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晋江独家
自从尹璁跟对他有好感的姑娘坦白自己有喜欢的人后,村里的姑娘们并不因为这样而远离他,而是对他更感兴趣了。当然,这个兴趣不是男女之间的兴趣,而单纯是想和他玩,因为村里的人都知道他懂很多东西了,都想跟他学习。
而且,大家都知道袁有心上人,她们再去找袁玩,也?不怕被人闲话了。袁长得实在太好看,就算不能嫁给他,跟他玩看他养眼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于是尹璁天天被村里的姑娘孩子约出去玩,他也?乐得出去玩,上午去爬山,下午去摘野果下水摸鱼,成日不着?家。
而萧令还在对已经被风干的桔梗花沉思,他被尹璁弄得心烦意乱,偏偏尹璁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天天和别人一起玩,整天都找不到人影。
这天他实在忍不下去了,出门问在院子里喂鸡的老大娘:“大娘,你?知道袁去哪里了吗?”
老大娘放下装谷粒的簸箕对他:“我刚才看他带一群孩子往河边去了,估计又?是去抓鱼了吧。”
萧令谢过老大娘,就往村后的河走去。
前阵子下了一天雨,河里的水一度上涨,还从上游来了很多鱼,这些天村里的孩子都没闲着,一有空就拿着和篓子来抓鱼,后面还壮着胆子邀请上尹璁一起去。尹璁本就爱玩水,被孩子们热情地邀请,就屁颠屁颠地挽起裤脚下河去了。
萧令来到河边的时候,看到一群大大的孩子正围着尹璁的脚看,他以为是尹璁在玩水的时候被水底的石头割伤了,急忙加快脚步过去一看究竟。
没想到走进之后,听到的却是孩们好奇地问东问西的对话。
“袁哥哥,你?脚上的链子好好看啊,是真的金子做的吗?”
“这颗珍珠好大好漂亮啊。”
“铃铛也?很有趣,可爱!”
“这是哪里来的呀,去镇上买的吗?我也?好想要,想要爹娘给我买。”
原来是尹璁挽起裤脚脱了鞋袜下水后,被村里孩看到他脚上的锁珠链,才好奇地围着他问问题。萧令见?尹璁不是受伤,才放心地放慢脚步,走到离尹璁不远的地方站定看着?尹璁。
尹璁
背对着他,没注意到他来了。尹璁见?孩们对他脚上的链子这么?感兴趣,他就不好耍脾气抱怨这是某个狠心抛弃他的人给他戴的东西,也?不能这是用真金和真的珍珠做成的,怕孩们回家后吵着跟父母要,让他们的父母为难。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乾德帝给他戴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有没有别的特殊含义,会不会被人认出来,所以也不能跟外人乱这根链子的来历,只能敷衍这些孩:“这不是真的金子做的啦,我这么?穷,哪里来的金子做链子?珍珠也?是假的,地摊买的东西,见?好看就买来戴了。”
孩们一个个信以为真,七嘴八舌地道:“原来是这样!那下次爹爹去镇子,我要他帮我看看有没有这样的链子,给我买一根戴!”
“我也?要我也?要!”
尹璁见?孩们这么?喜欢他这根链子,就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对这根链子并没有什么?感觉,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只是偶尔觉得有些碍事。
他一开?始不知道乾德帝为什么?要给他戴这根链子,只以为乾德帝怕他真的跑了,才像对猫狗那样,给他戴根链子做记号以后好找回来。后来跟乾德帝和好,他就忘了这根链子的存在,只有偶尔穿鞋走路的时候,觉得它叮叮当当地响有些碍事。再后来他就习惯了,因着?是乾德帝送他的东西,看久了也?觉得顺眼起来,就当做是一件首饰带在身上了。
而被乾德帝抛弃那段日子里,他看到这根链子就想到曾经乾德帝对他如获至宝的态度,再想到乾德帝不要他了,就难免迁怒这根链子,想要将它摘下来丢掉,可惜摘不下来,只能继续戴着。戴久了就习惯了,偶尔脱了鞋袜看到它时,还会想起和乾德帝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睹物思人。
现在这根链子对他来,就跟他身上的一个部位差不多了,他已经习惯了这根链子的存在,平时走路或是做其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了。
尹璁忽悠完孩子,回头看到袁命之在他后面看着?他,就咧开嘴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灿烂,牙齿也白得晃眼。
既然袁命之来了
,尹璁就没心思跟孩们玩了,他三两句将孩们哄去玩,这才光着?脚跑到袁命之跟前,脚踝上的两个铃铛因为他的跑动而叮叮当当的响了一路,等到了袁命之跟前,他仰着头笑嘻嘻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萧令见?他到了跟前,视线才从他脚上的锁珠链上挪开,低垂着?眼淡淡道:“不放心你?出来玩水,就过来看看。”
尹璁听到这话?,就笑得跟偷腥的狐狸一样,贱兮兮地嘚瑟道:“嗯哼,所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嘛,却非要装作不喜欢我的样子,累不累啊?”
