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谁来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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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蔚然不耐烦地皱眉,“回房,她讨厌医院。”

    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姑娘肯定连唐肖年也会一起讨厌。

    唐肖年:“”

    臭美吧你!

    这样卸磨杀驴真的好吗?

    尽管内心很不甘愿,他还是高举着吊瓶走在前头,季蔚然轻若无物的抱着容懿跟在后面。

    这一前一后的队伍,怎么看都透着股诡异,无论是谁,看了都要绕道走。

    尤其季蔚然脸色阴沈,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的怒意。

    他不怀疑唐肖年的判断,这整件事绝对是经过精心设计,冲着容懿而来的局。

    不管是谁敢明目张胆设计他的女人,他都不会善罢甘休!

    长廊的另一头,珍娜拖着脚踝慢慢走近,眸光始终锁定在季蔚然身上。

    没想到他还真是保护到家,连医务室都不肯让容懿多待

    她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脱口而出喊道,“andre!”

    娇媚的五官微微扭曲,忍耐着脚踝的痛处,一瘸一拐地走近,担忧地望向昏迷不醒的容懿,“容姐还好吗?”

    心里却是无限扼腕,这次要不是唐肖年搅局,恐怕她的下场就不会是昏迷而已!

    季蔚然面无表情,淡漠得像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答非所问。

    “妳脚受伤了,赶紧去医务室吧。”

    真正暸解他的人,肯定听得出这些话关心的成分不高,甚至有别挡路的意思。

    但是对珍娜来,却宛如最动听的天籁。

    爱情不仅让人盲目,还会自动屏蔽掉不想听到的弦外之音。

    珍娜甜甜一笑,宽容大度地道,“我没事,容姐她不是故意推我,应该是一时精神有些错乱罢了,andre你千万别怪她。”

    展现了无懈可击的肚量,落落大方,懂事得让人心疼。

    前提是这个男人有心。

    但显然季蔚然已经失去耐性,唐肖年更是懒得掩饰内心的不爽。

    谁想在这看季蔚然的爱慕者表演啊?一直举着吊瓶也会酸的好吗?

    装模作样的重重咳了几声,他噁心想吐他浑身不舒服!

    珍娜置若罔闻,依旧忧心忡忡的蹙紧眉头,“品酒会又不是比酒量,容姐这是喝高了吧?不过如果只是喝醉,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她睁大双眼,猜测道,“会不会是前几天闹得不愉快,让她精神状况不稳定?”

    “我已经当面跟她道过歉了”珍娜越越自责,眼眶已经有泪水在打转。

    唐肖年差点没鼓掌赞叹,这真是一场有始有终的完美演出啊!

    要不是他全程在场,亲耳听见那些夹枪带棒的奚落,绝对会相信珍娜是善良纯洁的可人儿。

    不过季蔚然的处境也忒尴尬,一个是过去的未婚妻,一个是眼前的心头宝,心背都是肉,护着谁都为难吧。

    至于他要怎么解开这个僵局,唐肖年才懒得操心。

    谁让他过去的品味那么特别,竟然被这样外表美艳、演技爆棚的女人迷得团团转?

    没道理前前后后挑女人的眼光差这么多吧?

    唐肖年还在百无聊赖的脑补,季蔚然微微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面色冷凝,俊美的轮廓如同罩上一片冰雪寒霜。

    “今天的事,等我查出真相,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季蔚然薄唇紧抿,眉目冷峻,刚毅的男人味十足。

    幽深的眼眸有意无意扫过珍娜,随即大踏步的往前走。

    那一刻,珍娜有些胆怯,不由自主的侧身让开,眼睁睁看着他抱着容懿大步离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肩宽背厚,让人痴迷心醉,恨不得紧紧拥抱。

    珍娜有些失神,如果他能这样温柔地抱着自己,重温十五岁那年的记忆,该有多好?

    她美艳的桃花眼骤缩,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轻易感到颓丧。

    嫉妒是弱者的专利,她宁愿被非议,也绝不当匍匐示弱的蝼蚁。

    这次是一时失误,轻忽了那女人在季蔚然心中的地位。

    她刚刚那番暗藏挑拨的话语,完全没有动摇季蔚然,甚至还让他起了疑心。

    不过没关系,珍娜并不气馁,战斗才刚拉开序幕。

    季蔚然已经察觉到事有蹊跷,那么接下来绝不能正面的跟容懿硬碰硬。

    她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天真的女孩,段太躁进,反而错失了嫁给季蔚然的良。

    这次她会从长计议,一步一步夺回属于自己的男人。

    “andre,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珍娜笑得意味深长,转身步履轻快的往医务室走去。

    扭伤脚?根本没的事!

    这只是计划中的环节之一而已,她才没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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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房间,灰蓝色调有如波平如镜的海洋,床头微弱的灯光透出一片宁静祥和。

    按照心理医生的法,梦境是来自人们内心最深层的恐惧。

    在容懿的梦里,她正置身于无止尽的白色荒原,举目所及只有荒凉与衰败,像是电影里核爆后的场景,寒冷的虚空。

    失去生命力的枯树伸出恶魔指般的枝丫,笼罩了天空,四周完全寂静无声,仿佛像是连风都吹拂不到的真空地带。

    这只是梦,她坚定的告诉自己。

    但如果是梦,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

    容懿动摇了,她尝试着寻找离开的方向,越走越快,最后赤脚在荒原上跑了起来。

    背后像是被无形无影的魔鬼追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亡命奔逃,只知道再不走,她会永远被困在这片万里荒原。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好想救,却渴到不出话,喉咙像是烈火灼烧般的干裂,还有一股血液猩甜的味道。

    筋疲力尽,万念具灰。

    谁来救救她容懿挤出最后的力气,嘶声呐喊。

    那自以为是痛彻心扉的大喊,不过是一声微弱的呻吟,很快的就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

    容懿倏地睁开眼睛,惊恐的想挣扎,双眼却涣散没有焦距,浑身都疼痛不堪。

    一只有力的臂膀穿过身下,揽着她的背塞进一颗枕头,让她稍微坐起身子。

    即使意识还在梦与醒的边缘,她也不排斥这样的碰触。

    不用看、不用想、不用怀疑,这人一定是季蔚然。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