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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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切他只能在心里默念。

    他下意识不想让秦婉婉太直接知道这件事。

    动心这种事儿,只有他自己能,哪儿能让别人出口来?

    简行之心里一瞬间过了一堆九九,秦婉婉察觉简行之表情不对,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哦,没什么。”简行之敷衍过去,“就是想起一些重大的事儿。”

    简行之重大,那一般不是什么大事,秦婉婉心里清楚,随口一接:“哦,什么重大的事儿?”

    简行之被问,本想随便找个理由,但思考时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把抓住秦婉婉的胳膊,左右看了看,拉着她进屋。

    秦婉婉被拉得茫然,拖入屋中后,她看着简行之把结界一设,哭笑不得:“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

    “我的血可以验魔种。”

    简行之突然开口,得极为认真,秦婉婉一愣,简行之继续:“今天我们没找到测试魔种的药,都被燕无双买光了,我就将自己的神识融进血里试了试燕无双,结果发现可以。所以今天的符纸,其实是用带着我神识的血测的魔种。”

    “你居然会想到用你的神识来测?”秦婉婉听着这话,第一个反应便是,“你比我想象聪明啊。”

    神识本就是神魂修炼后得到的一种力量,想到用神识,也就是意味着简行之或许知道,自己的神魂与蔺言之有关系。

    简行之得话哽住,他没多计较,又道:“我本来以为我应该是蔺言之转世,但听燕无双的意思,蔺言之成为了邪神,根本就没有转世,我这血怎么回事?”

    着,简行之坐下来,认真思考:“莫非这身体有什么特殊之处,其实我还有些能力没有开发”

    “那你试试有没有其他能力,”秦婉婉听着,只道,“但你用神识这事儿,就不要告诉其他人了。”

    蔺言之和宁氏血海深仇,很快便会知道蔺言之当年成为了邪神,简行之最好不要扯上任何关系。

    简行之也明白,秦婉婉想了想:“我看看你魂魄。”

    人有三魂六魄,魂魄在一个人体内,查看是否完整时,需要动用神识,若是是神识强度低于秦婉婉的人,秦婉婉一样就可以看穿,可简行之神识强度远高于秦婉婉,那就必须获得简行之同意。

    简行之明白秦婉婉的意思,甩了甩刘海,将脑袋大方凑过去:“你看。”

    秦婉婉将指点在简行之眉心,试图查看他的神魂,然而神识刚刚探入,秦婉婉就感觉一股磅礴灵力从简行之身体猛地爆发出来,“砰”一下就将她撞飞开去!

    秦婉婉狠狠撞在墙上,简行之震惊起身:“婉婉!”

    “别担心。”秦婉婉从地上爬起来,镇定自若擦了一下嘴边的血,“我习惯了。这魂魄看不了,你先休息,我去调息。”

    简行之愣愣看着秦婉婉流畅起身,不带半点怨言走到床上,盘腿打坐调息。

    放以前他自然是不大管的,做徒弟挨点打很正常,这点伤不碍事,可如今毕竟身份不大一样,他总得做点什么吧?

    简行之思索着,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在打坐的秦婉婉后,憋了半天,僵硬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秦婉婉修复着内伤,到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也不是第一次,我不在意。”

    这话让简行之更心虚了,总觉得这不是女孩子的正常撒娇。

    “我以后不会打你了。”简行之郑重承诺。

    “还是打吧。”秦婉婉从容镇定,“师父都是这样子,我理解。”

    “我早我不是你师父了。”

    简行之皱眉纠正。

    秦婉婉动作一顿,她想了想,知道她是寂山女君,她未来功法师承寂山,他不愿意当她师父也是正常。可如今这么些时日,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身份。

    她想了想,轻声开口:“我认你当师父,是自愿的。虽然我未来要承袭寂山,可我学了你的功法,受了你这么多帮助,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师父。”

    简行之得话,心里有些焦躁。

    看了秦婉婉一眼,本想开口问她,哪个徒弟会主动亲自个儿师父的?

    但又想起,她主动亲他,本就是迫不得已,想着困在密境里快点出去,指不定换谁都行。

    他想着莫名有些不舒服,起身冷哼:“反正你不是我徒弟,别赖着我。”

    “那我要不是你徒弟,”秦婉婉觉得自己好似被嫌弃了一般,被他得气愤,睁眼瞪他,“我是什么?”

