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晋江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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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越接近码头,尹璁的心就越是打?起了退堂鼓,一?方面他不确定乾德帝是不是在等他,另一?方面他也不想?上赶着犯贱。乾德帝都抛弃他了,结果勾勾指头他又屁颠屁颠地回去,那样他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除非乾德帝亲自?找到他,跟他道歉,求他回去。

    尹璁停在离码头不远处的阁楼上,远远地往河面上看,果然看到皇帝南巡乘坐的船还停靠在码头上,扬州巡抚等人跪在岸上,似乎在恭送乾德帝离开,但船一?时半会?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好像还在等什么。

    乾德帝就站在船头那里,尹璁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是却没有出声,也没有往那边靠近,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尹璁忍不住想?,乾德帝在等谁呢,在等他吗?可是为什么要等他呢,明明都已?经抛弃他了,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乾德帝越是这样,尹璁就越是想?跟乾德帝对着干。乾德帝想?要他主动回去,那他偏不回去,看最后是谁先后悔。

    萧令站在船头,迟迟没让人开船,就是为了等尹璁出现,可惜尹璁一?直没来。他想?这东西还挺倔强,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他昨晚突然那么做,想?必那东西心里不知?道要怎么记恨他了,不来看他一?眼也正常,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哄多久才能把?人哄顺毛。

    皇帝的船迟迟未走,扬州巡抚就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他甚至在心里纳闷,圣上为什么还不走呢,是在等公子吗?可是圣上刚才不是了不用等公子回来了吗,难道他又反悔了?

    这可不行,扬州巡抚怎么能让公子回来坏他的好事?他突然一?改之前挽留乾德帝的态度,无?比希望乾德帝快点走,快点离开扬州城,不要再?逗留了,不要给公子回来的会?。一?边又不停地祈求那个碍事的公子能识趣点,不要再?腆着脸回来了。

    他们三个各怀心思地僵持着,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扬州城的百姓只看到他们的巡抚顶着七月份的大太阳跪在码头上,看着怪惨的。

    随乾德帝南巡的官员见乾德帝乘坐的

    那艘船还不出发?,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这样耽搁下去,晚上不知?道能不能赶到下一?站,就派人过来询问。荣华轻轻脚走到乾德帝身后,躬腰道:“陛下,后头那些大人问您,什么时候出发?。还有,扬州巡抚已?经在岸上跪了两个时辰了。”

    乾德帝保持着负而站,眺望远方的姿势,闻言不以为然道:“无?妨,让他再?多跪一?会?,什么时候公子来了,再?什么时候让他起来。”

    荣华身为知?情人,知?道乾德帝这是在给公子出口恶气。扬州巡抚虽然在对待公子的事上不厚道了些,也贪了些,但在扬州城百姓心中还算是个好官,乾德帝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因为公子看不顺眼他而罢免他,那只会?寒了臣民的心。但是乾德帝也不会?让公子白受委屈,所以就让扬州巡抚一?直跪着,当做是一?个的惩罚了。

    明白乾德帝的意思后,荣华“喏”了一?声,就下去将乾德帝的意思转达给随行官员了,当然,他没提到公子,只乾德帝还想?再?待一?会?儿。官员们不敢忤逆上位者的意思,只是有些同情还在岸上跪着的扬州巡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了。

    尹璁不会?知?道乾德帝的心思,也不会?把?这些事情联想?到自?己身上,他只想?知?道乾德帝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走。他要亲眼看到乾德帝走,才能真的死心,才能毅然决然地离开。

    可是乾德帝一?直没走,尹璁毕竟年纪还,定性不行,等了一?会?儿就开始心烦意乱,又不能直接去乾德帝面前质问乾德帝为什么还不走,只能对着乾德帝的身影干瞪眼。

    萧令早在他赶到的时候,就感觉到他来了,甚至都不用看,就知?道他站在哪里,在做什么,心里在想?什么。想?到那东西满腹委屈又不敢到自?己面前控诉的样子,他的心就软得厉害。如果不是为了给尹璁治好心病,他不定会?当着扬州城百姓的面,飞过去将那个可怜兮兮的东西抱下来带回家。

    但是现在他只能故作?镇定地站在这里,看那个东西有什么举动。他没想?到那东西还挺沉得住气,

    没有气势汹汹地来找自?己算账。

    这样也好,他还担心尹璁离不开他,哭着让自?己带他一?起走呢。想?到尹璁强忍着委屈的样子,萧令就无?奈地笑了笑,吩咐下去:“时间差不多了,启程吧。”

