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柳柳一絮昭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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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明日,奴婢便是去寻得赵公子,这样王爷便可动身前往南启。”

    “不定,本王一过去,六哥早已将事情解决。”

    解决?

    她怎么能忘记,赫连宬所叮嘱她的那番话。

    此次前去南启,无非这目的便是他们二人可有勾结之处。如今,她虽不知南启的一切事,反而如今赫连烨遭受他人遇害,又身受重伤,想必此事定能逃过一劫。

    至于,赫连宬信与不信,那便是由他自己抉择罢了。她自己只不过将实情相告,所有的一切自当无需她

    管之。

    不过,她还真想知晓,如若此次没有发生意外,他们二人究竟会如何?

    赫连烨可会倒戈相向,这一切反而都成了未知。

    现在,她只能跟在赫连烨的身旁,若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日都是形影不离,又何来不妥之处。

    反而是那些疑心病极为重之人,才会对身边任何都有怀疑。甚至,所有的误会,都会在这一瞬间全然释放。

    赫连烨看向周围的双目,下意识地则是看向着她,反而却见她黯然失魂的目光,便不由地轻声唤醒道:“君歌,君歌——”

    渐然而然,她有意无意地都能听到他的呼唤,可偏偏她一直沉浸其中,越想从中走出,却一直无法逃离,差一点便是越陷越深。

    漫茫然的神识,下意识地恍惚疑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赫连烨听之,这番话理应由他问才是,而非她反问自己。

    浅然一笑而过,故作抿然着笑意,轻声道来:“方才见你失神,可是在想何事?”

    “倒也无事。”方才之事,她并未有何事,只是她偶尔总会一人默默地在一旁凝思,可意识她向来都是知晓的。

    双眸渐渐地抬起,倏然,二人双目凝视时,不知为

    何,她却是不敢看之。不知所措的双,却依然拉着他的衣袖,轻声地恳求而道:“不如我们再往前走走吧。”

    听之,双目则是看向着前方。这条路极为阴暗,若再继续往下走之,倒也不知前去何处。

    方才这一路走来,他们二人只是知晓往前步步而走,却是忘却了他处。

    此条路就如人生一样,越是往前所面对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可偏偏永远都找不到想要的一切。

    反而是她,方才便想转身离去,如今也不知为何却要继续前行。

    轻扬地嘴角,微微上扬着:“你方才还想着回去,如今却不想了?”

    “那,这”被他如此言道,根本便是不知此时的她该何去何从。

    站在原地中,却是尤为的茫然,不知所措地看向着周围的一切。

    “既然你都不愿回去,在走走便是。”

    不愿回去?

    她可从未得不愿回去,他却强行如此,简直便是过分。

    见他转身离去,而又走入令道路,倒是刻意避开了那些纷扰的人群,此处倒是毫无那些杂碎的声音,宁静地更似人间仙境一般。

    跟在他的身后,双眸却一直未曾离开他的视线。就这样一直跟在他身后,更似形影不离,一刻都不愿离开。也不住她自己究竟为何会对他如此

    无仇无恨,与他之间并无任何的瓜葛,却硬生生地将二人捆绑在一处,反而适得其反。

    在他身边,终究有会逃走,可不知为何却是不想逃走,反而这样步步走着她倒是极为愿意。

    似曾相识这熟悉感,又究竟来自何处?

    深思地目光中,渐然而然地看向身旁之人,心中甚是有一事一直萦绕在心中,一直都未不解一事。可此事,对于她此时的身份而言,终究是有利。

    当何人的细作,反而更容易掌握他们的所有。可偏偏,他们到也会有所防范罢了。

    欲言又止的唇瓣,缓缓地亦是蠕动着唇,疾步上前跟上他的步伐凝声一问:“王爷,若是身边是人背叛了自己,该如何处置?”