见?袁命之似乎在看他脚上的链子,尹璁就大大方方地抬起脚给他看,像是给人看一样最平常不过?的东西那样坦然,还用无所谓的语气道:“你?也?奇怪我这根脚链怎么来的啊?”
萧令哪里会奇怪这根脚链,都是他给尹璁戴上的,是什么?用途出于什么?心思给尹璁戴上的他最?清楚不过?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然道:“没有,这是你的东西,既然你戴着就一定有你?的原因,我无权过?问。”
尹璁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无趣,心里有一堆想跟他的话?都不出来,只能撇了撇嘴道:“你?要是想问,我又?不是不会跟你?。”
着,他又?跺了几下脚,惹得链子末梢的两个铃铛叮叮当当地响,听久了就有些恼人了。
尹璁耍性子一样玩够了,才不高?兴地:“这根链子烦死了,吵得我要死,穿袜子穿鞋也?不方便。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要给我戴这根链子,我又?不是他养的宠物。要是真的把我当宠物养也就算了,养到一半丢了算什么?回事。讨厌死了。”
萧令就静静地听他嘀嘀咕咕地埋怨着自己,不置一词。距离他以乾德帝的身份抛弃尹璁,再以袁命之的身份接近尹璁,至今大半个月过?去了,这还是尹璁第一次正面提起“乾德帝”的存在。
也?是听了尹璁这番埋怨的话?,他才知道原来尹璁心里对于自己无端将他抛弃的做法是怎么想的,原来尹璁心里对他是有恨的,只是一直埋在心里没跟人。
想到尹璁以为自己从头到尾就将他当成一个解闷的玩
意养,不想养了就随便丢弃掉,萧令想为自己辩解,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立场,只好默默地听尹璁抱怨,接受尹璁的怨恨。
尹璁当着?袁命之的面嘀咕了半天乾德帝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管袁命之想不想听,只知道自己抱怨完后,心里舒坦了很多。不过?他跟袁命之了这么?多心里话?,一时也不好意思看袁命之的反应,就快速地瞥了袁命之一眼,见?袁命之在沉思没注意到他,他就飞快地跟袁命之打了声招呼,跑河里跟孩们继续玩水去了。
自尹璁脚上的链子被村里的姑娘孩发现,不久之后,村里的年轻女子和臭美的孩就纷纷学着尹璁,用草绳或者?红绳,有条件的则用铁丝或者?铜丝,编织成一根根链子,串上石头桃核或是母亲首饰上的珠子玉石,吊上两个铃铛,然后挂在脚上做饰品。一时间村里就流行起这样的脚链,只要有年轻女子或是孩子经过的地方,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大人们不知孩之间是怎么兴起这种饰品的,但是看到孩玩得开?心,铃铛的声音也实在悦耳,也?不多干涉。反倒是尹璁,他完全没想到村里的姑娘孩子会模仿他往脚上戴脚链,看到对他来很重要的东西被不明白其中含义的孩们模仿,他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尹璁已经打算要离开村子继续南下了,他已经在这个村子逗留了太久。于是等村里的粮食都晒干入库,他就跟老大爷老大娘提起了离开的打算。
听到他们要走,老大爷和老大娘都很舍不得,不是舍不得他们两个劳动力,而是已经习惯了他们俩的存在。他们夫妻俩一直都是两个人住,家里怪冷清的,自从大袁和袁来了之后,家里就热闹多了,他们已经习惯上了家里有辈的热闹劲儿,所以听袁他们要走了,他们就很不能接受,恨不得让大袁袁住一辈子他们家。
但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大袁袁跟他们非亲非故,能留在他们家这么?久,帮他们这么?多忙,已经是他们的恩人了,他们又怎么能强求更多呢?