    荣华便甩了甩浮尘,尖声唱喏道:“陛下有旨,启程——”

    荣公公不愧是乾德帝跟前的大红人,当了几十年差,那副嗓子练得又细又尖又高昂,喊起来方圆几里都能听到。

    尹璁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心像是被荣华的声音揪起来了那样,也跟着紧张起来,甚至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两步,想?要将乾德帝此刻的样子看得更清楚一?些。

    但是他还没走出去,就突然感觉到乾德帝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了,他来不及确定乾德帝是否真的看过来了,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偷偷看他,就马上躲了回去。

    尹璁确认自?己躲在这里不会?被人发?现后,才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往河面上瞧,但乾德帝的船已?经游出去一?段距离了,他的视线被船挡住,再?也看不到乾德帝了。

    他心里有的遗憾和失落,但是想?到乾德帝已?经彻底抛弃他了,他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吹着风儿目送乾德帝等人远去。

    直到承载着乾德帝的那艘船在宽阔的河面上变成的一?点,直到再?也看不到,尹璁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抽了抽鼻子,转身下楼去。

    因为去见乾德帝耽搁了点时间,等尹璁出了扬州城的南城门?,已?经是中午,日头正大,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尹璁顶着大太阳走了一?段路,实在受不了了,幸好遇到一?个茶摊,他连忙过去休息。

    这个时间,茶摊也没什么生意,就一?个二坐在凳子上乘凉,见他来了,才提起茶壶热情地招呼道:“客官,这么热天,喝点茶再?继续赶路吧。”

    尹璁找张桌子坐下,跟二:“二哥,来杯热茶吧,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他想?着干粮要留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吃,他还不知?道去到下一?个地方要多久呢,所以这会?能吃别的就先吃别的。

    二给他倒了杯茶,

    给他介绍道:“咱们这里有冷面有热面,还有茶叶蛋,您想?吃哪种?”

    茶摊很?,建在路边,也是为了方便赶路的行人,摊子依亭子而建,家当全放在一?架推车上,上面放着锅碗瓢盆和食材,因为地方有限,能做的东西也不多,最多就煮个面条供应给行人充饥。

    尹璁知?道条件有限,也不挑,就要了碗冷面。就是简简单单的一?碗面,上面放了几根青菜,好在有酱和辣椒搭配,就着辣椒酱尹璁呼噜呼噜吃完了这碗面。

    二见他吃完了,上来收碗的时候看他又准备出发?的样子,就对他:“客官,日头这么大,您怎么没戴顶斗笠,也好遮遮太阳。”

    尹璁哪里能想?到这茬,他都多久没自?己出门?的人了,以前在尹侯府的时候,他天天跑出去晒太阳都没人管,也不觉得晒太阳有什么不妥。后来进了宫,宫里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一?下子就走完了,就算晒太阳也只是晒一?会?儿,更何况有那么多宫人追在他身后给他打?伞,他都不用担心会?晒到太阳。

    也是刚才赶路的时候,他被太阳晒得受不了了,才想?起要买个遮阳的帽子,只是这一?路上都是荒野,他想?买也没人卖给他。

    但他也不敢跟陌生人他第一?次自?己出远门?,虽然他没心没肺了点,但也知?道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只能挠挠头尴尬地回答二:“出门?太急,我?一?时忘了,多谢二哥提醒,等我?去到镇上再?买一?顶斗笠。”

    二没想?太多,好心跟他:“离这里最近的镇还有十几里路呢,估计您走到天黑都没走到。您这细皮嫩肉的,别把?自?己晒黑了。”

    尹璁看了眼自?己臂上的皮肤,因为平时都藏在袖子下面,不怎么晒到太阳,加上被乾德帝娇生惯养,他的臂就跟白玉似的,怪不得二他细皮嫩肉。

    他谢过二的好意,并?不太在乎自?己会?不会?被晒黑,反正以后他也要干活养活自?己,离开宫里的养尊处优的生活,他早晚有一?天要变得跟普通的村夫那样黝黑健壮。

    到时候就算再?偶遇乾德帝,他不伪装都不用担心被乾德

    帝认出来了。他把?自?己糟蹋成那个样子,乾德帝看到会?怎么想?呢,他忍不住恶意地想?到。

    尹璁走的时候又跟二买了两个茶叶蛋带在路上吃。他走了很?远一?段路,还是没看到任何一?个村庄或是镇,他不禁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他也不认识路,只凭着感觉走,反正他已?经无?牵无?挂,就随遇而安。这样想?着,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甚至还从路边折了根野草,拿在里边玩边走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他,走到半路他后面来了辆牛车,驾车的是个长胡子的老伯,见他一?个人走在路上,经过他的时候就跟他打?招呼道:“孩,你一?个人要往哪里去,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尹璁看了眼连盖棚都没有的牛车,再?看看老实憨厚的老伯,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坏人,自?己也走累了,就欣然接受了老伯的好意,爬上了牛车,对老伯道:“谢谢老伯!”

