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佛梦起缘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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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身而去坠情缘。

    一场梦荼,一场怨念起。

    乱坠浮萍情如薄,此生勿忘初见时。

    倚坐亭台,看向那春风徐徐拂过湖面,沁凉的风丝丝吹凌着她的秀发。

    一袭淡粉披身,红为艳丽的身前的抹胸,内衬却又夹杂着蓝白相间的颜色。

    尤其是那胸前展翅飞翱的鸟儿,栩栩如生的刺绣于

    身。

    细如薄纸腰肢,系上绿丝带,将她的腰线显露的玲离尽致。腰带中垂下的穗子,无不有玉佩傍身。

    华丽的衣裙,坐落以此。远远的观望,更似一位绝代佳人在此处,默默地欣赏眼前的风光旖旎。

    不曾束发而盘的秀发,便是由极其简易的发丝系于后梢。几缕盘起的发梢,自当是由金钗、玉坠作为依衬。

    眸中沉落的双目,不禁看向一直紧握于中的这枚簪子。

    脑海中,又何尝不是浮现着所发生的一幕幕

    如今想来,这一切似乎是梦,又不是梦。

    ‘你想要什么?’

    她想要复仇。

    这句话,从那以后,一直深深地印入她自己的脑海之中。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复仇。

    也是从那晚以后,她抛弃了所有的杂念。

    而那赵氏一族,却是有幸逃过一劫。

    可偏偏唯独一人,令她着实愤懑。

    也不曾想过,她竟然会加害于自己。亦是,害了一人。

    如若不是她,想来她亦不会被救。身上带着犯人的身份,前去为敌国和亲为示好。

    如若不是他,想来今时今日便不会坐上他府中一直空落的位置。

    “还没有王爷的下落?”

    抿嘴都晓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缓缓地而道来:“府中的人各个都是守口如瓶。根本便不会相告。不过”

    “不过什么?”见她这话中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甚是尤为的着急。

    可她那容颜,却依然冷若如静,并无丝毫的波澜。

    “是王爷吩咐过,如若王妃一问及王爷去何处,王爷便会吩咐府内的让,让王妃出去走走散心。”

    “散心?”

    在这王府一月,只要问及王爷所去何处,他所嘱托的每一句都不会重复一二。

    从她嫁入这王府时,一直以来都不曾知晓所嫁之人究竟是谁。

    就连新婚那一日,她也未曾看清那人的相貌。虽是喝了合欢酒,哪怕她心中再怎么不情愿,与此人往日定不会有任何的瓜葛。

    在这楼阁中一住便是十日,皆是她根本便不愿出去,亦不想见任何人,一直在芸墨阁中虚度着日子。

    直至见到晓月的那一刻时,她便尤为的怀疑,这所救之人究竟是谁。

    若非她的出现,将自己走出这芸墨阁,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处竟然是宁王府。

    对于这里的一切,她虽不曾熟悉,可依稀记得就是眼前湖面的场景。初次来时,便是与赫连烨一同走过湖上那座木桥。

    再三逼问晓月,才敢出这里便是宁王府。

    她不解,为何会是赫连烨,又为何成为了他的王妃。

    这王妃之位,他向来不曾轻易给任何人,反而是

    难道,他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

    可问及晓月,对于自己的身份赫连烨向来都是不知。

    越是如此,越想知晓,那一夜他前来大牢后可是去向赫连宬求情?

    她记得,他在牢中所言的那番话:‘君歌,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你救出。’

    那时的她,曾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当时她虽还有些意识,可是却是极为的模糊。

    就算她知晓有人前来探望,亦是知晓赫连烨前来,之前他所的每一句话,仅仅只有这一句她记得尤为的清楚。

    兴许,在那个时候,她唯一的信念就只有好好的活

    下去。

    为了姐姐、为了复仇,她已经将自己逼到放弃所有,欣然的接受这场虚无缥缈的婚姻。

    不知这一切是老天的对她的施舍,遇见了赫连烨,她心中的芥蒂才渐渐的消去。

    “或许宁王是有要事相办,想必到了晚上,王爷定会出现。”

    “他除了去喝茶,便是在皇宫的烟雨阁静心,哪有什么大事要处理。依我看,他根本便是存心躲着我。”

    这茶楼,她亦是想前去,可偏偏她就连如何去得都不知,岂能找到他的行踪。

    原以为,他会每一晚都会前来,想来他那性子,从来都只是他人寻得他的份。

    在这王府中,虽没有宫中那‘硝烟弥漫’的气息,可一想起他的妾室便是头疼。

    这一月来,只要见到她们,她都会避而远之。就连她们想要请安,若不是赫连烨私下吩咐不准打扰,想必她们又怎会善罢甘休。

    可毕竟,她曾经的身份是下贱的奴婢,一夕之间却成了这宁王府中的家母,一切有人相逼,还是他自己做主。

    默然叹许地回眸,却是见得她中拿着锦盒,疑虑地相言道:“你里拿着何物?”

