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不用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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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蔚然只觉得自己快疯了。

    明明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却还要昧着心意沉着的阻止她,“别闹,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酒醒了再。”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隐忍的瘖哑。

    即使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想欣然同意她的提议,季蔚然却担心她清醒了会后悔纠结痛苦,他是个骄傲的男人,可不是图一时开心才苦苦隐忍。

    容懿根本不领情,心一横翻身坐起,酡红的脸却有些娇憨,振振有词的分析给他听,“我哪里是在闹!你想想看,这世界上那么多变态,我已经碰上了两回,率算不算高?”

    季蔚然默了默,怎么呢?他不知道或然率还能这么应用,发明贝氏定理的数学家会哭吧?

    “妳到底想表达什么?”他被流氓扯开的衬衫衣襟敞开,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英俊的脸孔似笑非笑,眉角微扬,撩得容懿心里鹿乱撞。

    她一字一字认真的道,“我不想只记得不好的事,你那么珍惜我,要是没来得及把自己交给你,哪天又遇到变态真的被占便宜了,那不是很呕吗?”

    粉嫩双唇紧抿,越想越觉得自己得有道理,她握拳誓在必得地道,“我不想吃亏!”

    季蔚然彻底无言,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头一回遇到比他更蛮横的怎么办?

    他一个大男人,搞得像只待宰的羔羊,被自己万分珍惜的姑娘虎视眈眈的觊觎,像话吗?

    理智已经薄弱到一碰就碎,他仍坚持着底线,“别扯歪理,我不会让妳再遇到任何危险,还有,我不想妳清醒了后悔莫及。”

    霸道话语下隐藏的温柔深意,他还指望她醉酒的脑袋能稍稍理解,容懿却轻咬着唇,毫不退缩地望着他,再次语出惊人。

    “没做怎么知道会不会后悔?”她理所当然地道。脸仿佛笼罩着光,吸引着飞蛾扑火,季蔚然再度震惊了,莫不是红酒出了什么问题?有点毁他三观啊!

    原来姑娘喝醉了会变成实作派他此生绝不让她在外人面前喝半滴酒!

    容懿有些头晕脑胀,仍执着地跟他对视,毫不退缩。

    男人总是为她压抑着身体的渴望,在关键时刻不是冲冷水澡,就是想方设法强迫自己冷静,她偷偷谘询过凯文,半强迫半央求才问出男人的真实心声——难度差不多徒步越过火焰山吧。

    尽管是仗着酒意耍流氓,但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可以跟他进行到什么地步。

    姑娘的强词夺理,听得季蔚然灵魂都滚烫了,幽深的眼眸如有火焰在跳动,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

    “容懿,妳是认真的?不害怕?”他低哑地道,想要再三确认她的心意,但凡她有一丝退缩,他都不会轻举妄动。

    容懿直勾勾的回望,眼皮子有些害羞的泛红,眸中一片波光潋灩,有羞涩,也有几分迷离,但是却没有恐惧。

    她浅浅一笑,“除非你不想要我”突然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容懿的笑容就僵住了。

    季蔚然一直跟审犯人一样凶巴巴的问她问题,是因为他不想要她?从刚刚到现在,都是她在霸王硬上弓?那是为什么?因为他终于发现她事很多,无时无刻在给他添堵,所以不想惹麻烦?

    彻头彻尾脑补一番,容懿整个人都懵了,睫毛颤悠悠地垂下,失落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可恶!冲动是魔鬼啊!逞一时孤勇,搞得现在进退两难,她就跟那些被季蔚然拒于千里之外的女人一样厚颜又悲哀!

    容懿带着酒意蔫了,心烦气躁的胡乱拨开长发,细致光滑的脖颈如同上好的白玉,优美的线条一直延伸向下,姣好的弧线若隐若现。

    季蔚然哪里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光是这么看着她,胸腹间就有如烧起野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过来。”他哑着声音,眼里有温柔的水光,如一汪幽深的潭水。

    容懿皱着脸,满腹委屈,“算了,你不用勉强自己,也不用安慰我。”

    她突然觉得好累,干脆背着他侧躺下来,不知沉浸在哪个戏剧情节,为自己被拒绝的遭遇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季蔚然:“”什么叫算了?

    姑娘穿着单薄的连衣裙,玲珑起伏的身形一览无遗,呼吸起伏之间格外诱惑,他脑壳仁都要冒蒸气了,哪里来的勉强?开什么玩笑!

    男人如同一只被挑衅激怒的豹,诱发了狩猎本能,往眼前的猎物扑了过去。

    短暂的一声惊呼瞬间被吞没,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容懿被男人紧紧箍在怀里,全身发颤,唇齿间都是男人炙热的气息。

    她拥着他的肩,轻微的喘息声有不自知的妩媚,他的理智已经不管用了,只剩下一丁点意志力还在苦撑。

    季蔚然微微松开,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仍丝丝缕缕的交缠,心尖震颤不已,尽管全身血液都快沸腾倒流,他也没有放纵自己掠夺。

    现在还来得及,只要她表现出一点点犹豫,他哪怕一枪毙了自己,眉头都不会皱一个。

    但容懿早就下定了决心,见他双眸炯炯如火炬,眼底却满是温情,一如往常等待着她的回应

    脑子一热,她双捧着那英俊无俦的脸庞,送上自己的唇舌。

    一个炙热的吻就足以点燃压抑已久的欲望,星星点点的火光瞬间燃烧成燎原大火。

    他单解开剩余的钮扣,赤裸的胸膛肌理虬结,满满的男性贺尔蒙。

    缱绻的吻不断落在她的雪白肌肤,慢慢褪去她的外衣,尽可能让一切美好。

    容懿彻底迷失在他的温柔,选择顺从了心里的渴望,仿若无骨的,从他结实的腰间,一路探索着线条分明的腹肌,抚上健硕的胸膛,笨拙地脱下男人的衬衫。

    顺着肌肉摩挲,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胸前,引得他一阵颤栗。

    “容懿”季蔚然十分艰难的开口,再这样下去,怕是拆解g加冲冷水都压抑不住身体的躁动。

    “嗯?”她意乱情迷的回应。

    “怕吗?”他按捺住所有冲动,耐心地问道,痛恨自己的磨磨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