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她这条命还真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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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六章她这条命还真玩不起

    楚偲偲摇头,如果报警有用的话,谢景耀还会找到现在?

    虽然他表面上没什么动静,可是楚偲偲知道,他暗地里还在派人搜查着欣欣的下落,否则欣欣也不会一直藏着了。

    王梦把袋子扔在茶几上,直接就往楚偲偲怀里蹭,“偲偲,你是不是又瘦了?身上一点肉都没了,躺着不舒服。”

    楚偲偲瞪了她一眼,不过这些日子确实是瘦了,没有刘婶做饭,外面的她也吃不惯,难免会掉几斤肉。

    原本还想着好好调养身体的,再这么下去,恐怕问题只会更严重。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秦翰墨结扎的事,刚高涨起来的心情瞬间又低落下去了

    秦翰墨打来电话的时候,楚偲偲正吃着王梦亲做的宵夜,她原本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可是王梦今天请假了,难得可以疯玩,两个人要年轻一把熬个夜。

    当然这些事她不敢告诉秦翰墨,如果被他知道她没有早睡的话,又要生气了。

    “刚下飞?”楚偲偲喝了口汤问道。

    秦翰墨淡淡的应了一声,那边好像风很大,“我这边可能要比预计的耽搁几天,你要是觉得自己太闷就找朋友过去陪你。”

    楚偲偲抬起眼帘看了眼坐在她对面正一脸花痴笑的王梦,勾了勾唇角,这也算是心有灵犀?

    “恩,我知道了,你吃饭记得忌口,伤口也不能沾水,到了酒店就早点休息,别熬夜”

    秦翰墨安静的听她完,才温柔道,“好,我都记得了。”

    挂了电话,楚偲偲默默的盯着王梦,她也不知道在跟谁发信息,两颊都快红成苹果了。

    她虽然感觉迟钝,可是不傻,王梦现在的模样,分明就是谈恋爱了。

    上次圣诞节的时候王梦还收到了礼物,看来没跑了。

    “不准备带他出来见个面?”

    她冷不丁一句话把王梦吓了一跳,佯装镇定的模样着实可爱。

    “你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还装?”

    王梦没忍住笑了出来,“下次啦,他有些害羞,而且可能有点不大方便。”

    “我也不会吃了他。”

    “不是这个总之我们准备好了肯定第一个告诉你。”

    楚偲偲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王梦那句不大方便的时候,眼神有些怪怪的

    从场出来,秦翰墨直接上了来接他们的车。

    看着窗外有些陌生的街景,顾君皓皱了皱眉,“二哥,我们不去公司?”

    “恩,先去一个地方。”

    秦翰墨把收好,脸色阴沉的看着车窗外的雪景,他想起圣诞节跟楚偲偲去国外的场景了。

    车子缓缓在一座豪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二人前后下车往里走。

    顾君皓没有来过这里,但是看着大门上的装饰好像想到了什么,“谢家?”

    秦翰墨应了一声,冲着出来迎接的佣人点了点头,开门进去。

    客厅的地板上一片狼藉,谢景耀面色憔悴的躺在沙发上,脸上的胡茬像是几天没有刮过,那件睡衣也皱皱巴巴的,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扔满了烟蒂。

    一名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女人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一头棕色的头发,配着那张混血的脸,确实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秦翰墨没跟她见过面,但在新闻上见过,这个女人正是谢景耀的初恋丽萨。

    两人进去的时候,丽萨正跟谢景耀着什么,情绪有些激动,“不可能的!他已经跟我保证过了,不会再去找那个女人!景耀,你再帮帮我,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看到秦翰墨跟顾君皓,她下意识的闭了嘴,重新恢复了优雅的模样。

    “打扰了,你们先聊,我出去透透气。”秦翰墨了一句,转身往外走。

    顾君皓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也跟了出去。

    顾君皓递了支烟过去,又抽出一支点燃,“这种男人被老婆耍也是活该!都到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偷腥。”

    秦翰墨吐出个漂亮的烟圈,瞬间就被冷风吹散了,他扯了扯嘴角,“最活该的是腥都没偷成。”

    顾君皓转头看着他,不大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当年丽萨嫌他没本事,转身嫁了个纨绔子弟,可是婚后并不幸福,男方花心家暴还嗜赌,她没逼着出去肉偿,没想到遇见谢景耀,从那天开始,某人就成了人家两口子的免费提款和保镖,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顾君皓厌恶的皱了皱眉,“这特马是傻子吧?”

