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舒闲本来是想要唱完就下去的,但是大家太热情了,员工偷偷跑到后台告诉他,已经有很多人要求点歌了。
&p;qt;不唱了,本来也只想给他唱一首的。&p;qt;
舒闲摆摆,正准备摘下挂在身上的吉他,却见那个员工又焦急地道∶&p;qt;有人充了最高等级的会员卡,想要听您唱一首歌。&p;qt;
充卡?最高等级?
舒闲开始回忆,他当初定充值档位的时候,把最高等级的定在多少钱来着?
旁边站着的员工见状,颤巍巍开口提醒道∶&p;qt;哥,你定的二十万。&p;qt;
&p;qt;二十万?我当时定了这么高吗?&p;qt;
&p;qt;嗯,当时你开玩笑,不会有人在咱们吧充钱,就随便定了一个最高档位。&p;qt;
舒闲思索片刻,好像是记起来了。
他当时确实是抱着玩笑的心理定了这个档位,他当时还,不会有傻嗨在酒吧一次性充值十万,没想到今天就让他见到了?
这么想着,舒闲依旧将身上的吉他摘了下来,捡起吉他包开始装。
那个员工愣了愣,赶紧提醒∶&p;qt;老板,咱们店的vip会员是有这个权益的!&p;qt;
&p;qt;什么权益?&p;qt;
&p;qt;点歌的权益啊!而且你当时还夸下海口,有人能给你充十万的卡,让你跪着唱征服都没问题!
舒闲沉默片刻,迷惑道∶&p;qt;我当时还有这个癖好呢?&p;qt;
&p;qt;那两年好像是流行跪下唱征服这个梗。&p;qt;
舒闲又沉默了,收吉他的动作也僵住了。
停滞片刻后,舒闲终于还是在员工震惊的目光中,将吉他收了起来,并不准备再唱歌了。
&p;qt;你去告诉他,谁都可以,只有他不行。&p;qt;
舒闲留给那员工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世界上,能给他充二十万让他唱歌的傻嗨只有一个,用脚底板也能想到是谁。
他不可能给顾亦年唱歌的,原来都没有过,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今天晚上,他只想让许知成为那个特殊。
235n的驻唱北北,今晚只为一个叫许知的人唱了一首歌,没有第二个人,也没有第二首歌。
出了后台,舒闲径直走向许知的位子。
因为唱歌时挨着设备,又怕被太多人认出来而带着口罩,所以纵使是冬天了,舒闲额头上还是挂了晶亮的汗珠
。
看起来很诱人。&p;qt;许知。哥。
&p;qt;怎么,改口了?&p;qt;舒闲坐到许知对面的位子上,摘了口罩,笑盈盈地看着他,&p;qt;其实,你也可以叫我别的,不必和别人一样。&p;qt;
比如,盐盐?
虽然舒闲知道不可能,但心中还是掠过了这个想法。
长得很像白予的人,对着他叫白予对他的专属昵称,无论怎么想都是一件,可怕又有趣的事情。
&p;qt;那,可以叫你淡淡吗?&p;qt;
舒闲保持着笑容,&p;qt;你解释一下,解释不好的话,今天你就回不去了。&p;qt;
许知顿时后悔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脑洞出来!
许知开始满脑子搜寻一个合适的理由,&p;qt;因为你看上去,比较,淡泊?&p;qt;
&p;qt;实话。&p;qt;
&p;qt;因为,咸淡适宜!对,就是这个意思!&p;qt;
&p;qt;今天晚上去我家住吧?&p;qt;舒闲没理许知,笑着提议道,给许知盯得浑身发毛。
这哪里是在笑啊?分明就是在威胁他。
最终许知为了不失身,终于还是低下头去,声道∶&p;qt;觉得你闲的蛋疼。&p;qt;
&p;qt;你还是跟我回去吧。&p;qt;
&p;qt;怎么这样!我都实话了!&p;qt;许知平生头一次这么慌乱,他只恨自己刚才没有管住嘴,把自己的脑洞漏了出去。
这咋办啊,给舒闲惹生气了,这波怎么圆回来?
见舒闲依旧含笑看着自己,像是在等他求饶的样子,许知便不得不开口∶&p;qt;我错了哥!我只是稍微联想了一下而已!&p;qt;
&p;qt;您要是不满意,我再给您想别的?&p;qt;&p;qt;您高数这么厉害,不如就叫您高高?&p;qt;
舒闲快挂不住脸上的笑意了,只想撬开这孩子的天灵盖看看里面是什么糨糊。
怎么看上去挺淡漠沉稳的一人,实际上傻憨傻憨的呢?
