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蓦然首咫尺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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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絮儿见姐如此气冲冲地前来,这才出去不一会儿,却是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前来,一时还捉摸不透,姐这心性。便是亲自上前走到房门前将之关上的那一刻,亦是将头伸出门外窥探了外面的一切。望着四周并无任何异常的事,才安然地将门关上。

    方才亦未能寻问姐究竟是去了何处,如今便只能只字不提半句。毕竟,主子的事向来不能多问,至始至终她都依稀记得这个规矩,自然不敢有任何的越矩。

    “絮儿不如带着姐出去散散心可好,想必心中郁结之事亦能舒缓些。”

    她不知姐究竟因何事如此,如今她能做的便只有如此罢了。

    散心?

    如今,她何来还有心情出去。此时此刻的心境早已在方才见到他们二人的那一刻起便是全然的怒意,当时亦不知自己看到这场景之后竟然会是如此的不甘心。看着那女子如此娇媚的在他的身侧,便是觉得肮脏。

    而他,竟然无丝毫的避讳,在自己的眼前做出如此不堪的事,简直便是与外界所言的相同,风流成性的性子终究是该不了的。

    与他相处的这几日,就该将他所有都看透、看清才是,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对他所有的事一切都全然不知情。就算想要亲自问之,他亦是不会与之过多的解释一二。毕竟对于他而言,此事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了解他,亦不会为了何事而去澄清任何事。

    可如今倒好,发生的种种却令人如此的厌恶。先前还在想着,若是今日有幸与他见一面,该如何开口那一晚的事。而对当时事,要是按照以往的性子根本不会为其过多的解释着,毕竟做了便是做了,根本没有丝毫可反驳之言。

    可偏偏不曾想到便只有是他今日所为,将之带入墨芸阁,想必定然是本性难移罢了。

    一想起此事,浑身办事不禁地颤抖着,依然觉得自身极为的肮脏不堪。

    “姐可是唯一一个让阁主带入墨芸阁的女子,姐自当是欣喜才是。毕竟,阁主待终究便是不同。”

    当初对于她而言,亦是不可思议罢了。阁主这么多年来便是独来独往的一人,自然是不会与人过多的接触,这些年中,外边的那些流言根本便是阁主自己所捏造的罢了。进入那红楼艳,亦只是让所有都觉得墨芸阁阁主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可又有谁想到,这终究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对于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语,阁主向来便是不在乎。只因,何人都不曾相识,又何来那些流言的惧怕。

    毕竟那些事根本便是子虚乌有的事,唯有在阁主身边的人才会知晓,阁主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大业罢了。别宁可不信,可身边的人若是不信,便再也无任何人可为之卖命。

    唯一?

    这唯一二字,倒着实都不敢相信,自己当真便是唯一一个入墨芸阁的女子。

    倘若真是唯一,方才他便不该将那女子带入,而是带入与之有回忆的书房之中。那儿,早已弥漫着一股妖艳的香气,如今一刻不愿将之踏入半步。

    不屑地则是轻扬着笑意,故作安然自若地一道之:“方才我倒是见阁主将一个烟柳之人带入此处,看来那些流言倒是皆是真的,倒是不曾想到,你们的阁主果然还是无法抗拒美色。这件事,你又该作何解释一二?”

    念奴的心中一切都是明白,只因对他的事知晓的太少了,唯有絮儿在他身边如此之久自然是知晓他一切的人,与其这般一问,让她痛痛快快将之,亦好比亲自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亦来的快些。

    就看此时,絮儿该是如何将之言道一番。

    烟柳之人?

    此事在絮儿的印象之中,根本便不会带这等败俗之人入住这墨芸阁。对于那些女子,阁主根本便不愿触碰,只因阁主亦是极为厌弃。可偏偏就是如此厌弃,亦是为了大业只能是如此。

    而那些,并非如姐所言的那般,毕竟有些事终究都只是空穴来风,谁人知晓真假。

    有些自然是觉得眼前所见便是真,可唯有一直在其身边的人,才会知晓真与假。

    “那些不过都是假象罢了,姐无需听那些人所言。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几日,姐在阁主身边难道还不够知晓阁主的为人不可。”对于姐只是在短短几日便可将阁主的心思琢磨透自然是不可能,毕竟,阁主向来不愿过多的将个人的情绪放在脸上,偶尔亦是无法将之猜透其心罢了。

    亦或者,阁主对于姐根本便是从未有过信任,自然是对于任何事自然万分的谨慎心,有些话或多或少则是半真半假罢了。

    可有些事,看得极为的清楚,那便是对姐足以是付出了用心,只是阁主根本不愿将心付出。对于阁主而言,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七年之前的那一场大火

    “阁主向来随口一句,可明明便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兴许这其中,姐对阁主有误解才会如此对阁主所做的一切是才会深信不疑。”

    误解?

    至始至终,对于他的事根本便是听之为多。毕竟,外边的人一直都在流传他的风流韵事,自然得人越多,听得人亦是如此,十传百地这些话自然是信以为真。

    若此时于假,这岂不是太令人觉得絮儿此言这番只是为了为他开脱罢了。

    毕竟此人可是她的恩人,这七年之间对于他的一切自是不敢道出一句的坏意。就如如今的自己对待王爷亦是如此罢了。

    可是越为亲近的人,那些话亦会是真。

    双眸则是既然地看向着絮儿,将她的身子拉入与同自己而坐,握着她的双,极为迫切地想要知晓关于他的事,和颜悦色地将之一道:“絮儿,你可愿将关于阁主的一切事都相告于我?”

    “若是姐想听,絮儿自当是讲解一二。”

    先前阁主亦曾是吩咐过此事,自然是不敢懈怠半分,既然姐今日如此想要知晓,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