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晋江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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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渊提出辞官之后,礼部就缺了个得力人,特别是最近他们部门在忙给太子选妃的事情,虽然乾德帝吩咐低调行事,但该要的程序还是要有,少个人实在不方便办事。

    礼部尚书一边惋惜着柳渊,一边又为太子选妃一事忙得脚不沾地,最后想起乾德帝在跟他柳渊走后会从今年的状元和榜眼里选一个出来给他们礼部用,问他想要哪一个。他眼下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状元和榜眼有没有柳渊用得那么顺了,只想赶快找个人来使唤,于是便再次进宫面圣。

    乾德帝听了他的诉求,就很大方地将状元划给了他们礼部。礼部尚书对状元有些印象,知道状元虽然没有柳渊会来事,会变通,但至少也是学富五车,行事也中规中矩。柳渊虽然很有点子很有用处,但他的行事乖张得实在令礼部尚书不敢恭维,礼部尚书再也不敢要柳渊那样的人才了,怕再来几个,他这个礼部尚书就要提前告老还乡了。

    因为柳渊的胆大妄为,礼部尚书看状元都顺眼了很多,木讷就木讷一些吧,总不至于像柳渊那样悄无声息地做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于是礼部尚书欣然将状元领回了他们礼部。

    尹璁对朝廷最近的人员变动一无所知,他自从发现博文阁那个好去处后,平时除了在东宫上课,在承光殿吃饭睡觉,多出来的时间就都放在博文阁了。他接受知识的能力还挺强,才来了两三天,就已经把半个博文阁的书都看得差不多了。

    就连今年的科举状元,都对他看书的速度惊叹不已,连连要是他今年也参加科举,不定状元就是他了。这让尹璁听得挺不好意思的,他看书只是图个新鲜打发时间,看得快不一定全记住了,真要考他书里写了什么,他估计回答得不全面。

    这天他从东宫上课,又按时来到博文阁,然后又遇到了这几天频频见面的状元郎。

    尹璁这几天没少在博文阁遇到状元郎,状元郎跟他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他们俩都是好读书之人,一个心思天真单纯,一个性格木讷老实,两人倒是相处得挺好。尹璁尊敬状元,常跟状元讨教看什么书好,状元也

    不因为他的身份而歧视他,对他有应必答。因为博文阁和状元的出现,尹璁这段时间都很少吵着要出宫玩了,也没怎么想起柳渊来了。

    乾德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状元的胆量,肯定不敢做出柳渊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还挺放心让尹璁跟状元往来的。而且能让状元分散尹璁的注意力也不错,那样尹璁就不会想着柳渊和柳渊跟他过的话了。

    见到状元又抱着一摞书过来,尹璁忙上前帮忙拿一些,问他要放去哪里。状元感激地对他:“这些书是还回来的,放回原处就好。”

    尹璁看了眼里的书,认出是昨日状元才来借的,就以为他短短一天就把这些书都看完了,不禁佩服道:“庄兄好厉害,居然一天就把这么多书都看完了。”

    状元见他误解了,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其实我并没有看多少,是因为从明天起我就不能随便来博文阁了,所以想着趁今天把书还回来,以免忘了。”

    听到他从明天开始他就不能随便来博文阁了,尹璁又是惊讶又是不舍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再随便来博文阁了呀,你不能来了,那我自己在这边岂不是很孤单很无聊,跟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从哪些书看起了吗?”

    状元很愧疚地跟他:“我今天收到礼部尚书的消息,他让我明天去礼部任职,我去了礼部之后,就不能继续待在翰林院了,也就不能随随便便来博文阁看书了。”

    尹璁闻言,心里微微一动,雀跃道:“你也要去礼部工作了呀,那岂不是要跟柳兄一起共事了?那很好啊!”

    听他提到柳渊,状元的神色顿时就黯然了不少,叹息道:“并非如此,我去礼部是补柳兄的空缺的,柳兄已经决定辞官回老家了。”

    尹璁也是听他了,才知道柳渊辞官了的事,一时有些不能接受。虽然柳渊对他的态度有些怪怪的,但他跟柳渊相处得还算是不错,柳渊博学多才,跟他了很多他不曾知道的事情,他也是真心想跟柳渊做朋友的。

    柳渊算是他各种程度上结交的第一个朋友,跟和乾德帝有关系的太子等人不同,是他在外面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柳渊的身份不像太子他们那么

    高贵,也没有那么复杂,跟他交往起来也不用心翼翼的,他们俩才是身份平等的朋友,可以无话不谈,尹璁还是很看重这个朋友的。

    所以他听柳渊已经辞官准备回家的时候,心里还有些空空的,感觉自己的生活即将要缺少了什么那样。

    他连忙跟状元打听道:“庄兄可知柳兄为何好端端的要辞官回家,他在朝中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状元苦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缘由,看柳兄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在官场受到了排挤,不得已才辞官的吧。”

    尹璁有些不太相信,“可是柳兄为人处世那么八面玲珑的人,在京城也结交了那么多高官子弟,怎么会被人排挤呢?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隐情啊?”

