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思洵漫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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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洵漫漫,陪烛流涙,玉帐冷遍。

    低眉凝思无绪,看思念处,惊鸿倩影。

    在水一方,灵犀共缱绻。

    紧蹙眉,思念消魂,几时东风遣云散?

    常常醉酒桥畔,酒醒时,晚月夕阳暗。

    今宵寂寞谁晓?千万语,意为谁恋?

    不记时光,忘却寒凉,海枯石烂。

    最终日,好景良辰,举酒同杯盏。’

    “其实,那些所谓的诗人能写出这等诗,果然是厉害。”

    望着今日的天空,一时便是有感而发。可不知为何,此时此景虽不曾是夜色酌一杯,但一到晚月之时,又何尝不是如此。

    寂寞的夜,这么些年都熬过来了,却唯独今年却是如此的难熬。

    若不是这宁王府里有了宁王妃,想必断然不会如此煎熬的活着。

    在这王府中,她自是没有因任何一事而被足足禁足了半个月,这一切,还不是托了君歌的福。

    越是想得此事,心中却越发的不悦。

    皆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人造成的。

    若不是她的出现,宁王府定是不会如此的闹腾,令王爷如此的发怒。

    “足足被关了半个月,倒是看得如此通透。”才多久不见,果然变得有些与众不同。可就算不同,那人心终究还是还是如此,根本便不会变之。

    通透?

    可她并未觉得有何通透之处,毕竟,一时想起这首诗,有感而发罢了。

    她自己也不知,在这半个月中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自嘲自讽地一笑之:“并非是通透,而是觉得此诗倒是极其的应景,正是像极了今日的我们。”

    “其实,我有点不明,为何自打王妃来到这个府上,你却是处处刁难。”眼角微微上扬看向周围,用蒲扇遮挡着半边脸,轻声相言道。“还想害了她的性命。”

    刁难?

    那并非是刁难,而是斩草除根罢了。

    毕竟,这草要是能连根拔起,倒也不必如此的麻烦。

    “想要她性命的人比比皆是,并非是我一人罢了。”

    听她得倒是如此的轻巧,想要对付王妃的人自是比比皆是。可是,她却忘记了,在这个府中最想让要君歌去死之人仅仅只有她一人。

    除了她,想必自是没有任何可如此心中有仇恨。

    自是好言相劝道:“可终究与她作对的人,仅仅只有你一人。你看,那张傲柔,从来闷声不坑,虽偶尔与王妃走得近了些,自是从未有过过多的接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得她这番话,着实有些不解,停下脚步自是质问道。

    “只要不被抓到把柄,你自是大可对她如何动都无关紧要。”

    不被抓到把柄?

    她得这番话,简直令人不解,越便是越令人糊涂了些。

    拧紧着眉宇,半信半疑地再次质问道:“你倒是对于此事如此的知悉,你是有何目的?”

    “我自是为你筹谋,怎能算有目的。”

    若目的,自是为了巩固她在宁王府里的地位,又怎能算是有目的。反而是她,对于这一切,倒是过于担忧了些。

    “就算如此,这番话还是少为妙。”就怕此话一出,定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她虽无事,可自己在也不得有任何的危害之事。

    听之,安华自是别过头,挑着眉宇,更是不屑地轻声暗自哼笑着。

    “对了,这王妃眼睛可是恢复了?我倒是听,这是她亲自向王爷替你求情将你放出来。”

    “就算她眼睛好了,王爷自是该兑现承诺将我放出来。”这些日子,她何曾不是想要偷偷出来,可以一想到上一次受到的屈辱,如今见到君歌时,心中自是满满的仇恨。

    不过,安华这一,倒是终究还会有些奇怪。毕竟,王爷先前过,只有君歌的眼睛恢复她就可以解禁。

    难道,她当真是恢复了?

    “你快看前面。”

    “她的眼睛,难道还未恢复?”

    随着安华的指着的方向看之,见君歌的眼睛虽是戴着眼纱,依旧还能知晓她的眼睛并未恢复。

    “没有恢复,就放你出来,果然心善。”摇着蒲扇的安华,自是极其慵懒地站在一旁,不听地啧啧称赞着。

    心善?

    她可是从未见过君歌有何心善之举。

    唯独此事便是将自己放出来,就是所为的心善,简直装模作样罢了。

    “她心不心善,你难道不知?”

    转头见她看向着自己,自是挑着眉宇浅然一笑之:

    “此事,你怎么看?”

    “前去试试,她可当真看不见。”

    见她如此莽撞的便要上前,自是强行将她拉住,问之:“你是在怀疑,她是故意为之?”

