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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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回了房间就能为所欲为的连砚, 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面临的会是这场景, 苦哈哈的面着壁, 见自家媳妇儿还在生气, 忍不住的扭脸做伏低:“都不是我的血了,怎么还罚?”

    事情要倒回一个时辰之前, 她心里火急火燎的,拉着秦韵的手是二话没的就推门进了房间, 把人按在门后又是亲又是揉的, 只差没有就地宽衣, 原本照这般的走势,下一个目的地就该是两人松软的大床了, 翻云覆雨一夜欢情才是再正常不过的走向。

    可惜的是, 秦韵意乱情迷之间拽住她的衣袖,好死不死的就看见了不该看的一抹红色,顿时浑身的热意都散了大半, 也不顾连砚一味求|欢的姿态,不由分的拉着连砚的袖子就去辨认, 等看出来真的是血的时候, 那眼睛立刻就红了。

    连砚一慌, 就乱了阵脚,乱七八糟的解释了一遍结果是越解释越糟糕,让韵儿以为她跟诺娜是直接起了冲突,还以为她受了什么伤,不管不顾的拉着连砚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 才将信将疑连砚的法。

    血,可以是诺娜的血,但连砚一定也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战役。对秦韵来,连砚送了诺娜回宫,那是皇宫,三五步都是侍卫兵,要不是大场面,如何能让连砚沾这一身的血?当时又是心疼又是舍不得的,眼眶红红的,别提多惹人怜爱,连砚见状就失了分寸,一不心就张扬了起来,狂妄的什么见血的事儿她经历的多了,这都是皮毛之类的话,本来是想在媳妇儿面前给炫耀一下自己曾经的光辉,告诉她自己其实是很厉害的。

    结果,立刻被人从怀里扔了出来,不仅仅是扔了出来,还直接给扔到了墙角,秦韵是气呼呼的跟她在这儿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上床睡觉!

    这让连砚真是没处离去,她反省了好半天,连带着以后离别的女人都远远的话都出来了,可秦韵还是爱答不理的靠在床头装模作样的翻着一本老学究才会看的书,据是夏青山临走时不心忘在这儿的教材,她家韵儿最不耐烦看的那种书。

    可眼下,她就是很一本正经的在看着,连眼神都不往连砚那边看。

    真是把连砚给急坏了,本以为是温香软玉的一夜,没想到竟然被家法了,这让她上哪儿去理去?

    “我下次回来之前先换好干净的衣服?”

    果然是凉凉的一记眼刀。秦韵慢条斯理的继续翻着手上的书:“不对,继续。”

    “韵儿,我真是反省过了,你别看那书了,好歹给我个提示?”连砚苦哈哈的扭脸:“那书太难懂,等赶明儿有空我给你仔细讲讲?将功赎罪怎么样?”鬼知道她连自己的罪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谁稀罕你讲。”秦韵把书卷在手里:“夏叔叔专门给人家上课的,我想听不会让夏叔叔给讲?你先想想自己的问题吧。”

    连砚那一身衣裳本就被拉扯的松松垮垮的,秦韵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还是落在连砚袖口上显眼的红褐色,血迹已经干涸,如果不是天黑她肯定一眼就看了,是诺娜的血,连砚也讲了事情发生的缘故,可秦韵还是忍不住的心头一跳,她没办法想象,如果那是连砚的血又该怎么办?

    尤其是听到连砚开口吹嘘着以前的那些“丰功伟绩”,秦韵就更是气不一处来,这人根本就一点点的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甚至可以是有些不管不顾的,想想都让秦韵觉得后怕,连砚本就是武将,上战场跟人架武刀弄枪的都是家常便饭,甚至在掩翠山时她也亲眼见过连砚的身手,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这是连砚赖以生存的本事,她是跟着觉得自豪的,可眼下,直到秦韵方才听到连砚那一番话时,才陡然觉得心惊。

    她怕连砚的奋不顾身,怕连砚拿见血不当一回事儿。

    连砚心的观察者秦韵的脸色,见她原本正常的脸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陡然间变了色,心里一慌,抽丝剥茧一般的想到了身上的血,试探着问:“你、是怪我身上见了血?”

    秦韵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没有话,她不是怪连砚身上见了血,她怪连砚对见血的态度,那样的无所谓,那样的轻描淡写,甚至还能拿那些见血的“丰功伟绩”跟她炫耀,秦韵只觉得想一想就很揪心。

    她不怕连砚见血,受了伤总有好的时候,武将哪有不受伤的?她怕的是连砚那种态度,她尤其怕连砚心里没个记挂,不管不顾的就要往上冲,生死不忌的那种所谓的奉献精神,武将除了连砚朝中还有大把,可她除了连砚就再没有别的人!

