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天天一看就是非常纯种的哈士奇,冲着迟渡飞奔过去,一到跟前立马滑跪,翻开肚皮,四脚朝天蹭着迟大爷的腿。
场面一度相当尴尬。
迟渡目不斜视,垂朝它勾了勾指。
天天飞速立起身,狗头精准送入男人骨节分明的大中,谄媚地蹭了蹭。
“好狗。”迟渡刻薄的唇轻启。
“”郁笑阳顿时有种被人全方位辱骂的错觉。
迟渡就站在那儿,既不上前,也没退后,反观他俩,此刻,通通贴在墙上。
“老板,这真是个误会。”苏卡就信了郁笑阳的邪,赶紧把迟渡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
迟渡轻柔狗头,冲他了俩字儿,“过来。”
苏卡抱着衣服,溜墙根儿走到他面前,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可口模样。
t恤不合身,领口很大,迟渡的眼神在他锁骨窝里轻打个旋儿,沿着直挺的肩线逃出去。
下一秒,苏卡就被牢牢卷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郁笑阳失去哈士奇的保护,一声不吭儿,像铁板烧似的贴着墙面,目瞪口呆。
天天靠着迟渡转圈,助兴似的嗷呜两声。
迟渡有力的臂,牢牢箍在苏卡腰间,带着水汽的胸膛与他的背心紧贴,另一只轻扣住他的下巴,整个人性感又邪气,“告诉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卡从未和迟渡有过如此亲密接触,整条鱼快要羞到八成熟,磕磕巴巴不出话,“我、我”
迟渡的眼神带着戾气,从郁笑阳青白的脸上扫过,这只妖精三番两次勾引苏卡,极其不老实。
郁笑阳背后阵阵发凉,他也算圈儿里的老油子,达官贵人见得多,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可怕的人,对方不一般,绝对不能招惹!
不等苏卡把舌头捋直,郁笑阳翻出一个纯然无害的笑容,“您听我”
“不要听!”苏卡斩钉截铁打断,以郁笑阳的功力,完他离死就不远了!
一个妖精,一个骗子,迟渡对这个组合十分不爽。
他微低头,几乎挨着苏卡红透的耳朵尖,“你不,我就只能听他。”
背心传来胸膛震动的声音,一滴冰凉的水珠滚进宽大的领口,苏卡觉得腿正在消失
,鱼尾巴似乎暴露在干燥的空气里,麻麻的,痒痒的,带着轻微的发/情痛。
他逃避似的撇开脸,声音抖了又抖,“我今天喝多了”
迟渡盯着尴尬的郁笑阳,“然后呢?”
“我调、调戏了您。”苏卡声音缩得格外,心虚又沮丧,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跑了。
迟渡上的力量松了松,眼神从郁笑阳脸上收回来,带着某种未知的得意。
他高高在上,不屑与人对比,天生优越,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感觉,仿佛被一根细幼的羽毛,来回撩拨。
郁妖精秒懂,原来苏哥哥就是给他当保姆啊?
这人是个变态,还是个惹不起的变态。
狗命要紧,对不起了苏哥哥!
“没错啊,就是这样。”郁笑阳一拍大腿,“苏哥哥早跟我咨询,如何泡到您,我被他缠得实在没办法,就准备了今天的酒会,为他和您创造了如此美妙的时刻。”
你妈的!
苏卡出离愤怒,“胡八道!唔”
迟渡一直撩他下巴的,轻轻往上爬,正好捂住他的嘴,“继续。”
“苏哥哥胆儿,得逞之后不知道怎么办,这不,正好碰到我,并向我诉了对您身体和灵魂的向往过程。”郁笑阳眼睛都不眨,满目真诚,“就在我批评他,不该逃跑,应该全方位为您负责的时候,您就来了。”
“哦,是吗?”迟渡不可能信这些鬼扯,但对他识时务的态度,表示认可。
郁笑阳笑得贤良淑德,“那当然,苏哥哥只是害羞。”
“看起来,是我错怪你了。”迟渡低头,得是郁笑阳,却看得是苏卡。
本鱼彻底凉了
苏卡认命似的叹气,推开迟渡温热的掌心,“老板,我、我不该对您那样儿。”
他醉酒后,只有模模糊糊一点画面,似乎迟渡抱着他?至于最后他把老板搞成啥样儿了,则是完全没有印象。
亏,真他妈亏!
