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一个人静静
季蔚然气定神闲的拍拍她,示意她安份点,容懿只好维持这个羞人的姿势,保持宠物的既视感,谁让她是理亏的那一方?
安安静静的待了会儿,容懿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两人吵架前季蔚然都干了什么好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顿时浮现狡黠的笑意。
嘿嘿,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容懿侧头仰望他隐没在光影里的脸庞,轮廓刚毅又英俊,话时喉结微微的滚动,性感得让人目不转睛。
虽然是存心闹他,这一刻,她却有些情不自禁。
粉嫩唇瓣悄悄吻上他的脖子,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颚缓缓移动,明明是恶作剧,她却悄悄的脸红了,连耳根子都在发烫。
季蔚然第一秒就察觉到姑娘的动静,感觉绵软的呼吸喷灼在颈间,浑身肌肉瞬间绷得很紧,心跳也乱了节奏。
刚刚还一片温馨宁静,现在瞬间变成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折磨。
虽然不知道姑娘是在闹哪样,但耳里还在持续进行业务报告,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决策,他却花了比平常两倍的注意力才能跟上进度。
季蔚然收紧臂,警告意味浓厚,没想到她却不安分的挣扎,柔软的身躯扭了扭
这简直是酷刑!
“别乱动。”季蔚然用口型无声地道。
姑娘还不消停,多半是仗着他意志力过人,竟肆无忌惮地朝着他的耳朵轻轻呵气。
“”
男人的心里有如被三月春风吹起燎原野火,烧得他浑身热血澎湃,理智差点断线。
“let'lltdy”毅然决然地宣布会议结束,季蔚然无情的切断通讯,拔掉蓝芽耳扔到桌上。
线路另一端的路克:“”
昏君!十分钟都还没到,会就不开了?
季蔚然一把扛起来不及逃跑的姑娘,毫不犹豫的扔到床上,胸膛剧烈起伏,泄露了他完全不淡定的身心状态。
容懿被扔得一脸懵,她太高估他的定力了?不过是的恶作剧,到这家伙竟然连会都不开了?
为了配合男人凶狠的气势,她想笑又不敢笑,努力表情管理,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狐狸。
“你还好吧?”她多此一举地问道。
季蔚然气得牙痒痒,“妳呢?”
他克制着修理她一顿的冲动,坐在床边无语望天。
姑娘实在太不知死活了。
刚刚有那么一刻,他只想不管不顾的扑倒她,理智就像煞不住的高速列车,脑海里火花四射,全是沸腾的欲望。
但是他不能冲动。
容懿过来道歉的时候,季蔚然就理解了,她八成是因为在直升上做了恶梦,情绪低落,才会口无遮拦出那些混帐话。
此刻他能这么冷静的保持距离,就是怕她尚未平复的情绪又受到刺激。
他容易吗?
容懿轻咳了声,迅速收敛起笑脸,很严肃的点点头,“我不问就是了。”
她侧躺在床上,单支着头,屈起白皙的双腿,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也过来躺下。
姑娘眼眸清湛,微弱的灯光映照下,白皙肌肤裹上一层暖色的芒,虽然脸上故作正经,嘴角却微微翘起,玲珑有致的曲线无意间散发着诱人的魅惑。
季蔚然沉着脸,一言不发,浑身肌肉都绷得很紧。
他需要去冲冷水,非常需要!
不过容懿误会了他的内心活动,被他严肃的表情搞得有点紧张,心翼翼地问道,“季蔚然,你还在生气啊?”
她都搞了那么大阵仗跟他道歉,不过就是调戏他一下,这男人总不会又翻脸了吧?
容懿心里忐忑不定,脸也透着股委屈,那眼眸低垂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季蔚然无奈叹了口气,“我没事,不用管我。”
“喔。”她才不信,没事肯定是有事。
季蔚然内心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心一横,干脆如她所愿躺到床上,像个正人君子规规矩矩,中间还隔了非常宽的防狼距离。
当然,他防的是自己化身为狼。
他已经无计可施了,就算在脑海里拆解全世界最复杂的枪械,都不能阻止自己渴望亲近她的念头。
男人跟雕像似的动也不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容懿不禁满头黑线,完全摸不着头绪。
她难得主动找他聊聊天,这家伙躲那么远是什么意思?
转念一想,季蔚然虽然老是猝不及防入侵她的生活,但却不喜欢别人主动靠近,是个地盘意识和占有欲非常强烈的男人,或许他只是需要自己的空间吧。
容懿有理有据的下了结论,基于尊重他的立场,很潇洒地起身,“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她笑眼弯弯,眸光干净清澈得让人心都能融化,了句:“晚安。”懒洋洋的往床边移动,打算回自己房里睡觉去。
季蔚然愣了愣,顾不上身体的躁动,出声喝斥道,“等等,回来!”
容懿莫名的回头,就被拽着胳膊拉进怀里,严严实实地抱个死紧。
季蔚然满腔怒火,俯身在她耳边咬牙道,“妳是什么意思?撩了就想跑?这么没诚意的道歉,我不接受。”
高大挺拔的身躯有如蛰伏的猛兽,肌肉贲张,牢牢攫住自己的猎物不肯放。
幽邃的眼眸比夜色更深沉,似有火光在闪动,影影绰绰倒映着的两个她。
季蔚然再次意识到容懿对他的影响力,靠得太近怕自己控制不了,离得远了又担心她一夜恶梦,简直操碎了心。
容懿张了张嘴却不出话,眼前这张英俊得令人屏息的脸靠得太近,她根本不能思考,只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他慑人的目光下无处可逃。
男人哄不得也撩不得,到底该怎么办呀?
她不敢轻举妄动,可怜兮兮的试图解释,“你看起来需要空间一个人静静,我才想回房去”
越越怂,她干脆闭嘴。
没办法,是她自己有错在先,过来道歉嘛,又耍了一流氓把人家撩得心痒难耐,怎么都是她理亏。
“妳倒是得轻松。”季蔚然冷哼了声,低沉沙哑的质问道,“刚刚是谁点的火?现在知道要给我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