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原来都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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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子不知在岭南公园坐了多久,只是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了,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公园的路灯都亮起了。身边偶尔两三人经过,有有笑的。

    抬腕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已经晚上六点半了。“呵,原来我在这坐了两个时了”。

    英子拿出,干净的屏保没有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黯然的放下摇了摇头道:“也许离婚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份孤独和无助吧。”抬起头仰望着西边天际的最后一缕光线,眼睛里清澈的液体慢慢的流出。

    “天黑了。”

    英子有点失笑的看着最后的那一抹光线慢慢从眼前消失掉。

    八年前的英子,也是在最后一抹光晕结束前赶到这个公园里,拉起肖平南的告诉他,她想和他有个家的,她愿意和他在一起。

    从英子偷偷选择和肖平南结婚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她会有这样的结局。

    轻轻的抹去流下来的液体,冷冷的了句:“我真的是个大傻瓜。”冻得颤抖着。

    只是这两年来英子不肯放过她自己罢了。

    梅子劝了很多次,但是对肖平南,英子一直还抱有幻想,所以一直不肯妥协。直到肖平南下狠打英子。

    英子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报喜不报忧,厥修文不知道这些。不是不想,而是她没脸。就算对梅子,她也只是简单的,她怕梅子他们担心。

    “原来是自己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的。”刚刚抹去的液体又顺着脸颊流下,脸上能感觉到液体从温热变得冰冷。

    看着西边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英子的眼前,慢慢的低下了头。用已经冻得麻烦的捂住脸,把还嵌在眼眶里的眼泪强行逼回去。她已经学会了自己去承担了。

    肖平南一直都觉得英子傻,但是有些东西英子从来不会和他,就算他们关系很好的时候英子始终不会透露半句。

    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着:“好吧!我不能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我得找个地方睡一觉才行。”

    现在的英子真的很累,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她撑着椅子站起来,刚走两步,又马上扶着住路边的树木。原来坐太久了,双脚已经冻的麻木了。每迈出一步,都钻心的钝痛。可这点痛,那比得上心的痛。

    英子把房子给了肖平南,她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了,那就在附件先找个酒店住下吧,日子总得要过的。

    拿起英子才想起,昨晚她把所有的现钱都给了肖平南,一分都没给自己留下。想起昨晚肖平南的拿钱时那贪婪的眼神,无奈的笑着低下了头。

    如果不是她答应肖平南那些贪婪的要求,她相信别两年,再过个八年他也会和她耗着,折磨她。

    肖平南要的自始至终都是钱,接触她设计让她爱上他,目的也就是为了钱。

    英子拖着困顿又无力的身子,穿过滨江大道,来到滨江河的堤岸上。“好吧,现在看来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天气暖和时,总会有人在这里夜钓。现在已经寒冬了,大家也都不在愿意出来吹冷风了,堤岸边显得格外的冷清了。

    收紧身上的大衣,英子把提包挂在腕上。对着心哈了口气,来回搓着心,心暖和了。轻轻的覆在脸颊上,脸颊冰冷,鼻尖已经冻得生痛了。心的温暖快速的从心传入到脸颊,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暖。轻轻拍了一下。又重复的哈了口气,覆在脸颊,直到脸颊稍微有点温度。终于感觉到一点暖和了。

    靠在护栏上,英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拿出,给梅子发了条信息。

    “梅子,我和肖平南离婚了,现在身无分文。你能给我转五百块吗?我需要找个住的地方”。

    梅子是英子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也只有梅子肯帮她了。英子在这里发生的事她都知道,这些年她也只敢和梅子。虽然不是一个妈妈生的,但她们的关系却并没受到任何影响,相反更加珍惜彼此的姐妹情谊。

    发完信息叹了口气,放下,踹进衣兜里。

    英子抽抽嘴角想到梅子看到信息时一定会臭骂她一顿,但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可以依靠,心里多了一丝温暖轻轻了句:“现在梅子是唯一会管我的人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不到五分钟,来电的声音抽回了英子的思绪。

    接通电话。

    “姐,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梅子焦急的声音,焦急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关心。

    英子珉了下几乎麻木的嘴唇,扶着栏杆,慢慢的蹲了下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慢慢的道:“我在河堤上,不知道去哪?身上没钱了。”

    “你在河堤上干什么?你不要干傻事呀。”

    电话那头梅子焦急的问着,慢慢的梅子的哭声传来。

    这次她没有在像往常那样骂英子一顿,而是传来了阵阵哭声。

    梅子以为英子想不开,竟一边哭一边急急叫道:“姐,你不要吓我,姐姐,求你了,你不要吓我。”

