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梁栩栩,快来追我啊
“这个”
实话,我还挺感动,虽然秀丽姐有点语出惊人,甚至有那么一丢丢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我属于愿意被赶的鸭子,巴不得上架!
“丽你开什么玩笑!”
红英姐急了,“你还我直,你话也直!栩栩这还是孩儿,我要是领她去到我大爷家,那他们不得觉得我瞎胡闹啊!”
“孩儿怎么了,栩栩不是一般的孩儿,她眼瞅着就是沈大师徒弟了,如果沈大师没时间,你给她领去,名头一亮,谁敢多嘴!”
秀丽姐底气足的很,“再了,这事儿不就看结果么,只要栩栩给你大爷弄露面了,陈贵林跨差一开口话了,事实就胜于雄辩,在阴阳行当里,年龄不叫事儿!”
店长口才是好,红英姐真被她顶着了,:“可是”
“关键是栩栩!”
秀丽姐看向我,:“栩栩,你实话,你有没有这个力度,能揽这个事儿不?”
“秀丽姐,我还没踏道呢,揽不了这个活儿。”
心动吗?
心动!
这事儿在术法书里有过讲解,不算高难度,步骤全在我脑海里,也没啥危险性。
咱天天看理论知识,难免痒想实践,可我真不敢揽这活儿。
这种事你把纯良拎出来他都能给你白活通,兴许比我的还细致,实际操作上,行不行,主要得靠道法,就是‘气’,你得有能沟通阴阳的‘气’,不然就是纸上谈兵,纯白玩儿。
别看我平常心理活动很多,经常脱线腹诽,神经偶尔会大条,孰轻孰重自认分得清。
就好比参加奥运会,教练突然梁栩栩你上吧,给你次会,我想上不,太想了!
能上么,不能。
自个儿啥实力没数啊。
一但丢人,丢的不光是自己的脸。
我现在花瓣都没吃完,斗邪崇都要吞符,站在这都是借沈叔的光,哪好意思出去嘚瑟?
“我感觉你行!”
秀丽姐还来劲儿了,“栩栩啊,这样,你先回去问问沈大师,看看英姐这事儿他有没有时间帮忙,他要是没空,英姐又没找到别的先生,你就问问沈大师这个事儿怎么整,到时候你去给试试,不管咋你背后都有沈大师,差不了太多!”
“对,先问问沈大师!”
红英姐连连点头,“最好还是沈大师出面。”
怕我多想,红英姐还找补几句,“栩栩,不是姐不信你,是你年龄太了,这领你去我大爷家但凡你十八九岁,或是已经拜完师了,姐都没二话,现在这是吧。”
“我懂得,我会和沈叔好好,你们等我信儿。”
语落,我感激的朝秀丽姐笑笑。
对一个准备踏道的人来讲,这种事谁听谁痒。
但有些话我觉得不能自己去,好似从骨子里带的东西,让我觉得当下这场合自己去会有不妥,会让她们觉得我胡闹,但是从秀丽姐嘴里出来就不一样了,有一种被认可到的感觉。
聊了会儿,秀丽姐又问起我二哥包,“警|檫给他去电话没,偷逮没逮到?”
我摇头,“还没呢。”
对这事儿秀丽姐一直愧疚,店里有监控,平常谁进来买她都会帮忙盯下财物。
谁知道二哥那包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被顺走,她跟着都窝了杆儿火。
“秀丽姐,我二哥已经补完证件了,你别跟着担心。”
具体的我没法跟她讲,要是有人追鲨我,可能是故意偷包,她更得害怕。
话间,我指了指柜台,“你怎么还把包放明面上,要收到后面的。”
“这个啊,没事儿!”
秀丽姐不在意的拿过包摆弄两下,“这破包我巴不得有人偷呢,上月一号你记得不,赶集,对面不是全场二十么,我就买了这个包,用了没几天,你看,全裂了,还跟我纯皮的,分明是纸糊的!”
我看过去,旁边的红英姐凑上来,“丽,你这就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不能买这破玩意了,多花一个零,你能背好几年,这玩意背不出,五金都掉色的!”