    “从她失明起,那两日我们自是不知她究竟如何,之前我虽有怀疑。可今日她将我放出来,定然她熬不住了才会如此。”若是能揭开她那丑陋的面容,想必王爷定会懊恼当初禁足的命令。而她自己,亦是白白受了两日的委屈。

    伺候她的两日中,她的这双从未碰过重活,反而这原本纤纤细,倒是变得极其难看了些。

    若不是渐渐有所恢复,她自是极其嫌弃这双。

    这一切的一切,自是她害之,她又怎能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事”

    “难道,你就不想知晓,这真相是如何?”

    真相?

    其实,她对真相二字并无有诸多的兴趣。

    可她都如此言道,倒是难免有些好奇。既然如此,她便是一同随了她的心愿便是。

    心中倒是多了一丝的隐患:“那倘若她当真失明,你该如何?”

    “此事,我自有顾虑,你跟着我便是。”

    倘若,她当真失明,那便是自己一时失过罢了。无论她有没有恢复,还是真假,心中的那一口气,自是难以咽下罢了。

    “王妃,她们二人来了。”

    “果然,这叶姣俪出来,她们二人便是聚集在一处。”见她们二人倒是不约而同的出现,又往自己的面前缓缓走来,果然胆子够大。

    先前她还在寻得叶姣俪的下落,如今倒是能在这儿碰上她一面,果然是有极大的缘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当何事都不知为好。”

    “是,絮儿明白了。”偷偷暗自一笑的絮儿,今日倒是可以见得王妃到底想要如何对付着这位叶夫人。

    毕竟,先前的教训对于王妃而言自是过于心软了些。如今,倒是又要看得一场别致的热闹。

    君歌见她们二人倒是谈趣风声的走来,倒是得欢声。

    “王妃,奴婢这就去那儿摘得花枝前来。”絮儿故作不加遮掩的道着。

    她们二人见得絮儿这一离开,这唯独只剩下君歌一人,二人自是相互看向着这对方,自是会心一笑着。

    “这半个月都过去了,王妃的眼睛怎么还未好转?”缓缓上前的二人,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着,自是看不出任何人地端倪,也不知当真是看不见,还是在装模作样。

    闭着双目的她,一听便是这安华的声音,反而身旁

    之人却不曾开口一道。倒是她们二人方才那一番试探,显然便是对自己失明一事尤为的好奇。

    “这大夫,再过半个月,便是能瞧见了。”

    “妾身倒是有一事不明,既然如此,那为何会提前半个月放了叶夫人?”偷偷转身看向着叶姣俪,自是让她在一旁放心的听着便是,毕竟,她现在看不见任何一人,自是不知这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人在身旁虎视眈眈,令人着实可怕极了。

    “半个月足以给她一个教训,不然,一个人在苑中待着时间久了,自是会发疯,到时候还会如一条疯狗似的乱咬人。”

    疯狗?

    一时,心中怒意的她,若不是安华有所阻拦,现在

    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当着她人的面如此得自己,可见,这背后还不知如何在王爷面前诋毁着自己。此人是相侯的儿子——凌祁。

    相侯先让翠起来,对儿子的做法默许着。

    凌祁见自己的父亲没有作答,再次恳求着:“爹,儿子想带人往城外找堂妹。毕竟那人不会在城中,况且我们也不知道那人的底细。请爹不要在耽误时间了。”

    一旁的翠干着急,这相侯什么时候才发话啊!

    “好。爹就让你带人去找。切记,不可惊动皇上在城中安排的侍卫。”

    凌潇的在此安排的人全数都在严厉巡逻着,一旦有动静立马回宫禀告。

    听闻,立马扣谢着:“谢谢爹!”凌祁与凌芸曦相识一年,自然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

    明明不是凌云国皇室的人,皇上视如珍宝一样疼爱,似有蹊跷。

    听着潺潺的流水声,一路鸟儿从树梢飞过。走过一片花草地,刘皓轩一路一直抱着凌芸曦。

    向翠使了眼神,一切很有把握的样子。想着这一年里,原以为过得不好一直提心吊胆的,却不曾想是他的妹妹。是凌潇也就放心了,他的呵护总比落入别人中的好。

    要不是当初凌云国传出找到多年的公主时,并不在

    乎的刘皓轩,直到某一天的对此半信半疑。

    翠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出相侯府问向世子:“少爷可有把握找到姐?”

    “你家姐那么聪明自有办法,我们现在的目的是一边散心一边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