    “爱觉得是什么是什么,”简行之懒洋洋留下一句,“反正不是徒弟。”

    着,他便开门走了出去。

    秦婉婉坐在床上,气得有些不出话,片刻后,她把枕头一锤,连着喊了好几声:“师父师父师父!我爱怎么喊怎么喊!”

    喊完又觉得不对,好似自己吃了亏,想想又骂:“谁要赖着你当徒弟,不当就不当!”

    “哎呀,”3看两人吵架,看热闹一般劝着,“别生气了,这种臭男人不值得,赶紧打坐调息,你还有被他打出来的伤呢”

    一听这话,秦婉婉更生气了。

    她被他打出伤来,她不怪他,他居然还敢和她吵架?

    秦婉婉愤愤闭上眼,突然就听身后有人敲了敲窗户。

    “喂,”简行之的声音响起来,“要不要我帮忙疗伤?”

    “滚!”

    秦婉婉轻喝,简行之摸了摸鼻子。

    想着那点伤对于秦婉婉来的确不是什么大事,用心法稍作调息即可。

    他被吼得有些没面子,轻咳了一声:“不要就算了,我去休息。”

    秦婉婉不想话,简行之想想,硬着头皮又加了一句:“有事叫我啊。”

    “别吵!”

    秦婉婉喝他一声,简行之觉得再下去,自己就显得烦了。想了想,便自己回房去。

    秦婉婉生着气,不想再想简行之,自己坐着打坐。

    等体内伤势调理得差不多,已是傍晚,南风站在门外敲门:“主人,宁不言宁道君造访。”

    秦婉婉想了想,知道宁不言大约是要来将宁氏后续简单给大家一。

    她让南风把简行之谢孤棠翠绿一行人叫过来,简行之一进屋,便朝她好似无事一般扬起笑容:“婉”

    话音没落,秦婉婉就扭过头:“哼。”

    简行之脸色僵住,众人都看向他,简行之故作无事发生,将扬起来的收回去扶了扶发冠,跟着大家一起坐到椅子上。

    翠绿忍不住笑出声,简行之瞪过去,翠绿便摇着团扇扭过头。

    秦婉婉见大家都来了,便让南风去请宁不言,没一会儿,宁不言进屋来,他同众人一起打了招呼,坐到秦婉婉对面,南风给他奉茶,宁不言道谢后,将宁家今日情况简单了一下:“我父亲已经将蔺言之成为邪神回来报复,以及魔种重现于世之事告知族中长老,长老极为重视,现已下令全城戒严,内部严查。”

    宁不言着,面上带了几分迟疑,秦婉婉看出他为难,便主动开口:“宁道君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的确。”宁不言着,面上露出几分无奈,“虽是宁家家事,此次却多亏几位帮忙,我与父亲现下已控制宁氏,但始终不敢确认,哪些人可信。”

    着,宁不言看向简行之:“今日看简道君段,似乎是有检测魔种的办法,所以特意想来请求简道君帮个忙,将这办法告知宁氏,与之交换,”宁不言抬将一个盒推到秦婉婉面前,神色认真,“玲珑玉,我宁氏愿双奉上。”

    “作为交换,”秦婉婉低头看着盒子,不必开盒,她就已经隐约感觉到盒子中的东西似在召唤她,这种熟悉感让她毫不怀疑,只抬眼笑问,“道君怎么早早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过来了?”

    “玲珑玉虽然贵重,但我与父亲并不需要,拿着它带来的只会是灾祸抢夺,”宁不言着,咳嗽了几声,缓了口气,继续道,“你们帮了宁氏这么多,本该有所表示,检测魔种的办法,你们也可,不其实玲珑玉,还是会给的。”

    话到这份上,秦婉婉哪里好拒绝,她转头看向简行之,本想让简行之给方子,就看简行之瞧她一眼,挑了挑眉,满脸写着“又要我帮忙啦?”的骄傲。

    秦婉婉动作一顿,眼神迅速划过简行之,到了翠绿脸上,温柔开口:“翠绿姐姐,把方子给他们吧。”

    简行之面上笑容僵住,南风偷看简行之一眼,简行之故作淡定看向门外。

    不理就不理。

    “这方子都不知道,”翠绿没理会简行之秦婉婉之间的你来我往,冷哼一声,上前甩了个方子给宁不言,“宁家是好日子过太久了。”

    “不是好日子过太久,”宁不言收起方子,面带微笑,“当年荒城偏远,没有受魔种波及,和大半百姓入魔的鬼城,可不一样。”

    “休得放肆!”

