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晋江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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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璁只是想出去了,他算了算,他已经在承光殿待了十几天,却什么都没做成。乾德帝虽然宠他,但他找不到理由让乾德帝去关注尹家,他每天被关在承光殿里,哪里都去不了。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报仇呢?

    而且,他出来了这么长时间,包子和庄妃在长宁宫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他,他都无从得知。

    他真的好想出去,他从会走路开始,就没被关在一个地方这么长的时间。他骨子里向往着自由,再这样关下去,他觉得非但报不了仇,不定还会失去自我意识,真正沦为乾德帝的男宠。

    承光殿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他轻功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溜出去。何况他身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他住在承光殿这么多天,每天穿的都是乾德帝的里衣,他倒不是嫌弃乾德帝的衣服,而是这衣服实在太薄太显眼了。他怕他一出去,要么被冷死,要么就被侍卫看到抓回来了,到时候不免会被乾德帝怀疑。

    这样下去不行,他要出去,就算只是出去走走,当务之急,还是得弄来衣服。

    他看到叶姑娘在旁边帮宫人擦桌椅,心生一计,故意将叶姑娘帮他挽好的袖子裤脚蹭下来,拖着身上过长的衣服慢吞吞地走到叶姑娘身侧。

    叶姑娘见他走过来,连忙放下里的东西,弯腰问道:“公子有什么要奴婢做的吗?”

    尹璁无辜地抬起袖子,可怜兮兮地对叶姑娘:“叶姐姐,我袖子掉下来了,你能帮我挽起来吗?”

    他这样像极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可怜又可爱的,叶姑娘不禁莞尔,细心地帮他把袖子挽上去。

    尹璁见她完全没有提起给他找合身衣服的事情,也猜出让他穿乾德帝衣服的是乾德帝了。如果是乾德帝的意思,那叶姑娘确实不能自作主张帮他找别的衣服穿。

    他也不为难叶姑娘,而是第几次去找叶姑娘挽袖子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叶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件合身的衣服穿呀?这件衣服太大了,玩东西的时候袖子总是掉下来,还老是麻烦你帮我挽起来,都耽误到你做事啦。”

    叶姑娘果然被

    他这话体贴到了,笑着:“陛下寝宫里没有合适公子的衣服呢,公子先将就一下,要是袖子掉下来了,再来找奴婢就好了。”

    尹璁见她只字不提给他找衣服穿的事,就知道从她这里入是行不通的了,他只好装出苦恼的样子来,扯着自己的袖子:“那多麻烦叶姐姐啊。”

    叶姑娘笑道:“不碍事的,奴婢就是专门伺候公子的呀。”

    尹璁便悻悻然地回去玩他的东西了。

    他里装模作样地拿着玩具,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弄到衣服穿,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地想到了苦肉计,便又有了别的法子。

    尹璁假装在玩乾德帝给他那颗琉璃珠,这颗价值连城琉璃珠被他当成了蹴鞠球来玩,在正殿的地面上滚来滚去。要是被外人看到了,指不定会心疼到心都在泣血,可承光殿的宫人都习以为常。

    陛下这段时间给公子玩的东西多了去了,琉璃球只是其中一件宝物。公子天真烂漫的,一点都不清楚他玩的这些东西拿出去可以换多少金银,对宝贝没有一点概念,把宝物当球踢是正常的。陛下也没他什么,只要他玩得开心就行。

    他一个用力,琉璃球滚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没等宫人去帮他捡,就从地毯上爬了起来,走的时候又故意踩了一下过长的裤脚,果然打了个趔趄。身体倒下的时候他特意撞向了旁边的桌椅,宫人们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咚——”,看过去后吓得魂都飞了。

    只见原本好好坐在地上玩东西的公子不知怎么的摔到在桌椅旁边,还磕到了脑袋,正蹲在地上捂着被撞到的地方,痛得眼泪汪汪的。

    看到这一幕的宫女直接吓懵了,尖叫了起来:“啊!!”

    叶姑娘被她的尖叫声引来,责怪道:“皇帝寝宫,大呼叫成何体统!”

    宫女人都傻了,只知道颤颤巍巍地指着不远处捂着脑袋的公子,结结巴巴地:“公子、公子他!”

