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魔王的孩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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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子结束在一星期之后,一切都很顺利,叶婷和韩金都招供了。孟成龙很伤心,给秋言了好几个电话,后来秋言不耐烦,干脆关机。

    整件事最气急败坏的是杜学义,韩金入狱,公司的决定权又落到了孟成龙手中,失去韩金扶持,他完全失去了在孟家的立足之地。

    后面的事情,就不关秋言的事了。

    秋言有些郁闷,从警局出来后,出门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马路上,车上的人潇洒地和她招手。

    一切尘埃落定,秋言也无所谓这个人了。她大方地上了廖腾的车,问:“去哪儿?”

    “我请你喝酒。”廖腾熟练地踩动油门,车子拐了个弯,向繁华的街市奔去。

    两个时后。

    秋言躺在床上,眼色朦胧地看着来人,她认出那是廖腾。不安的情绪酝酿着,她嘟囔两句,随后身上压着一副厚重的身体。

    “你是我的,你知道吗?”廖腾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我不想让你走。”

    “难受……”秋言挣扎了一下。

    “我会让你舒服的。”廖腾脱下眼镜,手伸向了她身上的纽扣。

    一整夜,秋言都处于漂浮的状态中,等她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她霍地从床上起来,身上没穿衣服。

    “我被人睡了?”她挠挠头,被谁来着?

    廖腾?

    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妈的,廖腾这个人!”她从床上下来,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气呼呼地走出房间。

    走出走廊后,她又愣住了。这里不是酒店,更不是她的家。这里装潢别致,从走廊往下看,客厅辉煌,蓝色的壁橱上陈列着酒瓶子。秋言皱眉,走下台阶,看见廖腾握着高脚杯,靠在墙上。

    “醒了?”他挑眉微笑,没戴眼镜让他显得更年轻。

    秋言怒气上涌,走上去拍掉他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杯子在地上碎成了花,“你强|暴我!”

    廖腾捏了捏空荡荡的手心,笑着看她,“我只是让必然发生的事情提前而已。”

    “无耻!”秋言一拳挥了过去,重重地在他脸上,她身子弱,但招式还在,这一下,将廖腾出了鼻血。他偏过头,用手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似乎毫不在意。

    “你把女人当成什么了,玩物吗?”她嚷道,“我会去告你!把你送进牢笼!”她瞪了他一眼,走向门口。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廖腾喊住她,“去了只会闹笑话而已。”

    “你想威胁我?”秋言愤怒回头,“别做梦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她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就算她任务完成了,也要先搞垮廖腾才走。

    “我们根本没发生关系。”廖腾走过来,笑道,“你连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

    “?”秋言无语地看着他。电视上不是常演,女人第二天醒来全身光光的,不就是被睡了吗?“那为什么我没穿衣服,还躺在你家里?”

    “我记得你是优等生吧?”廖腾伸手跨在她的肩膀上,低头笑道,“那就该知道,你去报警,人要检查你的身体,你还是完璧之身,我这罪名怎么成立?”

    “先生,奶黄包没有了。”门外走进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话音刚落,便看见客厅这副光景,有些尴尬。

    廖腾对着女人下巴一努,“昨晚你低烧,娟姨帮你脱了衣服。”

    娟姨笑盈盈地走向饭厅,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桌上。秋言看过去,居然真的是包子馒头类的东西。她疑惑地看向廖腾,挪开一步,和他保持了距离。

    现在她的愤怒完全被羞愧占据,刚才还了他一拳……不过,谁让他那么莫名其妙的话呢!

    既然没什么事情,她就没必要留下来了。白不在,但如果脱离了原主的身体,她完全能自行时空转换。这次的任务太奇怪了,穿越局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

    “谢谢廖总照顾,我有事要先走了。”她抱歉地看了一眼廖腾,再次走向门口。

    “等一下。”廖腾将她拉住,“先陪我吃早餐,等下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奇奇怪怪的……秋言有种预感,廖腾不怀好意。“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情得离开了。”

    “我救过你,你却连吃饭的时间都不留给我?”

