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不着调伯伯 绯云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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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老男人就像个孩子似的,互相攀比着,场面简直比那画本子上的还要有趣。

    镜老头哼了一声:“你是用的什么法子?”

    见他极为不高兴,一副吃瘪的样子,龚一博更开心了。

    “也没啥,不过就是趁着你送的那把骨剑,随便教了几招,就要死要活的要拜我为师,唉就是随意教教。”

    这话的,仿佛绯青染多稀罕他似的。

    果然,老头更生气了,掏出怀里的扇子就往他身上砸。

    “好啊,你个老痞子,竟是拿着老子的东西,去教老子的未来徒弟,还先夺人?好啊好啊,你真他妈的不要脸!”

    二人打闹着,最后直接吵了起来,龚一博在前面跑,镜玉星在后面追,两个老头就这么绕着那桌子椅子,一阵你追我赶。

    后面的灰胡子老头,还一个劲的拿扇子打他。

    可龚一博哈哈大笑,开心的不得了,像个得逞的孩子似的,一边跑一边喊着自己就是牛逼。

    二人你追我赶,好不欢乐。

    可惜

    “客官!客官!!你们别闹了!”

    二冲了进来,面带怒色,还有几分无奈,身后跟着两个女子,一脸惶恐的看着里面的二人。

    脸皮有些薄的龚一博赶紧咳嗽几声,坐了下去。

    可镜玉星脸皮厚啊!

    他插着腰,喘着气。

    “干、干嘛啊?”

    二生气极了,看着被弄得乱七八糟,凳子东倒西歪的包房。

    “两位客官,店的楼层皮薄儿,要是您想锻炼身体呢,就去对面的万花楼,可别在我这酒楼当中卖疯。”

    怒气冲冲的完,砰的一声,把他们的门给关上了。

    门外还传来了两位姑娘的质疑声:“二,里面那两人,该不会是疯子吧?你们店怎么做生意的,怎么疯子也接待啊?”

    那二连忙赔罪,一个劲的解释,自己也是不知情,还

    “那二人看着正儿八经的,谁知道竟是这般奇葩,二位姐消消气,店赠送一份精美菜式给您赔罪。”

    后面什么已经听不清了,可两个人都是脸上一红,有些尴尬。

    这都活了半辈子了,竟是被人当成了疯子。

    着实着实让人尴尬

    两个为老不尊的人干咳几声,又悄无声息的把凳子方正,坐了下去。

    “老龚,你此番,不是要给我见一个人吗?”他笑吟吟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凉菜送入口中。

    而龚一博咳嗽几声,突然站到床边去,对着外面喊了声。

    “尚星。”

    一句尚星,一个蓝色的身影突然从窗户口飞入,稳稳落在二人身前,更是里拿着一把长剑,头戴淡白琉璃珠串,一头秀发束在脑后,俏皮的不得了。

    “这是?”

    镜老头愣了几秒,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分明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可到底年纪对不上,于是只好看着旁边的龚一博问。

    他哈哈一笑,伸拍拍来人的肩膀,冲着自己的老友

    “这是我妹妹的女儿,叫尚星,他爹尚行云你见过的。”

    一番话,将老头的思绪拉回了三十多年前。

    那时候,几人都还风华正茂,龚一博的妹妹龚殷乐还是个妙龄少女,时常欢乐的紧。

    他本该是娶了自己好友的亲妹子,两人亲上加亲,谁知却被尚行云那子抢了先。

    趁着他去西域的那段日子,二人暗生情绪,都还没等到他从西域回来,亲都成了,孩子都要满月了。

    当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的他指着自己好友龚一博的鼻子骂了好一顿。

    大致的原话就是:“你个傻逼玩意,你妹妹嫁给那毛头子能好过嫁给我?咱两怎么也是同一个地方来的,算是老乡了,你怎的就容忍那子钻了墙角娶走你家妹子?”

