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 107 章
戚元涵告老爷子,是一早就想好的，她不会就这么便宜老爷子，有一句话的好,趁你病要你命。
不管老爷子最后判多久，哪怕只有一年,哪怕只有三个月，她也得让这个老东西进去感受感受。
地狱暂时不能让老爷子下去,人间炼狱老爷子值得拥有,以他这个岁数进去一趟，人怕是要玩蛋。
戚元涵不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因为老爷子岁数大了就放过他，要怪就怪老爷子自己，谁叫他这么恶,老了才会没有福报,该吃了自己亲种下来的恶果。
从医院里出来,两人顺着马路走，烈日骄阳褪去，能吹到缕缕凉风，比在车里闷着吹空调好多了。
两人并肩走着，时不时会聊两句,谈这件事的解决办法，突然叶青河停下脚步，叶青河问戚元涵，“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戚元涵深吸口气,城市里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四周弥漫的总是车尾气，这次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她在办公室里坐久了，有点辨别不出来花儿。
“是是，那个”戚元涵想了半天。
“你猜到了我给你奖励。”叶青河。
“你还能给我什么奖励？”戚元涵笑了声，不过她心里还挺期待的，她张了张唇，打算随便猜一个。
叶青河：“你只有三次会。”
戚元涵嘶了声，开始认真起来。
什么花呢。
肯定不是玫瑰，花香没有那么浓郁，很有点特别，钻入鼻腔的瞬间很勾人，总想猛吸一口。
戚元涵越闻越喜欢，追着香味去寻找，叶青河抓着她的袖子，“你别这么着急，你先猜。猜一下，猜一下嘛。”
戚元涵：“我要是猜不出来怎么办？”
叶青河：“我给你一点提示，肯定能猜出来。”
她站在戚元涵面前，：“夏天开的花。”
这了跟没一样，戚元涵很无奈地看着她，叶青河赶紧又加了一句，：“名字三个字。”
“洋甘菊？不像洋桔梗？”
“去掉洋，本地花，也不能算本地，我们这里不常见，白色的，时候经常摘下来扎头上。”
这次给的提示很足，戚元涵立马想到了，：“栀子花，肯定是栀子花，就是这个味道。”
叶青河比了个ok，就指着旁边的一个巷子，：“你看里面。”
戚元涵看过去，巷子口有个老太太跟孩坐在椅子上摆摊，脚边放着两个篓子，里面放得是白花花的栀子花。
风从巷子一吹，花香跟着往外飘，路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看一眼，然后问问价，叶青河拉戚元涵的袖子往里走，：“奖励就是我给你买花。”
她的兴奋，不晓得是在奖励戚元涵还是在奖励她自己。
老太太拿着蒲扇，晃一下又晃一下，瞧见她们，露出很和善的笑容，：“丫头，来买花啊，十块钱十朵，多买多送。”
叶青河半蹲着，她拿着花闻了闻，刚盛开的花，带着独特的清香，她递给戚元涵一朵，“还挺划算的，比玫瑰便宜好多，我们买一些吧。”
老太太笑着拿出袋子递给她们，：“我孙儿去摘的，他想挣钱买玩具，就挣个辛苦费啦。”
旁边的男孩很腼腆，他往老太太腿上蹭了蹭，里拿了个水壶，用来给栀子花喷水。
栀子花还带点青色，应该能放一段时间。
叶青河想着十多也不够，客厅啊、卧室啊，洗间都可以放一点，闻着心情能好很多，先前住进去是冬天，独栋别墅还没来得及种几盆花，温室花房应该还是空的。
她看到另一个篓子是栀子花的枝。
老太太跟她解释，栀子花直接插进土就能生根，之后能长好大一盆，整个夏天都会香香的，她要是想种就送给她一些。
叶青河买了一大包栀子花，快给老太太的篓子清空了，剩下的老太太也豪爽的送给她了，又给她装了几根栀子花枝，教她怎么栽。