    翠绿二话不,抬直扫宁不言脸面,宁不言抬挡住翠绿,面上笑容不歇:“翠绿城主勿动肝火,不言这就告辞。”

    着,宁不言拿起方子,同几人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等宁不言走后,翠绿一拳砸在桌上,怒骂出声:“这些混账剑修!”

    在场三个剑修齐齐看向翠绿,翠绿意识到自己了什么,冷笑出声:“别以为你们有什么不一样!”

    着,翠绿僵硬起身,转身离开。

    谢孤棠见翠绿走后,想了想,朝着两人行礼:“宗门叫我开会商议一下魔种之事,我先回去休息。”

    着,谢孤棠也起身离开。

    房间里一下就剩下秦婉婉和简行之,两人对视一眼,简行之不走,秦婉婉便用他的语气催他:“又不是我师父,赖在我屋里坐什么?”

    “那我就走咯。”

    简行之站起身,想了想,也看不出喜怒,只道:“反正我是最后走的。”

    秦婉婉动作一顿,她有些听不懂这话了,就看简行之看上去高兴出门,还体贴把门关上。

    “他”秦婉婉有些害怕了,“他这是怎么了?”

    “别管这个了,”3提醒她,“赶紧把玲珑玉收起来。”

    秦婉婉听这话才想起来,也不再管简行之,拿过桌上玲珑玉,打开盒子瞬间,脑子里3的械音伴随着一阵冷漠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圆满完成任务四:荒城大作战,积分2000,现已有总积分:053,高等权限已开启,赠送‘剑修特训营’,请寻找掠夺者简行之获取。”

    剑修训练营?

    掠夺者简行之?

    “什么意思?”

    秦婉婉听到这个描述,一时有些发懵,3抽了口烟,喷得秦婉婉脑子里乌烟瘴气,颇为忧郁开口:“就是,本来是你的奖励,被简行之抢了。”

    “什么时候的事?!”

    秦婉婉震惊了,他不止抢别人的东西,连她的都抢了?!

    “在墓里,”3提醒她,“那个在里面一个月等于外面一个时辰的训练幻境,本来是奖品的,结果他把墓室墙都拆了,放乾坤袋里背着跑了。”

    到那个墓室,秦婉婉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吻。

    她一时脸热,又觉得不该。

    都是为了出密室才做出的不得已之举,修士双修都能云淡风轻,她不能太看重这个。

    她安慰自己,想找点事转移注意力,这才发现脑子里烟雾缭绕,她赶紧抓紧会叱喝3:“把烟给我灭了!”

    “呵,能让我灭烟的只有我老婆。”3不屑。

    “我这就把你抽烟的样子录下来以后寄给你老婆。”

    秦婉婉一威胁,3立刻认怂。

    他把烟灭了,想想他不服气:“不要把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情发泄在我身上。”

    “就你话多。”

    秦婉婉瞪他,她把玲珑玉印上自己的神识印记,又封存好,幻化成一个长链子,挂到自己胸口塞进衣服。

    等做完这一切后,她想了想,该去找简行之,但一想方才才和他吵嘴,现在就去找他帮忙,又有些拉不下面子。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要找他拿那个训练幻境,就会想到那个吻,想到那个吻,就会觉得心神不安,自己心神不安,就开始唾弃自己修道之心不够坚定。

    人家简行之一心修剑,看着虽然傻了点,但没受半点影响。

    她怎么能因为这种风花雪月就心神不稳?

    秦婉婉盘腿坐着念了大半夜清心咒,终于冷静下来,鼓起勇气去找简行之。

    她去找简行之时,简行之正在看书,秦婉婉直接推开窗户跳进去。

    秦婉婉气息顺风而来,简行之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吓得把书下意识往被窝一塞,回头时,秦婉婉已经坐到他床上。

    秦婉婉看简行之明显是塞了个什么东西进被子,她好奇看了一眼,简行之顿时紧张起来,结巴着道:“你你你你上我床做什么?!”