    这也是状元觉得困惑的地方,柳渊明明把朝中的人际关系搞得那么好,应该没有人会排挤他才是,他又怎么会被迫无奈地辞官呢?他对尹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尹璁见从状元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便打算出宫亲自去问一问柳渊,看看他是有什么苦衷,自己能不能帮上他的忙。如果柳渊真的是被官场同僚排挤,那他可以帮柳渊去乾德帝面前情,让柳渊继续留下来做官,这样以后他在京城还能多一个朋友。

    于是他问状元:“那现在柳兄已经离开京城了吗?”

    状元如实回答道:“他现在应该还在官舍收拾行李,可能明天才动身。”

    尹璁见今天天色不早了,一会他还得回承光殿,不然乾德帝又要问东问西的,便打算趁明天太傅休沐再出宫去找柳渊问一问。

    第二天,尹璁等乾德帝去上朝后,就带着乾德帝给他的令牌偷偷溜出了宫,这次他下意识地没让乾德帝知道他出宫了。

    出宫门的时候,守门的禁卫军似乎也不知道他是擅自出去的,见到他要出宫,也跟往次那样二话不就给他开了宫门,还随口问他今天要去哪里玩。

    尹璁敷衍地应道:“我上街吃点好吃的。”

    禁卫军闻言就不什么了,在他们看来,公子还是个半大孩子呢,怎么可能愿意天天被关在宫里,偶尔出宫到外面打打牙祭也是正常的。就像上次去参加什么桃会,回来不还给他们

    兄弟带了很多桃子吃吗?

    于是他们很放心地让尹璁出宫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尹璁这次出宫是没有经过乾德帝同意的,毕竟公子里还拿着乾德帝的令牌呢。乾德帝要是不同意,公子能拿着那令牌吗?

    尹璁出了宫,因为惦记着去找柳渊问个清楚,也没顾得上街上五花八门的早餐摊,直接往官舍的方向去了。

    之前他跟柳渊出来玩的时候,见柳渊走过几次,所以他就记住了柳渊所住地方的方位,不消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官舍前。

    这会儿京中的官员应该都进宫里上朝了,所以官舍没什么人在,门口甚至还有些冷清了。尹璁站在紧闭的门前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人来给他开门。

    来给他开门的正是已经换下官服,穿着一般公子哥穿的普通衣袍的柳渊,这样的柳渊看起来憔悴了些,更加符合他在官场失意的落魄模样了。

    而且偌大的官舍中,只有柳渊一个人,连个打杂的仆役都没有,让尹璁惊讶不已。原来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柳渊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

    尹璁一时有些惭愧,如果他这几日出宫勤快一些,应该就能早点知道柳渊的处境了,都怪他这段时间沉迷在博文阁和状元看书,没有想过出宫看看。他见柳渊不如往日所见那样意气风发,不禁关心道:“柳兄你还好么?”

    柳渊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吃惊,像是料定他会来那样。原因无他,他跟状元所住的地方本就不远,这两日状元更是经常过来开解他安慰他。他从状元那里得知,尹璁这几日都在博文阁里,经常跟状元打交道,只要状元把自己的情况透露给尹璁知道,尹璁就一定会过来。

    更何况,乾德帝还自作聪明地把状元调去礼部接自己的位置,状元去了礼部后,就不能再随便进出博文阁了,到时候尹璁肯定会问状元原因,不论如何,尹璁都有可能知道他被乾德帝逼到辞官的事情。

    如他所盘算的那样,尹璁真的知道了,而且还来找他了,这是他最后的会,如果顺利,他很有可能今天就带走尹璁,就算带不走,也能让尹璁跟乾德帝的感情决裂。

    他等这一天等了不知多久,等真的来临时,他才发现自

    己的心思是如此地恶劣肮脏,但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如果乾德帝真的对尹璁好,尹璁真的信任乾德帝,那他是绝对没有一点可能会成功的。

    如果他真的拆散了尹璁跟乾德帝,那只能明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坚固吧。

    柳渊看着门外的尹璁想着些有的没的,直到听到尹璁问他,他才回过神,露出个让人安心的笑来:“我还好,只是璁你怎么来了?”

