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景徽帝看到去而复返的楚攸宁,吓了一跳,“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你刚什么?”
楚攸宁走?进大殿,边走?边从怀里掏出?一封又一封信,每掏一封秦阁老?的脸色就变一下。
不?可能!
他知道攸宁公主邪门,好似能轻易探出?别人探不?到的地?方,所以自从忠顺伯府因她灭亡后,他就吸取教训,提前做了准备,为的就是防着哪日?攸宁公主突然登门。
今日?见她果然来了,他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准备。公主来的时候,他就碰了桌下关,那关连着旁边另一间屋子的铃铛,铃铛一响,屋里守着铃铛的?厮就会立即烧毁他早就放一起的重要书信。
可是,明明已经烧毁了的信怎么还会在她里,那?厮分明已经烧毁了!
要?厮叛变,那更不?可能,没有人知道那?厮其实是他儿子,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信任。
早在第一次秦阁老?帮忠顺伯府诬蔑沈无咎的时候,楚攸宁就觉得秦阁老?这糟老?头坏得很,忠顺伯府获罪,他立马跟忠顺伯划清关系,还让女?儿装疯卖傻逃过一劫,可见人品不?好。
本来她就是想看看秦家?有没有像忠顺伯府那样有意外?收获,结果看到有人正要烧这些信,她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信,但?是直觉有用,就上前给人下了精神暗示,暗示他信已经烧了,等人一走?,她就将信拿走?。
正好她今日?穿的是交领襦裙,看过沈无咎多次从怀里掏东西,她也就把信顺塞怀里了,刚才被景徽帝赶人,她差点忘了这茬,回到偏殿才想起怀里还揣着一沓信。
景徽帝之?前就注意到她胸口?塞了什么东西,鼓鼓的,但?是又不?好直接问,这会看到这些信,他喜出?望外?,哪里还顾得上训斥她这动作不?雅,箭步上前一把将所有信都接过来,又快步回到御案上。
楚攸宁撇撇嘴,“父皇,您也太着急了。”
景徽帝没功夫理她,把信摊在书案上,很快就从中翻找出?他想要的那一封,故作不?经意地?打翻茶杯,茶水很快就将信打湿。
秦阁老?瞪大一双
老?眼,那封信是他特别吩咐收好不?烧的,居然也被攸宁公主拿到了!
楚攸宁可不?知道景徽帝的心,见信被毁了,赶紧道,“父皇,那是我深入虎穴特地?找来的罪证,我也不?多要,一封一百两,毁掉的也算。”
景徽帝:
这到底是闺女?还是讨债的?还深入虎穴?老?虎都被她骑过了,群狼都能供她驱使,就算是真的虎穴,也只有老?虎怕她的份。
想到已经毁了的信,景徽帝心定?了,这时候别一百两,一千两都行。
秦阁老?回过神来,“陛下,您以为唔”
都不?用景徽帝吩咐,刘正已经快步上前拿出?帕子堵住秦阁老?的嘴。
景徽帝眼里闪过狠辣之?色,他看着剩下的信,随便拆开几封看了看,都只是一些官场利益往来的信件,顶多能证明秦阁老?是以权谋私,把持朝政,搅乱科举等罪名。
但?是,他随便拿了封信充做证据,狠声下令,“把这个叛国贼给朕押到殿外?就地?处决,谁若是为他求情,视同叛国同党处置!”
这话一出?,哪怕秦阁老?那些门生?想替秦阁老?鸣不?平也得掂量掂量受不?受得起叛国贼的同党这罪名。
楚攸宁眨眨眼,她怎么好像嗅到杀人灭口?的味道?
“唔唔”秦阁老?被拖下去时疯狂对楚攸宁叫喊。
楚攸宁看向景徽帝,“他好像有话要对我?”
