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武士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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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让短刀坠落出来,康斯旦丁企图用力咬住它。

    很糟糕的,不一会儿,康斯旦丁已然清清楚楚感觉到嘴巴嘴巴传来酸痛感,是如此的强烈,如同被一个暴力的酒鬼捶了一拳还要难受。

    之前,在杀基地里,康斯旦丁没有对嘴巴这么训练过,没有。

    训练地大都是肢体体力。

    现在,猛然让康斯旦丁这么训练,有些突兀。

    渐渐地。

    康斯旦丁被一股疲倦,酸麻,疼痛所席卷。

    但杀的意志让康斯旦丁永不言败,永不。

    康斯旦丁悄然撇了一下老武士。

    老武士好像睡着了一样,对这一切毫无察知。

    而康斯旦丁的口中,如同水坝缺了个口,口水从缺口里疯狂地望下注。

    黏黏,稠稠,像麦芽糖一样,扯着特别长。

    康斯旦丁赶紧取出白色的软布,欲要擦去。

    就在这时。

    老武士打断了康斯旦丁的动作:

    “别动,康斯旦丁。”

    “让它去吧。”

    康斯旦丁只能收回,撇着老武士。

    老武士是闭目开口的。

    没多久。

    唾液拉的特别长,如果以蚂蚁的视角,这一定是一条自天而下的天空之河。

    唾液从嘴巴中留下,汇聚在康斯旦丁的脚上。

    没多久,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漫卷老武士与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有些嫌弃,但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口中的短刀,从稳定状态到松动状态。

    此时,短刀在康斯旦丁口中,无异于一座巍峨高山。

    康斯旦丁忍受着酸极了痛,口水源源不断地流出。

    老武士面对这一切,没有一点儿神情变化。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武士会睁开眼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

    康斯旦丁只能在这煎熬中寻找安定的平衡点。

    先让自己放松,才是比较有效的行为。

    想到这里,康斯旦丁把重新返回膝盖上,自然而然地张开着。

    微微调整一下坐姿,然后让整个身心放松下来,躯体不再僵硬地对抗,而是以柔克刚,如同在深山老林中,听闻鸟语花香。

    果然,口中传来的酸痛,有所缓解。

    康斯旦丁继续有模有样地学着老武士一样,进入冥想状态。

    慢慢地。

    慢慢地。

    口中的异样不知是彻底崩溃了,还是已经习惯了。

    酸痛不再袭击康斯旦丁。

    口水也没有继续往下流。

    口中的不适之感,隐匿而去。

    口中刀,反而固若金汤。

    康斯旦丁的呼吸也随着进入平稳状态,深邃的双眼,自然而然垂落,好像睡着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

    康斯旦丁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老武士正在看着康斯旦丁。

    “你醒了。”

    老武士轻声道。

    “嗯!”

    康斯旦丁若有若无地点点头,用鼻腔发出声音。

    短刀已经和牙齿融为一体。

    牙齿就是指,短刀恰似中的武器。

    “继续夹着它。”

    老武士再道。

    康斯旦丁咬着短刀,再而点头,没有问为什么,为没有抱怨。

    这个地方,不是讲道理与人情的地方。

    “你很厉害。”

    老武士毫不吝啬地夸赞,满满都满意之意。

    康斯旦丁没有出声,没有必要。

    老武士停滞一下,再开口:

    “我叫山本九。”

    山本九?

    山本九。

    康斯旦丁默默念着。

    康斯旦丁对这个名字并不意外,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国国人的名字,而老武士正是四国国的武士,所以,这一点并不奇怪。

    但令人奇怪的,老武士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字出来。

    这是不允许的。

    杀组织中,老师与学生是不能有联系方式,老师不能告诉学生他的名字,不允许。

    现在,老武士破坏了这个规矩。

    只是,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老武士要出自己的名字。

    康斯旦丁带着自己的疑问,看着老武士。

    “别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老武士好像是康斯旦丁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康斯旦丁闻言,静下心,听听老武士的讲解。

    “山本是我老师的姓,九是我老师给我取的名字,我是第九位学生。”

    老武士带着一股回忆的语气,那是老武士无比尊敬的老师。

    “我是一个孤儿,我不知道我的母亲父亲,老师告诉我,我被扔在一处无名坟边,眼看就要饿死,即使饿不死,也会被饥饿的狼狗给吃掉,那可是战乱的年代,跟现在一样乱。”

    “唉——”

    一声长叹,引动老武士久久不曾波动的心。

    康斯旦丁越发迷惑,不明白老武士为什么会告诉康斯旦丁这些个人经历。

    其实,这没有必要。

    不过,既然老武士乐意这么做,康斯旦丁也耐下心,当一回倾听者。

    这种事,不止第一次这么做。

    老武士继续着,如同翻开一页一页的故事书一样,然而,康斯旦丁却读出那股岁月陈旧的味道。

    一切都过去。

    一切都没有过去。

    “我的老师是一位武士,顺理成章,我也成为了一位武士。”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如老师所愿,成长为一位技艺高超的武士。”

    “我打败了我的师兄们,打败了风之国的武士排榜第一的宫本武藏,之后,又击败四国国武士排榜前十的九位。”

    “只有排榜第一名武士,我不能去挑战,也不能。”

    “我的武士刀,不能出拔出来。”

    到这儿,老武士眼波剧烈的涌动。

    过了数分钟。

    老武士艰难地开口:

    “最终,我还是拔出我的刀。”

    “我赢了,也成为老师最骄傲的学生,但我也永远失去了我挚爱的老师。”

    此时,老武士眼神黯然销魂,那是一段极为美好又痛苦的时光。

    康斯旦丁望着老武士,没有作出任何语言的安慰。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与不堪回首的记忆,自己这么多年都不能释怀,旁人的言语也不一定有济于事。

    康斯旦丁不是老武士的至亲,所以,静静地倾听就是最好的安慰。

    听到这些,康斯旦丁明白老武士为什么会这样子了,这不是返璞归真,也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与痛苦作争斗。

    沉静了很久。

    老武士才调整好心情波动,平静地:

    “现在,我要教给你的一刀流,一共三式。”

    终于,老武士到了紧要的事了。

    康斯旦丁不由地提起几分精神。

    “它是我毕生所学,浓缩为三式。”

    “第一式:一刀流九死一生。”

    “这一式出,可以斩十人。”

    “第二式:一刀流九五之尊。”

    “这一式出,能斩千人。”

    此时此刻,康斯旦丁似乎知道,老武士为什么告诉自己老武士的名字。

    “第三式,也就是穷极一刀流,一旦出刀,不仅杀人,也会伤己,轻则重伤,重则同归于尽,只有在生死之际,迫不得已,没有其他方法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一定要记得。”

    康斯旦丁凝重地颔首。

    老武士缓和一下,才沉道:

    “第三式,穷极一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