戚元涵站在旁边轻轻地嗅，见那孩一直在看自己，她露出了一个笑，“很棒嘛，都会自己挣钱买玩具，很乖。”
男孩羞得往老太太怀里缩。
叶青河又问老太太天天来这里卖吗。
老太太摇头：“不是天天来，这差不多是最后一批了，还有一些栀子花打算送邻居啦。”
“那谢谢您了。”叶青河提着袋子站起来。
老太太：“哎哟，你们姐妹俩太客气了。”
这巷子里凉快，有风经常吹过来，两人站在路旁边，拿着栀子花轻轻地嗅。
叶青河侧着头看戚元涵，戚元涵很喜欢栀子花的味道，嗅的眯了眼，察觉到她的目光，睁开了一只眸，“嗯？”
树影落在她肩膀上，她拿着花的样子真好看。
叶青河偷笑，深吸一口。
俩人待了很久，老太太收了摊儿，跟孙儿要去买玩具，戚元涵跟叶青河慢吞吞的朝着巷外走。
晚些时候，她们拿着花去戚元涵家里，戚元涵找了几个花瓶过来把栀子花插进去，可是怎么搭配都不太好看。
叶青河去吧台拿了几个玻璃杯子过来，装了水把栀子花插进去，然后捏着杯子给戚元涵看。
“怎么样？好看吗？”她有点邀功的意思。
戚元涵点头好看。
叶青河把栀子花放在吧台上，戚元涵没什么事干，就去给猫做铲屎官，猫挺无所事事的，好奇的跳到吧台上，凑过去闻了闻，然后猫爪子摁着玻璃杯一点点的往吧台边缘推。
谁也没注意到，一只蓝色的爪子正在暗暗的干坏事，直到啪地一声，杯子掉在了地上，水撒了，栀子花撒了，杯子也摔碎了。
猫知道自己干了坏事，蹭地往下面跳，先是跳到沙发，对上了叶青河凌厉的视线，又跳到戚元涵身后，估计是以为戚元涵性子温柔些，不会责怪它。谁知道戚元涵直接就把它提溜起来，捏着它的脸，：“你很嚣张啊！知不知道自己犯了错，嗯？”
叶青河本来想下来教训猫的，听到这话，就站在楼梯台阶上，脚轻轻的踢了下台阶，稳住了。
戚元涵训斥了好一会，猫开始由着她训，过了一会开始嚣张的乱动，很不服管教。戚元涵叹气，声嘀咕着，“宠物医生的对，是该给你取个名字了，不然你就野得无法无天了，跟个野孩子一样。”
取名字。
叶青河听到这里，赶紧从楼梯下来，看着在戚元涵怀里乱动的猫，过去戳它的脑袋，“错了要接受惩罚，不能再惹你妈妈生气，心我揍你。”
她比了比拳头，猫瞪着一双眼睛，没敢再嚣张，还挺怂叶青河的。
戚元涵把猫交给叶青河处理，叶青河肯定不会对猫动用暴力，她抱着猫去吧台，重新拿了杯子和栀子花，握着猫的爪爪让它把花插进去杯子里，让它体验一下大人的辛苦。
哪知道，叶青河抱着它，它乖乖的，叶青河一松开，它再次推倒杯子，往下面一跳，又跑到院子里去了。
本来叶青河弄完花就该走了，但是猫太能折腾，她一直拖到了晚上，叶青河犹犹豫豫，观察着戚元涵的态度，确定戚元涵没让她走，自己到厨房去做饭。
到厨房她就开心了，做菜、吃饭、洗碗最起码可以消磨两个时，而且她做的好吃，还能看到姐姐开心的表情。
她贪婪的珍惜每分每秒，做一会菜，假装去冰箱拿东西，再偷看戚元涵一眼。戚元涵在洗，她低头闻了一下，然后，她翻了个白眼，一副要撅过去的表情。
叶青河偷偷笑，心：好可爱啊。
很成功的，叶青河在戚元涵家里待到了九点半，干完所有事，她规规矩矩的自己开车回去。
走到门口，叶青河试探地问：“我明天可以再来吗，我会洗衣服做饭扫地，基本家务活都会干。”
戚元涵抱着猫的动作一停，她以为叶青河再开什么有颜色的玩笑。夏天的热风来就来，让她燥热了一瞬。
叶青河又：“也能给猫收拾干净。”
戚元涵揉了揉猫脑袋，“明天工作日啊。”
叶青河：“那我非工作日来？”
戚元涵嗯了声，叶青河身体就往前倾了下，她看着戚元涵，认真地，语气又有些激动，：“姐姐你真好。”
戚元涵感觉到了以前那种骚气儿，不觉喉咙滑动着，咽了口气，叶青河没深入撩，保持了距离，她伸摸猫脑袋，给猫揉得只往戚元涵怀里钻。
“那我走了。”
叶青河出了院子，上车她系着安全带，抬头握着方向盘，嘴角上扬，很开心的再瞥一眼戚元涵，就非常知足了。
戚元涵有些想笑，叶青河是不是有点笨，每个周六周日，叶青河不是也来她这里看猫吗，现在只是附加一个打扫卫生，自己当了免费的劳动力，居然能开心成那样儿。
