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的这份对话让超人和迪克都懵了。

    “他们在什么？”迪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超人身边，他拽了拽超人的红披风，轻声问。

    克拉克摇摇头：“我不知道”

    布鲁斯和希尔路聊天中透露的单词让他联想起了什么。尽管那有些惊奇，但它却是最合适的解释。

    “哦，不，我知道了。”

    迪克：？？？

    迪克对只剩下了自己感到万分无奈：“跟我一吧，超人，我不喜欢你们打哑谜。”

    “额，你不要太过惊讶。”克拉克事先提醒迪克。

    “我见过很多事情了，我不会很惊讶的。”迪克此时仍然对自己感到自信，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被打脸。

    “辉煌知道蝙蝠侠是谁。”

    迪克：？？？

    迪克：！！！

    迪克更懵逼了，他没想到最大的秘密就这么被暴露了出来。

    “她怎么知道的？”迪克真的想要知道原因，语速飞快地问道。

    “就像她的那样，她能看见每个人的灵魂光芒。”克拉克解释。

    “啊这。”迪克以为那只是希尔路的客套话，没想到是真的，这让他感到一些无语。

    科技侧与魔法侧实在不适合掺合到一起，迪克不禁想到，怪不得各种传、文学作品、影片都很少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布鲁斯上周去见过她。”克拉克又。

    迪克立刻就想起了上周周五布鲁斯回来后那沉思的神情。他经常沉思，但很少露出那样的神情。他当时就觉得布鲁斯遇到了些事情，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果不其然。”他咂咂嘴。

    魔法生物就是无解啊。

    迪克与克拉克就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布鲁斯与希尔路交谈。

    布鲁斯和希尔路的交谈很隐晦，经常用什么代指。好在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在解决了最大的疑惑后代指也就不算代指了。

    “罗宾，你喜欢什么，我可以送你一个礼物。”与布鲁斯交谈完们后希尔路飞了过来，停在迪克的面前，温和地道。

    披着金色披风的龙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仙女，即将送给听话的朋友神秘的物品作为他们应得的奖励。

    “哇哦，既然这样的话能给我一个魔法物品吗？”迪克随口道。

    他没有真的希望希尔路能给他魔法物品，毕竟任何一个魔法物品在这样一个缺少魔法元素的世界里都是珍贵的。

    可令人惊讶的是希尔路真的给了。

    希尔路一个响指就变出来了一面镜子。

    镜子整体呈白色，镜面外面是一圈华丽繁美的金属花纹。花纹最上方有一颗闪耀的宝石。宝石是蓝色的，中央似乎还有一个沙漏形状的图案。图案好像隐藏着魔力，让人一眼便注意到了它，而且离不开目光。

    “送给你。”递到迪克上后希尔路道，“它是个很有意思的玩意儿。”

    迪克愣了半响，在超人碰了碰他后才精神回归。但即使这样他话仍带有一种奇怪的恍惚，好像现在体现的只是一种本能：“谢谢你。”

    拿了镜子一段时间后那种魔力感迪克才逐渐摆脱，他顿了顿后又问道：“它能做什么？”

    “这就需要你自己发现了。”希尔路摇了摇头，一副要保密的样子，“如果现在就告诉你便没有了那种惊喜。”

    镜子是一个r卡。尽管它的等级不是很高，但它的可用性还是很强的，之前她也拿出来玩过。

    迪克又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

    镜子不像其它镜子一样反射周围的场景，它原本的镜面是模糊的，但很快就开始发光。在微光消失后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场景。

    一个他无比奢望的场景。

    ——他们一起吃了圣诞节大餐，一起度过了更多的节日，像过去一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虽然他们仍然会时不时地吵架，但他们都还在，没有人离开。

    在那个圣诞节的夜晚，她没有离开，而是成功地回来了。

    在场的几人都看见了镜子上的场景，然后所有人都突然沉默起来。

    好半天迪克才将镜子收回，再次对希尔路道：“非常感谢你。”

    他话时蓝色的眼眸里充满着复杂无比的情绪。情绪之海开始翻滚起来。巨大的情绪海浪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冷静理智的崖岸，似乎不打败它不罢休。