景徽帝连忙道,“你拿到了他叛国的罪证,他就算有话对你,也是想骂你。”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楚攸宁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的觉得不?管用。秦阁老?还能告诉你他的钱藏哪不?成?行了,你来看看书案上有多少封信,不?是一封一百两吗,朕给你现结。”景徽帝聪明地?拿她最喜欢的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楚攸宁觉得有道理,秦阁老?八成是想咒她祖宗十?八代。就算真有什么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她收回目光,喜滋滋上前,看着摊在御案上的信,伸出?指随意拨了拨,“那老?头拿来威胁你的信是什么?”
“还不?是跟越国人勾结,倘若朕敢对他如何,越国就会
攻打过来了。”景徽帝随便瞎扯。
“只因为这样您就怂了?”怎么觉得不?过去呢,前些天不?才刚过去攻打越国,抢越国的国库吗?
都确认能造出?来了,沈无咎那边也准备开始造了,没道理这皇帝对越国还这么怂啊。
景徽帝望向别处,故作高深,“你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楚攸宁想起原主前世里导致亡国的女?人,“您该不?会在越国有个真爱吧?”
“胡八道!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景徽帝脸色涨红,这闺女?怎能面不?改色跟他一个父亲谈真不?真爱的,都不?觉得难为情吗。
楚攸宁又细细盯着景徽帝瞧了半响,就跳过这茬了,“倘若哪日?你为个美人干出?糊涂事,还是趁早把皇位让给别人坐的好。”
“你个大逆不?道的,怎么就断定?朕一定?会为个女?人亡国!朕就算亡国只怕也是因为你,看你整日?惹出?的事。”景徽帝气得大骂。
试问有哪个人敢当着他的面总是把亡国挂在嘴边的,半点尊卑都没有,真是惯的!
楚攸宁不?服,“什么叫我惹事,事情不?找上我,我会找事吗?我又不?是嫌着没事干。”
景徽帝冷笑,“你有何事要干?养鸡吗?”
楚攸宁点头,“养鸡只是其中一件,我要去给沈无咎打一把剑当礼物。”
景徽帝:就,突然心里酸酸的。
他倒宁愿她只养鸡了,而不?是为一个男人精心准备礼物,沈无咎到底是如何哄得她这般死心塌地?的。
“对了,父皇,朝廷有专门打造兵器的地?方吧?借我用一下,我觉得大街上的打铁铺材料设备都不?足。”楚攸宁觉得这样还可以省一笔材料费。
设备不?设备的,景徽帝没听过,但?也猜出?她的是什么意思,烦躁地?摆,“你想打什么剑让军器局给你打。”
楚攸宁摇头,“我要自己打。”
景徽帝:
给沈无咎准备礼物也就算了,还要亲自去打,这么娇娇弱弱的姑娘家?抡起铁锤打铁像话吗?
“行了,你自个去军器局,朕想他们也拦不?住你。”
“那是,我这不?是尊重父皇您这个皇帝嘛。”楚
攸宁挺挺?胸脯,为自己的懂事而骄傲。
景徽帝不?想话,加上被茶水泡没的那封,一共八封信,他让刘正付她一千两银票,让她赶紧走?。
“我去厨房打包点吃的。”楚攸宁接过银票,乐呵呵转身离开。
景徽帝看着她欢快潇洒的背影,更心塞了,对尚食局都比对他这亲爹热情。
等楚攸宁走?出?大殿,景徽帝就沉下脸,正要什么,忽然已经出?去的人又倒退回来。
“对了,父皇,秦家?没有银子和粮食,你相信秦老?头真的这么穷吗?”
景徽帝:他闺女?这是又盯上秦家?的财产了?
“家?都还未抄呢,你怎知他没有。”他没好气道。
“我找过了啊,包括他家?有多少个老?鼠洞我都数过了。”
景徽帝:这是得有多闲,连老?鼠洞都去数。
景徽帝不?想信,但?是想到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也未必能发现秦庸藏起来的信。
“忠顺伯府的朕可以不?追究,但?是秦家?的你不?能动。”她闺女?都要富得流油了还不?知足。
楚攸宁很肯定?秦家?里没有,她转了转眼珠子,“要是我在秦家?以外?的地?方找到的话,是不?是就算我的?”
