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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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在这本书里实习,工作室停水停电停暖气,俞堂也靠着一身正气发光发热,保持了高涨的工作热情,从没请假休息过哪怕半天。

    想不到电闸对主线进度的影响这么严重。

    “剧情里没有相关限制,可以直接在后台修正。”系统翻规定,“就是要花经验点。”

    “花。”俞堂掏钱,“再洗个空调。”

    隋驷过,离婚前要带他搬去家里住,按照剧情人设,喻堂没理由拒绝。

    既然要搬过去住,不如提前收拾得舒服点。

    系统动作很快,已经调出隋驷家的系统数据调整。它刚在素材库里看见喻堂在大冬天挽着袖子拧抹布的画面,分出一条数据流,顺便擦了个窗户,又去修好了坏了大半年的wifi。

    “宿主,这个还有监控。”

    系统研究了一宿好感度评级监测仪,找到了不少新功能:“要看主角攻受在床上的画面吗?”

    俞堂:“”

    系统:“”

    “不会被封。”系统,“没有做要打马赛克的事。”

    俞堂抱着枕头,坐起来,调出了主角攻受不在床上的监控画面。

    隋驷和柯铭之间的好感度停在了,连过生日上涨的两点都白搭了,直接打出了这半年来的最低值。

    俞堂还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把监控拉到二倍速,从头至尾快速检查。

    他下车后,隋驷回家,把礼物送给了柯铭。

    w&p;p;p是顶流特供的高奢时装品牌,每一季的限量款绝不复刻,如果没有门路,有多少钱都未必抢得到。

    隋驷从不关注这些,看见柯铭喜欢准备的礼物,心也就放下一大半,和柯铭进了厨房一起做菜。

    柯铭不太会做饭,煮的面浮沫扑出来,一不心短路烧了电闸,

    隋驷也遇到过几次停电,护住柯铭,及时开了应急灯。他怕柯铭烫了,把人半拢半哄地拉到水池边。

    系统凑过来一起看,闪着红灯,刚好挡住了隋驷的脸:“宿主,主角受和你在一个孤儿院,为什么不会做饭?”

    “孤儿院钱不够,只能供几个人念书,剩下的学艺。”

    俞堂还要评估攻受感情变化,把系统扒拉开,塞给它一个泡泡糖:“我当时刚入职,不懂工具人的规矩,不心考了全孤儿院第一,险些就把剧情线打乱了。”

    系统比他入职还晚一点,没听过这些,很新奇:“这种意外,剧情也能自动修正吗?”

    俞堂想了想,点头:“能。”

    那天夜里,柯铭带着所有攒下的奶糖,来找了喻堂。

    那些糖都是来做义工的哥哥给的,喻堂躲在角落里,他胆子,不敢和人话,从没上去要过糖。

    柯铭长得好,常听义工们外面的事,是孤儿院里见识最广的,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道理。

    柯铭把那些糖全给了喻堂,对喻堂,学一门艺就能早早挣钱,早挣了钱,就能买一大堆这种糖。

    喻堂躲在角落里,一颗接一颗地囫囵往嘴里塞奶糖。

    喻堂从没吃过糖,甜得直喝水,却依然怎么都吃不够,连饭也不想吃了。

    他被柯铭带去,偷偷钻进院长办公室,翻出名单,把自己的名次改到了柯铭的后一位。

    喻堂含着奶糖,心里想,挣钱是要尽早的。

    早挣了钱,买一大堆这种糖,去给来做义工的哥哥吃。

    “齁死我了。”

    俞堂拖着进度条,看完加了柔光滤镜和悲情bgm的前情回顾,很感慨:“愿世上再没有大白兔。”

    系统问:“宿主,柯铭抢了你上学的会,你不难过吗?”

    “你刚实习,就把剧情搞砸了。”俞堂反问,“现在有个会,只要你把糖全吃了,就能不扣这个季度的奖金,你有时间难过吗?”

    系统:“”

    它和别的统逛街,也听过,员工实习期虽然是用来提升业务熟练程度的,但和正式工作不同,会暂时剥夺原始记忆,进行全面沉浸式培训。

    没有原始记忆,有不少新人都会逐渐忘记自己是谁,陷在极为逼真的人生体验里,恍惚分不清虚幻现实。

    但它的宿主不一样。

    它的宿主连主角叫什么都没记住,心里只有工作、奖金和假期。

    系统也想要奖金和假期,挺高兴,闪着红灯问:“可是宿主,你们既然是一个孤儿院的,这次柯铭为什么没认出你?”

    俞堂盯着屏幕,来回拖进度条,专心寻找出问题的地方:“他认出我了啊。”

    系统诧异:“什么时候?”

    “五年前,我刚来的时候。”俞堂,“他避开人来找我,让我保证,只要装作不认识他,他就帮我把电击器关上。”

    系统:“?”