    听到梅子的哭声,英子有一丝后悔告诉梅子自己的情况了,但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安慰梅子道:“放心吧,我没事,我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下。事情都结束了,我再也不用受这份苦了。纠缠这两年,我也累了。”

    虽然英子竭力的保持冷静,但是一想到她所受的伤害,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蜂拥而来,冲破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当听到梅子的哭声时,英子的心也崩塌了。

    她握着,蹲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

    梅子突然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马上止住哭声问道:“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英子闭上眼睛,现在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传来的疼痛感,带着哭腔道:“他打了我。”

    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上,徐正淳听着不远处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声和那句他打了我,双紧紧的握成拳,关节因为挤压发出咔咔的声音。

    而徐正淳也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滴一滴一滴的滑落。此刻他的女孩有多痛,他就有多痛。“我的女孩,他怎么能这么伤害你。”

    “姐,你不要哭,我马上转钱给你,你找个酒店住下,哪也别去。我来接你回家,我马上来接你。”

    梅子听到英子被打了,终于明白这次英子是真的被伤害到了,不然她忍受了两年,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呢。

    大约二十秒再次传来滴滴声。是梅子的转账信息,接着电话那头又传来梅子的声音。“姐,我先给你转了五千,你先去找酒店住下。不管有什么事一定等我到了在,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我现在马上过来接你,我们回家,你还有我,有爸爸,我们爱你。”

    英子握着电话,重重的点着头道:“嗯,我回家。”现在的英子,除了回家,还能怎么办?

    “梅子,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我感觉自己要死去了。”

    打好的字又删掉。英子始终还是不愿意让家人担心。二十年了,英子和厥家人的关系始终都是这样疏远的。也许是该要重头来过了。

    梁美笑在六年前就已经明确明,英子不可以回厥家。既然她已经嫁人,那就不可以在踏进厥家半步。英子这回去又当何去何从呢?

    英子父亲厥修文明着生英子气,不来z城看她,也不许她回g城。但却也总是悄悄的让梅子以旅游的名义来找她。而且每年按时从银行的基金账户划钱到英子的个人账户上,保证她的生活开支。

    其实英子从来不缺钱花,厥修文的副卡也从未收回,英子也是长期拿着那张副卡买喜欢的东西。结果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肖平南只准英子带和提包走,别的东西全部不许带走,连厥修文给的副卡都没带出来。

    厥修文才是英子最不愿意让他知道她不幸福的人了。

    “放心吧,我调整下,生活终究是要继续的。”英子又重新编了一段新的,回复过去。

    “姐,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世间那么多好男人,不单只有他一个,你会遇到那个真正对你好的人。我们生活要继续的,我来接你回家,我们一切重新来过”。

    接到梅子回复后,英子没有在回复梅子。她需要冷静下,她也知道梅子会来接她回家。

    其实梅子只知道她和她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英子不能回家。梅子一直以为是因为英子偷偷嫁了人,忤逆了长辈,被梁美笑赶出去的。其实英子是被梁美笑驱逐的。因为当年梁美笑愿意接英子回厥家照顾的唯一条件是英子二十岁时必须离开厥家,不可在踏进厥家门。梁美笑多年来一直视英子为耻辱。

    “你先不要告诉爸爸我的事,我亲自告诉他。”

    想了一下英子又发了一条信息给梅子。先瞒着厥修文吧,等调整好在去面对。

    收拾好眼泪,英子慢慢的站起来,望着那滚滚的滨江河。英子突然有了一个想要下坐坐的想法,也顾不得身上的凉冷,只是想在离开前去坐坐。英子来z城六年了,从来没有下到泄洪口那边去看看。那就趁今天到了这里,就去看看吧。

    好一会徐正淳没听到英子的哭声和话着急的问道:“哥,她是不是离开了,我怎么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徐正淳扶着眼镜,伸直脖子,向前看,侧着头想听听她的声音。这眼镜可测试的视距离太短,不足五十米,可现在离她的距离又有点远。徐正淳根本连个模糊的轮廓都看不见,只能靠耳朵听。还好今天这边人很少,干扰不多,不然他也没法分辨。

    徐邦国眼睛也一直盯着不远处的英子,听到徐正淳问知道他担心她马上道:“她应该是饿了,在买红薯吃。”

    徐邦国看着远处那个瘦弱的身影,她能去买吃的,明她没有想不开,只是想要冷静下。

    徐正淳坐正身体转头望向徐邦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道:“能买吃的,明她没有想不开。“

    在副驾上坐直身体然后转头对徐邦国:”我想靠近点她,得想办法把她带回去。她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安排人在我周围盯着,我去陪她,随时接应。”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