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分房睡
等到观若星回到房中,楚奕已经回来了。
被楚奕颇有些怨念的眼神一望,观若星没来由地有些心虚,就怕楚奕一开口便问她去哪了。
然事实出乎她的意料,楚奕别问她去哪了,连话都没,只静静地看着她,末了,还对着她笑了笑,露出白牙的那种笑。
观若星眉头一皱,抬向着楚奕一挥,一道蓝光从她中落到对方身上,紧接着光芒褪去,“楚奕”也现了原形。
不是狐狸,而是一个仿照着楚奕做的木偶。
观若星瞥了木偶一样,反身坐回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对着空气出声道:“出来。”
话音刚落,楚奕便现身于她面前,笑眯眯地,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样,一点都没有被揭穿之后的尴尬和不快。
“星星可真是太厉害了!”楚奕不吝啬地夸赞道。
观若星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厉害指的是什么,撇撇嘴不屑道:“我好歹和你朝夕相处了几十年,还不至于被一个假货给骗到。”
楚奕挥挥,木偶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阿罗珂的很巧,仅从外表看,和楚奕相差无二,只不过刚才被观若星撤掉了木偶身上的灵力之后,没了活力和障眼法,皮肤不再是人类特有的细腻白皙,露出了木头原本的纹路,即使如此,也不可否认是一个帅气的木偶。
“送给你。”楚奕注入了些灵力,木偶又恢复了行动能力,听到楚奕的话之后,学着楚奕的模样看向观若星,又露出一口白牙地笑着。
她可以拒绝吗?观若星看着眼前这个木偶楚奕诡异的笑容,就想上去给两巴掌,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牵累到本人身上。
“你不喜欢?”不应该啊,之前不还对那个叫阿幼朵的木偶很感兴趣的吗?
观若星如实道:“很诡异啊。”
“确实没我本人帅。”楚奕看看木偶,嘀咕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明明前不久还对那个叫阿幼朵的木偶那么喜欢的。”
虽然声音很,但观若星还是听到了,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和那能一样吗。
“有你一个正主就够了。”观若星好笑道,“我也不是喜欢木偶,只是一时觉得新奇,头一次见做得那么逼真的木偶,而且阿幼朵那么可爱,你这个木偶还没有你本人好看,还不如做成狐狸模样呢。”
闻言,楚奕眸光一亮,对着木偶下了指令,木偶立刻便“咔咔咔咔”地响了起来,在观若星的注视下,从一个成人体型伸缩变换成了一支矮的狐狸体型。
观若星:“”
楚奕挑挑眉,笑道:“这下可以收下了?”
观若星伸摸摸木偶狐狸身上的毛,感居然和楚奕的原形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很不相同,不是海棠红,而是变成了槿紫色,比原来的海棠红深了一些,就像是在海棠红的颜色里加了些墨水,看起来虽然没那么活泼靓丽,但更加沉稳和高雅一些。
这个颜色也不错,只不过木偶狐狸只有一条尾巴,有些可惜。
“感不错,颜色也不错。”观若星评价道,“可是为什么只有一条尾巴?”
楚奕:“”因为他本体的狐狸毛不够啊,一条尾巴省毛啊,那可是他从自己身上拔下来的货真价实的狐狸毛。
但这显然不能,楚奕胡乱编了个理由道:“阿罗珂技术不到家,做不出那么多条尾巴,再了,你要那么多尾巴做什么,一条也很可爱啊。”
观若星想想也是,也没再纠结,伸捞起来木偶,抱在怀里摸了摸,虽然是木头做的,但因为表面都植入了狐狸毛,抱起来倒也柔软舒适。
“我喜欢这个。”观若星实话实,但还是有些不解,“不过,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楚奕揉揉她的头,笑道:“省得你总是眼巴巴地想要我变回原形。”
嘴里这么着,楚奕心中却道,当然是防止星星随便就抱别的动物啊。
观若星略有些不好意思,师父常,众生皆平等,她因一己之私总是对楚奕要求这要求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过这种不忍也就只持续了一晚,翌日早起,当观若星一睁眼便对上一双喊着无尽春意的桃花眼,自己还被成人模样的楚奕搂在怀里躺在床上时,想要一巴掌灭了这只狐狸的心都有。
楚奕如今虽只恢复了四成灵力,但明显敏捷性和功力都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轻而易举地躲过观若星因恼羞成怒施加在他身上的暴力,反过来却委屈道:“星星。”
观若星似是在思考什么很严肃的问题,一时没有搭理他,而后像是终于想通了,一脸认真且正经道:“如果你一直是这个模样,我想我们还是分房睡,不然我下次可能会拔剑相向。”
“?!”这个走向不对啊,楚奕原本幻想的是一脸娇羞的星星终于开窍明白了她对自己的感情,到昨天为止都还好好的,很有成效的啊,怎么只过了一晚,好像就跑偏了?
观若星完也不等楚奕回答,推开窗看了眼时辰,将还在愣神的楚奕推了出去,“今天最后一天比试,比完了我们就回青鸾山,反正山庄的房子很多。”
楚奕看着在他眼前被关上的房门,如临大敌,不仅要回青鸾山,还要分房睡?
星星怎么会这么绝情!
“早啊,师叔!”楚易白刚进院子,便看到楚奕头抵在门外的柱子上,媳妇儿似的在抠柱子,声打了声招呼,疑惑道,“师叔,你怎么不进去啊,观姑娘呢?”
楚奕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没话,幽幽叹了口气,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楚易白一脸懵逼,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转到另一边,正要再问,观若星推开了门,见到他来,打了声招呼,只看了眼楚奕,也没多什么。
楚易白这个好奇啊,凑到观若星跟前,声问道:“师叔怎么了?”
观若星又看了眼仿佛受了什么天大委屈的楚奕,无语道,“可能是觉得自己的领地遭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