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一拨打顾乔木的电话，打了两次才被接通。

    以至于她急的都想爆粗。

    而当她听到从里传出来顾乔木的声音时，又激动得有些哽咽。

    “二二哥，救命”

    顾乔木这时从她的声腔中听出她情绪不对，便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

    顾乔一，“我在家。是肆城，他好像是从梯子上掉下来了，现在整个人都昏迷着我我该怎么做？”

    顾乔木冷静作答，“打20了没有？”

    顾乔一转头看向肖妈。

    肖妈结结巴巴地点头道，“打了。医生马上就到。”

    顾乔一眼睛盯着墨肆城，对顾乔木道，“已经打了。我现在能为他做点什么？我叫他他都没反应”

    顾乔木，“首先，不要轻易移动他的身体。”

    顾乔一忙，“我没有动。”

    顾乔木，“他还有呼吸吗？”

    顾乔一回答，“有。但是非常微弱。”

    顾乔木，“还有呼吸就好。但他昏迷着，明颅内有损伤。你看看他的头破了没有。记住，观察时心一点。”

    顾乔一照做，她将指轻轻地慢慢地伸到墨肆城的头发下面，结果摸到一片粘腻和濡湿。

    是血。

    这时候，顾乔一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扑簌簌地掉下来，抽泣着道，“他的头破了，在流血，我该怎么办？”

    “出血量大不大？”

    “我”顾乔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知道算不算大”

    顾乔木捏着鼻梁，道，“这样，你找一块干净的布，先给他进行压迫止血，然后乖乖等医护人员到。”

    “好的二哥你不要挂电话，我一会儿可能还要问你。”

    “好，我不挂。你先给他止血，然后再看看他有没有骨折。记住，不要大幅度搬动他的身体。”

    “好的，好的”

    顾乔一一边讲电话，一边催促肖妈赶紧去拿无菌敷料。

    趁这两分钟的时间，顾乔一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墨肆城全身的骨头，谢天谢地，没有地方骨折。

    十几分钟后，墨肆城头部的血貌似是止住了。与此同时，医院的救护车已经赶到。

    ——

    从家里到医院，这一路上，顾乔一都紧紧地攥着墨肆城的，丝毫没有松懈。

    她心里害怕极了，坠泪不止。

    虽然顾乔木一直在电话里安慰她墨肆城不会有事，但她还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很害怕会失去他。

    医生告诉她可以跟墨肆城话，不定这样他能尽早醒过来。

    顾乔一也不知道该跟他什么，就爬在他身边，哭着一直喊“老公”，快下车的时候，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如果你敢死，那我就敢不活了”，这时候，墨肆城的指有些轻微的反应，动了动。

    ——

    到了医院，墨肆城被迅速推去了急诊科。

    但这个时候，他仍旧是昏迷的。仿佛不久前他指动的那一下，只是顾乔一的幻觉。

    从ct室里出来，结果显示不太乐观，颅内出血量偏多。于是，他又被立即转移去了术室。

    稍稍能令顾乔一感到宽慰的是，给墨肆城做术的人是顾乔木。

    她相信顾乔木的医术，就像她相信这世上真有圣诞老人一样。

    术室的大门关闭后，顾乔一的后背抵住墙壁吁了一口气。眼泪还在流，仿佛拧开的水龙头，怎么都止不住。她身体里的力气仿佛随着眼泪流干了似的，一点点的下滑，到最后，她整个人完全坐在了地上。

    肖妈哭得眼眶红红的，走过来对她，“少夫人，地上凉，去那边的椅子上坐吧。”

    顾乔一轻轻地推开肖妈的，嗓音粗嘎沙哑得道，“不用管我。”

    肖妈表情无奈，抬擦了擦湿漉漉的眼角。

    接着，肖妈对顾乔一，“我已经给太太和老爷都打过电话了，差不多一会儿就该到了。”

    曹操曹操便到。

    墨鹰天，墨太太，还有墨金霏，他们三人，还有墨家的司和保姆等人已然风风火火地从电梯当中冲出来。

    墨太太一马当先，嘴里一遍叫着，“肆城，我的肆城”一边哭的稀里哗啦。

    她看到顾乔一坐在术室的大门外，便冲过去一把拽住了顾乔一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从梯子上掉下来呢？”

    “妈，我”

    顾乔一抬起泪痕斑驳的脸，想要跟她解释，可根本由不得她把话清楚，墨太太便往她的脸上使劲儿抡了一耳光。

    墨太太流着泪，咬牙切齿，“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都是因为你成天再外面勾引男人，让肆城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