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好东西
楚奕的有条有理,样子亦是诚恳,但观若星却总觉得这人在懵她。
可他既然会这么解释,她也只能就这样信了才怪!
他该庆幸她现在没工夫跟他细究,看过师泽之后,她还要赶回才场地进行最后一场比试,等一切都结束了,就等着她算总账吧。
观若星对着楚奕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跟着楚易青和楚易白进了屋子。
师泽尚在昏迷中,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见广陵门其他人过来,楚易白嘴直口快,埋怨道:“他倒是想着帮那个师兄争口气,现在可好,气没争成,自己也搭进去了,那个钻牛角尖的也不见过来。”
楚易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仔细探过脉息和体内灵力后,放下心来。
对着楚易白“嘘”了声,声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没脸没皮,罗师兄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难过几天还不行了?”
楚易白头一歪,撇撇嘴,不吭声了。
他还第一次当众自己捅刀自己呢,比那个罗桦可要丢人多了,怎么他就没有发癔症到连自家师弟快要死了都不来看一眼啊!
哼,还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差。
“你俩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我刚才探过师泽的脉搏,虽有些虚弱,但尚算平稳,刚才又吞了两颗护心丸,休息一阵应当就会痊愈。”
仙妖司的医师也不是吃白饭的,刚才那医师也没多叮嘱什么,看样子应当也是无碍的。
观若星点点头,往床上瞄了眼,师泽面色苍白,紧闭着眉眼,但呼吸均匀绵长。
“我真是没想到他会”观若星没完,但在场几个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试剑大会点到为止,虽然选水平参次不齐,但像师泽这样的,即使一开始不知道对灵力如何,可接触了一段时间,必然也能摸出个八九不离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时候是勇敢,但有时候又可以叫做愚蠢。
观若星知道师泽不想在杞满面前表现出一丝丝退缩,可是如果不是楚奕那心血来潮的相护,他如今可能连命也会搭进去。
只是意气之争,把命赔进去,在观若星看来着实愚蠢。
但她又实在不出口,末了,只叹了几口气,朝昏迷中的师泽丢了个昏睡咒,带着楚奕回了自己的院中。
距离最后一场比试定的申时一刻还有一段时间,楚涯过来了。
楚奕一见到楚涯就皱眉,一点对师父该有的态度都没有,整个一欺师灭祖的孽徒作风:“啧,你怎么还在。”
不耐烦的情绪都快溢满整个屋子了。
楚涯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一只兽性没除干净的狐狸一般见识,笑吟吟坐到观若星面前,“星儿,你拜托我的事打听清楚了。”
观若星虽然好想师父你好棒棒啊,但是她就差最后一场比试就能自己见到了,师父你打听的时间是不是有些长?
腹诽归腹诽,观若星脸上还是笑了笑,兴奋道:“怎么样?”
楚涯见左右也没人给他倒茶,自己熟练地上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几口才道:“云非惜那老头儿鬼得很,我跟他折腾了这几天,也只看到了一半,是一件好东西。”
一半?
观若星先是一愣,而后也释然了,一半应该也足够确认,楚涯既然是好东西,那应该便是她想要的东西了。
那这最后一场的比试,无论是对于她还是对于楚奕来,她都得赢。
楚涯交代完这事便离开了,对观若星信任得很,也没什么主意安全啊什么的一类的话,倒是看着楚奕欲言又止,末了,也没什么,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
“总觉得你和师父有事情瞒着我。”观若星看着楚涯离开的方向,嘀咕了句。
楚奕拍拍她的头,笑道:“怎么会这么想?我和他两看生厌,和你是两情相悦,我和你有事情瞒着那老不死还差不多。”
“最好没有。”观若星警告地看了眼他,等到选完最后一次比试的场地,都进了虚空中,才回过味来,谁跟那只死狐狸两情相悦了!
“臭狐狸!”
“她遇到的是狐妖?”场外有人疑问道
最后一场比试,晋级的四人每人选一个场地,每个场地代表一个事件,观若星选了青龙,借着就被送进了提前已经布好局的虚空中。
这次仙妖司改进了万象镜,声音也一并传了出来,因此刚开局时观若星一句臭狐狸,被众人听了个一清二楚,而他们却只看到层峦叠嶂的远山,已经一片翠绿翠绿的竹林。
楚易白瞄了眼楚奕,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最后,好奇心还是战胜求生欲,问道:“观姑娘的不会是师叔你吧?”
没想到楚奕得意的一哼,模样十分嘚瑟:“正是。”
正正是楚易白觉得有些懵逼,观姑娘刚才那语气那带着一个臭字的称谓,明显是生气吧?
师叔果然是师叔,思路不同寻常,明显是在骂他,却表现得如此洋洋得意。
楚易白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口,看着师叔开开心心地在看比试,他突然想起来,无意中听到母亲喊父亲傻瓜,虽然听到的时候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这大概就和师叔与观姑娘一样吧,相亲相爱的人之间,总有些别人所不能理解的特殊爱好。
观若星还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让楚易白误会了,她此时看着面前葱翠的竹林,眉心一皱,正要甩,猛然响起方才楚涯临走前对她的话——切忌风头太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还是乖乖地结了印,装模作样的念了几句咒语,而后蓝光一闪,面前的竹林猛然消散,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原来是障眼法?”场外时时刻刻注意着她这边的动作,一有什么反应,众人就是一阵讨论。
没办法,即使现在知道收敛,之前一时得意或者大意所显露出来的实力也足以吸引眼球。
云江寒看了眼万象镜,没什么,拿起放在桌上的剑,回身对着云非惜行礼道:“师尊,我先去了。”
云非惜看起来兴致不高,微微颔首,待云江寒走远了,还盯着刚才他离开的方向,半晌,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江寒,是你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