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冷面绝情的男人
兔妖自见到云江寒的第一眼就安静如鸡,此时被云江寒带着寒意的眼神注视着,只觉得心脏要从玉兔子里跳出来。
云江寒的性子就如他的佩剑一样,管你有什么苦衷难言之隐,但凡走了魔道这条路,他待你便如尘土一般,哪有什么渡不渡,一律斩草除根。
是以,云江寒还有个特别符合他的外号,冷面绝情不渡君。
观若星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你不会是打算趁着鬼节把这些回家探亲的魂魄都收了吧?”
云江寒食指摩挲着玉扳指,看了眼不敢近他身的游魂,道:“在你眼中,我也是如此不近人情?”
观若星赶紧摆:“不不不,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会来这,也没听有什么鬼祟出没。”
“那你又为何在此?”云江寒将面具重新戴上,偏头看着观若星。
“我又不像你日理万,游山玩水路过这,正好遇到节日来凑个热闹。”
云江寒的目光透过面具落在观若星的鬼面上,带着审视和探究:“果真如此?”
还好她现在带着面具,否则她都觉得这人能将她整个内心都看穿。
果然还是不擅长应对他。
观若星正要找个借口溜走,蓦然间,随身带着的包里传来一道光芒。
她摸出来一看,是一块的铜镜在发光。
王念之出事了!
她本以为铜镜很久都不会派上用场,没曾想她才刚离开王家庄几天,镇邪镜就有了反应。
“云江寒,我还有事,先走了。”观若星看了一眼云江寒,转身走到角落,双指在铜镜上滑过,镜面上渐渐显出模糊的画面。
虽然画面不是很清晰,但这绝对不是王念之的房间。
画面上显示的是一片树木葱郁的山脉,并且抖动得厉害。
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观若星从包里摸出一张追踪符,贴到铜镜上,指尖灵光闪动,符纸上的符咒飘起,随着灵光飞向北邙山的方向!
王念之在北邙山!
怎么可能,王念之身上还有伤,怎么会短短一天的时间就跑去了北邙山。
而就在此时,一张符纸叠成的飞鸟落在了她眼前。
楚易青不同于以往的清冷声从飞鸟上传来:“速回!”
仅仅只有两个字,但却充满了焦急。
观若星一时竟不知该先回去还是去北邙山救王念之。
云江寒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观若星心念一动,怎么忘了他?!
“云江寒,楚易青好像出事了!”观若星心中一喜,云江寒所属崇云宗,而楚易青所属问道山庄,两人虽交情不深,但两家门派却来往密切,这次楚易青正是为了崇云宗的仙妖司而来,云江寒不可能不帮忙。
“我刚才遇到一点急事,一定要去处理,但易青那边好像遇到什么困难了,他就在景来镇的楚家别院,你能不能过去看看。”
“好。”云江寒倒也不含糊,一口应下,而后便朝楚家别院飞去。
观若星对于云江寒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御剑出鞘,循着符咒的方向朝北邙山行去。
北邙山山峰连绵,仙妖司总司便设立在北邙山最大的山峰,溯源峰,而符咒显示的方向在刀锋上,两座山峰距离不算远。
观若星一开始着急只是因为她没想到镇邪镜会真的派上用场,吹了一会儿风冷静下来后,有些好笑。
在仙妖司的地界上,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魑魅魍魉敢轻易出来作恶,许是今日鬼节出来的魂魄恰好撞上拿着镇邪镜出来的王念之,而王念之又看不到魂魄,被镇邪镜的反应吓到,才会表现得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不过也罢,她反正也过来了,看看总归放心些。
只在须臾之间,观若星便御剑找到了王念之,他狼狈地昏迷在一处山洼里,浑身淤泥,脸皮也被树枝刮伤,上却紧紧地握着那面镜子,
观若星一时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是个大错误,她本意是为了王家好,现在看来却是间接害了王家。
“王念之。”观若星蹲到王念之身边,丢给他一个定心咒,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想着是直接把他送回王家还是就近带到村落里。
她还没得出结论的时候,王念之睁开了眼。
见到观若星的一瞬间,双目圆睁,哆哆嗦嗦地退了大远。
“鬼,鬼”王念之原来便受了伤,这次大概又是因为慌不择路直接从坡上滚到了山洼里,腿也受了伤。
“是我啊。”她长得有那么丑?观若星摸摸自己的脸,这么一摸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
她摘下面具,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观若星。”
“若星”王念之先是不确定地叫了一声,而后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的打量朝他走来的女孩。
如玉光滑的脸蛋,如玛瑙般璀璨的眼眸,如绸缎一样顺滑的长发披在身后,只用一根红绳松松的束在脑后,随意却又动人。
上身是湖蓝色的襦裙纱衣,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落下凡尘的仙子。
王念之一时看呆,心中悔恨不已。他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跟她退了婚呢?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惊喜道:“真的是你。”
兔妖跳到王念之身上,骂道:“你这子忒胆。”
刚刚三魂七魄回体的王念之又被吓到,一挥把兔妖甩了出去,连滚带爬跑到观若星身边,哆嗦道:“若,若星,我们快走吧,这里太可怕了。”
观若星挪了几步与他拉开点距离,从包里摸出一张止血符,点燃后隔着衣服把灰烬涂到他受伤的地方,问:“你怎么在这,你的伤还没好。”
王念之抓住观若星的,眸含星光道:“你不辞而别,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你个兔崽子敢打老子!”兔妖在两人脚下跳来跳去,气愤道。
王念之身子一抖,靠近观若星几步。
观若星抽出自己的,拎着兔妖的耳朵将他放到自己肩膀上,道:“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拿了你家的玉兔笔,觉得对不起王员外,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