    叶姑娘听她话听得吃力,干脆自己看过去,紧接着自己也失声叫了起来,一边喊人一边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将公子扶起来,连声问道:“公子,您没事吧?撞到哪里了,让奴婢看看,痛不痛?”

    关心

    完尹璁,她又转向刚才在正殿里干活的宫人,大声叱骂道:“你们这么多人,就不知道看着点公子吗,怎么好端端地让公子摔成这样?要是被陛下知道,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的?!”

    宫人们也不知道公子好好地玩着东西,怎么会一下子摔成这样。这会听叶姑娘质问他们,他们也感到了后怕,急急忙忙地跪了一地,跟尹璁求饶道:“公子恕罪啊!”

    尹璁乖乖地被她扶起来,捂着脑袋安慰叶姑娘和宫人们:“我没事,只是磕了一下,你们不用担心。”

    叶姑娘又急又怕,眼眶都红了,一来是心疼尹璁,二来她也真的怕乾德帝责罚他们。乾德帝平时虽然挺宽待他们,但他们也都知道那只是没有触及乾德帝的底线。而他们暂时还不知道,尹璁会不会成为乾德帝底线,要是乾德帝生气起来,不定真的会将他们乱棍打死。在宫里,他们这些奴才就像蝼蚁一样,死不足惜,但他们也只有一条命啊!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公子,让奴婢看看您撞到哪里了。”

    尹璁见他这样做把一宫殿的人吓成这样,才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得有些草率和过分了,他也有些害怕一会乾德帝回来会不会怪罪这些无辜的宫人,原本只是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会竟是被宫人们的反应急得要哭出来了。

    叶姑娘见他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更是焦急了,她顾不得主仆有别,就掰开尹璁捂着脑袋的,一点一点地在他头上摸索,终于摸到了一个不大不的包,幸好只是起了个包,没有流血。叶姑娘松了一大口气,但也后怕得跌坐在地,他们这些奴才死罪可免,但是活罪可能就没那么容易逃过去了。

    不过挨一顿打总比没了命强,这事也确实是他们失职。明知道公子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袖子裤脚难免妨碍公子行动,居然还掉以轻心地让公子一个人玩耍,公子摔倒了不是他们的错,难道还是乾德帝的错吗?当今世上,谁敢乾德帝一个错字?

    叶姑娘终究是承光殿的大宫女,宫人们的主心骨,她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吩咐道:“你们派几个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再派一个人

    去御书房,请陛下回来,主动认罪。”

    宫人们虽然害怕面对乾德帝,但这种情况下,也确实只有主动请罪,才能争取从轻发落了。

    见宫人们分头行动了,叶姑娘才让人拧了热毛巾上来,轻轻地给尹璁敷伤口。

    尹璁只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庶子罢了,被他们的架势吓得不轻,害怕乾德帝真的因此发怒,惩罚宫人,后悔得眼泪水都流下来了。

    明明挨痛的人是他,他却反过来关心叶姑娘他们的安危,急得语气都染上了哭腔,追问道:“叶姐姐,陛下会不会怪罪你们,你们不会有事吧?都怪我,我不应该为了能够穿合身的衣服出去玩而故意摔跤的,对不起叶姐姐,我真的错了。”

    他一着急,连自己是故意摔跤的事都主动交代出来了,叶姑娘听了都忍不住破涕为笑,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点了点他的鼻子,无奈道:“公子啊,您要是真的想穿衣服,可以直接跟陛下的。陛下那么宠爱您,只要您,都会答应您的,何必拿自己的安危来开玩笑呢。陛下惩罚我们事,您要是真的摔了个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

    尹璁蔫蔫地认错道:“对不起,叶姐姐,璁儿知道错了,璁儿一会会主动跟陛下承认错误,不会让陛下惩罚你们的。”

    叶姑娘却虚虚捂住他的嘴,提点他:“可千万别,公子,陛下最讨厌别人玩心,您还是什么都别,让奴婢们来就好。陛下仁慈,不会怎么我们的,最多就挨一顿板子的事而已,您可千万不要因为我们这些奴才,而断送自己的宠爱啊!”

    尹璁闻言马上闭了嘴,倒不是真的怕失去乾德帝的宠爱,他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复仇大业,他能让尹家家破人亡的办法,只能靠乾德帝了。如果他在乾德帝这里交代了,那他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他不能这样!