    而当时的龚一博原话却是这样的:“你穷,还没个住处,我妹妹嫁给你受苦受累的,少他妈逼逼了。”

    一句话,气的他狠狠的抽了这老痞子一顿,二人更是置气了好久。

    虽后来许多年不见,却并不是因为这事,到底,他心中清楚,龚一博的是实话,他一无所有,唯一住的地方还是个破山谷,条件艰苦,银钱,没有几个,将来铁定是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让二人真正分开的,是他为了绯闲,去了绯云国,更是那里定居好久,为了破开天道所语言的那什么狂血脉。

    想起往事,老头咳嗽几声,看着那姑娘

    “尚星身边?我是你镜伯伯,来来来,让伯伯看看,都长这么大了?”

    他笑眯眯的,伸招呼丫头过去,那姑娘也不认生,笑吟吟的就来了。

    “镜伯伯好,你就是我娘经常的那个不着调的兄长吧?”

    镜玉星:“”

    兄长二字他认了,为何要加上一个不着调?

    三人一阵叙旧,可一直站在屋顶上,看着满街热闹的少年,却是愁容满面,半点都欣喜不起来。

    焕云飞是龚一博的义子,他一生未曾有过孩子,而他在幼年时,被龚一博捡到,后来便也就顺理成章的认了个爹,抚养长大。

    再到后来,就为了找一个人,去了九阳,然后遇到了黑龙。

    他的身份老头已经知道了,倒也不必多。

    可现在惆怅的,是为了那带兵前往绯云的单纯太子,他的有钱哥哥。

    “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黑龙啊黑龙,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惆怅的不得了的云飞弟弟就这么立在那屋顶上,站在那镇宅的是石狮子上发呆。

    而此时,他心心念念的那位哥哥,却是悠闲的不得了,坐在自己的营帐中,笑眯眯的作画。

    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更是还配备了几个不同的色彩。

    他挽着自己的袖子,一声黑衣穿在身上却是半分庄严肃穆的感觉都没有,却是多了几分温柔,几分平和。

    能将黑色穿出温柔感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黑龙一个人了。

    里的画笔轻轻地沾了沾点墨汁,在那画卷上细细的描着。

    现在大致已经完成,只差稍上些色便大功告成了。

    约摸着半柱香后,黑龙画笔一,开行的拿起画卷吹了吹,加速上面的墨汁干掉。

    终于弄完后,又用上等的檀木框给装裱了起来,挂在自己的身后,那为了这幅画特意买来的架子上。

    “嗯,不错不错,还是这样好看。”他一边点头,一边欣赏着架子上的化作。

    这一幕,恰好被进来寻他的白式景看见,不由愣住了几秒。

    “兄长,你挂云飞公子作甚?”

    乍一看去,那幅画上画的,竟是焕云飞靠在树上**的模样,身着一件白底水蓝锦衣,脚踩金边流苏黑步靴,腰间还挂着一个极为显眼的玉珏。

    “啊我这我就是随便画着玩玩。”他慌慌张张的,伸去揭下那幅画,被白式景拦住。

    “无事,兄长,我都明白,你不必如此紧张。”

    一句我都明白,再配上那我懂了的眼神,黑龙的耳根忍不住红了起来,倒也是没再伸去接下那幅画了。

    而是坐下,看着自己的弟弟问:“你可是有事寻我?”

    现下的白式景装扮与平时大不相同,穿了一声极为朴素的灰色布衣,一头银发更是挽起,由一枚玉簪固定在脑后,上拿着一个带面纱的帷帽。

    “兄长,我要去一趟大漠,我是来跟你辞行的,我这一去,少也要六七日,你一个人在军中,定要保护好自己。”

    他知道白式景的是什么意思。

    这九阳的军中,龙月纱的眼线颇多,若是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没有藏好行迹,被人发现,传到了九阳皇宫当中,那便是一大祸患。

    想到此,他嗯了一声,示意弟弟放心。

    “你去大漠,可是有了什么计划?”