“行,找到算你的,不?过,秦家?人名下的房子不?算。”景徽帝聪明地?声明。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您可别赖账。”楚攸宁也声明,她觉得一个皇帝都能干出?想偷闺女?粮的事,他的信用值在她这里已经所剩不?多了。
景徽帝又是一阵心塞,挥,“没大没?,走?走?走?。”
楚攸宁很欢快地?走?了。
景徽帝让刘正出?去看看,以防闺女?再杀个回马枪。确定?她真的走?了,他的神色是少见的阴狠,“刘正,让人诛杀秦家?满门,一个不?留。”
到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闺女?是福星,虽然她每次都歪打正着闹出?大事,却都是好事。
这一次倘若不?是她,一个被阁老?捏住把柄的皇帝,也就跟傀儡差不?多了。
刘正打了个激灵,赶紧应是。
陛下这次比让彻查户部还要可怕,他虽然不?知道秦阁老?提到的那封信
里有什么,但?是能让攸宁公主在陛下和沈将军之?间做选择的,也只有反目这一条路,而能让沈将军造反的事也只可能是他父兄的死另有内情。
这个他可不?敢往深了想,还得替陛下把这事给捂死了!
*
当朝首辅在颐和殿外?杀就杀,连句喊冤的会都没给,朝臣们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皇帝的残暴狠辣,一时风声鹤唳,与秦阁老?有关系的那些官员更像是头上悬了一把刀,就是不?知这把刀会何时落下。
到底,内阁不?配合陛下又如何?陛下里还握有调动兵马的虎符。要杀要剐还不?是陛下了算,秦阁老?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首辅没了,内阁的人谁也不?敢冒头争位,尤其是跟首辅往来密切的两位次辅,一个个战战兢兢处理朝事,景徽帝下的旨意也不?敢封驳了,让景徽帝定?夺的事也多了,于是景徽帝不?得不?起早贪黑勤政,批阅奏折。
将军府,几位夫人正在翻看霓裳阁送来的衣裳,听到秦阁老?被定?以叛国罪,当场处决,几人都愣住了。
三?夫人轻笑,“朝堂的风向要彻底变了。公主倒像是上天专门派来肃清朝堂的。”
二夫人也觉得解气,“可不?是,内阁那些老?头一个个装得为国为民,若不?是他们卡着老?四讨粮饷的折子不?上报,咱沈家?会这么难?边关的沈家?军会那么苦?”
“倘若陛下还是毫无作为,换再多的臣子都于事无补。”三?夫人早就看穿了这个朝廷的本质。一个朝廷的好坏端看上面坐的是否是位明君,如果遇上像景徽帝这般不?管事的,底下的臣子没有野心也会滋生?出?野心。
“三?弟妹,慎言。陛下再如何不?是也不?是你我能私下妄论?的,当心隔墙有耳。”大夫人不?轻不?重地?训斥了声。
三?夫人看过去,轻笑,“大嫂不?也陛下再如何不?是。”
大夫人噎了下也笑了,“行了,我们就别瞎操心了。我总感觉有公主在,一切都会变好。”
二夫人点头,“就是,若是皇后娘娘当初没压着公主,不?定?皇后娘娘也不?会唉!”
几位夫人想到刚得知的
皇后娘娘血崩的真相,都一阵沉默。
女?子生?产如同走?鬼门关,皇后娘娘千防万防也没想到最后害死她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娘”吧,那会该是带着怎样的悲哀与绝望死去。
难怪早前就听皇后有意让娘家?侄子尚公主,后来却突然叫陛下下旨让公主嫁进将军府,原来有这这么残忍的真相在里头。
大夫人:“如果娘娘泉下有知,知道那裴老?夫人不?是她亲娘,知道自己不?是死在亲娘里,多多少少有些宽慰吧?”
