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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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佳语第一反应就是萧诗诗是不是奉了薛贵妃的指示想来找她的麻烦的。

    但是看着邀请函上面,萧诗诗一口一个“六弟妹”地叫着,还“前几日招待不周,因此特意再邀请六弟妹来家里做客”这样话,又不像是要找麻烦的样子。

    叶佳语拿着邀请函皱眉不已,思来想去就让笛音去拿着邀请函去请示宇文恪了。

    她觉得,要想真正的走进宇文恪的内心,让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他们只在榻上有交情是不行的。

    虽然她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宇文恪在平时这么装模作样,必然是在防着谁。

    若单单是在外面,那防着的自然就是外面的人,但他在自己的王府,自己的女人面前也是这样,那就明他是在防着所有人!

    因此,薛贵妃,二皇子,皇室,薛家,这些都在宇文恪提防的名单里。

    但假如,宇文恪能够在她面前稍微卸下一丝伪装,那是不是就证明,她在宇文恪的心中,重要和亲近的程度,是排在这些人前面呢?

    因此,她是不是就距离成功更近一步呢?

    但若想要让宇文恪信任她,就需要经过更多的事情的证明,她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

    所以她会先表示出她的“诚意”,然后来换取宇文恪的诚意。

    宇文恪下朝之后回到府中,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

    他觉得他只是放空脑袋,让自己静一静,但是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昨夜。

    他略有些烦躁地扶额。

    他昨天怎么就像个愣头子一样,跟叶佳语那个蠢女人较起劲来了呢?

    但好在他还不算太蠢,很快就反应过来,他那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在这种事情,他怎么能让自己全然放松交给对方来处置,自然是他要占据绝对的主导权。

    果然之后那女人就如同鱼肉,任他翻来覆去!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然后强行让自己的嘴角拉平。

    哼,这蠢女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都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坏段。

    笛音明明,她看的书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书,可是为什么她居然会懂这些床榻之事?

    是谁教坏了她?

    虽然最后是他得了好处,可是他宁愿这些东西是他自己来教,那必然别有一番趣味。

    但若是由着别人来教,光是想一想,就让他心头冒火!

    碧玉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王爷皱着眉冷着脸眼神透着凌厉,她不由得暗暗揣测,又是哪位不长眼的酸腐惹了王爷不高兴,怕是要倒霉了。

    宇文恪从自我想象的怒火中回神,扫了碧玉一眼,“什么事。”

    碧玉躬身行礼,“王妃派人来询问,端王妃送了一份邀请函邀请王妃后日去端王府做客,问王爷后日可有其他安排?”

    宇文恪挑眉,然后道:“告诉王妃,让她去算了,我亲自去交代她一下,免得给我丢人!”着笑着起身,也不带人,直接一个人朝着后院而去。

    碧玉站在前院的院中,望着王爷大步离去的背影,中的丝绢扯地都拉丝了。

    王妃到底用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能够把王爷勾的日日去找她?

    刚才她还以为王爷是禁了王妃的足,因此王妃才来特意询问一下王爷她是否能够出府。

    但是看王爷这个态度,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别看王爷平时态度温和,风流多情,但若是谁想仗着这个干涉王爷的事情,那就离死期不远了。

    因此她心中再是纠结,她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对王妃的不满。

    王妃,早已经是不是昨日的王妃了!

    宇文恪一出现在清幽阁,清幽阁的整体气氛都欢快起来。

    笛音和凝儿立刻换上新的瓜果香茗,然后便退出内厅守在门外,房间里只余叶佳语和宇文恪两个人。

    按房间里没个人,什么都要自己动作来,像是宇文恪这种衣来伸饭来张口的人该不习惯,但其实,宇文恪适应良好,甚至还更轻松。

    他早已经习惯了在所有人面前演戏,从前也唯有在睡觉的时候,他才敢在无人的帐中稍微表露出他真实的一面。

    但随着慢慢长大,他已经无需再特意给自己留一个无人看到的空间,因为他已经把伪装变成了本能,伪装的他,也是真实的他。

    他叉了一块甜瓜塞进口中,“嗯,这蜜瓜不错,王妃从哪弄的?”

    叶佳语一直窝在榻上,看到宇文恪过来了她也没有下来,不过她倒是一直盯着宇文恪看,但却从这男人面上看不出丝毫的尴尬,仿佛昨夜那短暂的狼狈不曾发生过。

    果然是个厚脸皮。

    叶佳语翻了一页书,“臣妾让人去外面买的,京城有个叫做百果园的铺子,里面好多新鲜的水果,有北方的也要南方的,有时候去的晚了都买不到。”

    宇文恪扬眉,“那就给他们一,以后有新鲜水果了,第一时间来府里送一份。”

    叶佳语顿时冲宇文恪一笑:“那王爷得多给臣妾些银子,不然臣妾吃不起。”

    宇文恪轻哼一声,“王妃这话是在骂本王苛责王妃了?难道堂堂荣王妃,还吃不起三两个瓜果了!”

    叶佳语顿时轻笑出声,宇文恪也跟着一笑,然后坐到叶佳语身边,把她中的书夺过来,再一看上面的名字,居然是河源记,他顿时讶异挑眉,“王妃还看这种书,看的懂的吗?”

    叶佳语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把书再抢过来。

    “王爷少瞧人,臣妾自然看的懂。”

    宇文恪来了兴趣,“哦,那王妃,这书上都讲了什么。”

    “臣妾今天才刚开始看,只看了第一篇,第一篇讲的是黄河,黄河源自西边的藏地,途经多省,横穿大周朝最后流入东海。”当然,这都是叶佳语根据这个朝代的解释来的。

    宇文恪点点头,“王妃记得倒是清楚,可是你看这些做什么?莫非你还想去见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