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忆起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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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唐逐月还是自己一个人拿下了这个案子,当然再一次得罪了刑部。

    离宫的时候萧婕追上了唐逐月。

    “逐月,”萧婕从长梯上一路追着唐逐月而来,“等等我。”

    唐逐月只是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停下等她。

    萧婕快步跑到她身边笑嘻嘻道:“逐月,迭生怎么样了?”

    “不知道,可能还活着吧!”

    唐逐月是真的不知道,昨夜的时候萧迭生就已经被他的人带走了。

    江深当时看萧迭生伤得那么重,甚至是都想对唐逐月自己出。

    萧婕见唐逐月这副冷漠的样子她也问不下去了,只得强行转了个话题问道:“逐月,那九色沉江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我过了,没办法。”

    “怎么可能,你一向都是有办法的,怎么可能没办法。”萧婕笑着。

    唐逐月突然停住脚步,萧婕吓得一僵,她缓缓问道:“逐月?你怎么了?”

    唐逐月目光如炬,但出来的话却冰冷至极,她问:“世安长公主,提刑司没有什么其他的案子了吗?”

    萧婕一愣,她犹豫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

    “我为什么这么你不是很清楚的吗?”唐逐月语气不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要是真的这么闲就好好整改一下提刑司,不要天天往我东安侯府跑。”

    唐逐月话音刚落就径直往前大步流星的走了。

    她走得潇洒,徒留萧婕一个人站在长梯上目送她。

    萧婕看着唐逐月的背影,她居然只能回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因为从前唐逐月从未留过背影给自己。

    以前都是自己因为这样事情那样事情把她丢下,她从未丢下过自己。

    这世上之人都唐逐月变了,和曾经的纨绔侯爷不同了,但是也没有人可以出来她性情大变的原因。

    就连自诩很是了解唐逐月的萧婕都没有办法清楚。

    她很多时候都会想,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的了解过唐逐月吗?

    不!

    萧婕其实心里很明白,她之所以不了解唐逐月并非是因为她不够关心唐逐月,并非唐逐月在她心中不够重要。

    事实恰恰相反,从来都是唐逐月不相信任何人,她所了解的唐逐月,所感受到的唐逐月,一直以来都是唐逐月展露给世人的。

    而萧婕在这几年才想明白这件事情。

    “唉”萧婕叹了口气。

    她想,她自己确实不知道唐逐月是个怎么样的人,但她知道,要是当年的赵氏叛乱中,唐镜没有死,或许唐逐月就不会变。

    那次叛乱明明就是在自己皇兄坐上皇位之后最不起眼的一次叛乱,兵力、番号都不是什么足以在史书上记下一笔的东西。

    可是唐镜死在那场叛乱里,死在她自己的丈夫里。

    这才导致了后来唐逐月对织挽城上上下下的血洗。

    原本不值一提的赵氏叛乱才得以在东照的历史上臭名昭著。

    “世安长公主。”

    萧婕听见有人叫她,是个女子。

    她一回头便看见站在长梯之上的妙台。

    妙台正向着她走来,直至站到她身边才开口行礼道:“妙台见过长公主。”

    “妙台,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妙台温柔的笑道:“回长公主的话,妙台找您是因为采花贼一事,妙台对此我知之甚少,所以想借调提刑司的案卷来完善宫中的名录。”

    萧婕这就很不理解了,她问道:“妙台,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身为宫中女官,接替的是月仪大人的位子,应该是可以自由翻阅文卷的,为何要找我借调?”

    妙台讪笑道:“长公主殿下,月仪大人是月仪大人,妙台是妙台,自从月仪大人出事之后侯爷就不许任何官员随意调阅了。”

    “你为何不和她?”萧婕脱口而出。

    妙台则是轻叹了口气,她语气淡然道:“长公主,这世上没有除了陛下和娘娘之外侯爷何曾听过别人的话,就是下官了也无济于事的。”

    萧婕觉得妙台得也对,唐逐月从就是一个自负的人,这一点儿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不曾改变。

    “好,我回去就差人给你把案卷送过来。”

    “多谢长公主。”

    妙台一直把萧婕送到宫门口才回宫。

    “呼呼——”一阵冷风吹过东安侯府前,萧迭生坐在台阶上有些微微冷了,但他还是坚持坐着等唐逐月。

    江深和江傲就站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盯着萧迭生。

    萧迭生自从昨夜被他们接走医治,醒了之后就不管不顾的要来东安侯府,那叫一个坚持,拦都拦不住。

    “天干物燥,心火烛!”

    打更的更夫叫喊着从门口经过,一见东安侯府门口坐着个人立刻就加快了脚步。

    江深见那更夫像是逃命一样的跑便道:“我们又不是鬼,跑什么?”

    但他完就自己反驳道:“也是,大半夜敢坐在这东安侯府门口的,不是不怕死的,也就差不多是鬼了。”

    “胡八道什么?万一要是玄衣卫听见了去侯爷那里告状怎么办?”江傲瞪他一眼。

    江深“切”了一声,他无语道:“怕什么?去就去呗!”

    江傲实在是忍不了了,但碍于萧迭生还在,她只得压低声音指责江深道:“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

    “要是玄衣卫去侯爷那里告状,侯爷是不太会和我们计较,但是你能保证不和世子爷计较?她万一借此会把世子爷赶走怎么办?那岂不是受的伤都白白受了!”

    “我!”

    江深是烦江傲一天到晚这么指责自己的,但江深也觉得她的很有道理。

    江深有些理亏,他双抱胸,默然的靠在石狮子上不再言语。

    江深和江傲不再吵架,这边的萧迭生也终于是觉得耳根子清静了,但是这夜里的风也越来越大了。

    他只是在较为温暖的时节在门口等了几个时辰,但是唐逐月当时可是在近冬日的时候在这东安侯府门口等了自己一天一夜。

    那个时候萧迭生只是随口一,并没有想去见唐逐月。

    自然他也不觉得唐逐月会真的在门口等他一天一夜。

    他是心安理得了,可唐逐月等了他一天一夜之后直接被冷风吹出了风寒。

    唐镜到东安侯府的时候正碰上赶来的唐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