    可是他又很担心叶姑娘他们,明明不关叶姑娘他们的事,他该怎么办?是选择隐瞒,继续自己的复仇计划,还是主动坦白,保住承光殿这么多人?

    如果娘亲知道他这么坏,为了报仇连累这么多人,会不会生他的气?尹璁陷入了纠结,紧张地抠着自己的心肉。

    乾德帝正在御书房批奏折,

    承光殿的太监突然冒冒失失地跑进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禀告道:“陛下,公子在承光殿里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乾德帝用力合上里的奏折,重重拍到案上,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厉声质问道:“怎么回事?!殿里头那么多人都是摆设吗,能让一个安安分分的孩子摔倒?”

    荣华心里也是一惊,又被乾德帝的暴喝吓了一跳,心惊胆战地跪了下来,连声安抚道:“陛下息怒啊陛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宫里看看公子要不要紧,再来跟这些奴才算账哇!”

    乾德帝哼了一声,绕过他往殿门走去,只留下冷冷的一句话:“摆驾回承光殿!”

    荣华给了跪着的太监一个眼色,火急火燎地跟上了乾德帝。

    承光殿里,叶姑娘一边安抚着担心受怕的尹璁,一边给他敷伤口,尹璁还在权衡报仇和坦白这两件事,双眼无神地看着某一个地方。

    “皇上驾到——”外面响起了皇帝仪仗的通报声,尹璁这才回过神来,慌张地站了起来,动作之大差点把叶姑娘推到一边去。

    叶姑娘稳住身体,连忙喊道:“公子!”

    这时乾德帝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脸上的怒意十分明显,本就冷峻的脸看起来更加可怕了,让人不寒而颤,愣是吓得尹璁停下了脚步。

    虽然他的院简陋,夏热冬冷,而且只有他跟包子两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但是他们却过得很自由自在。他跟包子两个人不像承光殿里这么多规矩,想什么就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承光殿每个人都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连个话的人都没。虽然乾德帝他可以把承光殿当做自己的地盘随心所欲,但是被这么多人看着,尹璁也浑身不自在。

    虽然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切也要为娘亲报仇的决心,但是入夜之后尹璁也不由得多愁善感起来。他想到在昨天之前,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虽然被困在深宫里不能出去,但总归是满怀希望的。他高兴的时候可以爬上房顶看月亮,饿了可以去菜园子那边偷东西吃,天热的时候爬到树上乘凉,天冷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生火烤东西吃。

    而不是像

    现在这样,被困在偌大的寝宫里,被仇恨占据了所有的思想,处心积虑地谎,利用他人。

    承光殿为了保暖,平时门窗都是紧紧关着的,尹璁看不到外面的天地,只觉得压抑和窒息。他像是一只被折断了羽翼的鸟,被关在名为仇恨的笼子里,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自我,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但是在那天之前,他一定要亲眼看到尹家家破人亡。

    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任由指甲将心刺破,靠着这一点点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至于现在就崩溃。

    乾德帝在御书房里听了之前伺候尹璁的那个太监找到了承光殿,尹璁见了他,还跟他了一回儿话,然后就把人打发回去了。乾德帝听到宫人汇报这件事的时候,还在批改奏折,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因为有人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进入他的寝宫而感到气恼,也不觉得意外,就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伺候乾德帝的宫人愈加确定承光殿里那位公子对于乾德帝来是最最特别的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虽然殿里灯火通明并不影响到乾德帝看奏折,但乾德帝还是问了现在的时辰,还让荣华出去看看天黑了没有。得知现在已经天黑,准备到晚膳时间之后,乾德帝便放下里的朱笔,对旁边的宫人:“摆驾回承光殿,让御膳房把晚膳送去承光殿。”

    以往乾德帝要是在御书房办公到太晚,一般都是让御膳房直接把晚膳送到御书房,用了膳才回寝宫,但是今天却破了例。荣华知道圣上这是要赶回寝殿陪公子用膳呢,毕竟下午的时候跟公子约好了。他马上让人去备轿,又派人去通知御膳房,好一阵忙活,却也甘之如饴。公子那么可爱懂事的主子,谁不喜欢呢?

