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恨于怀念旧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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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姐,你怎么将皇上给打晕了?”

    一直在里头不敢出声的她,就算她前来阻止亦是无法违抗皇命。

    若非闻声而来,想必她也不会见到三姐竟然敢打晕皇上。

    君歌看着倒地的赫连宬,方才她就不该下留情。

    她躲在桌子底下时,见他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反而在那一刻她却丝毫未曾有过犹豫,似乎她在拼命守护想要护着的亲人。

    无奈地轻笑着:“原来,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是何人

    将你关入此事。这件事我早该想到,在这皇宫之中,除了赫连宬便再无任何让敢有这个权利。”

    “妹,方才的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你是怕我去杀了淮王?”方才所听到的一切,她的确未曾想到,淮王与她之间的过往。只是曾知晓他们二人相爱,却还有那不知情的一幕。

    换做是她自己,发现这件事定会恼羞成怒。

    而她却一直都在偏袒着淮王,似乎这一切倒是从未发生。

    真真假假对于她而言早已不重要,她该放下的时候,就该彻底放下。

    双目的怒意一直看向着赫连宬,阴翳地一笑而过之

    :“放心便可,我不会杀了淮王。总有一日,我会亲自杀了我们的仇人。”

    “君歌,不是你得如此容易。”听着她口中句句所言杀人二字,生怕她满都是他人的鲜血。她不愿见她,因仇恨失去了理智。

    而她,自始至终只要一个公道。

    哪怕,她就算知晓七年前的真相,皆因父亲无畏而死,到死也好守护那先皇遗留之物。

    只是如今,她还不知此物可还在?

    “那便自寻门路,总有一日,我会将那些伤害我们的人,全都不留活口。”

    晓月听得这番话,心中甚是不安地慌着。

    一个不留活口?

    当年的事,没有人敢为她们复仇,想必除了淮王断然不会有人敢犯上。

    可见她如此信誓旦旦,终究还只是会吃亏罢了。

    听得这番话,娘娘又何曾不是害怕着。

    “三姐,眼下该怎么将皇上带走?”

    “我来便是,你们便当做何事都未曾发生。”眼下,最为棘的想必便是如何将赫连宬带回去。

    脚下的步伐渐然往后走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花灯,一触碰时心中却是不由地心疼。

    “姐姐,这些花灯你可都要藏的心些,三日后我定会来取。帮你,前去许愿。”

    许愿?

    如今,她可还有愿可许?

    从她的中接过花灯,浅然一笑中:“那我的愿望,岂不是都让你知晓了?”

    “家人平康,又何来是秘密。”

    “是啊,多年来的心愿,如今却是”

    双目渐然地平移她的视线,心中甚是不安地扶着她的身子:“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家人平康?

    为何,她会道出这番话?

    家人平康,何人都会得的一句话,而她的记忆中却从未有过这句话的存在。

    脱口而出的这番话,她却是不经意间一道,就连她自己亦是吓着罢了。

    “这是姐姐一直以来的心愿?”

    停住,晓月对于她这番话,着实有些捉摸不透。明明方才所言,却又是如此一问,的确有些让人甚是不解罢了。

    特意将娘娘中拿取花灯,不紧不慢地则是言谈道:“三姐从便是跟在娘娘的身后,就连每一次放花灯娘娘都会带着三姐。况且,三姐的花灯还是

    娘娘教的。”

    放花灯?

    君歌知晓她这番话,明是故意言之,却还是听在了心中。

    也不知为何,她所言的这些,似乎感同身受。却又

    “我还是记得,你时候跟着宁王一同放花灯,结果你落入水中,若是不是宁王相救,想必你这条命就一命呜呼了。”

    被唤起的记忆中,念慈不免侃侃而谈。

    那些与她往事的记忆,她一直记着,当初的妹是如何的天真。

    如今的她,心性似乎变看一个人。似又不似,徘徊中却又有些迷茫。

    双正想触碰她的脸庞,却见她的后退,嘴角中扬起的笑意却是淡去。

    下意识后退的君歌,她逐渐的清醒着。

    “时辰不早了,我该带着赫连宬走了。”

    与她这一番道,兴许她们三人都差一点忘却了这地上还有一人。

    可有一事,一直在她的心中未曾道出。而眼下并非契,若要寻得会,那也是几日后之事。

    “娘娘,她都失忆了,这些又有何用。”