而许知见舒闲还不话,便以为他还不满意,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想。
&p;qt;高高这名字不好听的话,要么叫数数?诶!还和'舒'字谐音!&p;qt;
&p;qt;好像也不太好哈,叫快了就跟叫叔叔一样&p;qt;
&p;qt;对了!闲,还可以是咸淡的咸,咸的话叫盐盐怎么样?&p;qt;
忽然之间,一个很久没有响起过的称呼传进了舒闲的耳朵,让舒闲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舒闲整个人跟静止了一样,滞在那里,笑容和眼神都变得僵硬。
&p;qt;怎、怎么了?不好听吗?&p;qt;行。&p;qt;
隔了很久,舒闲才垂下眼眸,低声拒绝道。
虽然很想再听
到这个称呼,但是真的不行,除了他,谁叫都不行,就算你长得很像他。
许知虽然只和舒闲相处了一天,对舒闲还不算了解得太深入,但是直觉告诉他,如今,他眼前的舒闲是很不常见的。
从见面的那一刻起,他还从没见过舒闲露出这种表情。
感觉一下子从什么状态中脱离了出来,躯壳空了,灵魂也空了。沉默静滞,像是永远也不会讲话的高墙,像是没有回音的山谷。
&p;qt;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叫了。&p;qt;&p;qt;挺晚的了,我送你回去吧。&p;qt;'好。&p;qt;
a大宿舍晚上十二点整锁门。
许知跑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宿管阿姨正拎着锁朝这边走。
&p;qt;阿姨!&p;qt;许知喊了一声,让宿管注意到了自己,然后转过身,想要和舒闲一声再见,却不出口。
&p;qt;你们宿舍是哪一个?&p;qt;
&p;qt;二楼,从东边数第三个,还亮着灯的那个就是。&p;qt;许知转过身来指了指那扇窗户。
舒闲看过去,不经心地讲,&p;qt;你,邵择这个时间睡没睡?会不会听到你的声音,探个脑袋看一眼?&p;qt;
许知被舒闲的话吓得赶紧回头,发现宿舍窗边没有人,才姑且松了口气。
&p;qt;谢谢你帮我补习高数。&p;qt;不客气。&p;qt;再见。&p;qt;晚安。
不好意思让宿管再等着自己,也害怕邵择发现,许知转身跑进了宿舍楼里,但是没有着急上楼,而是站在一楼的玻璃门后面看着舒闲。
舒闲也没有走,站在原地看着那张,在灯光中渐渐模糊的,愈发和白予重合的脸。
宿管将门锁上,又将灯拍灭了,于是谁也看不清谁。
舒闲看不清白予,许知看不清舒闲。
就这样,舒闲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再回到北归的时候,已经是0∶30了,舒闲下了嘀嘀,朝着酒吧的门口走去。
远远看着,好像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坐了一个人?
因为见过的醉酒的人很多,还有的直接睡在了酒吧门口,所以这个坐着的也算不了什么。
或许是喝多了,出来透透气吧?舒闲这么想着,一步步走近。
可还不等他走到门口,就停下来了。他看清了那人是谁。
四下黑暗沉寂,只有顾亦年嘴边叼着的烟亮起一点红光,将夜色烫了个洞,烫得人心疼。
顾亦年穿着一件大衣,坐
在路边,大衣就散在了地上,看上去显得狼狈又颓圮,但加上顾亦年那张脸,就莫名多了分随性。
舒闲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没有要走过去的意思,抬脚就要往酒吧走。
可是顾亦年的声音响起来,在一片沉静的夜色中带出阵阵涟漪,叫住了舒闲。
&p;qt;舒闲,你回来了。
顾亦年拿下中的烟,慢慢站起身,然后径直朝着舒闲那边走去。
&p;qt;在这里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p;qt;&p;qt;我不知道。&p;qt;
顾亦年走近,却没有停下脚步,在舒闲疑惑的目光中,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
酒气混着烟味,充斥了鼻腔,让人顿时有些上头。
&p;qt;你干嘛?&p;qt;舒闲厌恶地想要推开他。顾亦年但凡清醒一些,就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举动。
但是他醉了,醉得浑身滚烫,心也是滚烫的,像是被沸水煮过,备受煎熬。
所以他不理会舒闲的抗拒,甚至更加发狠地抱紧了舒闲,给舒闲勒得有些喘不上气。
&p;qt;顾亦年
&p;qt;我不知道你会回来,舒闲,但你回来了就好。&p;qt;
舒闲推不开顾亦年,便姑且放弃了挣扎,闷在顾亦年怀里讽刺道∶&p;qt;怎么,怕我去和他开房?&p;qt;
&p;qt;嗯,我怕。&p;qt;
顾亦年的回答没有犹豫,一呼一吸都带着酒气,给舒闲熏得有些头疼。
他想,这种时候,先哄着顾亦年或许会比较好。
虽然他了解顾亦年的底线,知道顾亦年是一个极富理性和耐性的人,但如今顾亦年显然醉了,一切都不好。
尤其在alp和0eg的绝对体力压制下,还是先哄着他将自己放开的好。
&p;qt;怕也没用,早晚的事。&p;qt;舒闲犹豫了一下,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丝毫的示弱。
死是一时的事,怂是一辈子的事。
果然,话刚出来,舒闲就被顾亦年的双臂勒得差些没窒息。
但在一瞬间,顾亦年又突然卸了力,将头垂下埋进了舒闲的脖颈处,声音微弱无助∶&p;qt;你别。&p;qt;
&p;qt;这位先生,我们离婚了,你管不着我。&p;qt;
&p;qt;求你了,舒闲,别去跟别人做。&p;qt;
顾亦年呢喃着,原本环在舒闲腰间的慢慢往上,覆住了舒闲的后颈,温热的掌让舒闲微微颤抖。
他捂着舒闲后颈腺体的位置,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乞求。
&p;qt;舒闲,算我求你了,不要和他在一起,好不好&p;qt;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