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已经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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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蔚然薄眯着眼,唐筱恬这个人名虽然有印象,但长相对他来却很模糊。

    只记得女生仗着哥哥们跟他交情匪浅,三番两次在公开场合宣示她跟季蔚然“不寻常”的关系,俨然以正宫女友自居。

    为此连季夫人都好奇地表达过关心,季蔚然连解释都懒得多一句,毕竟他连人家的名字跟长相都对不起来,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爱等就让她等吧。”季蔚然淡淡地道,掉转脚步往私人电梯走去。

    路克看戏的热情完全被季蔚然冷漠的态度浇熄了,老大摆明了根本不在乎唐筱恬是圆是扁啊

    好吧,他只能默默在心里为唐筱恬掬一把同情的老泪,希望她能撑久一点,不要自个儿作死,宴会还没结束就得出动保全清场。

    事实上季蔚然的心思早已飘得老远,没来由的郁闷油然而生,他也懒得搭理路克,自顾自的上了顶楼。

    这里是季蔚然在上海的住处,占据了一整个楼层,可以360度俯瞰黄浦江畔景致,将城市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除了私人管家跟路克之外,没有经过季蔚然同意放行,任何人都禁止进入。

    不过就算是硬闯,也不可能通过路克设下的的生物辨识系统。

    老大一向对痴缠他的女人特别反感,路克灵一动,干脆把所有季蔚然的私人空间都设下门禁。

    管你是用化名、假证件或者易容术来掩饰自己的身份,绝对骗不过以大量依赖虹膜扫描、dna、指纹、人脸与身形特征为基础的生物辨识技术。

    这可是军事情报构专门用来终结间谍身份的段,保障老大人身安全之余,还成功拦阻了不少想要闯进老大香闺的女人。

    这些女人之中不乏社交名媛、红模、颇有名气的明星等等,不管是请出去的还是丢出去的,那可是前仆后继,源源不绝。

    公司的保安早就训练有素,三不五时就会接获警报,迅速的把想要勇闯顶楼的女人清理干净。

    从来没有人能擅自闯进他的地盘,也没人能攻陷他比碉堡还坚固的心,此刻却出现一个例外。

    季蔚然站在落地窗边,城市的景色一览无遗,他深邃的眼眸却直直落在江边,不经意的又想起昨晚容懿狼狈逃走的身影。

    她刻意浓妆艳抹,跟两年前清新脱俗的模样,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但重重的脂粉掩不住她异常的反应,只是一点风吹草动,她就吓得有如惊弓之鸟,恐惧张望,真的只是喝醉酒而已?

    季蔚然闭了闭眼,刻意压下在心中盘旋的厚重乌云。

    她不是他的谁,不需要他瞎操心!

    --

    邻近旁晚,瑰丽的夕阳笼罩着老街区,梧桐树影斑驳,彷佛映照着浪漫微醺的旧时光。

    商务酒店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刚睡醒不久的容懿正在梳洗,深深忏悔不该把日子过成了昼伏夜出的吸血鬼。

    前一晚饱受惊吓,容懿逃难似的回到酒店,狠狠睡了一觉,才有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如果门铃可以不要一直响的话,她心情会更美丽。

    容懿怒气冲冲地裹着浴袍,拨开半湿的头发走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窥探,就想知道是谁没命似的狂按了十分钟的电铃。

    她只愣了一秒就惊喜交加的匆匆开了门。

    “直人!”她笑得眉眼弯弯,望着眼前不再是青涩少年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双臂拥抱了他。

    不过在身体出现抗拒反应以前,她就迅速松,悄悄地挣脱他的怀抱。

    两年不见了,直人穿着一身参加宴会的正式西装,胸前的口袋还叠着帕,俊朗挺拔,跟以前那副欢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如果他别激动得一句话都不出来,还真有几分继承人的架势。

    容懿上下打量了直人,露出调侃的笑容,“不错嘛,没看过你这么人模人样,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彼此彼此。”直人终于回神,露出招牌的虎牙,坏笑着反击,“倒是妳穿这样出来迎接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容懿一窒,翻了大大的白眼,决定收回刚刚对直人的评价,这家伙还是猴子请来的逗逼没错,两年不间,一点也没长进,还是一样嘴欠。

    她勾勾示意直人跟上,伸脚关上门,悠哉地往房里走。

    “谁叫你这么不识相狂按电铃,死人都能被你吵醒。”她斜睨着直人,随口开玩笑,“放心吧,该穿的都有穿,不会有损你名节的。”

    直人默了默,学她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道,“那就好,我现在可是东京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之一,妳少破坏我行情。”

    两人无言对看了三秒,同时大笑出声。

    尽管已经整整两年音讯全无,乍然重逢,却丝毫无损过去铁哥儿们的默契跟好交情。

    容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她揩了揩眼角笑出的泪水,语带促狭,“行吧,我就配合一下你自恋的程度好好打扮,免得丢了大田企业未来接班人的脸。”

    她装模作样地拉着浴袍衣角屈膝行礼,转身走进里边的卧房,毫不客气的直接关上门,把直人留在外面的客厅。

    这已经是她能容忍的最大限度,即使是直人,也只能保持这样的距离。

    直人脸上笑意未敛,望着那道关上的门,神情逐渐变得有些怔忡,眸底闪烁着一抹情愫。

    “已经两年了”他喃喃低语,脑海中思绪翻飞。

    不知道时间是否已经带走她心里的伤痛?

    匆匆一瞥,容懿似乎已经从那场意外中走出来了,虽然感觉得到她刻意保持的距离,但至少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在巴黎军医院陪她度过的那几天,直人亲眼目睹她夜夜在恶梦中哭泣尖叫,甚至有好几次濒临崩溃到需要急救。

    那种无能为力的挫折感,当时的他根本无法想像容懿一个人该怎么面对。

    当时他是很想陪在她身边,但律师事务所已经拿着合同逼迫他尽快到职,容懿无意间听见他讲电话时的为难,当天就催着他走。

    拗不过她的坚持,直人才无可奈何的收拾行李,准备回美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