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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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奕抱着她,“我以前跟你,你只把过去的记忆当做你不记得的幼儿时期,你还记得吗?”

    观若星嗯了一声。

    楚奕又:“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却那不是自己,难不成有人可以幼儿时期是一个人,长大了又换了一个人?”

    观若星没有吭声,楚奕借着服她道:“你是因为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长得不一样,所以无法接受?”

    观若星想了下,有些迟疑地点了下头,虽然也有这个原因在。

    楚奕笑了下,身上猝然亮起一片红光,观若星眼睁睁地看着他变成了孩子模样,孩子外形的楚奕用软软糯糯地声音道:“那我现在变了个模样,你觉得我就不是我了吗?”

    观若星:“嗯。”

    嗯?楚奕的笑僵在脸上,她怎么能回答嗯?

    观若星捏了捏他婴儿肥的脸蛋,眼中盛了些笑意道:“我更喜欢你这个模样。”

    这下轮到楚奕吃味了,这种自己绿了自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本来是想安慰她的,怎么反而自己也有点不开心了。

    楚奕一时竟觉得有些理解为什么观若星这么大反应了。

    观若星这时候,却像是自我服了一样,笑了下,:“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虽然更喜欢你这个皮囊,但那也是因为我知道,不管你变成什么外形,你始终是你,如果有旁人长成你这个模样,我是不会喜欢的,最多就是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可爱。”

    楚奕心中不无感动,又变成了成人男子的样子,他笑道:“你这不是很明白吗,对我来,你就是你,以前的你是你,没有了记忆的你也是你。”

    “我知道的,”观若星紧紧抱着楚奕的腰,声音悠远,“我都知道,但是,知道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我总是用做梦的方式梦到一些零星的片段,就像看了一场没头没尾的戏剧,没有真实感。”

    她想了下,道:“或许,等我可以清醒着接受来自于几身的记忆时,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闻言,楚奕怔了下,半晌后,问道:“所以,你还是想恢复记忆?”

    观若星不好意思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很矫情。”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讨厌,人都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这出口的话,已经来回变了好多次了。

    楚奕温柔地摸上她的脸,嘴里却承认道:“是挺麻烦的。”

    观若星叹口气:“不过了也是白,又不是想恢复就能恢复的,也不是想不梦到就能不梦到的。”

    “你若是真心想要恢复记忆,一定会有办法的。”楚奕声音悠悠,不知道是在给观若星听,还是在给自己听。

    观若星抬起头亲了下他的下巴,“我想,我不是害怕过去,我只是害怕以做梦的方式梦到和你的过去。”

    和别人不同,她经常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那真实程度便会大打折扣,什么代入感体验感也通通跟着降低,经常产生冷眼旁观自己梦境的情况。

    所以她才会觉得楚星跟她不一样。

    楚奕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观若星从很早以前就经常睡不好,明知道是梦境,但却被梦魇住无法清醒的状况也是有的,所以他也会经常在她睡觉时丢一个昏睡咒,希望她可以一夜无梦好眠到天明。

    她有时候知道,有时候不知道,不知道的时候占据多数。

    下山以后他也曾用过,只是最近事情似乎有些多,他有些懈怠了。

    楚奕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我都明白的,阿星,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只要记住,在我心里,不管是过去的你,现在的你,还是明天的你,都是我喜欢的你。”

    观若星鼻子又一酸,隐有哭腔:“楚奕,谢谢你。”

    楚奕笑着揉揉她的软发,声音轻如自语:“傻丫头。”

    半夜惊醒,也不知道是什么又睡了过去,不过好在之后没有再做梦,观若星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睡得好,那种忧郁矫情的情绪似乎也都淡化了不少。

    观若星身体恢复速度异于常人,睡了一觉醒来,伤口已经完全结痂。

    她几乎没有受过伤,这几天受伤的次数比以往几十年加起来都要多。

    当然,情绪变化无常的次数也比以往加起来要多。

    若是按照楚奕那套过去忘记的是幼儿期的论调,那她在山上的那几十年应该就算做是孩童时期,下山的时候便是她及笄的年纪,现在她已经成为一个心事重重责任重重的而立之人了。

    观若星不自觉被自己这种想法逗笑,楚奕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丫头傻乎乎的乐呵,嘴角也不由得跟着勾起来,问她:“发生什么好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观若星起身下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脸埋在他胸腔像猫一样蹭了蹭,道:“易白和易青回来了吗?”

    “这两个东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楚奕把凤凰于飞从怀里摸出来放在桌上,“沈青的情况倒是好了一些。”

    观若星也连忙从佩囊里把装着黄半山和岑零岑一的木瓶掏出来,盖子一打开,却只见岑一岑零飞出,黄半山没有踪影。

    她皱了下眉,正欲将瓶口朝下倒一倒,岑零却突然朝她攻了过来,出招迅如闪电,黑色的雾气化为一道利剑,直击观若星面门。

    楚奕眼疾快,飞速甩出一团狐火将黑雾挡下,与此用时把观若星拉进了怀里。

    一脸愠怒地看向岑零。

    岑一在岑零身后怯生生地看着两人,拉拉岑零的衣袖,声:“岑零,别这样。”

    岑零冷哼一声,双抬起,又要进攻,招数还未发出,“轰然”一声,幽蓝色的火焰迅猛地将他和岑一团团围住。

    观若星这时也把奄奄一息地黄半山倒了出来。

    只是人已经只剩下一口气,浑身的灵力妖力也早已无影无踪,形销骨立,只剩下一身皮包骨的瘦弱身躯。

    她惊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岑零:“你吸了他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