老大爷和老大娘再三挽留,见?大袁和袁还是决定要走,便只好
作罢,只是在他们走的前一天晚上,给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老大爷甚至还亲宰了只老母鸡,整只炖烂了给他们吃。
老大娘则在家里搜罗出很多方便携带储存的干货干粮,装成一个包袱给他们带着?路上吃。尹璁盛情难却,谢过老大爷老大娘后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第二天一早,他们俩要走的事传了出去,村民们都来到老大爷家门口送他们,还带了家里的鸡蛋包子果子给他们,一是答谢他们这段时间的帮忙,二是给他们路上吃。
尹璁拿不下这么?多东西,收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就让他们拿回家吃。老大娘一早就起来和面生火,给他们蒸了窝窝头,烙了大饼,装起来让他们赶路的时候充饥。
看到村民们这么?热情,尹璁感动得眼角都有些红,不停地跟他们道谢和道别。
听袁哥哥和大袁哥哥要走了,这段时间跟他们玩得很好的姑娘孩子都来送他们,一行人将他们俩送到村口,目送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村民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尹璁压根背不过?来,只好一股脑儿放到马背上让马儿驮着?走,自己则只背着?自己原先的包袱和荷包,走得轻快。
他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渴了累了,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摸出一个果子,用袖子擦擦干净,还客气地问一声牵着马的袁命之要不要吃。
袁命之毕竟是成熟稳重的大人了,没他贪吃,肚子也?不饿,就摇了摇头表示不吃。
尹璁就不跟他客气了,将果子放进嘴里嗷呜一大口。村民给的果子还挺好吃,虽然个头没有宫里进贡的那些大,但也?水分充足,还脆生生的。他咔嚓咔嚓地吃了几口,忍不住感叹道:“村民们真好啊,给了我们这么?多东西,果然做好事会有好报。”
袁命之嗯了一声,赞同他的话?。
尹璁见?他搭腔了,就继续道:“特别是老大爷和老大娘,好吃好喝地招待了我们那么多天,我都要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了。”
袁命之闻言沉吟一番,:“应该给他们一些银子作为回报的,但是他们不收。”
到这个,尹璁就冲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嬉皮笑脸地
道:“其实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在枕头下留了两块碎银,估计一会儿老大娘去收拾我们的床铺就能看到了。”
袁命之哑然道:“还是璁灵,我就没想到这个点子。”
尹璁被他一夸,就笑得更欢了,嘚瑟地道:“那当然,我聪明绝顶,你?是不是更加喜欢我了?”
袁命之低低地笑了笑,摇摇头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
尹璁也?不介意,吃完果子将剩下的核往路边草丛一丢,拍拍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还不忘了催促袁命之:“走快点走快点,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下一个落脚的地方。”
袁命之看着?他欢快的背影,笑了笑,牵着马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他们又走了半个月,终于走到了杭州。看到他们走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到杭州的时候,尹璁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他听袁骁过,扬州到杭州就五六百里,就算赶路,十来天也?能走到了,而他却用了一个多月。他这才知道,自己当初没有询问袁命之的意见有多错误,因为他的赌气,他们就绕了好长的路。
知道真相的尹璁那叫个气啊,但是他连赶了几天路,累得已经没有力气跟自己生气了。他驼着背,气喘吁吁地走到一家客栈前,二话?不就走了进去,他今晚什么?都要住客栈,好好休息一番。
尹璁只想好好犒劳自己,所以很大气地对客栈的掌柜:“给我来间上房!”