    “嗯。”这回希尔路回答的声音也比较闷，作为当事人，那个场景对她的冲击力是最大的。

    谈话结束他们也就各回各家。

    希尔路和克拉克并没有用像来时那样的极快速度飞回去，他们只是慢慢悠悠地飞，就像在天空上散步。尽管他们都没有为什么，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是为什么。

    “那面镜子可以构建出人最希望看到的场景。”诺娃突然出声，解释镜子的作用。

    她觉得她必须得点什么，否则就像是一个飘在中央的球，上不上去下不下来。

    克拉克的声音也不再轻快，本应该翘起的卷毛都耷拉了下来：“我知道他们很在意这件事，但我没想到这个时间他们仍然在想是啊，怎么可能不一直被埋藏在心底。”

    从那以后他们过圣诞节再也没有真正开心过。对于他们来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永远都缺少一个人。

    “我可以问一问发生了什么吗？”

    诺娃自己都不清她是以何种心情问出这一句话的。她也不知道希尔路应不应该这么。她忽视不掉自己的情感，也忽视不掉布斯和迪克的表现。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是亲历者啊。

    诺娃已经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马甲双开马甲，用马甲在超英面前演各种戏而不感到羞耻。

    可看到超英因为自己这个样子她还是心里难受。那种被她努力压制的低语又冒了出来。

    它一直潜伏着，等待着她露出破绽，然后就会给予致命一击。

    欺骗，欺骗，你一直都是在欺骗。

    低语又开始蛊惑。它就像是一个纯粹的恶的集合体，想要让人同它一起堕落。

    不，我没有在欺骗，即使是用马甲在面对每一个人时我也都是真心的。

    姑娘拼命地摇头。她最爱超级英雄了，她永远不会欺骗他们的。真的不能透露的事情她也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她不能。

    可你不希望他们伤心不是吗？你完全可以证明你还活着，你完全可以不用那么激烈的方式。

    你为了快速完成任务而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低语十分清楚姑娘的心思，一语道破。

    可是我是任务者，我这么做难道不是尽职尽责吗？如果使用马甲而不把马甲做好才叫错误的道路。

    姑娘即使有所动摇也仍然一直坚信自己在走一条正确的道路。真正的感情用事才更有可能造成糟糕的后果。

    可即使事实如此，你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改变过去，你并不喜欢那么做。低语采取了怀柔政策。

    谁会喜欢那么做呢？即使是一个普通人，在他真心对待你而你不得不欺骗他的时候你也会良心不安的。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优秀的素质，所以我从不避讳这一点。

    姑娘坚定地道。

    我会弥补的。

    “唉，那是一件糟糕的事情。”真正讲述时克拉克再次叹气了一声，“他们和那个女孩关系很好”

    克拉克知道的不多，讲述的也比他知道的还要少。毕竟这件事情属于私事，还是不太美好的私事，任何人都不会细讲的。

    但诺娃需要的也不是事情的过程。她只是想知道布鲁斯和迪克在她离开后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好吧，是什么样子的她知道的。难道还能有正面情感吗？

    诺娃听克拉克讲述完全就是求个心安，即使是负面感情也能让她心安。

    恐惧来源于未知。空荡荡的能激起更层次的恐惧，那远比直观的事物要难受的多。

    “我觉得她会回来。”在克拉克讲完后诺娃道。

    “毕竟不是她来自平行宇宙吗？就像我一样。在那个时刻她可以直接回去，对吧？”

    诺娃知道自己讲的没有什么服力。如果任何事情都可以往好的方面想，那这个世界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绝望与痛苦了。

    可她总要去安慰，因为这是她造成的后果。

    “希望如此吧。”克拉克无奈地道。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正常来讲女孩这这个点已经入睡了。但现在她非但没有躺在床上反而精神特别好，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喝了一杯浓咖啡也不会有这个效果，显得有点儿诡异。

    诺娃蜷缩着身体靠在沙发的靠枕上，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金色的长发随意搭在肩膀上，凌乱毛躁，一副颓废的模样。

    她的无规则地敲打沙发，沉闷的响声传出。它很，但在一个寂静的空间里也衬托的十分清晰。

    [诺娃好亲亲？]

    [嗯？]

    [你可以再次使用熊猫马甲。]系统的语气里带着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