只是她没想到。
对于叶青河来，只要能给她做事，能在她身边不那么束束脚，能放开一步，就恨不得开心的转圈。
叶青河真的特别想，能时时刻刻跟她互动，多一点点接触。
周六，戚元涵开车去医院。
这次不是去看老爷子，是她自己去看病。
她刚把车从院子里开出来，叶青河的牧马人慢慢的跟在她的车后面，要跟她一块去医院。
戚元涵没有提高车速，一路上很平稳，只是周六出行，不管多早，都会在路上堵一堵，中间叶青河的车跟丢了。戚元涵还有些担心，怕叶青河着急追她不遵守交通规则，她往后视镜看了几眼，叶青河都很乖巧的在开车，不争不抢的。
到了医院，戚元涵把车倒进停车位，下车在门口等了会，叶青河停车，她看起来怪紧张的，一直攥着，背勒出了条条青筋。
“估计得一个时。”戚元涵：“你去帮我买一下早点，我肚子有点饿。”
“你想吃什么？”叶青河问。
戚元涵：“没要求，你看着买吧。”
叶青河点头好，她朝着医院外走，想着早上吃的清淡一点，买点粥，再配点灌汤包。
她下了坡，习惯性的扭头看，没看到大厅一楼有戚元涵的身影，再仔细看，看到戚元涵站在升降梯上。
叶青河立马反应过来了，她赶紧往回跑，跑进去的时候戚元涵已经不在楼梯上了，她去看楼层牌，然后找到五楼。
戚元涵坐在等候区，叶青河喘着气过去，她坐在戚元涵旁边，一口一口的呼吸，听着是累极了。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戚元涵疑惑地看她的。
“你自己跑上来，我就”叶青河抿了抿唇，气息不稳地：“我就是想陪着你，好了跟你一起来的，我想你好起来。”
“我又不会跑。”戚元涵无奈地笑，她是看叶青河那么紧张，想着她如果害怕，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来。
以往她是没有信心的，就算来医院，遵从医嘱都是暂时的，这次是真的下了决心。
“我想听听医生什么，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叶青河认真地着，她也是下定了决心，她想去握戚元涵的，指头动了动，捏住了自己的膝盖。
戚元涵轻声笑，“但是我很饿啊。”
“等检查完了，就去吃大餐。”叶青河。
“好吧。”戚元涵身体往后靠，脸上的表情不那么严肃了。
俩人坐着等了会，广播开始叫人，戚元涵先进去，叶青河站在外面往里头瞅，医生把她们一块喊了进来。
还是上次的萧医生，萧医生示意她们坐，她笑起来很温柔，问了两句家常，看着她们不那么紧张才进入正题。
“你最近没有吃药吧？”萧医生问。
戚元涵如实回答，“吃过一次，那几天工作很忙，有重要的会议，突然失眠了，正常用药的量，没有吃很多。”她是没办法吃了两颗，但是没向先前那样情绪失控就开始胡乱吃药。
萧医生没事，在正常范围内，让她吃了也不要有心理压力，戒断要慢慢来，把事情想的简单些，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戚元涵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吃了一次就是前功尽弃，心里自责了许久。
萧医生看向叶青河，：“她的情况你应该都了解吧，她主要是心理和精神上的创伤，以前落海的阴影，加上周围环境压力过大造成的，所以最根本的原因是开导她。她这样的性格，你应该有发现，她看着温和，实际很内敛，情绪不外露。”
叶青河又攥得很紧，：“我知道。”
她的声音很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医生，自己干了坏事，她怕会再次伤害戚元涵，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资格。