    如若有一日,被发现他所面对是这个人,其实是一个细作,随时可将他杀死之人。

    倒是不知,可还会

    如若,此事在淮王面前一道,依照淮王的心性,又怎不会有所怀疑。

    “本王身边的人,不会有任何一人背叛。”

    君歌见他这一看过来时,心中是有些心虚。强颜欢笑地则是一笑之:“王爷得这番话,未免也太自信了些。”

    “倘若不自信,便是对身边之人的不信任。你若信一人,那人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如若你没有看透,就千万别选择相信那人。除非,此人对你极为重要。”

    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信与不信,只是第一眼所见之人,足以令他可交付之人,他自然信。

    仅仅第一眼,对于他而言,便是往日决定的一切罢了。

    重要?

    以往而言,确实重要,可偏偏如今却也只是冰山一角。

    兴许,他的那一席话,足以是成就了她往日所做的

    事。

    可是,对于她而言,终究只是背叛。

    心中的疑惑,向来都是极为不解。只是她心中,一直未曾知晓罢了。

    也不知何时,她才能彻底的摆脱困锁住她的枷锁。

    难道,只能是大仇得报?

    双眸不解地看向着赫连烨,欲言又止地则是轻声询问道:“以往重要,此时不重要。那这算是背叛吗?”

    “不算。”

    不算?此事,难道对于他而言终究不算被判?

    可他道出这番话,或多或少,她都不解,也不知他究竟所言何意罢了。

    那对于他而言,怎算是背叛?

    “就算有背叛之人,就随他自己而去便是,又何必在意。强扭的瓜不甜。”

    他不强留,亦不强迫任何一人。

    若想走,自然成全。

    眉心微然紧蹙,默然长叹道:“若要惩戒,本王倒是觉得不必要。”

    “为何?”

    不必要的惩戒?对于他而言,惩戒当不需要?

    这一切,反而令她甚是有些不知所措。

    如若,她当真背叛了淮王,也不知这惩戒有多可怖。

    毕竟,自始至终还未有人真正的背叛过淮王,而她向来都是不敢轻举妄动。皆因,她还未在做决定之前,她还不可如此做。

    眸光渐然地偷摸着看向着他,凝目着他的一举一动,长久而凝望的双目又究竟来自何处。

    为何?

    他也不知为何,只是觉得此事终究是无用罢了,又何必真正的在意。

    凝思着眉宇,故作言问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来:“今日,你问这个,可是有一日会背叛本王?”

    “奴婢哪有这个胆量。”

    如若背叛,与他之间并无瓜葛,又何来背叛。

    反倒是他这一,倘若她当真背叛了淮王,这下场又该是如何?

    浅然一笑的她,早已将此事化为乌有,一散而去。

    “再,奴婢并非是王爷的人,又何来背叛之。”

    “你的确非本王的人,如今,你已经是了。”

    倏然,君歌的心一直动乱着。起初他的靠近,并无任何的在意,反而如今却是

    亦不知为何,他这从身后而拥时,却不曾将他推开。反而是不由一笑。

    皆因,她取得他的信任,便只有仅仅这一步。

    故作娇羞地言道之:“王爷先前还,男女授受不亲,怎么今日就犯糊涂了。”

    赫连烨微侧着脑袋,余光之中则是看向着身后,轻声一道:“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她为何却看不见在何处?

    而他却有人前来,反而这一刻她却丧失了自辩的能力。也不知为何,她终究不知他所的那人究竟从何处而来。

    满脸疑惑的君歌,却只能被他这样搂着身子,一刻都不能动一二。

    “赫公子,我们寻了你们一路,原来在此处啊。”

    听着悠扬地声音渐渐传来的那一刻,君歌甚是明了此人是谁。

    而这声音,她却是极为的熟悉,一听便是知晓此人究竟是谁。

    二人双目对视的那一刻,君歌知晓他此番做法为何意。可被他者番搂着,身子却是极为的难以承受。

    可是越想挣脱,反而越是

    “张大嫂,有何事?”

    “想请你们二人到家里坐坐。”

    赫连烨看都没看向她们二人,微侧着垂下头,在耳畔轻声呢喃道:“想去吗?”

