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愁雨丝情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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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声声雨飘落,花凋不解情苦。

    丝雨如愁,花零如凋。

    窗外飘落的雨,淅淅沥沥的落下。

    透过廊上垂挂的灯笼,才可看得清楚窗外的雨。

    站在窗边,春风吹拂过她的脸庞。

    看似静如止水的双眸,渐渐靠近,宛若一把锋利的刀刃。

    脑海中,一直浮现的都是赫连烨的那一抹温情的笑意,就连她自己也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起嘴角。

    可偏偏,这笑意却不是对她一人。

    为何是君歌,为何是一介奴婢。她的出身,根本便配不上宁王。

    就连她自己,也比不过一个奴婢。

    紧握的一,将其打开。掌心的这枚玉佩,是多少人的回忆,亦是七年前最为深刻的记忆。

    伸,指尖垂落着玉佩,一直摇晃着

    “王爷宁愿娶君歌为王妃,也不愿再娶任何人?”

    “本王的王妃只有一人,莫非赵姐相当宁王府中第二位王妃。怕是没有这规矩。”

    赵妍雅见他所泡的茶,据,宁王所泡的茶,除了

    与宁王亲近之人,并不会饮尝到宁王的茶艺。

    她一直渴求能饮尝到他的茶,如此相近的距离,却是如此的遥远。

    “于情于理,妍雅是不该强求,也绝非想争执王妃之位。皆因,初见宁王时,便已是钦慕王爷。”

    王妃之位,自是她所要的。

    自然,她是不会成为那娥皇女英

    倾慕?

    哪怕诸多人钦慕,人海茫茫中,唯有一人才是他最为倾爱之人。

    但此人,绝对不会是赵妍雅。

    “本王向来不是多情之人,既然娶了王妃,就不会另娶她人。”

    娶?

    听到这个字眼,她却是如此的恨。

    这个位置,他这个人,一直都是她心中所愿。不偏不倚,反而让一个奴婢钻了空子。

    那日在南启,便是见他们二人有有笑。

    怀疑他们二人有不得寻常的关系,果然那日在太后面前所言皆为属实。

    此女,定然不简单。

    能勾引皇上、亦能勾引瑞王。

    若不是见到,她私下见瑞王,他们二人在丛林间相互推搡之举,倘若让宁王见着了,想必不会娶如此肮脏之人。

    长舒一气,缓和着心中极其不得平静的心,缓缓开口道:“她不过是蛮荒的王子所看中之人,王爷与她相识,不该为了护着她,就该娶一个不爱之人。”

    不爱之人?

    这宁王府中的妾室,又何尝不是他不爱之人。

    那些,不过只是他的无可奈何。

    可偏偏,他能将王妃之位留得七年。如今得有人坐上王妃之位,皆因他的心不在尘封。

    其实,就连他自己亦不知,何时对君歌动了感情。

    而这情,倒也只是在不经意间,越想帮她,便越想靠近着。

    兴许,在某一时刻,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

    心中何尝不是偷摸着一笑,冷淡的嘴角,亦是缓缓上扬,漠然置之:“本王自然是爱君歌,没有人能撼动她在本王心中的位置。”

    心中的位置?

    她的这个位置,果然之高,毫无人撼动。

    可偏偏,一直以来,宁王却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若有一线希望,她终究不会放弃。

    双紧紧相握着茶杯,佯装成若无其事地怅然一道:“可王爷想娶之人,不正是宇文秋瑾。如若她还在世,王爷可会遵循宇文氏之人的承诺。”

    “这些事,赵姐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件事,她根本便是不知。除了告知君歌以外,便是宇文氏的人知晓。

    撇然笑道:“我与王爷相识,又钦慕王爷,看来皆是时候的缘分。”

    听得她这番话,自是不由地疑惑着。

    轻扬笑之:“本王与赵姐不过是三年前相遇,怎就是时候的缘分。”

    “当初妍雅落入此湖中,是王爷所救。”

    放下中的茶杯,一听到她这番话,却是停留在半空。

    眉宇间骤然紧蹙,拧紧的双眸,亦是佯装着若无其事。缓缓地将放下,半信半疑的道来:“倘若你真是,当初七年前的事,你应该记得极其清楚才是。”

    当初宇文秋瑾落入水中,是他路径此处相救。

    那时慌乱的她,却是在自己的怀中不停的抖擞着。

    可此事过去七年,赵妍雅将此事相告。倘若她真是宇文秋瑾,那她此时此刻所处之地,又该如何解释。

    的确,她应该记得。

    无论她如何,皆是没有会信之。

    身子缓缓倾向而前,环顾着周围,极其谨慎地轻声道之:“是,赵氏所救。皆因,只有我知晓,关于那秘密的下落。”