    念慈听她这番话,也是敢在她走后倒可言之。

    她的确是失忆了,可这记忆终究还会回来的。

    “就因为失忆了,就该知晓以往的事。谁,失忆之人,这记忆就不该恢复。”

    “倘若她不是”

    “你怎么又这番话,我不允许你质疑她的身份。”

    “是,晓月不该这番话。”对于她的身份,一直以来她都存有怀疑。到如今,她亦是如此。

    双眸看向着那地上未曾扶起的凳子,方才那一幕着实惊险。她最怕的便是君歌一时冲动将他给杀之。若

    是赫连宬要死,绝不能这般的死去。

    可她从未想过一人而死,只想要回一个公道罢了。

    “不过方才若非是她出,想必皇上定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以往,他并非没有过。”身子不禁颤栗着,不知为何,只要他们的一出现她定会害怕。不管她做出何等镇定自若,都无法逃脱心中的魔障罢了。

    “那也只是将娘娘关入的前两年,后几年倒是消停了不少。”拾起地上的凳子,默然地长叹一气道之。“如若真有一日能出得去,想必淮王定会为娘娘报仇。”

    “但愿吧。”

    为得报仇一事,她终究不曾想过此事。

    这一切对于她而言,向来都是风轻云淡。那时,她早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生,若非一人相告妹还活在这个世上,她断然也不会活到今日。

    只因有活下去的希望,她只要能看到妹就已经是知足了。至于复仇一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本就是难以胜的棋局。

    “君歌,你”

    一直在屋内的赫连烨,听到敲门声后,甚是怀疑了一番,如此之深的夜,究竟谁会前来。

    果不其然,倒也只有她罢了。

    开门见到她的那一刻,嘴角自然是微微上扬,可偏

    偏见到她带着一人前来,不安地将她带入屋内,时不时地张望着周围,轻声相言道:“有些话,进屋吧。”

    “你怎么带着皇兄前来?”

    赫连烨接过后,一时不知该如何言道的她,故作安然自若地徐徐而道之:“皇上喝醉了酒,显现误以为奴婢是皇后娘娘,奴婢失就”

    “你为了隐瞒发生的事,特意前来寻本王,替你掩盖此事?”双叉腰的他,拧紧着双眸对于此事倒是甚是疑虑。

    渐然看向与她的目光,而她却早已坐下。

    抬眸看了一眼后,下意识回避的她,强颜欢笑的而道之:“王爷心善,自然何事都可替奴婢隐瞒。”

    见况,赫连烨不禁微眯着双眸,审视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心善。不是为你所利用的筹码。”

    筹码?

    她一直未曾用他的心性来当作这件事的筹码,若非她真的无路可走,自当也不会前来寻他。

    早该便将赫连宬随处抛下,而不是坐在此处听得他这番训斥之言。

    而她今日并不想与他有何争执,退一步的她,轻巧地拉着他的衣袖摇晃着:“奴婢不知何话惹怒了王爷。此事,王爷不帮便是算了,反正皇上便留在此处,待明日王爷亲自解释为好。”

    “你这是与本王耍无赖是不是?”见她不语,倒是足以坚定她的用意何在。既然如此,他自然是无话可。“何时会醒?”

    “我这儿有迷魂药,还请王爷亲自喂下。”

    “你可知,这是栽赃?”

    他怎么也不曾想到,她身上竟然一直藏着迷药。无奈地亦只能将其接过,若非是帮她逃过一劫,想必断然亦不会如此。

    “那既然如此,王爷又何必帮我。”这岂是栽赃,何况他都已经亲自喂下,自然是与她毫无相关。

    帮?

    他若是不帮,还不知她这耍着脾性到何时。

    “你大可将皇兄送入他处,非得送入本王此处,想来你是信任本王。”

    “奴婢只是觉得人多眼杂,唯有此处才是藏身之处。”前来此处本就不是她本意,若非图个方便,她早已将赫连宬随一丢罢了。轻声咳嗽着,刻意言道之。“王爷既然已经都帮了奴婢,这些又有何用。”

    “是无用。”

    无奈地他亦是摇着头,却是见她走到书桌前,拿起着花灯愣是赏了许久。

    “王爷也打算三日后放花灯?”

    “是为一个人放的。”

    一人?

    他不用多言此人是谁,她就已经知晓,定然是他未过门的王妃罢了。

    “都已经七年了,王爷到还是念旧。”

    可惜,她自己也是念旧之人。

    可就算如何念旧,那些人早已回不来了。

    对于她而言,只不过是停留在记忆中的人,一直在服着自己,他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