三?夫人:“养育之?恩哪是一句“不?是亲娘”就能得过去的,不?管是不?是亲娘,于皇后娘娘来,那就是亲娘。毕竟在没得知真相前也是被裴老?夫人宠着长大的。”
二夫人:“那老?太婆是如何狠得下心的?好歹也养了这么多年呢,她的心不?是肉长的吗?”
几人完,齐齐惋叹。
倘若皇后娘娘还在,也不?会允许公主这般放飞本性,一时不?知是好还是坏了。
楚攸宁提着打包来的御用点心,牵着归哥儿出?宫,宫门口?刚好有辆马车缓缓停下来,车帘掀开,是沈无咎。
沈无咎在京里留有人,楚攸宁入京的时候他的人就知道了,并且报到他这里,他知道公主待不?住,只以为她是回城里玩,没想到一个时辰后,当朝首辅,先帝在位时就入了内阁的秦阁老?,曾经把持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就被定?了叛国罪,就地?处决!
与忠顺伯府和皇子、后宫勾结不?同,按理,当朝首辅犯罪,也该经过三?司会审,收监彻查,证据确凿才能定?罪,陛下此举无疑会叫人诟病,将来也会在史书上留下残暴的骂名。
他觉得陛下急着杀秦阁老?反而有些不?寻常,还满门抄斩,像是要杀人灭口??
前世那个梦里,秦阁老?可是在越国兵马攻进来时早一步告老?还乡,做为掌控朝廷的首辅,对于政局变换比较敏感,所以才早早脱身,可没听他与越国勾结。
这次公主无意中把整个朝堂搅乱,逼得秦阁老?跟越国勾结了吗?
“四叔。”归哥儿哒哒哒跑过去,站在马车前昂起兴奋的?脸,“四叔,
公主婶婶带我进宫了,皇宫好大,好漂亮。”
沈无咎让程安把他抱上来,摸摸他的脑袋,“可有给婶婶添麻烦?”
他?时候也跟随父亲母亲进过几次皇宫,不?像到了侄子侄女?这代,沈家?人丁调零,又接连守孝,好几年的宫宴都没参加了,又如何有会带他们入宫见识皇宫是什么样子的。
“我听话的。”归哥儿点点?脑袋。
楚攸宁也欢快走?到马车前,满脸喜色,“沈无咎,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知道我又有收获了?我告诉你,内阁那些老?头坏得很,居然敢反对父皇涨我的食邑,那明明是我的奖赏。”
沈无咎见她这般自然而然跟他发牢骚,他伸摸摸她的头,在她耳边悄声,“是他们不?长眼,不?知道公主立了多大的功,陛下为了保密的事也没有提,委屈公主了。”
“哼!反正给了我的,就是我的。”楚攸宁才不?在乎她的功劳有没有昭告天下呢。
上了马车,沈无咎就问楚攸宁在宫里发生?的事,他安插在宫里的人靠近不?了颐和殿,倒是听公主从秦阁老?府里拿到秦阁老?与越国勾结的信件,陛下才借此判了秦阁老?死罪。
楚攸宁随性地?坐在马车地?板上,趴在沈无咎腿上,“秦老?头都承认和越国勾结在一起了,我父皇居然还不?办他,要不?是我事先拿了那些信,秦老?头现在还在蹦跶呢。”
沈无咎敏锐地?嗅到关键点在这些信上,“陛下拿到信后是何反应。”
“他激动得打翻了茶杯,毁了一封信,不?过那封信我也要他算我钱了。”
沈无咎眼眸微闪,明知道这信件有多重要,陛下会不??心打翻茶杯?
这事公主做来才是正常的,陛下只可能是故意的。
到底是什么能让陛下这般做?
听公主的意思,陛下是因为秦阁老?越国豫王离开前给了他一封信,信里有他的把柄才不?得不?放过秦阁老?的,结果秦阁老?以为稳赢的局面硬是被公主给打破了。
难不?成与前世导致亡国的事有关?