萧医生察觉到了，“你有什么话要的吗？”
叶青河点点头。
萧医生跟戚元涵聊完，让戚元涵暂时出去坐一会，她单独跟叶青河聊聊。
叶青河舔了下唇，看着萧医生，表情很严肃，坐在椅子上攥着，她拿出了个笔记本，：“我能记一下吗，麻烦你讲慢一点。”
萧医生微愣，她对叶青河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她能感觉到叶青河对所有人的敌意，她好像只对戚元涵比较温顺。萧医生轻声：“可以啊，这样更方便，不过，我们可以先聊一下你的情况吗？”
“我的？”叶青河里的钢笔指了指自己。
“对，你的。”萧医生放下鼠标，坐正身体，，“如果你的状态不好，我并不是很建议你来帮助元涵，这需要足够的耐心。”
叶青河立即坐直身体，“我可以配合。”
她们俩聊天的时间，比跟戚元涵聊得要长。
聊完了叶青河，萧医生才把戚元涵叫进来，萧医生关上门，：“这么，可能有点突然，这位叶姐，她心理方面是有一点问题的。”
“嗯？”戚元涵看向她，然后又点点头，：“她做事是有些偏激，需要看医生吗？”
萧医生，“我只是就目前和她讨论的问题来，她有点极端，我跟她聊天，她对自己很不在意，但是提到你，她就很认真，还会记笔记。”
戚元涵本来是看病的，没想到叶青河也有些问题，“她的确是有点，那，这个情况怎么办？”
“像她这种情况应该是有两个原因，遗传性和环境影响。”萧医生，“目前看，我觉得各占一半，她对伤害你的事，她很自责，扭曲了自己的性格。”
“嗯？”戚元涵疑惑。
萧医生跟叶青河的谈话很顺利，萧医生问什么，叶青河就答什么，她回答的很认真，没隐瞒。
叶青河扭曲成这样，有一个很根本原因。
当时戚元涵跟周炜川以及周炜川劈腿对象发生了争执，然后她掉进了海里，那两个人没胆子跳下去救她，只敢站在岸上乱叫。
是叶青河反应过来自己弄错了。
她把人捞起来，救人的同时，意识到自己做了多可恶的事情，伤害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她肯定不能原谅自己，这个过程很痛苦。
内心开始失控，觉得自己很该死，那会还本就不成熟。逐渐的，思想开始变化，越来越极端，越来越不成熟。
她那么不计后果的报复别人，有一定程度是自己不怕死，期待死亡。
萧医生也是犹豫很久，要不要把这个事告诉戚元涵，仔细想想，戚元涵有知情权，她应该知道事情的经过。
追根溯源，所有的一切都是周家的错。
戚元涵听完很沉默。
萧医生：“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让你去心疼叶青河，她的过错，也不由你来心疼。你是受害者，只需要治愈自己的伤痛，不用去强迫自己原谅谁。”
戚元涵点头，“我知道她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周家，我跟她不会有这个误会，现实就是这么狗血。我想过，如果我跟她没有这个误会，在我爸去世后，她一定会站在我这边，保护我，维护我。”
“她对我很好，继我爸爸以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好过，能把一切都奉献给我。”
有些无奈，又很庆幸。
萧医生笑了笑，：“我看她在努力认真的改正错误，就是方法看着很笨拙。”
戚元涵点头，捏了捏指，低头笑了，“是的。”
对待感情，她们都不是聪明人。
戚元涵不会释然一些伤痛，如果叶青河愿意改，也在努力，她不会吝啬，会给叶青河会。
戚元涵抬头，跟萧医生心里话：“如果是谈恋爱，我想我也应该改一改自己的问题，勇敢大胆一点，给她一些安全感，总不能让她一直怀着愧疚心理，不停的付出。”
爱情复杂，生活更复杂。想要长久，谁也不能一直付出，那样只会早早走到尽头。