他都好久没睡过软软的床了,左右他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会花钱,乾德帝给他那袋子还没怎么用到,省下来的足够他在杭州挥霍几天了。
萧令也?跟他走了进来,见?他要了间上房,也?对掌柜的:“给我也?来间上房吧,要跟他连在一起的。”
掌柜的只当他们俩是同行的,没想太多就给他们开了房间,倒是尹璁听到袁命之要自己隔壁的房间,就好笑地睨了他一眼,而袁命之自然是当做没看到他眼神里的揶揄。
要了房间后,尹璁不急着上楼休息,而是跟店二点了几样饭菜,打算先吃一顿好的,再上楼洗澡睡觉。
他也?不打算吃独食,而是好心地邀请袁命之坐下和他一起吃,这么?多菜他也?吃
不完,不要浪费了。
袁命之欣然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和他一起吃。
吃饱肚子,尹璁放下筷子起身上楼,还不忘了跟路过的二:“二哥,一会提桶热水去我房间,我洗个澡。”
店二忙不迭地应道:“好嘞,客官稍等,我这就去烧水。”
走到房间门口,尹璁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回头看了跟在他后面的袁命之一眼,跟他道:“我一会先睡个午觉,你?不要来吵我。”
袁命之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点了点头,然后又对他:“我就在房间里,你?有什么?事可以过?来敲门找我。”
尹璁见?他还是这么?老好人,就撇了撇嘴,不再管他,走进房间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可能是这段时间都跟袁命之一起行动,夜里睡觉也?是一睁眼就能看到对方的原因,尹璁自己住一个房间,倒睡得不好了。看不到袁命之让他有些不太习惯,这个午觉尹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最?后实在睡不下去,只好认命地爬起来去隔壁找袁命之。
他也?不管袁命之在房间里做什么?,走到袁命之的房门就是一顿敲打,不停地喊道:“袁命之你?在不在啊?”
萧令早就睡醒了午觉,见?尹璁还没睡醒,就坐在房间里闭目养神,所以一听到房间外传来尹璁急切的叫声,他就睁开?眼睛下床去给尹璁开?门了。
他以为尹璁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叫得这样急,没想到开门看到尹璁安然无恙的,见?了他就嬉皮笑脸地拉住他:“袁命之你?醒啦,我们去逛街吧!”
萧令想他们难得来杭州一趟,这次计划也?是为了让尹璁在外面玩个够的,就欣然答应了尹璁的邀请,跟他上街了。
杭州的街道跟扬州的差不了多少,连吃也?一脉相承,尹璁看到杭州的事物,想起跟乾德帝在扬州时的光景,再想到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已经不是乾德帝而是袁命之,不禁有些唏嘘。
不过?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伤感的,人生就是要及时行乐,不要缅怀过?去的伤心事,于是他就拉着?袁命之走遍了杭州城的大街巷,吃尽了杭州美食。
他走累了,就随便走进一个茶楼,跟伙计
要了一壶龙井和几样点心,坐在靠近杭州大街的窗户边,一边吃东西,一边欣赏杭州城,一边听楼下的书人讲故事。
只听楼下的书人道:“起咱们当今圣上南巡去到扬州,扬州什么?最?有名?,当然是美人和美食还有美景啊!特别是那名满天下的月盈楼,不仅有漂亮姑娘,还有娇媚的倌,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不,还会做点心,加上河边那座画舫,月盈楼就把扬州最?有名?的三样,美人美食美景都占了。
这样好的地方,咱们圣上当然不会放过。有一天啊,圣上就带着?人微服私访了月盈楼。月盈楼那个有名?的清倌,叫画竹,自就被月盈楼的老板带回去培养,可以是月盈楼的招牌。不过?他是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不论客人给多少钱都不卖,有人他眼高于顶,看不上一般人。
就圣上微服私访月盈楼那次啊,他一眼就看出了平民打扮的圣上来历不凡,派人邀请圣上去楼上包厢聚,给圣上献上他亲所做的雪芙蓉。雪芙蓉一出,圣上就被他的美色和厨艺俘虏了,当下找到月盈楼的老板,将画竹赎了身,将画竹带在身边伺候自己,画竹可以是十分得圣心。圣上回京,还把他给一起带了回去,今后圣上的后宫里啊,又?要多一位美人啦!
而月盈楼啊,因为画竹的事,变得更加闻名啦,五湖四海的客人慕名?而来,想要在月盈楼里体验皇帝的待遇,一时月盈楼宾客如云,老板数钱都数不过?来咯!”
楼下书人的正是乾德帝前阵子南巡的故事,扬州本来就离杭州不远,乾德帝在扬州的事迹这么?快传到杭州也?不稀奇,只是没想到传到杭州后变得这么?离谱。
尹璁听着书人胡诌的话?,只觉得有些可笑,于是喝着?茶笑了起来。
袁命之听到他突兀的笑声,将视线从窗外转过来,疑惑地问道:“璁在笑什么??”