    “哦,”秦婉婉想着自己冒犯,赶紧站起来解释,“我”

    “你为什么要站起来?”简行之冷静下来,见她这么快站起身好像要和他离远点,他又不高兴了,皱眉,“你坐下!”

    秦婉婉:“”

    好难伺候。

    但想着自己是有求而来,又好脾气坐下:“师父”

    简行之盘腿坐直起来,双环在胸口,扭过头去,假作没听见。

    秦婉婉笑容一僵,赶紧换称呼:“简行之。”

    “哦。”简行之终于应声,“干嘛?”

    “那个,是这样,”秦婉婉解释着,“师父,你不是在那个蔺言之的墓里拿了一个用来练剑的幻境吗?”

    “嗯,怎么了?”

    简行之随意回着,反正那东西也是送她的,她问起来他也没放心上。

    秦婉婉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那个,那是我的任务奖励你你给我呗?”

    听这话,简行之回头看她,认真提醒:“这是我拆回来的。”

    我送你的,才不是系统奖励。

    秦婉婉听这话,猜想简行之还是高兴,她也觉得刚吵完架要东西有点不对,想了想,她低声道歉:“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和你‘滚’了。”

    “我生气的是这个吗?”

    简行之淡淡瞟她一眼,秦婉婉左思右想:“那那以后我们就算吵架,我人前也给你面子。”

    简行之一顿,想想这个是挺过分,他要面子的呀。

    他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

    秦婉婉想了想,着实想不起来,她越想越觉得不对,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生气:“你你也别太过分了,明明是你先不对,你惹我生气,我赖着你,我才生气的呀。我把你当师父,你还不高兴了?”

    “你多大年纪,我多大年纪,我才一百岁!”简行之这个就来气,“而且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能当你师父?”

    “我年纪是大了点”秦婉婉硬着头皮,“身份也高了点,可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简行之哽住了,他一口气闷在心口,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秦婉婉想了想,拉了拉他袖子哄他:“你别生气了。”

    “别拉拉扯扯的。”

    简行之往旁边一坐,秦婉婉跟着坐过去:“你生气什么你啊。”

    简行之不话,秦婉婉这么一哄,他心里软了几分。

    他扭着头,好久,他终于回头:“我问你一件事。”

    “你。”

    秦婉婉高兴起来,简行之凑到她面前,盯着她眼睛,他离她有点近,秦婉婉心跳又快起来,简行之审问她:“我问你,要在石室那天不是我,随便换个人,你也亲吗?”

    “我”秦婉婉想转头躲过他这么近距离的审视。

    “实话!”

    简行之抬按在她头的两侧,逼着她看他。

    这个距离太近,秦婉婉又忍不住想起那天的场景。

    简行之盯着她再问:“随便谁都行吗?”

    “也”秦婉婉咽了咽口水,实话实,“也不是谁都行”

    毕竟,那天一开始,她也是宁愿自己找出路都不想和简行之搭话。

    但后来后来发现他也是个不错的人,也就觉得可以接受。

    “那还有谁行?”

    简行之继续追问,秦婉婉眨眨眼:“没没想过。”

    “你认真想想!”

    简行之皱起眉头:“是不是只有我?”

    “可能好像是吧?”秦婉婉不敢确定,但她这话出口,又有些心虚,怕简行之误会什么,赶紧强调,“毕竟我只有你一个师父!我我”

    “行了。”

    简行之得话,眼神里带了笑,他洒脱放开她,淡定道:“回去休息,明天我把幻境开给你,东西先存我这儿,你要用找我就行。”

    “你你不给我啊?”

    秦婉婉还想把奖品要回来,简行之斜睨她一眼:“师父帮你保管,怎么了?”

    “哦”

    秦婉婉觉得好像也对,她悻悻起身:“那那我走了,明天再来。”

    “秦婉婉,”简行之见她起身,坐在床上,懒声开口,“我上极宗不比合欢宗,门规森严,你亲了我,我就不能当你师父了,记住了吗?”