    老伯等他坐好后,才驾着牛车继续前进,问他一?个孩子家家的要去哪里。

    尹璁不愿跟外?人透露太多,只自?己要去前面镇子探亲,老伯笑道:“那正好,我?家就在那里,刚好可以把?你送到地方。”

    尹璁没想?到这么巧,见老伯是从扬州那个方向?来的,就跟老伯搭起话来,问道:“老伯您这是去扬州办事回来啦?”

    老伯应道:“是啊,有家主顾缺干草了,我?就运些干草进城给他。恰逢遇到皇帝老爷回京,就去码头凑了个热闹,就耽搁了点时间,这会?儿才急着往家里赶,希望回家后家里婆娘不要唠叨我?才好。”

    尹璁没想?到老伯也去看了乾德帝,他不想?提起这个人了,就假装没听到乾德帝相关的事,而是羡慕地道:“真好啊,家里还有人担心您,等您回家,估计等您回到家,您夫人已?经做好饭了吧。”

    老伯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哈哈大笑道:“是啊,我?家婆娘做什么都不行,唯独干家务勤快,还做得一?好菜,每天夜里就给我?暖一?壶酒,陪我?酌两杯。”

    到自?家婆娘,老伯就忘了见到乾德帝的事,幸福地

    跟尹璁起他家中的生活来,听得尹璁羡慕不已?。

    老伯见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对他:“你啊,不用羡慕我?,你长得这么俊,以后肯定大把?好女人想?嫁给你,你只会?过得比我?幸福。”

    尹璁谦虚地笑了笑:“哪里,我?也得像您这样会?赚钱养家,才有女子愿意跟着我?啊。”

    老伯一?边驾着车一?边:“哎,简单,你这么年轻,不论是读书考取功名,还是去学个什么艺,都不算太晚,等学成了,自?然就多得是媒婆上门?给你亲事啦!”

    尹璁觉得跟老伯话挺有意思的,从到大都没人这样跟他过话呢。他娘亲还在世时,他年纪太,不是这种事情的时候,寿叔又将他视为主子,更不会?这样调侃他。进宫之后,大家都知?道他是乾德帝的人,哪里敢这样打?趣他,所以听老伯调侃他,他还觉得挺新鲜。

    即使他并?不打?算找个女子共度一?生,他无?亲无?故,前途未卜,还是不要耽误人家女子了,自?己一?个人就好。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有办法再?喜欢上一?个人了,也不愿意再?去喜欢别人了。

    老伯却越越起劲,甚至还问他是哪里人士,一?副要给他物色好女子的样子,吓得他连忙摆拒绝,还将自?己刚买的两个茶叶蛋拿出来一?个塞给他吃,好让他不要再?想?着给自?己亲事了。

    且乾德帝他们,临近中午的时候离开扬州,下午才抵达高邮。到达高邮后,乾德帝下令停船休整,在高邮的客栈用午膳兼休息。

    因为没了公子,乾德帝对吃的向?来没有什么要求,午膳就比往常都简单许多,其?他人也不敢有异议,只能匆匆填饱肚子,趁还有时间抓紧会?好好休息,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坐多久的船呢。

    乾德帝吃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筷子,要回房换身衣服,荣华就习惯性地跟上去伺候,没想?到乾德帝回过头对他:“你不用跟来了,画竹你来伺候朕就好。”

    这话一?出,随行的官员们都有些懵,你看看我?看看你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扬州巡抚献给乾德帝的这个男宠,

    已?然是乾德帝的新宠了。

    再?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公子,和乾德帝对公子不闻不问不管的态度,官员们不禁有些唏嘘。果然帝王最是无?情,心思也最难猜测,之前宠爱公子的时候,公子要星星不给月亮,转眼就移情别恋了。

    不知?是哪个官员,在乾德帝走后,幽幽地叹息道:“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萧令带着画竹进了房间,打?开门?,一?直等在里面那个人马上站了起来,俨然就是前几天因为封地有事而提前离开的萧凭。

    见父皇带着画竹进来了,连忙上前行礼道:“父皇。”

    萧令嗯了一?声,似乎对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实际上,这是他们早就筹划好的。萧令让萧凭先离开扬州,萧凭并?没有回封地,而是在高邮等着,而他带着画竹,给人造成画竹是他新宠的错觉,方便到时候混淆视听。

