到周曼曼的心情。妄图用男‘色’调剂心情。

    “放心放心全‘身’心都是曼曼的。”周言喻立马保证道。他了解曼曼的性子,不别的,就是周叔叔去了后她不许方阿姨再婚这事儿足可见曼曼倔脾气。

    “不知道为什么停电?”周曼曼嗯嗯吱吱半天,重新起了话题。

    “市区有电,你那边大概可能也许是哪个路线坏了?得等台风过后,电力局安排人下去修理哦,我朋友市区一些老旧区也停电了,还有一些违章建筑被台风全糟蹋掉了。”

    里头还有人呢,这话不能与曼曼,曼曼一个人会害怕的。

    本来这样的天气是要去单位抗台的,不过人根本出不了门,不雨伞被吹走,就是一百多斤的人也被吹着倒退有同事从地下室直接开车上路,却被广告牌咂了个正着。

    好在没有车毁人亡,只受了点伤,吓得他叫了救护车,可左等等没到右等等也没到,还是自己狼狈不堪的逃回家。

    晚饭宜清淡,忌油腻。

    周曼曼在厨房那经年未用的土灶上用柴禾炒了一盘白菜炒肉,又配上用煤气高压锅炖好的海带排骨汤。

    一人孤单窝在有造型可爱美观的充电台灯照明下的书房炕桌上吃得静悄悄。

    屋内,除了周曼曼吃饭时发出的轻轻咀嚼声,就只有笔记本电脑下载的轻柔歌声——

    有时後急着长大,想看清更多的事,有些胆怯不肯定,只敢勇敢地往前进

    屋外,亦是悄无声息的飘着片片雪花是的,雪花昨日之前连续两周狂风暴雨事件瞬间变成历史。

    老天爷没有停一停没有歇一歇,直接从狂风暴雨变成了大雪纷飞。

    这样玩不会玩坏掉吗?

    之前那两周,也许是周曼曼未曾经历过吧,总之,过得格外格外格外漫长。

    仿佛熬了一万年般无所事事之下,为了舒缓紧张恐慌害怕等等负面能量周曼曼开始用笔认认真真的在雪白纸张上记录着难言的心情——

    第一天,下午5:2

    我在时开时关的空调房内一直刷着,有人奇怪我为什么要这样神经质?

    一直开着或是一直关着不好吗?

    我现在就可以,我希望一直开着。

    我习惯恒温26度的室内,为了静化室内空气我不仅仅用上室内加湿器和空气净化器。

    还一口气买了20种室内植物,四五处分一分,一处也就得了四五盆罢了,一一分别放置于一楼客厅厨房书房,二楼睡房以及地下室。

    有人会认为,室内的空气肯定比室外的空气要好,其实不然

    嗯,跑题了跑题了,咱们回来回来写到哪里了?

    嗯,开空调的问题,那就是雅山村停电的问题了。

    没了电。

    我只好用上了静音式发电,可发电得用柴油或者汽油啊,柴油与汽油就算我准备得再多也会有用完的一天啊。

    因而,我计划一日用六个时,早上两个时,下午两个时,晚上两个时,其他时间可以用煤炭与火炕御寒。

    发电主要功能是为了跑步与充电宝宝们,以及大冰箱与两个冰柜。

    周言喻在干嘛啊?

    为什么只会嗯嗯啊啊?

    什么?

    在玩游戏嗨,不是欺负我这里没电吗?

    我在做晚饭时终于想起今天没有下地下室,不不不不是没想起,一早就想下地下室练射箭来着,可室外狂风暴雨,就换成了拉弓

    但,地下室的家禽们不是饿着肚子等我投喂吗?

