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不敢承认
他居然叫他老婆,他是真的醉得不醒人事,还是?
不知道过去多久,米晓晓才反应过來,她看着陆少卿,心脏擂鼓一样激动地跳着,声音都颤抖了,“陆少卿”
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这么叫她,难道失忆的人在喝醉之后,还会短暂地记起以前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米晓晓的心绪全乱了。
“陆少卿,你唔”米晓晓还想跟陆少卿问清楚,却猝不及防地被他衔住了唇瓣。
陆少卿削薄的唇上还残留着酒的味道,米晓晓一一尝到了,只是觉得她也要醉了。
面对这么凶猛的攻势,米晓晓毫无招架之力,陆少卿用力地吻着她,狠狠地吮吸,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这么活生生地咽下去似的。
接下來,米晓晓完全无法反抗了。
第二天。
陆少卿醉酒了,理所当然的是米晓晓先醒过來。
感觉和经历第一次后醒來的时候竟然沒有差别,浑身酸痛难忍,好像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出现了裂纹一样。
昨天晚上的事情慢慢地浮上她的脑海,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她來这里是想彻底斩断过去,可是到了最后,陆少卿來了,她和所谓的过去有了更深的纠缠。
那么疯狂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米晓晓掀起眼帘往上看,果然,陆少卿的脸落入了眸中。
晨光中,他睡得分外安宁满足,俊美如雕刻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是?现在他的身份是别人的未婚夫,而她和别人的未婚夫竟然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想着,米晓晓闭上了眼睛。
事情太混乱了,陆少卿醒过來后,她该怎么面对他,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又该怎么若无其事地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根本,沒有办法吧,至少她做不到若无其事,一时间,米晓晓的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字,那就是:逃。
于是,米晓晓悄然掀开被子起床,往浴室走去,冲了个澡。
冲完后,她套上衣服,逃一般出了卫生间,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这样吧,当什么都沒发生过。
米晓晓所有的动静都很轻,所以陆少卿并不知道。
昨天晚上他喝得太多,以至于九点多才睁开眼睛。
晨光刺眼,他抬起遮在眼前,顺便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就在这个时候,昨晚的事情跃上了他的脑海。
先是和程恒翔去酒吧买醉,接着回了他三年前的家,沒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米晓晓,然后下意识地,陆少卿看向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伸去探,也沒有余温了。
米晓晓呢?
陆少卿已经毫不犹豫地起床,满屋子找了一遍,看见客厅里只剩下自己的衣服后,终于确信,米晓晓真的走了。
她就这样走了,她会做什么?担忧占据了陆少卿的心脏。
米晓晓性格他是了解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会做什么傻事也不定。
不再多想,下一秒,陆少卿套上衣服,拿上车钥匙匆匆下楼。
到了楼下才反应过來,昨天晚上是被程恒翔送回來的,车子还停在酒吧门口。
沒办法,他只能一路跑到区门口去拦车。
回到家,他快速冲向了屋内。
早餐时间已经过了,陆家的客厅只有李嫂在忙碌,陆少卿过去问:“晓晓呢?”
李嫂指了指楼上:“回房间了。”
陆少卿看了眼楼上,箭步冲了上去。
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看见地上放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米晓晓正在收拾东西。
房门突然被打开,米晓晓吓了一跳,回头看是陆少卿,直接愣了。
窘迫,别扭都是不自然的情绪,昨天才发生那样的事,她根本沒有做好面对陆少卿的准备,别开了脸,不和陆少卿对视。
陆少卿倒是丝毫沒有哪里不自然,盯着米晓晓的行李箱,走进去问她:“你要做什么?”
“我要搬走。”在回來的路上,米晓晓想过了,只有搬走才能避免尴尬。
陆少卿愕然看向米晓晓,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你不可以搬走。”现在的一切都很混乱,到别的地方,米晓晓的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离开陆家。
米晓晓垂下眼帘,看着陆少卿抓着自己的:“你觉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们还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吗?”
陆少卿的唇翕动了一下,想解释,却又不能,只能:“昨晚的事”
“忘了吧。”米晓晓:“我会当做什么都沒有发生过,更不会告诉周丽红的,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題。”
陆少卿没有话,只是看着米晓晓,不知道她要问什么?
“昨天晚上,你知道是我吗?”米晓晓缓缓地看向陆少卿,目光平静且认真。
陆少卿沒想到米晓晓会问这个,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不知道她是谁,他怎么会和她做那种事。
可如果这么回答了,他又该怎么解释,现在,还不能把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米晓晓。
如果不知道,那对米晓晓來,是多大的伤害,他在她身上刻下的伤痕已经够多了,再去伤害她,他开不了口。
殊不知,他这样的沉默和犹豫,已经伤害到米晓晓了。
迟迟等不到陆少卿的答案,米晓晓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变得冰凉,她颤抖地开口:“你不知道是我,对吗?”
陆少卿不话。
米晓晓忽然自嘲地笑了:“还是,你把我当成了周丽红。”
米晓晓看着陆少卿,目光一点一点地变得绝望。
她一度以为,陆少卿是想起什么了,可是仔细想想,他昨天压根沒叫过她的名字不是吗?他只是叫着老婆而已,也许他叫的人是他的未婚妻,只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米晓晓慢慢地后退,慢慢地远离了陆少卿。
陆少卿的动了动,最终却还是沒有伸出去。
他知道,只要他一句“我知道是你”,米晓晓就不会难过成这样。
眼看着米晓晓提着东西,出了大门。
晓晓,再坚持一段时间,很快,一切的一切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