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楚越
青衫男子冷冷一笑:“是你先坏了当年立下的规矩,此时倒来卖惨!”
话音落,便挥剑朝尘霄子袭来,尘霄子先前已经中了那中间尊者的一招,受了内伤,此时不过是凭着一点念力在撑着,只能堪堪挡住青衫男子袭来的剑招。
青衫男子招招凌厉,只把尘霄子当做魔物看待,尘霄子渐渐支撑不住,观若星只听到刀剑入肉的声音,便觉得身体一痛,尘霄子结结实实受了青衫男子一剑,体力不支,跪倒在剑上,她已没有多余力气支撑御剑,身体摇摇欲坠,随着灵力逝去,跟着那把琉璃宝剑齐齐从空中坠落。
观若星听着空中风声,脑子里盛满了疑问。
邪教余孽???
以人魂为食?
书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书上,盛灵门是主动隐世,耶并未记载什么邪教魔功,难不成这修仙界通贩的书记错了?
还是如今眼前是虚幻,不过是一场幻想?
这是什么缘由?是尘霄子的幻术?
可尘霄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么骂自己师门?
观若星又细细回想了下方才双方的对话,似是都觉得自己没错。
因为门派上出了一个败类,盛灵门全门就没了选择的会,尘霄子想要自己掌握人生,修得心之道,这么一看,她似乎并没什么错。
青衫男子守着百年规矩,对她半分不留情,修得规矩之道,好像也得过去。
各人皆有各人之道。
她眼皮渐沉,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不觉好笑,她莫名其妙来这里一遭,自己是何种情况尚未高清,竟还有功夫去思考谁对谁错,着实可笑。
“哇!天上掉下来个人!”
观若星昏昏沉沉之间,只觉得身体被一团柔风包围,接着闻到一股子熟悉的梅花香,还未想明白为何会这么熟悉,她便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梅花的清香先钻进了鼻间。
气味熟悉,眼前的景象更是熟悉,再一睁眼,竟是回到了她和楚奕住了几十年的地方——赤羽峰。
观若星心中一喜,忙要起身,在尝试两次未果后,还是认命一般接受了,她还是在别人的身体里这件事。
只是
她确信这里是她的赤羽峰,这房子是她和楚奕一起住的地方,瞧那床柱子上还有楚奕的爪子印呢。
但这地方有结界,没有她和楚奕的帮忙,外人很难进来。
“醒了?”观若星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这具身体不受她控制得坐了起来,恰对上门口要进来的人。
观若星借着一侧梳妆台上的铜镜看清了这幅身体的模样,是装扮还没有那么花里胡哨的尘霄子,面色有些不太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人。
那人逆着外面的阳光,她看不分明,但只看轮廓,也是个身姿挺拔之人,声音又如沁脾清风一般悦耳,一身白衣飘飘,纵使模样还未看清,但一身的仙风道骨,已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向往之情。
观若星听到尘霄子的心跳如鼓,然她还在纳闷,她这赤羽峰真成了个是人就能进来的地界儿了?
怎么她不记得曾见过这样一号人物。
还未及细想,身体便先动了起来,尘霄子受了伤,但看到眼前之人却像是忘了自己受伤一样,连忙就要起身下床,身体虚弱着,声音都有些浮:“多多谢公子。”
道谢之语尚未完,因动作太急扯到伤口,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清俊的公子潇洒一挥扇,一缕梅花香的清风吹来,将人牢牢接住,温柔地托回了床上。
观若星看他眉眼只觉得熟悉又熟悉,答案将将呼之欲出,门口突然又探出一人来,比眼前这清俊的公子还要高上几分,眉目如画,一双狐狸眼只放在那公子身上,满满的怨念,看都不往她们这边看上一眼,身体像是没骨头似的,倚着门框幽怨道:“我不知废了多少工夫才得以进到你这赤羽峰,怎的她就这么容易能进来?”
清俊公子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身后之人,却是对尘霄子道:“姑娘可是盛灵门之人?”
尘霄子自他出现就一直心跳得急促,此时听到这问话,更是跳动得厉害,她本来有些想入非非,也被这话问得消散,一脸警惕:“是又如何?你也和那群迂腐之徒一伙儿的吗?”
清俊公子摇摇扇子,“非也非也。姑娘怎能那我和那伙人相比,我可是同你一路的。”
着还对尘霄子放电眨了眨眼,观若星注意到他冠发的木簪,正是之前尘霄子给她看的那支,再看这副风流模样,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
尘霄子这是给她看了一场过去的她和她相遇的场面。
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不然观若星保证,她一定会冲上前去,把过去的自己揍一顿,这一脸勾引人的风流模样,比楚奕那个骚狐狸还要骚,怪不得尘霄子一直记挂着要成亲,这可真是自己招来的风流债!
过去的自己看来扮演的还挺开心,可是苦了现在的她!
观若星越看过去的自己越不顺眼,可惜却无法干涉,只能见他笑得一脸欠揍,在观若星看来欠揍至极,但她明显感受到尘霄子被他笑得脸颊飞红。
“在下楚越,受贵门所托寻一名偷跑下山的女弟子,不知可否便是姑娘?”
还给男身的自己起了个其他的名?想得倒是周到,但你这观若星自从想明白了眼前这场面,就抑制不住吐槽**,你这楚越的名字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楚越楚月楚星。
尘霄子没观若星想的那么多,对楚越的话半分都没有怀疑,低声回答:“不不是。”
与楚越相比,她就是个牛犊,不会谎得很,低着头不敢看楚越,与此同时,指不安地缠着衣服。
楚越挑挑眉,往床边走近几步,寻来凳子坐下,拿扇子敲敲头一脸坏笑道:“哎呀,这可糟糕了!”
尘霄子听闻,抬头不解看他,却见他一脸戏谑地望着自己,那双桃花眼如星如月一般闪亮,又如水如风一般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天真的孩子气,尘霄子连忙又羞涩地低下头,磕磕巴巴道:“怎,怎么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