“哪儿样?”迟渡快要绷不住嘴角,义眼幽深的红光,都温和起来。
“”苏卡扭头望着他,快要哭了,“我肖想您,觊觎您。”
他半真半假地低下头,这话出来都像是在耍流氓!
迟渡的心一寸一寸,从寒潭深处浮起
,狠/狠/碰到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空旷无人的楼梯间,仿佛吞噬掉所有声音。
“傻不傻。”迟渡抬起苏卡的脸,还算良心未泯,不打算继续欺负下去。
苏卡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委屈兮兮。
突然,迟渡臂用力,勒紧他的腰,用力往上一抽,直接打横抱起来。
“啊——”苏卡蓦然腾空,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迟渡只穿浴袍,如此折腾,衣襟全部散开,露出大片线条有力的结实胸膛。
郁笑阳看呆了:卧槽,真刺激!
苏卡看见他毫无收敛、悔过的神情,气得挥拳,“郁笑阳!你给我等着!打不死你,我跟你姓!”
郁笑捡起狗绳,阳拍拍胸口,“天天,爸爸好怕,你要保护我哦。”
天天举起后腿,搔了搔后脑勺,理都没理他。
迟渡抱着苏卡,站在电梯里闷笑,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好玩儿的人呢?
苏卡刚开始害怕掉下去,死死抱着不撒,后来是真佩服老板的体力,抱着个大活人,气都不多喘一口,担心被摔死,完全多余。
等迟渡用脚踹开大门,径直走向卧室,他开始慌乱,“老板,我想回家。”
迟大爷很给面子,看他一眼,然后
直接将他扔在床上。
苏卡闭着眼,陷入柔软的床铺里,昏灯暗夜,窗外是万家灯火,闪亮如星。
匆忙离开,浴室的门还大敞着,水汽已散,满屋都是清冽的木质香味,好似陷入一个巨大、温暖的怀抱。
腿又痒起来,苏卡下意识做出蜷起尾巴的姿势,不敢直视床前的男人。
迟渡被他细的动作吸引,想起很久不曾出现的迟咪,也是这样,蜷在贝壳床里。
撑在苏卡颈旁,他缓缓将人笼在身体的阴影里,像一团饱含水汽的乌云,深沉酝酿着风暴。
“你”迟渡声音低沉,带着一点点暧昧的尾音,“你肖想我,觊觎我?怎么肖想的,哪里觊觎的?”
苏卡呼吸一窒,哪里见过如此性/感的老板,心跳漏掉半拍,张口就把自己卖了,“那天,你教我演戏,我就想了一丢丢。”
迟渡若有所思,皱紧眉头,幽幽开口,“你是,我是一只脱光了勾引你的海豚?”
“”苏卡一激灵,糟糕,怎么把实话出来,“不是,我是,我、我”
迟渡笑了,突然低下头,捕捉到他喋喋不休,试图辩解的嘴唇,清淡而又迅速地亲了亲,“懂了吗?”
“不、不是太懂”苏卡眼见睁得老大,心好慌,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迟渡低头,又亲了一口,这回停在他唇角,轻柔地舔了舔,“这回呢?”
苏卡就是个棒槌,这次也明白,老板是在暗示他,要做一条负责的鱼,不能那啥完就跑,至于他到底那啥了个啥,鬼知道!
假酒害人,现在就是很亏。
苏卡心翼翼支起身体,还是很不好意思地躲开迟渡的嘴唇,在他下巴那儿,气气地啄一口,“老板,我也是有道德底线的,会负责的。”
迟渡:“”
真是个实心的棒槌!
“哦?”迟渡心累,支起头用义眼扫描他脑袋的质地,“那来听听,你想怎么个负责法?”
又来!又量子化翻脸!
苏卡舔了舔嘴唇,上面还留着迟渡的味道,否则都让鱼怀疑刚刚是做梦,“嗯要不,我把这回演戏的钱,都给你。”
水球的人鱼婚后几乎不能工作,极其没有安全感,所以在他眼里,对谁好,负责任,一定要掏出钱钱,即便迟渡很有钱,但这代表自己负责任的行为。
“你是来嫖我的?”迟渡眼神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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