    “还答应给我一百万。”

    俞堂看完了三个时的录像,没找出任何问题,顺点开另外一段:“我当时非常想要那一百万,但是人设不允许,而且实习期间的现实世界收入也不能兑换经验点”

    但那毕竟是一百万,哪怕不能花,放在存折里爽爽也很过瘾。

    俞堂不甘心,持之以恒地尝试了一个星期,还是败在了监察部的约束下,找到柯铭,涨红着脸坚决地把钱退了回去。

    俞堂去见柯铭,交还那一百万,难得的和剧情人设同步,整颗心都在噼里啪啦滴血。

    系统还没能理解柯铭凭什么这么对喻堂,正在翻阅人类行为检索,忽然亮起红灯:“宿主,隋驷去工作室了!”

    “现在我们转正了,限制宽松了不少,还能:直兑经验点。”俞堂还在计划,“我是不是能找个合适的理由,去找柯铭,把一百万要回来什么?”

    他一骨碌翻身起床,套上衣服,顺便看了眼时间。

    “早上五点半。”俞堂想不通,“现在的影帝都这么早上班吗?”

    系统正在下载黑莲花指南,内存剩的不多,被他一撞,有点乱码:“一天之计在于晨”

    俞堂没时间背书,把系统塞回意识海,冲出了大众澡堂。

    -

    隋驷靠在椅背上,一只扶着方向盘,阖了眼,慢慢揉着太阳穴。

    一夜无话,天才蒙蒙亮,柯铭就被助理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隋驷躺了半个时,依然没有半点睡意。

    他闭上眼睛,一会儿是柯铭从来不争不抢、不吵不闹,静静看着他的隐忍目光,一会儿又是监控里像是道影子的喻堂。

    隋驷再躺不住,他没叫司,自己开车去了工作室,可车停在工作室楼下,又不知道为什么没了上去的勇气。

    隋驷坐了一会儿,还是摸过,拨通了工作室的电话。

    没有人接。

    隋驷蹙起眉,又打了两个电话过去。

    依然没能打通,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一遍又一遍地响,隋驷握着,那天晚上的画面忽然蹿进脑海。

    桥下冰冷的水,冰冷的人,他里有关今后的所有安排,喻堂的心理评估报告。

    一个人回了办公室的喻堂,像一架器一样滴水不漏和他话的喻堂。

    好了只要听话就能回家,却在那个路口被他扔下,抱着花站在街角,一个人走回工作室的喻堂

    不安密密织成一张,裹得人心慌。

    隋驷再坐不住,跳下车,用力关上车门,快步跑进了大楼。

    他的办公室空着,休息间里,床上的枕头被褥一动也没被动过。

    喻堂没去休息。

    喻堂的办公室也空着,桌上放了昨晚做好的工作计划,已经被妥善打印装订,只等着下发给各部门。

    喻堂不在办公室。

    隋驷按着办公桌,定了定神,死死压着心头的焦虑,打开喻堂办公桌上的显示屏面板。

    不论过去有多冷淡喻堂,他也始终知道,喻堂是一定值得信任的。隋驷几乎没来过喻堂的办公室,也从没干涉过喻堂的工作,工作室里的所有事,喻特助都可以越过他直接安排。

    隋驷第一次翻喻堂的办公桌,他找了所有抽屉,没能找到半张便签留言,全是满满当当的工作汇报文件,每一份上都有的喻堂的批复。

    隋驷看见过喻堂写字。

    喻堂写字很慢,学生一样一笔一划,写几个字就要甩甩。

    喻堂也知道自己写得不好,几乎不肯让隋驷看见,凡是要誊给隋驷的写部分,都会交给文秘部重新抄一遍。

    隋驷对着那些文件,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回神,用力关上抽屉。

    怎么会这么多?

    一个工作室,配合他接一接剧本,联络些合作方而已。

    怎么有这么多不人话、艰涩枯燥,天书一样看得人头疼的琐碎合同和文件?

    隋驷几乎从没有过这个认知,他想起昨晚喻堂打开的电子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繁杂事项和安排,他的视线落回桌面上,看着喻堂桌上整整齐齐摆着的速溶咖啡和茶包,还有一旁放着的盒子。

    纯黑色的木盒,绒布内衬,里面放了个精巧的、金属质地的挂坠。

    像是个精心准备的礼物。

    隋驷慢慢蹙起眉,把那个挂坠拿在里。

    他从没见过喻堂戴什么项链。

    谁会送给喻堂项链?

    隋驷看了看那个挂坠,在里拨弄了下。他暂时不准备管这些,正要放回去,强烈的剧痛忽然从他右掌心炸开。

    那是他从没体会过的难熬痛楚。

    难以控制的无名恐慌把整个人死死裹牢,心跳失控,肌肉在强烈的电刺激下震颤僵直,力气一瞬间被剥干净,激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短暂空白,隋驷发不出声音,身体脱力地栽倒下去。

    “隋老师,您在里面吗?”

    门被轻敲了两下,喻堂温和的嗓音从门外响起来:“我刚刚去洗间了,没有看,没接到您的电话”

    俞堂在楼下看见了隋驷的车,刚百米冲刺跑上来,扯着系统帮忙调节好了身体数据。

    他平复好气息,等了半天,没听见里面的回音,推开门:“隋老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