    “随王爷便是。”

    张大嫂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君歌的眼眸之中。而她这双目之中,倒是颇为对赫连烨一直打量着。

    可偏偏她身旁的女子,如此娇羞的模样还真是楚楚可怜之意。

    也不知,这张大嫂为何盛情前去家里坐坐,这倒是

    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如此,还请张大嫂带路。”

    张大嫂听之,极为偷乐地看向着身旁之人,示意着颜笑。

    “王爷你可看到,这张大嫂身边的女子,可是一看到王爷就娇羞。”

    “本王没看见。”

    没看见?

    她可不信,人站在那儿,他却看不见?

    偷摸着看向他的双目,反而却是暗藏着一抹得意的神色。

    她亦能感觉到,他所放在腰中的,力道越发的紧了些。他的唇瓣则是靠近着轻声在其之处亲昵道:“你如此在意别人,怎么也不关心你自己的身子。”

    “什么身子?”这番话,她亦不懂为何意。

    她自己的身子如何,为何要言道此意?

    听之,赫连烨不解地目光看向着她,抿然一笑,毫无遮掩地缓缓道之:“你受了伤,一直未曾在我面前提及此事,你以为我不知情?”

    “当时你身受重伤,自然是不知情”君歌不屑地则是轻蔑地瞥了一眼后,双目的视线,一直都在身前走着的二人。

    无奈地则是轻声叹息道:“再者言,你也是从张大

    嫂那儿打听出来的事。我的身子如何,我自当清楚。”

    气恼的君歌,一把便是将他的身子推开时,而他下意识地捂着伤口,原本想开口询问时,反而他却走向身前,一句都不曾言道。

    这一路跟着她们二人前来此处,坐落于这院中,环顾四周亦是看着此处虽为简陋,可偏偏这别苑倒是田园之意。

    “这寒舍,可比不上赫夫人的别苑。”

    “此处是”听得,赫连烨倒是有些不解一问。

    听得,张大嫂极为不解地则是一笑:“赫公子不知,你的夫人可是此处的人?”

    这里的人?

    何时,她却成了这里的人?

    一与赫连烨对视的她,虽为故作镇定地端着茶水抿之,心中甚是一丝的慌乱。

    “君歌,你为何不?”

    倏然,他这一问,心中甚是一愣。

    心中有想过他会问,倒是不知他竟然如此突然。

    强颜欢笑地一笑之:“父亲,去年便是过世了。若非,我独自一人出得此处,想必也不会遇见你。”

    “赫公子不嫌弃君歌的身份,倒也是宽厚之人。”

    不嫌弃?

    君歌听得这番话,眸中却一直隐藏着不屑地怒意罢了。

    放于一侧的,早已怒意地紧握。

    赫连烨挑着眉宇,浅然一笑:“君歌,以往的名字是什么?”

    “名唤念奴。”

    君歌听她这番话,得倒是面面俱到,殊不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罢了。

    而这位张大嫂,一看便是有备而来之人。

    念奴?这个名字除了淮王,便不会有人唤道。

    而梓桐,根本便不会安排此事。毕竟,淮王先前早已将身世隐瞒,只是告知自己是农户的女儿,反而此处极为偏远,想必定是淮王安排。

    起初,她一开始也不知为何便可入住此入仙境般的别苑,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淮王的局中。

    双眸不禁看向着周围,生怕此处还有那些杀隐藏其中。

    而赫连烨如此,最怕他会过问这里的一切,如若真是如此,也不知可还有推辞。毕竟,她自己对此处毫不熟悉。

    特意凑近他的身侧,故作挽着他的胳膊,似笑非笑地一问:“看来,你对我的身份很是好奇?”

    好奇?

    意味深长一笑的他,紧紧握着她的双,悠扬长叹而道:“我对你,从来不在乎你的身份。这一年来,我可曾有问过。”

    “是不曾。谁知,你背后会可会偷偷去查之。”她故作一问,就想知晓,如若他在背地里一查,倒是一切真相都会浮出水面。

    “如若不信,我便不会将你娶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