“可不呗,我以后坚决不花这冤大头钱了!”
秀丽姐扔下包,“栩栩的没错,占便宜吃大亏啊!”
我没搭茬儿,倒是有了些许柳暗花明的意味儿。
因并非我而起,果也不是我所种,我的内疚只会另自身徒增烦恼。
个人有个人的运,看似相染,影响却截然不同。
心思,终于没那么重了。
“丽,你年轻,省钱也得买差不多的东西,姑娘就这几年好时候,老了你想打扮也没这外表条件了。”
红英姐又把话题扯远了,“对了,你前些天不是去相亲了么,我忘了问你,结果咋样?”
“白费。”
秀丽姐闹心的摇摇头,“男方倒是相中我了,但嫌我彩礼要的多,六万块拿不出来,如果我家非要这些钱,他就让我退一步,买婚房不能写我名,我就没同意,第一步就没谈拢,处的话矛盾会更多。”
“啥?婚房不写你名字能行吗!”
红英姐立马急了,“丽,你这点做得对,相亲第一步必须谈好,房子得有你名,不然他回头不要你了,你就抓瞎啦,六万彩礼还嫌多,我一个表妹,彩礼要了八万八,婆家哏儿都没打,那婚结的才顺当,日子过得也好,你第一步就不顺,以后也不行,反正你还年轻,再看看,回头姐多给你问问,千万别进了抠门家庭,像我大爷家那种,我三哥虽然单身我都不敢给你介绍,我两个嫂子都时常憋火呢!”
“是,我也觉得跟这个不合适。”
秀丽姐点头,“这个相亲对象吧,长相还凑合,就是啥都要回去问问他妈,英姐,你知道,我要六万是想给我叔,我叔养我不容易,我感谢他,但是我叔能真要我钱么,他还趁个店呢,回头我叔会把这彩礼陪嫁给我,就是这么个意思,讨个彩头,但我一看男方那个样儿,我就懒得跟他了,见完面我就给媒人去电话拉倒了。”
“这就对了!”
红英姐劲劲儿的,“冲他不写你名就不行,栩栩,你这事儿对不!”
“啊?”
我云里雾里的被点名,“结婚买房写名啊。”
“是呀!”
红英姐睁大眼,:“栩栩,别看你,你得长这心眼,将来长大了处对象不能稀里糊涂的,要是看对方家庭抠抠搜搜的,就不能处,话明白,婆家给买房不,写你名不,最好还能有汽车,你没结婚,就跟新似的,价位高,必须得找个好买主,不然随便卖了,二就折价了,姐是过来人,你俩都得长点心,这方面千万别吃亏了!”
“”
额。
这种事离我还很遥远吧。
红英姐还一个劲儿问我听没听进去,我怕多了她给我上课,只得点头,“明白了,我以后处对象就问他房子写不写我名,不写我名,我就不能和他谈恋爱。”
“对喽!!”
红英姐一拍,:“咱不能干缺心眼的事儿,一天竟是合计付出了,遇到白眼狼了咋办,男人稀罕你的时候这好那好,要是不稀罕你了,那可不是物,恨不得一脚给你踢到阎王爷那,死的越远越好!”
起这些红英姐就异常激动,精力极其旺盛。
我一头黑线,实在不感兴趣,就拎着药告辞,秀丽姐送我到店门口,关上店门才轻声道,“栩栩,你还,好好学习才是正事,英姐是离婚了,自个儿带着孩子过,挺不容易,所以她看谁要找对象都会多讲两句,你不用听这些。”
离婚了?
脑子很不在频率的一动
破。
这就属于破!