    眼眶一红,泪就落了下来,将书卷湿,字迹一瞬间模糊。

    “不对,继续。”沙哑的嗓音带着极为压抑的难过和伤心。

    连砚哪里还能继续下去,大步朝秦韵走过来,将人拥入怀中,以吻轻轻的将秦韵脸上的泪痕擦掉,搂着怀中人叹息着道:“好了,我反省不出来,你直好不好?你明白,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我都听你的,咱家都是你了算,我知道自己错了,任由你罚,只是你别哭,好不好?”

    “不好!”秦韵掉着眼泪往连砚怀里钻:“你流过很多血就很厉害?受过很多伤就很厉害?伤不放在眼里就很厉害?连砚,你可真厉害!”

    连砚一愣,茫然的低头,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韵儿气在这里,她从到大确实流过不少的血,从训练到实战这一路走来,吃的苦流的血受的伤绝对比寻常人要多上很多,不然如何能让原本应该是个娇滴滴的大姐变成如今的连将军?

    这话刚才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转移秦韵的注意力而已。她揪着身上诺娜的血一看就是很紧张的样子,连砚是为了宽她的心,才带着笑的把曾经的那些过往随便扯了两句跟秦韵,其目的也只是想告诉她,这都是事儿不用担心。

    却没想到,竟然勾出了大事!

    望着怀中默默掉眼泪的人,连砚心里揪成一团,好半天之后才轻拍着秦韵的肩膀,极为艰难的开口问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对不对?韵儿不喜欢我舞刀弄枪,不喜欢我身上带血,不喜欢我总是受伤。”也不会喜欢我上战场的对不对?

    连砚一句话完便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秦韵自生活在掩翠山,那里的生活是安稳且和乐的,可她是武将,再未辞官之前,就算不用上战场,可也总是免不了舞刀弄枪,见血当真是常有的事,就算不是她的血也会是别人的血。

    此时的连砚心中是一片苦涩,她是连家唯一的子嗣,虽是女子但却是连家正统的继承人,这本就是她的生活,生活的常态就是如此,可从未有那一刻让连砚如此清晰的明白一件事,这是她的生活,是她一个人的生活,可现在她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人,一朵娇花,这样的生活真的还适合她们两个吗?

    韵儿往常不,可心里总归时介意的吧?她是担心着自己的,不然今天何至于就因为那身上的一片血迹就如此的失态?

    “你不喜欢,那、以后我都不做了。”连砚笑的苦涩,想着明早怕是还要再进宫一趟,这边关她不去了,那以后呢?

    秦韵这才愣愣的抬头,望着连砚眼中尚未来得及收回去的苦涩和一片茫然,抬手摸上连砚的眼睛,见连砚仓皇的想躲开,才赶紧道:“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

    连砚眼中的难过并非一般的跟家里媳妇儿信口许诺着再不去喝酒一般的事,连砚这是许了她一件大事!

    什么叫都不做了?秦韵还不了解她?看着连砚眼里的神色,她就知道连砚是误会她的意思了,连砚是武将,舞刀弄枪就是常事,这个不做了的意思简直是太明显了,武将不拿刀剑那还能有什么用?连砚这是做了要放弃的算,放弃她一切,只为自己的心安。

    “我怪你,怪的是你不爱惜自己的态度。”秦韵一急,扯着连砚的衣襟,着急忙慌的立刻解释:“你是武将呀,武将架确实是正常的,受伤见血也是正常的,受伤总是会好的,我虽然心疼,但只会更心疼,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怪你!我怪的你,你对受伤的态度,子衿,那不是好事,绝对不是好事,不值得任何的推崇,受伤只能是意外,绝对不能是因为你的献身精神,你懂吗?我希望你每次都能好好的爱惜自己,而不是用那种炫耀一般的语气跟我你怎么怎么样了,子衿,我希望你受伤时回来面对我是愧疚的,你没有替我照顾好自己,你应该是愧疚的,而不是邀功的语气,你知道吗?”

    对,受伤可以,但绝对不能是邀功的。这才是秦韵真正生气的原因,她最怕连砚把身上的伤,流过的血都当成是自己的丰功伟绩,然后再跟她夸耀,那不是秦韵能承受的来的。

    她希望连砚是平平安安的出去,再平平安安的回来。

    “不是因为我……”

    “不是。”连砚还没完,秦韵就斩钉截铁的断了:“不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连家的连将军,现在是,以后也还是,我知道你想光耀连家,不想给祖先丢人,这是你的人生路,我怎么可能会阻止?子衿,我只是希望你在走这条路的时候,能多一些顾忌,能照顾好自己,可以受伤可以流血,却不能是那种以受伤流血为荣的无畏,你明白吗?”

    这是你要走的路,我不会阻止。

    连砚皱着眉头把秦韵的手紧紧恶毒握住,才道:“今日陛下跟我,这次跟澜旭的战役我是主将。韵儿,我、我刚才是想拒绝的,想明天进宫去就明白,哪怕是辞官也好,我想带着你过你愿意过的日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韵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件事:“出征?”

    ☆、贤内助还是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