可惜了,他让去越国和绥国调查当年那个皇子的人还没那么快有消息。
沈无咎抚着公主的头发
,有些后悔今日?没跟她一块出?来了。不?过,有他在,公主也未必会碰上这事。
“公主婶婶,那个烧信的人!”趴在车窗上的归哥儿忽然喊。
楚攸宁立马凑过去,“在哪?”
“程安,跟上去看看。”沈无咎一听到烧信的人立即吩咐,能被秦阁老?派去烧毁信件,足见秦阁老?对此人不?是一般的信任。
楚攸宁也让停下车,要不?是因为这?哥她还拿不?到那些信呢,因为如果那些信藏得好好的,她未必想起要拿走?。
她得去感激感激人家?,现在秦家?倒了,他失业了,或许可以让他去鬼山跟奚音他们一起放鸡。
沈无咎听了公主的想法?,强忍住笑,陪她前往。
对方若是听到公主感激的话估计要吐血。
那人七拐八拐才进入一条平民居住的?巷子里,确定?没人跟来后才打开一个一进?院的门,关上房门前还谨慎地?往外?看了看。
“他应该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看在他举报有功的份上,将功折罪,我罩他好了。”楚攸宁。
沈无咎轻笑,“咱们先进去看看他值不?值得罩。”
程安得到主子的眼色,跃上院墙,跳下去从里打开房门。
“你是谁?要做什么!”
程安刚打开房门,刚才那人就从屋里出?来大声怒喝。
“是我呀,多亏你烧信我才注意到那些信有用,你要不?要跟我混?”楚攸宁走?进去,挥挥?,愉快地?打招呼。
那人脸色刷白,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把信烧了的,只不?过事发后他才发现慌乱中把老?爷交代特地?留下的那封信搞混了。
这女?子是如何得知的?
“你是谁?”那人声音发颤。
楚攸宁想起来她当时并没有露面,而是直接精神暗示他离开,他不?认识她也是正常的。
“这是攸宁公主,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沈无咎开口?,目光锐利逼人。
那人只觉得自己内心的所有秘密无所遁形,他惊骇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厮,听令行事而已。”
沈无咎冷冷看着他,“一个?厮能在外?头置办房子?能得到秦阁老?的信任本身就不?是个简单的
?厮。”
楚攸宁挑眉,“你他也有份干坏事?”着,她又看向那人忠厚老?实的脸,摇摇头,“不?像。”
沈无咎捏捏她柔软的?,“坏事未必会跟着做,但?他可能知道秦阁老?更多的秘密。公主,不?如让程安把人带回去审一审?”
听他可能知道秦阁老?更多的秘密,楚攸宁似是想起了什么,她上前问,“知道秦家?的钱藏哪吗?”
那人吓得磕头,“?人不?知。”
“起来。”楚攸宁伸要把人拎起来,岂知那人早就听过攸宁公主的威名,以为攸宁公主要对他做什么,吓得爬起来就跑。
楚攸宁的停在半空,她有那么可怕吗?
程安上前把人抓过来,得到沈无咎的眼色,正要先把人带走?,就见门外?来了一队禁军。
来的禁军正是上次奉命带兵守住将军府的周尧。周尧显然也没料到攸宁公主也在,还有沈将军。
他看了眼被程安抓着的人,上前拱,“卑职见过公主、沈将军。此人是从秦府逃出?来的余孽,陛下下令捉拿归案,还请公主和将军行个方便。”
沈无咎心里更凝重了,一个?厮,哪怕是秦阁老?身边的?厮也不?至于让陛下如此追着不?放,此举更像是怕这人出?什么不?该的话。
虽然他也想把人扣下来好好审问审问,但?是既然这是陛下指名要的人他也不?能抓着不?给,更不?愿利用公主来达到目的。
楚攸宁扫了眼屋子,杏眼一亮,扭头问那?厮,“这房子是属于秦家?的,还是属于你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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