    秋言语塞。当天要不是他出现,她现在的确已经葬身火海了,也没办法抓住凶手。她无奈地回过身,:“你都这么了,我还能拒绝什么。”

    廖腾又笑起来,和以前商务式的笑容不一样,现在他干净又纯粹,秋言瞬间有些愣神。

    早餐是豆浆馒头,是秋言喜欢的搭配,馒头不甜,配豆浆刚刚好。廖腾却吃面包,慢条斯理的,和他的身份一样。和他比起来,秋言就像野丫头一样,她快速地吃完,乖巧地坐着等他。

    廖腾也很快吃完,看她。

    “你不是还有东西要给我看吗?”秋言主动问。

    “嗯。”廖腾起身,“跟我到书房来吧。”

    秋言跟在他身后,又走上了楼。她下意识地向楼梯下看,娟姨已经将地上的玻璃渣整理完了,正走向餐厅。秋言眼睛模糊了一下,转瞬间,空间似乎扭动着,定神时,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错觉吗?不管了,看完东西后她真的要马上走了。这个世界不能再待下去了。

    廖腾开书房门,秋言跟着进去一看,书房果然是书房,从墙角到房顶,都是密密麻麻的书,整齐地摆在书架上。整个房间有点暗,散发着书本特有的木材味,混着淡淡的熏香气。

    在门的左边,一张大的办公桌横着,桌上一台大屏幕的电脑,除此之外没其他东西。

    廖腾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卷轴。

    “这是什么?”秋言警惕,毕竟这副卷轴看着很陈旧,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廖腾不话,开了卷轴,铺在了桌上。秋言站在两米外,细看卷轴,米黄的卷轴上似有暗纹,但看不清那是什么。

    “不知道你看不看得懂上面的字。”廖腾问。

    上面还有字?秋言皱眉,看廖腾表情真诚,他是想求助?可他凭什么确认自己就认得上面的东西。“我看看。”她完上前,低头研究起上面的暗纹。

    “你知道你有一个缺点吗?”廖腾在她身后,“太心软。涂雪,我带你离开位面吧。”

    涂雪睁大眼睛,想回头,却被吸入卷轴中。一道强光将她包围,她努力地睁大双眼,怎么都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我日你大爷!

    *

    “623号!”

    冰冷的机器声响起,涂雪不情愿地从长板凳上起来,郁闷地拿着挂号单走向诊室,身后一对女孩朝她握着气的拳头,不过她也看不到。

    诊室很大,窗帘后有检查用的病床。诊室里只有一个医生,墙上挂了不少妇女健康类别的公益广告海报。

    呵呵。她一个千年的狐狸,居然要到人间的医院看妇科病……

    本来她觉得特别扯淡,但同个屋子的人,也就是刚才那两个女孩执意将她拉了过来,她不来也得来。奇怪的是,她现在是本体的模样,还有证件,身份证、户口本甚至医保卡——这些现世的东西。

    通过室友的口,她得知自己现在是一名上市公司的公关,职业光鲜工资贼高,就是比较忙。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时间到医院来看病。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证上的确印着她的照片,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到哪个次元了。

    白衣女医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抬头对涂雪微笑,有些暖,接过涂雪手里的社保卡刷机等信息时,她柔声问:“哪里不舒服?”

    “就……很困。”涂雪尽量回忆室友的话,“一直想睡觉,严重影响到工作了。”

    “结婚了吗?或者有男朋友吗?”

    “应该没有……吧?”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医生挑眉,似乎又明白了,舒心一笑,转而问:“有性生活吗?不要不好意思,这是正常流程。”

    “应该没有……吧?”她早上睁开眼睛就在所谓的家里了,了解的信息真的不够多。

    医生拿出了听诊器,操作一番之后,她深深皱眉,又问:“你确定真没进行过性生活?”

    她的表情看起来受到了一些的冲击,涂雪不得不严肃起来,但又不知道要什么,只好搬出了一个老套的理由:“其实……我之前有点失忆了。”

    医生松了一口气,放下听诊器,在电脑键盘上敲敲,一边:“你怀孕了,一个月了。以后别这么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