萧医生听着是真的开心，侧了下身，觉着戚元涵是真的有好起来的趋势，她：“我问过她为什么隐瞒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你，等到东窗事发才敢开口。她她给你写过信，一直没收到回信，后来得知你结婚，怕彻底失去你，所以铤而走险，这事你知道吗？”
戚元涵问：“是我们读书时候写的信吗？那时候我家里出事，我没来得及回信，她之后还有给我写过吗？”
萧医生不太清楚，道：“如果很在意这件事，我建议你去问问她，或者自己去找一找。但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自己，自己的身体最重要。感情的事不着急，你跟着自己的心来。”
萧医生又聊了她的病情，叫她做了很多项检查，确定她现在情况很稳定，再让叶青河进来。
她跟叶青河办法，首先是心理方面，给戚元涵足够的安全感，适当做些动作鼓励她，哪怕戚元涵比叶青河大一些，叶青河也要表现的强大，给她安全感。
“具体怎么做由你来制定，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元涵，还有，你也要把自己的态度摆正，要以家人、恋人、朋友的身份来照顾她，而不是一个犯人。”萧医生指点着她，“我只是个医生，能的也就是这些，之后还得靠你们两个一起努力。照顾一个病人会很辛苦，我更希望你们俩互相照顾。”
叶青河冲着萧医生鞠躬感谢，“我会的。”
“互相治愈吧。”萧医生微微一笑。
叶青河出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翻检查单的戚元涵，她坐过去，等着戚元涵看完，戚元涵看得还挺认真，翻了到最后一页，收到袋子里的时候，随意偏了下头，视线突然扫到了叶青河，被吓了一跳。
戚元涵身体往上抬了抬，捂着胸口：“干嘛呢，坐下来都没声儿。”
“我等你啊，饿了没，我们去吃饭。”叶青河笑着问。
戚元涵的确有些饿了，她拎着袋子起来，叶青河还是跟在她身后，她咬了下唇，大迈了一步，接过她里的袋子，跟戚元涵并肩走着，心用余光打量戚元涵的神色。
走着走着，叶青河一头撞在了大圆柱上。
戚元涵噗嗤一声笑了，叶青河捂着脑袋，撞得声音特别响，她往后退，疼的只皱眉，“哎，我的天啊。”
“不知道看着路走啊。”戚元涵呵斥她，嘴角一直噙着笑，被叶青河逗得直乐。
“我想看你的盛世美颜啊。”叶青河嘴贫起来。
她最近表现的很乖，再听到她这样撩人的话，戚元涵心里有些恍然，没忍住，又勾了勾唇。
上车的时候，戚元涵坐副驾，她把东西扔后座，期间瞥到了叶青河的额头，叶青河额头起了一个大包，看着怪怪的，戚元涵：“要不再去医院看一下？”
她摇头，“伤，待会就消了。”
叶青河伸，帮着戚元涵扣好了安全带，车开出去，她：“萧医生是个很好的医生。”
戚元涵嗯了一声，难得听她夸赞谁，：“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叶青河：“对你好的人，我都觉得很不错。沈瑶玉我也觉得很不错。”
戚元涵笑：“那我替瑶玉谢谢你？”
叶青河又补充了一句，“柏妤柔要是能早点谈恋爱，我也觉得她很不错。”
“”
戚元涵觉得怪怪，：“那我替她父母谢谢你，谢谢你帮忙催婚？”
路上车多了戚元涵没再开口，怕影响她开车。
到餐厅门口，戚元涵下车，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叶青河，你的车。”
“我的车怎么了？”叶青河疑惑，过了几秒反应过来了，牵着戚元涵的往回走，“啊，我的车还在医院！”
戚元涵看着相握的，摇摇头，很无奈的笑。
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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