尹璁擦了擦嘴边沾的茶水,笑着?:“我在笑楼下书人讲的故事。”
萧令刚才只顾着?看窗外的景色了,没怎么注意听楼下书人讲了什么?让尹璁觉得好笑的故事,听尹璁了,才认真听起来。
楼下
书人还在乾德帝和月盈楼头牌倌画竹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到动人处,引得一片听众拍叫好。萧令没想到他在扬州的事传到杭州,居然被传成这个样子,不得不摇头感叹,三人成虎诚不我欺。
尹璁见?他也?在听,就抬起在他眼前晃一晃,嬉笑问道:“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萧令此时作为“袁命之”,不好评论百姓们对乾德帝的误解,只好摇头淡淡道:“不怎么样,估计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杜撰出来的,不值得一信。”
尹璁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就摇头晃脑地道:“你?对了,事实还真不是这样。”
这下换袁命之看他了,含笑问他:“哦?璁难道知道些什么?内情不成?”
尹璁神色不变,冲楼下大堂里听书的客人堆努了努嘴,让袁命之自己听。
只见书人完乾德帝和月盈楼头牌的爱情故事后,就有客人提出了质疑。
“不对啊书的,我听闻咱们圣上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可不是画竹,而是前尹侯爷家的庶子,人称公子那位。”
“就是啊,天下谁不知道咱们圣上宠爱公子,宠爱到将公子视为皇后的地步,不管是什么?场合都带着?公子出席,有那么多人见证。”
“前段时间岭南的荔枝成熟,我看到很多船队运着?荔枝快马加鞭北上,仔细打听,原来是圣上宠爱的公子喜欢吃荔枝,圣上才不惜劳民伤财,源源不断地从岭南运荔枝进宫给公子吃呢。”
“还有还有,几个月前我去京城做生意,生意伙伴请我去京城最有名?的戏楼听戏。刚好那天上台的戏子进宫给圣上唱过戏,我一时好奇,就跟他打听宫里的事情,那戏子他在宫里曾见过?那位受宠的公子几面,就跟我了起来。
那个公子厉害啊,仗着?有圣上的宠爱,宫里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他不敢去的,身后还带着十几个宫人,甚至还有皇后身边的姑姑嬷嬷为他鞍前马后,看戏的时候更是直接坐在圣上身边,和圣上平起平坐。
公子这样受宠,圣上又?怎么会移情别恋上别人?你?的故事肯定是人杜撰出来博人眼球的吧?就跟津沽那个
普普通通的客栈那样,吹嘘自己家的面条是圣上御封的天下第一面一样,这不搞笑吗?”
“是啊,我也?只听过?圣上和公子的传闻,圣上这次南巡可是随身带着?公子的,哪里有画竹什么?事,其中一定有误会吧?”
书人被这么?多客人反驳他的故事,他也?不恼,而是老神在在地笑着?,等人都够了,才不慌不忙地道:“我得可是千真万确,不知在场的客官可有听过?一句话,叫‘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公子受宠,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前是圣上没有遇到像画竹那样温柔体贴贤惠懂事的美人儿,所以公子才受宠,圣上遇到画竹之后,公子就失宠了啊。
我那日在扬州码头亲眼所见?,圣上回京的船上只有画竹,可没有公子。我听啊,圣上厌倦了公子,所以就将公子抛弃在了扬州,甚至不让公子再出现在他面前,自己则带着新欢画竹回京城了。”
作者有话要:老皇帝:如果朕有罪,请让璁儿来惩罚朕,而不是让朕坐在这里听朕的绯闻。
葱儿:你就是有罪!!你弃养动物!!!
兔宝这兔子好鬼精的,这几天家里这一带的水管抢修一直没修好,停水了几天,我都没水拖地,然后兔宝就都在笼子外面拉尿!!!我贼气!!今天用破毛巾给他擦了尿,因为要码字就随将毛巾丢在地上,反正也没水洗,想等有水来了再。然后我就看到兔宝两只前脚踩在毛巾上,推着毛巾来回在他拉过尿的地面上擦来擦去,好家伙,擦地板有模有样的!啊啊要是兔宝真的会擦地板就好了,我就把毛巾给他,我码字他来帮我擦地板!!!呜呜呜兔宝是什么神仙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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