    “你这个秘密,应该对他人,而不是本王才是。”

    关于让灭族宇文氏的罪魁祸首的那个秘密,终究是害人不浅。

    何况,此秘密无非只是百姓一直相传落入太后的耳朵。

    原本足以将七年前的事平息,可偏偏终究还有在流传此事。皆因不知,究竟是何人在背后相传言论此事

    。

    唯一知晓秘密的之人,已故。

    唯一想要秘密之人,却用极了歹毒的段。

    而这秘密,他根本无心想要知晓。关于何人,倒也猜得一二。如若不是关于皇上,想必太后不会如此的着急想要寻得宇文氏藏匿的秘密。

    “妍雅喜欢之人是王爷,又怎会将父亲的秘密告知任何人。”这件事,她已经想得极其清楚。眼眸中充满着坚定,心中却一直在恳切他的应允。“关于当初的秘密,父亲并未如实相告,皆是因一物有关。如若能知晓是何物,想必定能找到关于先皇的秘密。”

    “想必,赵姐告知本王此事,除了以嫁娶来交换这个秘密,怕是要让赵姐失望了。”

    他在没有确信她是真是假之前,断然不会轻易相信。

    毕竟,在这世上何人都可冒充宇文秋瑾。

    可是,她又怎知,秋瑾落水一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饮茶来掩饰他的所有令人可看穿的一切。

    温柔的目光渐然地扬起,嘴角亦是极其的漠然,挑着眉宇,徐徐道来:“关于那个秘密,本王根本就不想知晓。如若赵姐非得嫁于本王不可,怕是赵姐爱错了人。”

    “王爷答应过父亲,要护我一辈子,难道王爷要不做数?”

    赵妍雅自知他不信,便是将一直放于身边的玉佩摊开于掌心之中。

    ‘瑾’。

    这是他看得极其清楚之字,断然不会看错。

    身子渐渐地松懈,一想起七年前的过往,便不由地垂眸道之:“七年前,宇文秋瑾早已离世。而你又认赵氏为义父,你该知晓,太后知晓你的身份会如何。”

    知晓宇文氏的余孽还在世,定会杀之,不留后患。

    可是,只要交出那道遗旨,赫连烨便能活命。

    若不是偷听,她也不会知晓,这些年来,太后一直

    往宁王府中送药。而这药,皆是慢性之毒。

    就连太后亦不知,为何他还能活得如此之久。

    想要不被人察觉,皆可是以病逝为由,此事皆是与太后毫无瓜葛。

    若不是听得此事,她断然不会如此做,亦不会如此恳求他娶之。

    皆是她自己太爱他。

    只要彻彻底底毁了,他才能保全性命,往日便可高枕无忧。

    此时,她不知他身上的毒有多深,只要在太后面前求情,兴许定会给之解药。

    双目中尤为坚定地看向着他,亦是多了几分恳切,苦苦哀求之:“只要我交出此物,太后就不会为难王爷。”

    为难?

    何曾几时,太后不曾为难于他。

    可就算为难,他大不了隐居世外,这样一来,难道还不足以消除太后的顾虑不成。

    看向茶中暗淡无光的茶色,今日的茶,便如此时的心境,苦涩至极。

    无心饮茶的他,亦是语重心长的相劝之:“本王皆信,宇文将军的儿女,断然不会因情,而就此背叛家族。”

    “你有宇文氏的玉佩不假,宁愿本王信你是瑾儿,本王已经娶了她人为王妃,你就该私心。本王,亦会护着你。倘若,你真要将秘密公众于世,本王自是不会阻拦于你。怕是,你会有杀生之祸。”

    他句句所言的这番话,可是在关心着自己?

    有一线生的她,迫切的问之:“那王爷可否与我一同前去宇文府?”

    无论她费劲口舌,终究无法挽回他的心意。

    在他的眼里,满眼都是君歌的身影。

    她真怕,自己的那番话会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思。

    她的确想要以秘密作为交换,皆因,她听之此事事关宁王与淮王。

    那道遗旨,就连太后亦不知是何人。倘若是宁王,依太后的心性,定会杀之。

    除非,毁了那个秘密。

    七年来,这民间何曾不是流传着宇文氏灭族的流言蜚语。

    太后一心想要以除后患,不曾想,秘密终究会浮出水面。

    尽管此时还未有人发觉,这个秘密兴许是能抓住他人的一次会。

    如若被毁,太后就不会对他心存芥蒂。每日所送入宁王府的药,断然会终止。

    可是,他却不能知晓这个秘密。

    宇文府,她定会去。如若去,那也是与他一同前去。

    不管他可否要撇清一切,为了证实她的身份,必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