我跟红英姐交往就没大事了。
她不怕被我的霉运所连累。
我看向秀丽姐,“姐,你从没生过啥大病吧,父母是不是都特别好,生活的很幸福吧。”
“胳膊骨折过一回算不。”
秀丽姐苦笑,“我刚才还在屋里,我要彩礼是给我叔,就是我叔给我带大的,我爸妈走的早,车祸,他俩护着我,我才没死成,就胳膊折了,只是那时候我才五六岁,具体的记不清了,就记得疼,很疼,我叔给我带回家,从那以后,我就把我叔当成爸爸,前两年我婶子生病走了,我就来帮着看店了,你要我幸不幸福,我不知道,遇到我叔,算幸福吧。”
啊。
秀丽姐也属于‘破’了。
对她的遭遇我很同情,问的‘点’也只有自己知道。
用纯良的话讲,跟我玩的都不能是正常人。
要么特别好的命,不怕我克,反过来能照耀到我。
要么就跟我差不多,在谷底摸爬滚打过,时运已经被盖过章,没有啥再下降的空间了。
不过还是要等我花瓣吃完,借来的外气彻底融合,交往才能无碍。
我很喜欢秀丽姐,我妈妈名叫秀玉,我姐叫文丽,秀丽正好把她俩的名字都包涵了。
特别亲切。
我不想跟她拉开距离。
“栩栩,其实我对你是有私心的。”
秀丽姐握了握我的,“你是学本事的,姐够不到沈大师那样的能人,想叫你给看看,姐啥时候能找到好对象,我不想离开镇远山,我叔没自己的儿女,我得给他养老,这个人啊,最好活络点,我叔好歹做生意的,不太喜欢闷得性格,你看看,能打一卦不?”
“我打卦还不准。”
我看着她,:“秀丽姐,我最近还在观香,得香观好了,才能有慧根解卦。”
开悟后我会打卦,经常拿纯良练,一直不准。
按照书上的卦词,我他今日大顺,纯良晚上赖唧唧的回来,班级考,他做个弊还被逮了,站了两节课,丢老人了,哪里顺?
反复几次后,我发现了慧根的重要性。
正如沈叔所言,悟性就是打开学习的关,慧根决定你是否拥有预测能力。
一个是入门的钥匙,一个是能走多高的台阶。
做先生,二者缺一不可。
大胡子就是觉得我不行,才会瞧不起我。
秀丽姐冲我笑笑,“栩栩,姐不急,你心里有这事儿就成,我特别看好你。”
“谢谢你秀丽姐。”
时候不早了,我挥挥离开。
顺着大路朝山上走,下完雪路很滑,我走的不快,扣着帽子,插在羽绒股兜里,装药的塑料袋子挂在腕上,过了一个马路,斜对面的路边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梁栩栩!”
我看过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色发黑,五官普通到让人转眼就能忘,身形很高,很瘦,见我望向他,他就笑了,嘴唇子很红,映衬着那牙就特别白,“你过来啊。”
经验让我按兵不动。
眼尾迅速朝周围瞟了瞟,黄昏时分,街面上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
再看向他,我不禁睁大眼,他拿出个样式熟悉的包,对着我挤眉弄眼的摇晃,“梁栩栩,你来啊。”
“我二哥的包!!”
我喊了一声,他抬脚就跑,我见状就朝他追去,穿过斑马线,他迅速朝着一侧的胡同里钻去,我脚下倏停,惯性还冲的我往前滑了几步,腕的塑料带来回摇摆,他见我停住,还在胡同里探出身子看向我,“梁栩栩,你想不想拿回东西了?”
‘咔嚓’
我举着对他的脸部一拍。
二哥这链买的真好,挂脖是方便!
他面露惊讶,我又喊了声,“你别动!有本事跟我决斗!!”
“哈哈,那你来啊!!!”
他一看我急就笑出声,话的神态贱嗖嗖,有点不男不女,“梁栩栩,快来追我啊来呀来呀!!”
见男人回身就朝胡同里继续跑,我腾腾腾追到胡同口,往里一瞄,他已经要跑到胡同里面要拐弯的分叉位置,“你站住!咱俩单挑啊!!”
我一喊!
他露出个发贼的笑脸,欻的拐入里面的岔路不见了!
我去!
撩我哈。
心头一紧,我转身就朝马路对面撂!
摇晃着双臂一路直行!
疯狂的朝山上的冲刺!
滚犊子吧!
我可不追你!