    “这是瑞安交于奴婢,是王爷特意为王妃准备的

    。”

    特意准备?

    “我倒是想看看,王爷静心准备之物,就究竟有何神秘。”

    半信半疑的她,根本便是不信他会有何物准备送之。

    这一个月来,仅仅只有吩咐之言,其余倒也只是如同消失一般不见人影。

    接过此盒,里面究竟放了何物如此的轻巧,更似里面不曾有丝毫的物件。

    一打开,却见里面只有一朵桃花的花瓣,亦只有一张字条。

    ‘今晚,出府散心。’

    一句话,一朵花瓣。

    却是要告诉她,今晚出府散心。

    “如若我不去,会是怎样?”

    一知半解的晓月,见王妃将中的字条递于她时,将其拿于中,才知这是王爷亲所写。

    “如若王妃出去,想必定能见到王爷一面。”

    见他?

    见他不过是想问清楚一些事,其余之事,她不想过问,亦不想知晓。

    轻扬地一笑而过:“他那张脸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何可见。”

    “王妃,有时候可不能意气用事。”将字条放入锦盒内,而那唯独留下的花瓣,亦是在王妃的中。轻声慰藉道来。“这一月来,王爷还是第一次得让王妃出府。可见,王爷对娘娘的重视。”

    重视?

    如若他当真重视,就该在那日告诉真相。而不是,一直隐瞒自己许久。

    歪侧着脑袋看向细细垂下的杨柳,久久的注目着

    夜

    脚下的步伐渐渐地停下,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步疾掠过她的身旁。

    而此时的她,就如一个无助之人站在此处,不知该往何处走。

    而赫连烨只是得出府走走,根本不知让自己去往何处。

    身子正当转身时,一时想起一事,倏然便抓着晓月的,轻声问之:“晓月,姐姐在世时,是不是常去竹林堂?”

    “那时,是宁王带着前去。”记得皇后在世时,如若想去饮茶,宁王都会相陪。毕竟,那儿的路,她亦是知晓该如何前去。

    毕竟,这条路,极其的复杂罢了。

    “那你是不是知晓在何处?”

    “王妃是,王爷会在竹林堂?”

    见她点头,心中便有了几分肯定。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欣然笑之:“如若他那张字条的意思是让自己出府,与他可见得一面。那便只有饮茶之地,除了那儿,他还有何处可去。”

    “奴婢这就带着王妃前去。”

    那时,她曾在竹林堂隔岸相望。仅仅只是一座桥的相隔的距离,可那儿却是富丽堂皇,行走的路人亦是繁多。

    一直不愿见得人多之地的她,心中莫名有一丝的恐慌。

    毕竟,她见不得密集之地。而拥挤之地,足以令她难以立足罢了。

    这一路走来,晓月一直紧紧握着王妃的腕,皆因此处之人极其之多,生怕如时候那般松开夫人的逃走。

    幸得那日被宁王带回,不然,夫人定会着急的病倒。

    “王妃从便是不爱常去人多之地,不如,我们还是回府吧。”

    “既然已经来了,我就该要亲自问问宁王。”

    他为何一月不见?为何要取自己?又为何,要将这个王妃之位给身份不明之人?

    此时,如若她离开,还真不知何时才能与他相见。

    不知为何,她倒是越时想及了宫里头一直等着皇上宠幸的妃子。盼望着他回来,却又不想与他与任何的交集。

    站在岸边,看着湖面等待的船夫。何况她已经如此煎熬强撑来此,就不想有任何的回头的余地。

    “属下参见王妃。”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赵宇哲出现在此处,心中倒是有了几分确信。

    “是王爷让属下在此处恭候王妃。”望了一眼王妃身后那船夫,垂眸而道之。“不过,这条船只能容得下属下于王妃。不知,王妃可愿?”

    “既然王爷派人前来,奴婢大可放心将王妃交与赵公子。”其实,她心中甚是难以放下王妃,可偏偏王爷亲自派人前来,哪怕在不安,断然也不能死皮赖脸的留在此处。

    君歌见她要走,正想上前去,赵宇哲便是阻拦在她的面前。

    “王爷过,王妃既然已经来了,便没有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