    我立在窗前纠结了几分钟还是选择委屈家禽们,台风也许明天就过去了,饿一天是饿不死的,之前每日让家禽们吃的饱饱,今天就当清肠日吧。

    第二日,上午0:3

    我晨练两个时后就雨衣雨靴全服武装地冒险出了屋。

    一开锁,门就被外面台风的力道推开,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推得一个踉跄,好在客厅这个角度不是正面迎击台风但还是被这一股歪风吓了一跳。

    接下去我几乎是贴着墙根一步一挪的下到了地下室,中途拐弯时不心被台风吹得摔了个跟头这件事就不细讲了可我一见这群家禽们。

    咋个个呆头呆脑的,是被暴风骤雨吓呆了吧我在杀掉这群麻烦与抱着它们一步一挪的上一楼之间考虑了几秒

    最后选择了直接又简单的方式‘射’杀吃‘肉’我心底不是不可惜,养了不少日子呢,本还想让它们陪我久一些再久一些。

    可抱它们上一楼那可十分不靠谱呢?

    搬了一些柴禾后,我就拖着装着新鲜羊肉鸡肉兔肉的麻袋心谨慎地回到一楼。

    这一来一回,花的时间不长,但惊出一身冷汗,那声音比起室内可怕不止一倍。

    与周言喻诉苦,反被他义正词严的训了一顿。

    我被训的意兴阑珊,擦了个澡后简单用了点粥就去睡回笼觉了。

    下午收到周言喻要出去上班的微信。

    他十分安全,是银行专用的防弹运钞车开来接他去参加紧急会议我有些不解啥时检|察|院对抗台风这般重要啦?

    还是周言喻是个特例,不懂不懂我烧热了书房里的土炕就捧着刷新闻,很多友抱怨自来水太脏太浑浊了,黄黄的

    我家也一样,不过我家的桶装水准备的很多,做饭洗澡都用桶装水,衣服就先不洗了,冬季运动服穿完就把夏天的短袖短裤运动装取出来穿,呵呵,一个人在屋内有什么关系呢?

    可台风能持续那么多天吗?

    第三天,一早:

    我昨晚睡得早。

    今早一开就看到周言喻数条信息——

    大致意思是他被领导们留下了,在办公室值班参加抗台,是抗台,白了就是精神上的,行动上个个一起上打游戏。

    还有一个消息,两个涝省这回得死不少人,听已被淹到了六楼,有不少民房只有四楼高呢?

    我听了只是有点点感触,那边我没有亲朋好友,听新闻死多少多少人,我见多了去,新闻新闻就是听死人的故事,今日的新闻是明日的旧闻是后天的历史

    第四天,上午:0

    这一天,我打心底开始嫌弃身上的汗味。

    近日来因自来水水管流出来的水有些浑浊,见到黄澄澄的水。

    我就打心底厌恶,这几天就用桶装水简单的擦洗身体,可这回台风这样不科学,谁知道还有多少天呢?

    桶装水是有限的,做饭洗菜还能坚持十天半个月,如果还用桶装水擦拭身体,那就不好了

    更何况我也十分怀念痛痛快快的淋浴,或是躺倒浴缸里泡个澡。

    因此我在厨房的水缸与两个浴缸放满了黄澄澄的自来水,等到晚上那层黄泥也该沉淀下来了吧。

    到时将上面的水舀出来在土灶大锅里烧开再晾一晾就可以痛快淋漓的冲一冲,之前积累起来的运动服也可以洗一洗。

    周言喻还在单位里吃住。

    他紧急抗台会议开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没有任何可以实施的段,解决的都是鸡毛蒜皮事——

    像谁家孩发烧救护车叫不到,打电话到市长热线救助;

    像谁家家里没米没菜饿了一整天,打电话到市长热线救助;

    像谁家养的京巴狗出走了,打电话到市长热线救助等等事。

    我知道周言喻在讲段子逗乐。

    我心里挺感激的我也察觉自己患了轻微忧郁症,这种病症我一点不陌生后果挺严重的。

    我努力让自己开心些,我开始看喜剧片。

    第五天,上午:5

    周言喻市区也停电了!

    不过单位备有发电,但家里就没有了,着着,他忽然反应过来,问我是不是有发电?

