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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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肖年强行咽下百八十句训斥,不甘心的嘟囔道,“真有受伤就别藏着,我给妳处理一下,花不了太久时间。”

    众人关切的神情让容懿心中一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她可没那么娇弱。

    虽然心有余悸,但只要待在季蔚然身边,一切都无须畏惧。

    “嗯,妳乖乖待在这儿,安心看戏。”季蔚然伸勾起她夹边的碎发,仔细拾缀整齐,转头沉沉的瞥过路克,仿佛变了一个人,眸中不再有温情,冷酷得令人触目惊心。

    路克没话,举起两根指痞气的敬了个礼,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伤害容懿的恶人被狠狠修理了。

    “照顾好她。”季蔚然潇洒的扔下一句话,转往宴会厅中央走去。

    姿态风度翩翩,带着王者的气势,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该是算帐的时候了。

    季蔚然走到梅伯旁边,叮嘱了几句话,梅伯表情肃然,微微颔首,不着痕迹的快步离去。

    没多久,宴会厅里的孩们就人一支气球,被船务员带到一旁的餐厅吃甜点去了。

    容懿莫名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低声问道,“他到底想干嘛?”让她看戏又是什么意思?

    路克双眼紧盯着季蔚然,神神叨叨的摇头晃脑,“清场,儿少不宜。”

    他为了搜集证据,接连几天埋首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对话纪录,都快怀疑人生了,既然老大铁了心要彻底根除后患,代表这出自导自演的烂戏终于要走到完结篇。

    这些人下场会多凄惨,路克都不会同情半分。

    季蔚然兀自伫立在宴会厅中央,水晶灯璀璨华丽的光芒流泻而下,衬着他倒三角的高大身形蓄满力量,男性贺尔蒙爆棚的背影杀啊!

    珍娜始终痴痴地凝视着季蔚然,眼中满是热烈的爱意与恋慕,恨不得烧熔他冷傲的心,再狠狠据为己有。

    刚刚她躲到洗间去给寇尔传信息,提醒他好戏就要上场,别忘了要在最适当的时,送给季蔚然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寇尔那家伙竟然已读不回,怕是正享受着呢。不过以他对季蔚然强烈的恨意,就算再纵情声色,都绝不会误了正事,珍娜倒是很有信心,那个女人即将在众人面前身败名裂,彻底离开她的视线。

    珍娜压抑着满腔喜悦,若无其事地回到宴会厅,而那个她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正独自站在会场中央,白色衬衫底下贲张的肌肉隐隐可见,浑身充满性感致命的吸引力。

    这才是她命定的男人!

    季蔚然给容懿安排的座位非常的微妙,虽然身处不起眼的角落,但却能将宴会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珍娜缓缓走向季蔚然,满脸势在必得的自信,容懿全看得一清二楚,她惊讶的攒紧心,完全不能淡定。

    电话里的珍娜歇斯底里,濒临疯狂崩溃边缘,还威胁她要跳海,如今却容光焕发出现在这里,还觊觎着她的男人,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被耍了!

    容懿从来都不是默默忍气吞声的个性,气愤得差点坐不住,唐君卫唇角轻勾,还会生气表示恢复得不错,是好现象。

    “当妳全然相信一个人的话,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不就是得到知己,要不就是学到教训。”唐君卫抱着臂膀,语气平淡地道,“好好看着妳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什么。”

    唐君卫的话听起来冷漠无情,但却是当头棒喝。容懿蹙眉点点头,她也算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差点因为不该有的同情心,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炼狱,这就是人心,不可直视也不能轻信。

    宴会厅内人潮缓缓聚集,目光投射向明显有话要宣布的季蔚然,他环顾四周,眼神冷漠残酷,嘴角却似笑非笑,这些人就是海伦阿姨口中的亲族长辈,虽然是为了季夫人的生日齐聚于此,各自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又有谁能一眼看穿?

    此刻的季蔚然,就像个杀人不见血的暴君,等着收割罪有应得的报偿。

    “各位,我有话要。”季蔚然缓缓开口,简单的几个字,就让在场众人安静下来,目光齐齐向他聚拢。

    低沉磁性的嗓音,对某些人来,将是地狱催命的魔音。

    珍娜浑然不觉眼前的男人有何异样,心里暗自窃喜,不管季蔚然要什么,这正是绝佳的时揭露一切,那么接下来,寇尔离死期也不远了。

    珍娜拢了拢自己形状完美的卷发,静静等待一次除去两个眼中钉的时刻到来。

    唯一知情的季夫人站在不远处,不由得伸挽住梅伯的臂膀,心中忧虑有增无减,只怕接下来的场面不会太好看。

    在心思各异的诡谲气氛之中,季蔚然神色平静的投下今晚第一个震撼弹。

    “首先,虽然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不过我想借这个场合澄清一下。”棱角分明的俊脸笼罩着森冷的寒意,他缓缓道,“那就是我跟珍娜弗林没有任何关系,所谓的婚约并不存在,也没有任何效力。”

    这还是方才听到姑娘跟珍娜对话所得到的灵感,他觉得必须从制度层面提出澄清,彻底将身上背着这锅给甩干净,毕竟某人还是挺讲究法律程序的,能彻底杜绝后患,何乐而不为。

    他的话如引起了一阵骚动,季蔚然置若罔闻,迳自望向满脸震惊的珍娜,语带嘲讽,“六年前妳我取消婚约的真相,妳要自己,还是我来?”

    这一切跟珍娜想像的不太一样,一时摸不透季蔚然的心思,只能模棱两可地道,“andre你要我什么?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andre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将寇尔干的好事迁怒到她身上?还是他尚不知情,只是刚刚海伦阿姨逼婚的举动惹恼了他,所以如今要当众撇清关系?

    珍娜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却无一能阻止季蔚然继续出更多残酷的话语。

    “不敢?不会?还是不知道要哪个本?”季蔚然幽深的眸光闪过一抹锋芒,“不如就从妳寇尔下药设计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