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枕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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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韵的眼中, 连砚一直都是好脾气, 进退又十分有度的那一类人, 除了经常在自己面前不怎么正经, 老是逗她之外,连砚在外人眼中还是很端庄的, 尤其她之前那个夫子的身份,不管从哪儿看, 连砚都不像是那种会拔剑削那老头儿胡须的人。

    她家子衿这么儒雅, 就算真是做了那种事, 也是因为那个老头儿实在是太讨厌了!

    秦韵本来还哈欠连天的,这会儿也来了精神, 撑着眼皮趴在连砚的肩膀上, 想知道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连砚抬眼看着她眼里的血丝,有些无奈的道:“真的不累?刚才都要倒地上睡着了, 以后再不行吗?”

    秦韵坚定的摇头:“不困,特别精神, 特别想听。”她想听听连砚以前是什么样的, 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 想知道更多关于连砚的故事。

    “好,完就睡。”连砚拉着姑娘让她重新躺下,被子盖在秦韵的身上,那手顺势的就放在了一片柔软之上,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放在秦韵身上的手却没有收回来。

    秦韵下意识的一僵,便想躲开:“你、你手!”她与连砚虽是互表了心意,但也只是亲亲抱抱拉拉手,这会儿忽然多了个新花样,秦韵真的不太适应,只觉得胸口处被压了一块儿滚烫的物体,胸腔里的的跳动也加快了速度,快要跳出来了。

    这还不算完,秦韵感觉到连砚放在她胸口上的手还不安分的动了动,像是呼应她的心跳一般,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

    “喂,你……”秦韵想给她拿开,却被连砚凑在耳边轻呼了一口气:“还听不听故事了?”

    “大婚之前,不能逾矩!连子衿,你在干什么?”秦韵脸上冒着热气,连砚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她就快软成一滩春水,除了再三提醒,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我记得呢,大婚之前不逾矩。”连砚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手上那一片软绵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去拥有,她的韵儿身边并无女性长辈教导,许多事情也只知道个一星半点,大部分还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关键她看的那些书,又都太过笼统片面,最多不过几句荡漾的诗句,再无更多。

    连砚是料定了这丫头只知道一个大婚之前不能逾矩,至于这个矩到底在哪儿,还不是由她了算。

    “没有逾矩,乖,我知道分寸的。”连砚低头亲吻着她的发丝,顺着柔软蓬松的头发一路往下,揉捏着手上的柔软擒住了秦韵的唇,本来是算讲故事的,但讲故事之前先取一点赏钱,也是应该的。

    秦韵被她一番挑拨,只能仰着头凑近了连砚,一个欲罢不能的吻之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连砚的技术越发的到位,唇舌辗转之间勾的秦韵节节败退,只能由着她为所欲为,到最后缴械投降,乖乖的任由连砚上下其手。目的达成之后的连砚颇为满意的揽着秦韵,那只不安分的手也重新安分了下来,老老实实的与秦韵十指交缠,准备开始给她的大姐讲讲朝堂上的血雨腥风。

    最好能勾起大姐对她的心疼,那真是一举多得!

    “那位黄大人,是当朝阁老,位高权不太重。承嘉百年来都有言官之职,地位极高,可直接点出皇上的不当之处,主要职责便是纳谏,上至陛下,下至文武百官只要是他想谏的,随时都能谏。”连砚颇有些头疼的道:“这位黄阁老就是这么一位谏臣。”

    “他是不是你不好了?”秦韵翻了个身,面朝着连砚,拉着连砚的手与她的一起,放在了枕畔,然后另一只手,顺着连砚的腰身往上,学着连砚方才的样子,按在了连砚的胸前。

    “喂,你……”学的倒快。连砚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一本正经无辜的眨着眼睛的秦韵,并未阻止她,由着姑娘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探究,只是那双柔荑拂过那一点时,她像是好奇又点了点,连砚咽了口唾沫,低头吻在了秦韵的眼睑之上:“还听不听故事了?”