    秦婉婉一愣,她猛地回头:“那你还要替我保管东西?!”

    “当当朋友不可以吗?”简行之找了个理由,“朋友替你保管,怎么了?”

    “你”秦婉婉气得不出话,“你无赖!”

    “我无赖?”简行之听秦婉婉话,觉得奇怪了,“我自己挖的东西,我不送你我无赖?”

    秦婉婉气焰顿时低下去,简行之轻咳了一声,继续提醒她:“你要用呢,明天一早就来找我。你要不想用这个幻境也没关系,”着,简行之学着她平时的样子握拳,鼓励她,“后天就是你的决赛,加油!”

    秦婉婉得话,深吸了一口气,气冲冲转身离开,走之前留了一句:“我明天花园等你!”

    简行之得话挑眉,等秦婉婉走后,他慢条斯理把刚才看的书又抽了回来,从乾坤袋里取了笔,开始继续认真研读,还在旁边写下批注。

    666看着那个如何做一个有魅力的男人的书名,忍不住感慨:“主人,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在追婉婉啊。”

    简行之翻着书,慢慢悠悠:“我要改变婉婉对我的印象,让她喜欢我,然后等我们回到仙界,我恢复身份,我要把我洞府扩建,收好多弟子,创一个宗门,然后,我就带弟子上寂山提亲!”

    “你这计划”666想象着那个画面,“我感觉比较像上门寻仇”

    “你懂什么,这才有身份,有地位,有面子!婉婉在仙界身份很高贵的!等我娶了她”

    简行之着,话就停住了,666等了一会儿,好奇:“你就怎样?”

    简行之脑海中瞬间滑过一堆遐想,他当即脸红起来,意识到的片刻,他立刻把这些下流想法摒除,轻咳了一声,正气凛然开口:“我们就可以天天一起练剑了!”

    666:“”

    你娶老婆做什么,和剑在一起孤独终老不好吗?

    认真学习如何当一个魅力的男人的简行之第二天早早起床,他给自己盛装一番后,先去找了还在扫地的无名。

    玲珑玉的任务完成了,但送无名和他家人团聚的任务迟迟没有完成,秦婉婉疑虑不是没有道理。

    “喂。”简行之撞了一下正在扫地的君殊。

    君殊吓了一跳,回头正想动,就看见简行之,他赶紧克制住自己扬起的扫帚行礼:“简道君。”

    “你家里人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来接你?”

    简行之着皱眉:“你真的有家里人吗?你不是骗我们的吧?你消息确认了吗?”

    “确认了啊。”

    君殊点头,想想,他有些尴尬开口:“要不我再确认一次?”

    简行之不耐烦,当即给了他十只灵鸟:“快,发信息,你家里人再不来接你,我们就不管你了。”

    一听这话,君殊立刻紧张起来,沈知明肯定还盯着他,简行之一行人要是离开,他现下再遇到沈知明,必死无疑。

    他接过送信的灵鸟,和简行之道谢,随后他突然意识到简行之今日穿得十分花哨,平时他都是简单的道袍或者素衣,今天他虽然还是蓝袍白衫,但衣服好像是熨烫过,整整齐齐,还挂了配饰,细节做得很完美,看上去就像要干大事的。

    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道君,您今日有要事吗?”

    “哦,”简行之听到这话,略感高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今日很是英俊?”

    “啊,”君殊点头,颇为嫉妒,“的确。”

    “我今天要和婉婉去约会!”

    简行之颇为骄傲,君殊的表情僵住了。

    简行之转身摆:“走啦!”

    等简行之转身离开,君殊深吸一口气,转头拿出十只灵鸟,疯狂写了十遍:“爹,速来,我要杀人!!”

    着,他滴下血在灵鸟上,把它们放飞出去。

    君殊低头,重新拿起扫帚,开始运功扫地。落叶纷飞,没落的叶子也纷飞。

    老头在庭院里杀气四溢。

    他已经重新筑基了,等他爹回来,灵丹妙药跟上,他很快就会恢复他君少主的美貌!到时候,他一定要带婉婉离开!

    他扫完庭院,就看一只乌鸦衔着信飞入庭院,落到他肩头。

    他赶紧打开信,就见上面用朱砂写着两个字:

    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