欺负孩儿啊。
今时不同往日,即便下山时沈叔他可以让我默相,可我觉得他刚跟大胡子磕完,需要恢复。
天色还要晚了,一但有啥大陷井等着我,容易折里头。
感觉不对,状态不行,不宜出战。
寒风呼呼迎面,我一边跑一边听着身后的动静,在胸前摇晃,我里还攥着护身符,时刻准备着,要是那个男人追上来我就硬磕,是邪师我就吃符,是偷我就报安!
不信了。
没个法子治他了?!
气喘吁吁的跑进院,我拄着膝盖缓了好一阵,“吓死我了,还好没追来”
缓了缓我又觉得不对,怕啥啊,我不就等着他找来么。
不过是沈叔身体没太恢复。
我没心思跟他斗而已。
“梁栩栩,竹虫呢?!”
纯良拿个大竹笤帚正在院里扫雪,见我呼哧带喘的进院就兴冲冲奔过来,瞄了眼塑料袋,立马失落了,“唉,我就心愿不好达成,你买药干啥啊,我还没伤心到需要吃药的份上,不过下午许奶给我揍了顿,换窗户的人动作不利索,我就了句挺利索的,许奶就发飚了,她要把我打碎了,再把我按上,我还来着事儿呢,心情就更不好了。”
“噗!”
我真没忍住。
老哥是真不容易。
“纯良,你那竹虫先等等,镇里没有卖,我想想办法,肯定让你吃到。”
“你的啊!”
纯良又乐了,扛着那大笤帚欢天喜地的继续忙活了!
不烦人的时候,他还是挺好哄的。
我顶着红脸蛋直接去了正房,进门前还觉得哪块别扭,窗户玻璃安上了,许姨也消停了
那是哪不对?
前后打量一圈,才发现鸽子笼不见了。
白鸽哪去了?
不会真被炖了吧!
顾不得多想,我进门赶紧喊人,“沈叔,那个术士找来了!”
沈叔正在看书,闻声看向我,“偷你命格的邪师?”
他话的鼻音更重了。
不过有一点好,甭管出了多大事,刚经历了什么,沈叔永远的面不改色。
很沉稳。
特别给人托底。
“好像是他,又不太像。”
邪师能女里女气的?
我摘下递过去,“这人拿着我二哥丢了的包,撩扯我去追他,我晃了他一下,没敢追,就拍了张照片,您看看是不是他!”
沈叔点开相册,眉头微蹙,没有答话。
“呀,照片怎么虚了!”
我惊讶的,“刚拍完时我看了眼还是很好的,正好是他的正脸,三十多岁一个男的,脸色很黑,很瘦很高,就话有点那个样儿的,梁栩栩,你来追我呀我寻思让你看看,怎么现在成晃影了!!”
“很简单,明你拍到的不是人。”
我睁大眼,“他是鬼呀。”
“嗯。”
沈叔颔首,“再者,邪师都很会藏,哪里会轻易露脸,依我对这个邪师的了解,他性别绝不模糊,不会用你那样的口吻话,年龄上,五十多岁,不属于年轻人,退一步讲,就算他能看着年轻,脸也不会比我好哪去,瘢痕只会比我严重。”
“啊。”
我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本来合计,既然沈叔不愿意多讲这个邪师,那我也得知道是谁对我下的。
我有了照片,可以传给爸爸,让他找乔叔叔查一查,这个人信息就能出来,谁成想
白忙活了。
“沈叔,这个男人能到处跑的,还让我追他,脏东西不都是一念而至的吗?”
我不明白,“更何况,天还没黑呢,他大摇大摆的露面,应该是人吧。”
“肯定不是人。”
沈叔敲了敲屏幕,“你看到他有影子吗?”
我摇头,“没注意。”
光看他拿着的包了,没看他脚下。
“夕阳没那么烈,大灵可以现身,按你的形容,他或许也是实体大灵。”
“什么?”
我瞪大眼,“沈叔,他也是周天丽那种的?”
“或许吧。”
沈叔应道,“我没见到,不敢确定,能到处跑,肯定有些本事。”
“妈呀”
我脸一挎,“沈叔,这邪师究竟是谁啊!他有周天丽一个实体大灵就够能耐的了,咋这么趁啊!”
整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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