    回寝宫的路上,承光殿的宫人又来跟他汇报尹璁在承光殿的动静,公子自己在暖阁里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一动不动的,也不话也不东西吃,让人好生担心。

    乾德帝便笑着:“这东西可能是离了朕,心里害怕罢了,无碍,一会朕回去他就该活泼起来了。”

    接到乾德帝正在往承光殿回来的消息,承光殿的宫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

    叶姑娘也是刚醒,梳妆打扮一番出来准备接乾德帝圣驾。想起午睡前公子吩咐她,要是圣上回来了记得告诉他,于是就进了暖阁,轻声对无聊到发呆的公子:“公子,陛下要回来了,让奴婢伺候您下床,准备用晚膳吧?”

    尹璁听乾德帝回来了,才像有了生气那样,回过头看向叶姑娘。他又变回了那个活泼讨喜的公子,因为听到乾德帝要回来了的消息,高兴得就要从榻上爬下来,叶姑娘见状会心一笑,连忙过去扶着他,以免他跑得太急摔了。

    他快走到正殿门口,外面就传来了乾德帝仪仗的通报声,原本正在各司其职的宫人闻声连忙放下里的活,整整齐齐地跪在殿门两边。尹璁也听到了乾德帝回来的声音,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出去的,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乾德帝正在往门口这边走来。

    尹璁才发现他挡在门口中间,其他人都跪下了,只有他自己站着,好不突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也要走到边上找个地方跪下迎接圣驾。

    乾德帝还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了他跑了出来,像是归巢的鸟儿那般激动,然后又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在原地兜兜转转的,可怜可爱得紧,乾德帝不由得心情大好。

    眼看着他就要跟宫人们跪在一起,乾德帝三步做两步走正殿,伸拉住他的胳膊没让他跪下去。尹璁人瘦瘦的一个,胳膊也很细,他一只就能轻轻松松的圈住,没几两肉的样子。

    太瘦了,应该好好养一养。乾德帝这样想着,笑着问他:“怎么跑得这么急,是见朕回来了,太高兴了吗?”

    乾德帝本来只是想逗一下这个东西,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做戏不得不迎合自己的样子。乾德帝知道这东西对自己并不是真心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喜欢这个东西,这东西又逃不出他的掌心就行了。至于真心不真心的,乾德帝暂时没想这么多。

    尹璁闻言却红了脸,这个反应让乾德帝微微吃惊,一时琢磨不出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是他的真实反应。不过看这东西被自己调侃得脸红的样子,他也挺受用的。

    就在乾德帝以为这已经是意外发现的时候,更

    意外的惊喜来了。尹璁身上的衣服因为睡了一觉,早前被乾德帝胡乱挽起来的袖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他蹭下来了,把他的都掩住了。他努力地把从袖子里伸出来,几根白白细细的指头像葱白一样,心翼翼地去够乾德帝的大,示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几乎是他凉凉的指头刚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乾德帝的身体就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一把抓住了他的,整个捂在掌心里。他感觉到少年被自己抓住的时候不太习惯地瑟缩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松开的意思。现在不习惯,就要从现在开始一点点习惯,以后自己要对他做的事还多着呢。

    乾德帝把玩着少年人柔弱的指,漫不经心地问道:“怎的这么凉,是宫人们没有好好照顾你吗?”

    叶姑娘听到乾德帝的语气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就知道乾德帝只是随口来给公子听的而已,大着胆子回答道:“是奴婢的失职,请陛下责罚。”

    果然,尹璁一听这话就急了,拉着乾德帝的帮叶姑娘话,声音也难得大声了些:“不是的,是我没有好好躺在床上睡觉,才凉的。我没有事,求陛下不要怪罪别人。”

    乾德帝便顺着他的意问:“为什么不好好睡在床上,把自己冻生病了怎么办?”

    尹璁为了维护照顾他的宫人,顺便掩饰自己的行为,就随口找了个理由来搪塞乾德帝。他慌不择言地:“因为我一个人害怕得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葱儿:哼哼,你看我对你好吧。

    老皇帝:璁儿对朕最好了,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璁儿了。

    葱儿:哼唧,那就以身相许吧。

    老皇帝:好。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天气太热了,兔宝都不爱吃兔粮了,只吃草,但是也不怎么喝水,便便好干好,然后我把他关进笼子里逼他喝水吃兔粮,终于便便又变得又大又圆,唉,不愧是我,养兔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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