    我反问他怎么现在才发现啊?

    周言喻问我汽油够不够用?

    我老实不大够用,一天就只开六个时。

    周言喻无言以对,我明白他是无能为力。

    第六天,一早9:4

    我上三楼用望远镜观察水位时,发现村里开始积水了,低一些的地方积水已有腿肚位置。

    我有些发愁了,地下室大概已经进水了,那里的柴禾也难幸免于难吧。

    我又心谨慎地下了一回地下室,地下室积水不多,但地下室没有排水管只会越积越多。

    我没有办法,只得恹恹的装柴禾,一步一挪的送回一楼。

    这台风没有一点要结束的预兆。

    一整天就在地下室与一楼二楼三楼之间来来回回的搬运着柴禾,楼上没有多少空间,我从三楼暖室开始向下装,楼梯口也没有放过还有,从明天开始桶装水得省着点用了。

    第九天,一早6:2

    我开后点开微信才发现络没有连接我直接播通周言喻的,听到周言喻未起床时的嘟哝声,才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接下去几天里,我除了与在单位抗台的周言喻通电话外,开始发豆芽,做豆腐了,得找些细致活儿分一分心神。

    不然我想喝酒了,受不了清醒得感受周遭的一切。

    第十三天,上午:2

    我要给周言喻打电话时才发现已彻底没了信号!

    为什么用彻底这个词呢?

    那是因为之前几天信号就忽好忽坏,通电话时就在一个地方站立着别动,一动就会没了信号或是信号只剩下一格二格,总之没了满格信号

    这一日的到来,我有了心里准备,为了‘另一只鞋子’终于落地,我打开了一坛自酿葡萄酒,取出被束之高阁多年之久的漂亮的高脚葡萄杯

    半梦半醒间,我又哭又叫地庆祝自己要开始独自奋战之后,我就睡着了。

    半夜三更被冻醒这种糗事就不一一细讲了。

    喝过了醉过了心头也松了,之前的郁郁也轻了几分。

    第十四天,一早5:59

    昨晚又喝了几杯葡萄酒,我一喝完就早早入睡,几乎是秒睡,睡得特别香。

    我一早醒来时就察觉出不对来,可哪里不对呢?

    一下子,我还真的找不出哪里不对来?

    但我一直在思考着后来在跑步上快走了近半时才突然灵光一闪,静悄悄的明白了。

    我忙不迭地伸关了跑步,正想直接打开大门,可回头一想,不能这般鲁莽先穿上宽大的及地羽绒服就蹬蹬蹬的跑上三楼,有些着急,不记得带上望远镜了。

    不过没有关系,先瞧上一眼,外面静悄悄的,我心痒痒的,期待着老天爷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白茫茫的,一大片白茫茫的天啊,什么时候开始下得雪啊?

    一定是在我喝酒的时候,在我睡觉的时候,一定下了一整夜的大雪。

    风停了!

    雨歇了!

    外面连接了整整两周的狂风暴雨结束!

    可,周曼曼没有觉得放松,大雪来了,严寒来了!

    如今还是十月底,那得下多久啊?

    雪灾,严寒物资被政府与军队联控制住,有钱也买不到粮食,每人一个月只得2斤粮食,当然单位另有福利,可在这样冻死人的严寒工厂停工,学校停课大部分人都失业了。

    周曼曼从始至终就没打开过家门在三楼用望远镜看了一回又一回。

    雅山村内的水流没退掉多少,大部分直接被化成了冰,冻成一块,地上的冰块可不少。

    这里有那里也有,不心一踩中就会摔倒。

    不是周曼曼胡思乱想,是村民上山找柴禾时摔倒了家家户户的屋檐下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柱,不光这些还有雅山水库以及闸门下面的河流一起冻住了。

    下面到底是如何光景周曼曼不知道,但上头那一层就是冰,可以上去滑一滑溜一溜的冰场

    作者有话要:  在此,为新文地府重生app求400个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