    画竹明显也是知?情人之一?,那一?天乾德帝召见他和瑞王,就是商量今天要做的事情,所以在这里看到瑞王他并?不觉得惊讶,反而还很?期待接下来跟瑞王朝夕相处的时间。

    萧令对画竹示意了一?下,画竹便上前,将“乾德帝”的衣服给萧凭换上,而萧令则换了身普通的衣服。

    不得不,萧令的几个儿子都长得很?像他,即使是没有继承到他真龙血统的萧凭,萧凭换上他的衣服,再?由画竹稍微给他化一?下妆,只要别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这是瑞王而不是乾德帝。

    更何况这世上也没人敢直视天颜,所以萧令一?点都不担心萧凭会?露馅。等萧凭换好衣服化好妆,萧令上下打?量他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嘱托他:“接下来就看你和画竹的演技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

    萧凭和画竹知?道他要去陪尹璁,这都是为了尹璁好,所以他们义不容辞地应道:“儿臣/画竹一?定不负父皇/陛下嘱托,父皇/陛下也要万事心。”

    萧令嗯了一?声,对他们俩摆摆:“好了,时间差不多,你们也该走了。”

    萧凭和画竹对他作?了一?揖,便转身出去了。

    外?面的臣子见乾德帝在画竹的伺候下换了衣

    服出来,不敢多看乾德帝和新宠恩爱黏腻的样子,只能低着头等到乾德帝发?话。

    只听乾德帝用比平时更加低哑的声音吩咐道:“既然休息得差不多了,那就继续出发?吧。”

    众人不疑有他,连忙将这事吩咐下去,然后拥簇着“乾德帝”上船。

    上船后不久,乾德帝以身子不舒服为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吩咐除了皇后两位妃子以及敬王画竹荣华以外?的人不得进去打?搅,画竹则负责近身伺候。

    看到画竹跟乾德帝进了以前乾德帝和公子住的房间,不知?情的人心中一?阵复杂,有的甚至还偷偷替公子不值,特别是伺候了公子很?久的宫人,在乾德帝和画竹公子进房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擦眼泪去了。

    “公子好可怜啊,就这样被陛下抛弃了,呜呜呜。”

    “公子那么好一?孩子,陛下怎么忍心将公子丢在扬州,离开了我?们,公子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是我?错看陛下了,我?以为陛下和公子会?是一?个例外?,没想?到公子还是逃不过‘色衰爱弛’的命运。”

    “胡!咱们公子哪里色衰了,论年轻论美貌,公子哪里比不上那个新来的画竹公子,要怪就怪陛下,有着男人都有的坏毛病,喜新厌旧。”

    “不知?道回去之后叶姑娘没看到公子,会?不会?和我?们一?样难过,叶姑娘可最疼公子了。”

    刚好荣华从这里经过,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按理,他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若是听到下面的人敢议论皇帝的是非,是要出面处罚他们的,但是荣华却没有马上出来治他们的罪,而是偷偷地听他们话。

    见这些蹄子没有因为画竹受宠而见风使舵地讨好画竹,忘记公子的恩惠,而是在这里替公子不值得,荣华在心里哼哼道:算你们子识相,还记得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因着现在在船上的“乾德帝”并?不是乾德帝本人,乾德帝也没有跟他们的那样喜新厌旧抛弃公子,荣华就懒得跟他们计较了,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轻飘飘地走开了,没让他们发?觉自?己在这里经过。

    萧令在等回京的船走远后,才从客栈里出来,早前随萧凭提前来到高邮等候他的影一?见他出来后,默默地从客栈后院牵了两匹骏马出来。萧令接过缰绳,轻轻松松地跨上马,低垂着眼问道:“公子到哪里了?”

    影一?如实禀报道:“刚影十一?来信,公子快到延陵了。”

    萧令就夹了夹马腹,喝道:“那我?们就出发?去延陵吧,驾!”

    训练有素的马儿嘶鸣一?声,哒哒哒地往延陵的方向?奔跑去。

    作者有话要:葱儿: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会原谅你,跟你回去的,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老皇帝:求你。

    葱儿:嗨呀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的!!

    傲娇葱葱我的心头好!!老皇帝开始追葱火葬场了!看我们葱葱怎么整治他!

    夜里睡觉最可怕的是,玩着一翻身,看到兔宝的鼻孔嘴巴(:3)兔宝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天天踩在我枕头上,伸个脑袋来看我,好几次差点被他两只黑眼圈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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