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可是宸王……喜怒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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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一转,他又想起今日在县衙大堂上的事情,心情继续恶劣,其实这不过是个称呼,可是这个称呼放在谢流云的身上,却变得让他无法忍受。

    江楼月有多喜欢谢流云,他太清楚了。

    这些年找到她之后,对她的一切,谢尧都在关注,她为了谢流云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他忽然怔了一下,惊觉自己对江楼月变得这么在意?他救她,找她,不都是为了治好自己的寒疾吗?她喊别人什么与他有什么干系!

    谢尧神色瞬间变换了无数次。

    车内帮谢尧诊脉的宋大夫不断垂头,目不斜视,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谢尧却不允许。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宋大夫想问点什么,却直觉住口,觉得宋大夫不是合适的人,最终拧着眉毛,骂了句:“这混账东西——宫九、宫九!”

    “主子,属下在。”

    “走了多远了?”

    “已经快出丽水地界了,主子有何吩咐?”

    “就近找地方停下。”谢尧语气复杂,带着几分气恼:“派人回丽水山庄那边瞧瞧。”

    瞧什么?

    宫九非常聪明的没问,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停下队伍。

    *

    江楼月在丽水山庄停留了五日,确定平王和谢芳菲离开,并且带走了所有禁卫军才准备启程。

    音低声问:“姐,平王既然是为你来的,为什么走的这么干脆?他就不怕你反悔不回去吗?那流言可是损了皇家颜面的,他们又是在京城这么久了,回去不是随他们按什么罪名给姐就按什么罪名吗?”

    “别胡。”琴稳重些,责备音道:“就算不是为了流言,难道姐就不回京城了吗?武安侯府在京城,姐总是要回去的,而且就算流言的事情他们要给姐安罪名,咱们就不会找证据吗?侯爷不会让人随意冤枉姐的,何况现在还有宸王护卫姐。”

    听到宸王二字,江楼月眼眸动了动。

    音:“可是宸王喜怒无常啊,前几日才帮姐,还与平王亲自护送姐回京,结果自己倒走了。”

    “你哎,宸王殿下兴许是有事,他不是留了人在姐身边吗?你乱什么?”琴无奈极了。

    音还要再,江楼月站起身:“好了,准备启程吧,再下去天都要黑了。”

    “才不会,现在明明天刚亮。”音吐了吐舌头,不过倒是真的不了,拉着琴去拿东西。

    一行人终于启程上路,走出二十多里地的时候,天上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音又是一顿数落老天爷不给面子,明明天气阴了好几日,他们等了好几日都不下雪,偏他们上路了就下雪云云。

    眼见雪越来越大,江楼月只好吩咐暂时找地方安顿,等雪停再,可这里已经出了丽水,周围也没什么安顿的地方,只有一处农庄,还门户紧闭,下人使了银子也不管用。

    江楼月无奈只得亲自上门,哪知还没敲门,里面的人倒把门打开了,很是殷勤,请江楼月一行进去休息。

    音狐疑:“这家人好奇怪,我方才打门他们都不开,姐来了他们倒变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瞎什么!”琴白了她一眼,“都让人查探过了,没问题的。”

    音哦了一声,去扶王氏了。

    一行人被安顿到了一座别致的院内,庄户主还让人送了热水热食已经许多吃用的东西过来。

    江楼月看着那些东西,以及来去的下人,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叫住一个下人:“户主这么周全,我想亲自去谢谢他,不知方不方便?”

    “这”下人犹豫,“人需要请示总管,还请贵客稍待。”

    下人走后,音咋舌:“哇哇,这么个庄户,还有总管啊,难不成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庄子吗?可这丽水附近的庄子,风景秀美的都被人买了去啊,这里又偏僻,地方又,有什么人会要?”

    江楼月也在想。

    这种地方,一般人当然是看不上的,只能是普通庄户。

    但看这些下人的行为举止,走路的时候脚步无声,显然都不是普通下人,难道——

    “总管,相遇即是有缘,客人舟车劳顿,就先歇息,其余的事情不必忧心。”下人很快回来,与江楼月了这么一句话。

    “好。”

    江楼月忽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相逢即是有缘,这可是前世谢尧的口头禅呢,每一次偶遇,他都是那么与自己的,什么,“奈何缘分要我们遇到,我也没办法”一类的油嘴滑舌的话,自己当初还十分憎恶,如今却觉得窝心。

    这家伙,以为他走了,没想到在这等着。

    谢尧站在窗口看雪,“了吗?”

    下人恭敬:“了,江姐了些客气话,然后便打发了的。”

    “还有呢?”

    “赏了的银子。”下人把银子放桌上。

    “还有?”

    “”下人认真思忖了一下,“江姐笑了一下,很平时客气的笑不太一样?”

    闻言,谢尧声音和雪一样冷,脸还有点臭:“哦,你意思她对你笑了?”

    下人不明所以,不知道该点什么,唯有沉默以对。

    不过谢尧也是不需要他回应什么的,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下去吧。”

    下人无声的退了出去。

    宫九守在外间,对主子的行径颇为纳闷。

    买了这处庄子,看出未来几日要下雪,提前收拾庄子等在这里,还把多嘴的金伯也支到了别处去,做了这么些事情,不都是为了江姐?如今人到了,自己却窝在这,还找了个面生的九宫护卫扮做下人当传话筒。

    主子的心思,他真是越来越不懂了。

    “宫九。”谢尧忽然:“你觉得为一个称呼生气值得吗?”

    “”宫九无言以对,但看主子的意思,不是随便问问,只好硬着头皮:“这个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就比如对主子,属下有时唤王爷,有时是主子,有时是殿下,端看哪种场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