    尹璁便担忧地:“我听庄兄你要辞官了,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柳渊笑了笑:“庄兄怎么还在你面前提起这事,让你替我担心,我明明没什么所谓的。”

    尹璁见他都这种时候了,还介意别人会不会担心他,就鼓着腮帮子忿忿道:“这怎么可能没有所谓,你苦读多年书,才终于出仕,还没当多久的官,就被迫辞官了,你心里一定难受极了,只是没出来而已!”

    柳渊闻言苦笑道:“都到最后了,璁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尹璁:“什么最后了,万一还有转呢?我今天出来找你,就是想问你,究竟是谁在排挤你,让你连官都做不成了。让我知道了,我去陛下面前指出那人的不是,让他跟你道歉,你也就不用辞官了。”

    柳渊看着他为朋友仗义的样子,觉得他还是太过单纯太过轻易信任人了,好像一点都不怀疑身边的做了错事那样。也是,若是尹璁不怎么天真,乾德帝又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被困在皇宫里呢?

    他见尹璁如此坚持,便顺水推舟地对他:“外面不是话的地方,璁先进来坐,我再慢慢跟你吧。”

    着就让开身子,给尹璁进去。

    尹璁进去之后,发现院子里放了不少行李,一看就是柳渊的。

    柳渊一边带他进屋,一边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两天在收拾东西,所以有点乱,让璁你见笑了。”

    尹璁却莫名看出了些凄凉,喃喃道:“怎么也没个人来帮你?”

    柳渊随将挡路的行礼搬到一边,应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朝中官员了,平时伺候我起居的厮被调去了别的地方,我还能住在官舍,已经是很好了,又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不过

    我东西也不算多,这两日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等今晚我雇的马车一到,让马夫帮忙搬上去,就能了无牵挂地回家了。”

    尹璁越听越觉得他辞官后的日子过得有些凄楚,见他今晚就打算走,就挽留道:“你真的不能在京城再多待些时日吗,万一事情真的有转呢?这些东西你就先放去客栈,或者你在京城的朋友家,等段时间再决定要不要走。”

    柳渊叹气道:“璁,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这次是真的非走不可了,就算我不想走,我也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尹璁疑惑道:“为什么?你只是被排挤不能做官了而已,既然你身上都没有官职了,朝中的臣子还要继续迫害你吗?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在陛下眼皮底下做出这种陷害忠良的事情?”

    听他提到乾德帝,柳渊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如果,想要我离开京城的正是圣上呢?”

    尹璁不可置信道:“怎么会,你可是今年的探花,国家栋梁,对陛下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爱惜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迫害你?”

    柳渊苦笑一声:“如果我安分守己,对圣上来确实就是国家栋梁,但如果我碍了他的事,那我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想除我而后快,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尹璁奇怪地问道:“你做了什么让陛下先要除掉你的事?”

    柳渊看了他一眼,半晌笑着:“可能是因为我跟璁走得太近,跟璁了太多不该的话吧。”

    尹璁听了这话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算什么理由,我跟你是朋友,有什么走得太近的,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不该的话啊,他为什么会觉得你碍眼?”

    柳渊叹气道:“可能是陛下太过在意璁,容易患得患失,所以才不希望璁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吧。你我虽然只是君子之交,但是在陛下看来可能就不一样了。可能是陛下对璁的占有欲作祟,所以才算了,我还是不那么多了,也许我走了对谁都好。”

    尹璁却反对道:“不行,怎么能因为这种的误会,而让你放弃自己的前途,这明明是陛下想多了,是他的错,跟你没有

    关系。我去跟他明,让他不要仇视你,也不要再排挤你了。”

    着他就作势要回宫里找乾德帝,还是柳渊眼疾快拉住了他,劝道:“还是算了吧,陛下对我积怨已久,璁你贸然去他面前为我求情,只会影响你们俩的感情,为了我实在不值得。”

    尹璁着急道:“可这明明就是他自己乱想,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实不相瞒,陛下实在是个爱吃醋的人,他连我亲近一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会兀自生气。可能是看到我经常找你玩,所以他才会对你不满,这也许是我的原因,我去跟他明就好了。你被牵扯进来实在太无辜了,你若是因为我跟陛下而丢了官职,我以后一定会很愧疚的。”

