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吃饭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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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蔚然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容懿别开目光不敢看他,又想把自己埋进棉被里,声的了句:“早。”

    她一脸懵的模样着实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季蔚然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很累的话,再多睡会儿。”

    他轻轻捏了捏她巧的耳垂,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酥麻的电流,一如他磁性的嗓音道,“我陪妳。”

    容懿很不争气的抖了三抖,强装精神抖擞的答道,“我不累,不用陪!”

    男人的脑回路不同凡响,“陪”这个字一但跟“睡”连在一起,真实含义只有季蔚然自己的良心知道。

    季蔚然不禁被容懿强装镇定的反应逗乐了,姑娘反射弧太长,昨天耍流氓耍得头头是道,现在才想起来要害羞,早先干嘛去了?

    他缓缓俯身靠近她,身上是清新的沐浴露香气,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不累?都缓过来了?”

    容懿倏地抬起头,幸好他反应迅速,马上后退躲开,否则只怕她的头会狠狠撞上他的下巴。

    “没哎,你别话。”她结结巴巴地辩驳,干脆扯过被单,把自己裹成一颗粽子,“我去洗澡!”

    开什么玩笑,经过那么疯狂的一夜,她非常清楚男人此刻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不想被欺负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唯一的方法就是快逃!

    容懿求生欲旺盛,匆匆绕过他跳下床,白皙脚尖踩到地板的刹那,双腿不禁一阵酸软,差点就悲催的跌回床上。

    她尴尬得头皮发麻,身后还传来一阵可恶的闷笑。

    眼看姑娘快被气得炸毛,季蔚然马上轻咳了声,很有绅士风度地问道,“需要帮忙吗?”不过是举之劳,他乐意之至。

    “我很好,你走开。”容懿无比坚定的表达立场。昨晚在浴室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又不傻,没可能羊入虎口,给他继续兴风作浪的会。

    “确定不要?”昨晚她也哭着不要,但季蔚然很有求知精神的还想继续深入探讨,又被姑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要、碰、我!”她一字一字道。容懿试图很有气势的继续瞪他,但眼波流转之间却有一种不出的娇媚韵味,她就这么看着他,看他心不心虚尴不尴尬。

    他显然不心虚也不尴尬,只是有些心疼,视线扫过她露在被单外的肩,白皙肌肤有几道深深浅浅的红痕,不禁喉结微微滚动。

    “妳房里正在收拾,去我的浴室吧。还有,洗脸台上有药膏如果还很疼的话。”季蔚然认真的叮嘱道。

    容懿:“”药膏?

    她才刚站稳,闻言不禁脚步一个踉跄,脸倏地爆红,完全没勇气问清楚那药膏哪里来的又是治什么的。

    “别想歪,是擦瘀痕的。”季蔚然慢悠悠地补充。

    “你不要话了!”容懿一阵崩溃,撩开凌乱的长发,跟逃难一样溜进浴室,反关上门,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

    季蔚然不禁失笑,他故意百般逗弄,就是想确定姑娘只是害羞,没有后悔把自己交给他。

    终于得到她全身心的信任交付,他心里的激动难以言喻,直到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两人才筋疲力竭,相拥沉沉睡去。

    她是他的女人了。

    那种打从灵魂深处契合的感觉太过震撼,她一定是鼓足勇气才跨越心里的那道坎——那是他一直心翼翼保护,不敢轻易触碰的伤疤。

    季蔚然不曾放纵过自己为任何人事物着迷,冷静的与世界保持距离,如今只因为她彻底卸下防备的举动,钢铁般冷硬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依旧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唇角微弯,觉得自己跟情窦初开的伙子一样,陷溺在恋爱的美好里无法自拔。

    至于容懿过的练习他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意,他有的是耐心,投入另一种层次的练习。

    浴室里的白兔浑然不知自己将被大灰狼吃得死死,哗啦啦的水声停下,容懿洗去一夜激情后的黏腻,走出雾气氤氲的淋浴间,随抓了件他的浴袍穿上。

    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脸颊嫣红,肌肤细腻得几乎能掐出水,视线不经意的瞥见一条显眼的药膏好吧,真的是擦瘀痕用的。

    容懿翻了个白眼,唇边却不自觉泛出笑意。

    昨天的记忆那么疯狂,也那么美好。

    不紧张是骗人的,但季蔚然始终耐心的温柔安抚,那些不安和恐惧似乎变得微不足道,这些应该不用如实跟凯文汇报吧?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

    “容懿,躲起来干嘛呢?”季蔚然语带担忧地喊道,“没昏倒就出个声。”

    容懿:“”这男人心里阴影面积得有多大。

    她走过去开了门,足无措地解释道,“我没昏倒也没躲,只是在找衣服穿。”

    容懿觉得自己这理由找得天衣无缝,但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光,好像有点没底气,无助的揪着系在腰间的浴袍衣带,脸又更红了。

    季蔚然还真只是担心她体力不支昏过去了,难得没出言调侃,摸摸她微湿的发,“去换个衣服吧,我们出去。”

    一早让房务人员过来彻底清理了玻璃碎片,还大刀阔斧的把地毯都给换了,这才放心让她回去。

    “上哪儿去?”容懿狐疑地问道。

    季蔚然换了件浅蓝色牛津衬衫,衣领微微敞开,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整个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眼底散发餍足的慵懒,平添几分致命的性感。

    他斜睨了她一眼,“吃饭,约会,不然呢?”

    季蔚然眯起幽深的双眸,饶富兴致的提议,“还是有力气再死几回了?”

    容懿:“”

    还来?

    “我去换衣服。”怕他肆无忌惮讲出更多无耻的调侃,她果断逃回房间,忙脚乱地着装。

    不知从何时开始养成的习惯,季蔚然总会陪着容懿一起吃早餐,有时只是匆匆喝杯咖啡就得去开会,但他好像在无意间养成了自己的仪式感——能够一起吃早餐的对象,就是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