    “听。你接着,他是不是觉得你不好,老跟皇上告状?”隔着衣料秦韵掌心是软绵绵的触感,跟她自己的很不一样,便忍不住的想再多玩一会儿,怪不得连砚刚才那样摸她,原来真的很好摸呀。

    连砚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自找苦吃,她眯了眯眼,极力的忍耐着,平息着自己的呼吸,才强压下心头的悸动,默念了好几遍不能逾矩,不能逾矩,不能逾矩,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再出声时,嗓音明显带了几分轻易不可察觉的沙哑和压抑。

    “承嘉百年的朝堂,只出了我一个女子,偏还是个女将军,朝中自然会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但陛下的旨意,我已经领了职,穿了那身铠甲,便不会轻易退缩。”连砚握紧了秦韵的手:“只要我一日还站在承嘉的朝堂之上,他们便会日日弹劾我,更何况是以谏言为本职的黄阁老?自有了我,他谏言的目标就从陛下的衣食住行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这一来二去的我就不太待见他。”

    连砚笑了笑:“那时候也是意气用事,总觉得没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就想做出一番成绩出来给那帮老臣看看,可我越是用力去争取功劳,他们就越看我不顺眼,这梁子就越结越深。”简单的把之前与黄阁老之间的那点矛盾跟秦韵讲了讲,又了点关于澜旭与承嘉之间的边境的纷争,进而导致她与黄阁老直接在朝堂上的翻脸,她实在是气不过才拔了剑,至于那胡须也并非有意的。不过连砚有所顾忌,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的太多。

    听着连砚的这番话,秦韵虽然不懂她在那个朝廷里形势,但连砚话里那种憋屈的语气她还是听得出来的,她的子衿,在那儿过的并不快乐,还经常挂被人欺负,实在是太过分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女将军怎么了?你这么好,琴棋书画什么都会,还会仗,武功还那么厉害,还会舞剑,我们不做什么狗屁的将军了,就在掩翠山,自由自在的占山为王,谁的眼色也不看,我看谁敢有意见!”秦韵这番话的可谓是掷地有声了,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把连砚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呢。

    只可惜,被连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给散了。

    “我有意见。”连砚拍着秦韵的头:“想什么呢?还占山为王?你忘了我来干什么的?这事儿了了,掩翠山一干人等必须下山安安生生的做老百姓,剩下的那一干山匪,我也会处置了,沧澜绝对不能再继续任由匪类为患,没有例外,你也不要再想什么占个山头的事儿,自由自在不是这么自的,违法乱纪祸乱百姓的事儿,绝对不能干!”

    连砚一番教导,秦韵顿时就苦了脸:“没祸乱百姓呀,这不好好的嘛。”声音的,底气有点不太足。

    “怎么好好的了?掩翠山虽这几年没有做什么恶事,但你敢一开始就没有?”连砚神色有些严肃的继续教育秦韵:“一个掩翠山就成了那些匪类的榜样,今日一个你,明日一个他,那老百姓还有个安生日子没有了?”

    “没有没有就没有!”秦韵撅着嘴:“哼,山匪怎么了?山匪就没有好的了?掩翠山就是没有做过坏事!”反手一把就要推开连砚:“你就是放不下当官的身份,将军了不起呀?当将军就能随便无赖好人了?”

    大姐一副胡搅蛮缠又十分心虚的样子,让连砚有些无奈的扶额:“韵儿,好,你没有就没有。我没有无赖好人,也没有放不下什么当官的身份,只是这个身份是连家世代传下来的身份,我可以不要,但不能任由朝廷里那人就此看低了我连家人。”

    见秦韵还是不搭理她,连砚凑过去,搂着秦韵用略带委屈的声音道:“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我跟我回京都的。答应了就不能反悔。我们先回京都,以后你想去哪儿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再起什么占山为王的念头!”

    她是连家的人,就算是要走,也要尽完连家人的责任,更何况,还有一个秦韵,她们两个注定谁也离不开京都!

    秦韵哼哼唧唧的不想搭理连砚,本来好好的着枕边话,柔情蜜意的气氛多好呀,这人非要点自己不爱听的,扭脸蒙着被子闭上眼假装睡着了,身后的人越贴越紧,秦韵动了动胳膊,往后推了推她:“你去隔壁,还没有大婚,你就睡我床上,不像话!”

    “不去。”连砚紧紧的搂着秦韵:“你是我未婚妻,我睡哪儿都是应该的。韵儿别闹了,我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睡觉好不好?嗯?”

    软软糯糯带着沙哑的尾音,嗓音里显而易见的疲惫让秦韵抿了抿嘴,又往里挪了挪,想了想又一个鲤鱼转身痛痛快快的钻进了连砚的怀里,贴着胸前的一片柔软,还蹭了蹭,舒舒服服的道:“睡觉!”

    她才舍不得跟子衿生气呢。

    作者有话要:

    秦韵:什么我跟子衿吵架?你瞎呀?那叫吵架?

    连砚:那叫情骂俏,一看你们一群单身狗就不懂!

    作者君:对对对,我们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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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