    柳渊听了尹璁这一番话,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尹璁真是个心思单纯又善良的人,可惜这样的人,先是遇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乾德帝,又遇到了不安好心的自己,也算是他命不好吧。

    但不管怎么样,柳渊都不觉得尹璁继续留在乾德帝身边是件好事,伴君如伴虎,帝王最会翻脸无情,也许哪天尹璁就要命丧深宫。若是能让尹璁脱离苦海,就算尹璁认清他也不是个好东西,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柳渊也觉得值了。

    只是,他也不太敢保证,如果尹璁一定要走,乾德帝会不会放了尹璁。如果乾德帝只是单纯迷恋尹璁的美貌,那过段时间,采女进宫,也许乾德帝就会把注意力放在更加年轻新鲜的女子身上,很快就会忘记尹璁了。也许他可以再在京城等一段时间,等到选妃之后,到时候乾德帝移情别恋,尹璁也该死心跟他走了吧。

    不过眼下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垂下眼对尹璁坦诚道:“这事,其实也不能只怪陛下,其实是我逾越在先,陛下会想除掉我,也是情有可原。”

    尹璁不解地问道:“此话怎?”

    柳渊看了他一眼,才不紧不慢地道:“不知璁还记不记得桃会那天,我跟你的话。”

    尹璁困惑道:“你指的是哪些话?”

    柳渊:“就是我跟你的,卫灵公和弥子瑕的典故。”

    尹璁被乾德帝宠了几天,有些得意忘形,差不多都要把难里讲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了,这

    会被柳渊提醒,他才猛地想起来他当初所提心吊胆的事情,一时脸就有些苍白。他呐呐地问道:“我、我还记得,那个典故怎么了?”

    柳渊这才继续道:“也是正是因为我跟你讲了那个典故,让陛下觉得我在挑拨你跟他之间的关系,所以第二天,他就找礼部尚书商量将我外调的事情了。”

    尹璁浑然不知后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处在震惊中,不由自主地问道:“这是真的吗?”

    柳渊嗯了一下,继续道:“这也是后来礼部尚书好心,提醒我的,他我做了不该做的事,了不该的话,陛下想要将我调去南蛮之地做一个官,让我远离京城。我追问之下,才知道陛下知道了我那天跟你的谈话,陛下怪我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所以才会想将我调出京城。”

    尹璁听了柳渊的话,莫名想起那天他从博文阁离去之后,怀疑身后有人在跟踪他的事情。现在结合柳渊的,他很难不怀疑乾德帝真的派了人跟踪他监视他,不然那天柳渊在桃会上跟他的话,乾德帝怎么会知道呢?

    只有一个原因能够解释了,那就是乾德帝真的派了人暗中监视他,监视他的人无意中听到了柳渊跟他的话,并且把话转述给了乾德帝。而乾德帝因为柳渊跟他的典故心虚,怕自己因为柳渊的话怀疑他,所以就想把柳渊调离京城,不让柳渊再有会跟自己这些话。

    可是,柳渊只是随口了个典故而已,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为什么乾德帝的反应却如此大?尹璁的脑子乱糟糟的,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愤怒乾德帝不信任他,派人监视他,还是该愤怒乾德帝对他有二心了。不然乾德帝怎么会因为他听了卫灵公和弥子瑕的典故,而心虚地想除掉对跟自己讲了这个故事的柳渊呢?

    柳渊见他开始怀疑乾德帝了,又继续道:“其实,那天我跟你卫灵公和弥子瑕的典故,并非是一时兴起,而是想借那个典故提醒你,帝王的宠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作为你的朋友,我实在不忍心你落得弥子瑕那样的下场,也不忍心你被陛下蒙在鼓里。陛下他,最近已经命礼部暗中广纳采女,充盈后宫了。我不想让你走

    了弥子瑕的后路,所以才跟你了弥子瑕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老皇帝:这柳绿茶真是太过分了!该死!

    葱直男儿:陛下怎么能这样对柳兄呢!

    写这一段的时候,脑子里全是男女朋友面对绿茶时不同反应的梗,柳渊是绿茶,老皇帝是鉴茶达人,葱儿是直男,笑晕过去。

    最近有点卡文,写得好慢哦,还不想码字,痛苦qaq

    起兔宝像驴,其实我也觉得他挺像的,因为他生气或者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把脸拉得老长,对我很不满意的样子,我还给他起了个花名叫毛驴驴,他不听话的时候我就喊他毛驴驴。他很的时候就这样了,一不高兴就拉着张驴脸,就让人一眼看出他不高兴,他估计是人投的胎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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