    弟弟向来是个有主见的,此番暗中前往大漠,定是对这场战争有了什么打算。

    果然,白式景笑了笑:“嗯,我这次去大漠,是为了一件事,现在不方便多,兄长不必担心,我一会儿便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他盈盈一笑,戴上了那顶帷帽,将一枚玉佩放在黑龙中,什么也没就走了。

    看着弟弟远去的身影,黑龙心中升起几分怪异,却又觉得没什么问题,收好了玉佩,又坐了回去。

    “许是为了绯姑娘的事情,罢了,弟弟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单纯的黑龙并没有多想,而是笑吟吟的觉得白式景这次去,是有了什么好办法,能跟绯青染和解。

    这几日来,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弟弟里拿着一个笔筒日日发呆,一问又什么都不肯。

    他这个做哥哥的都知道,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白式景是因为什么事不开心。

    想了想,干脆摇摇头,专心的画起下一幅来。

    绯云都城,皇宫大殿。

    “青染,你当真要跟白式景开战吗?”

    鹤炎站在大殿上,脸色有些焦急,忍不住向前一步大声问绯青染。

    一声红衣的少女背对着他们几人,站在龙椅前,一只摸着那龙椅的把,一只背在身后,看着颇为冷淡。

    这几日来,鹤炎屡次劝她信任白式景,以最的牺牲成全了白式景,他事后必定会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她不听,也不信,更是因此恼怒了几回。

    三人当中,唯一支持绯青染的,便是只有玄渡一个人了。

    她理解绯青染想要报仇的心思,也理解作为一个女子,跟心上人对上的那股子无奈。

    “为何不能?”

    上方的少女转过身来,那明艳灵动的脸早就不似当初的天真单纯,反而带上了几抹邪气。

    “青染!!”

    “够了,你要是想留下便留下,不想你就走!我要怎么决定那是我的事,这绯云的主子是我,不是你!”

    一句大吼,直接挡回了鹤炎想要的话。

    几人不欢而散,鹤炎愤怒离去,韩九云沉默的回了自己的偏殿,只剩下玄渡在大殿上陪着绯青染。

    两个女子坐在一起,一同坐在下首的软垫上。

    她轻声一笑:“青染,你怎的看起来不太开心?这几日都是如此,是因为鹤炎惹你生气吗?”

    玄渡笑眯眯的,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葫芦,里面是她亲酿的药酒,能养颜美容。

    以往都是给若叶喝的,今日倒是舍得拿出来了。

    绯青染接过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擦干嘴角,

    “倒不是,他不理解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作为多年至交好友,既理解不了我的做法,大可离开便是!”

    到后面,几乎是吼出来的。

    玄渡笑笑:“还你没生气,你看这火气都要从头顶窜上来了。”

    伸夺下绯青染的酒葫芦,她心疼的哎呀了一声。

    “你倒是给我留点儿啊,我每次做了两个月,都只能酿出这么一葫芦,你就一口给我喝完了啊?”

    看着心疼的不得了,拿着酒葫芦一个劲摇晃的玄渡,少女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以后赔给你便是,真是的,这么气,也不知道若叶看上了你哪一点。”

    这话完,二人都笑了,到作一团。

    站在偏殿入口,静静看着大殿上两个女子的韩大夫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到底,绯青染还只是个孩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早早背负这么多担子,实属不易。

    可师兄他

    想起白式景,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身离开了入口处。

    三日后。

    绯云女君绯青染亲自开设大典,昭告天下,明了九阳跟绯云的仇恨,更是直言绯云国民可自行脱离绯云国籍,入他国定居。

    前绯云国皇朝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连带着侍卫宫女,都被武家虐杀殆尽,就连孩子都不肯放过。

    而这一切,都是九阳的君主龙月纱所指导,更是亲自给了武家一支军队,用来干涉绯家的统治,助力他武家顺利登基,对九阳俯首称臣。

    而武家狼子野心,猪狗不如,不肯杀了她父亲绯闲,反而威胁他,利用他让自己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帝。

    绯闲含冤而死,连带着妻子也一同殒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