    顾君皓虽然不是什么翩翩公子,可平日里看上去至少还是个绅士,对一个算不上是朋友的人出这种话来也算难为他了。

    秦翰墨冷笑一声,正常人干不出这事来,“反正脑子不怎么灵光,要不然蓝欣怎么三番五次的逃走呢。”

    原本他也觉得蓝欣是那个可恶的,可是自从被楚偲偲“压制”之后,他忽然就觉得,楚偲偲当初的决定并不可恶,如果是他,或许还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来。

    而蓝欣几次从谢景耀身边逃走,怕也是忍无可忍了,并不像是一般女人的无理取闹。

    一支香烟抽完,丽萨从里面出来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秦翰墨一眼,径直离开了。

    秦翰墨将指尖的烟蒂直接扔在了花坛边的积雪上,看着那个的凹陷,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两人进了客厅,谢景耀换了个姿势,指尖正夹着一支香烟吞云吐雾,“坐。”

    秦翰墨走到他对面坐下,特意避开了刚才丽萨坐过的位置。

    自他身上两次沾染周菲菲的香水味被楚偲偲嫌弃之后,他对所有能散发出香味的女性都避而远之。

    顾君皓也找了个单人沙发坐着,看着一地的狼藉,面色有些晦暗,他不喜欢太过杂乱。

    “自己看。”谢景耀把扔在茶几上,脸色青的越发难堪。

    秦翰墨也不客气,拿起来翻看了几页,勾着唇角轻笑出声,“被一个女人玩成这样,你脑子都被那些下流的东西染废了吧?”

    “滚!”谢景耀脸色铁青,他怎么会想到蓝欣竟然会真的把他锁在保险柜里的账本带走!

    当初蓝欣刚逃走的时候他还检查过,保险柜里的东西都没,没有少了的,可前几天才发现里面的账簿全部被人调了包!

    那些账簿随便扔出来一本就是颗核弹,不仅能把他谢家连根拔起,就连法国的整个地下金融行业都要经历一次狂风暴雨的洗礼!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只是为了报复他,还是从一开始就抱着这个目的才跟他结婚!

    秦翰墨勾了勾唇角,“她离家出走一个多月了,早不威胁晚不威胁,等你跟情人打的火热才抛出这么颗炸弹,你就不觉得是你活该?”

    谢景耀:“”

    那个女人威胁他,他还有错了?

    秦翰墨把扔回茶几上,“女人生气了要靠哄,尤其是蓝欣这种性子烈又多刺的女人,你再刺激试试,看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哄也得先找到人吧?连根汗毛都找不出来,我抱着空气哄?”

    “哄女人非得抱着?”

    “老子不会哄总行了吧?”

    “”

    秦翰墨直接被气笑了,“果然脑子已经废了!”

    楚偲偲总他就够糙了,要是让她见识一下谢景耀,恐怕她会把他当成宝贝捧着吧?

    顾君皓都快听不下去了,这种男人都能娶到老婆,还真是

    他忽然觉得蓝欣就这么一直躲着也挺好。

    谢景耀忽然暴躁起来,“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碍眼!”

    秦翰墨挑了挑眉,“要不是这事会影响到分公司,你以为我稀罕管你这烂摊子?”

    “那就事,别尽扯点没用的!”

    他现在就像个火药桶,随便一碰就能炸了。

    “行,那我直,你怎么利用老情人挑起这场战争的,就怎么把她的怒火给灭下去。”

    “人话!”

    秦翰墨弯腰拿起抛了过去,“哄女人就要有诚意,她关了,但是眼没瞎吧?想句情深意切的肉麻话,所有她能看到的地方全包下来,二十四时滚动播放”

    “我做不出来!”谢景耀打断他的话,直接黑了脸。

    这不等于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承认他错了?这么蠢的事打死他也不会做!

    “当初追求老情人的时候就能做,现在向自己老婆认错做不了了?随你,反正要被破立清查的又不是我!”

    秦翰墨起身站了起来,“你自己慢慢考虑,君皓,走了。先去想想怎么把分公司的资金转移回国内,免得被某个榆木脑袋牵连了!”

    谢景耀抓起抱枕砸了过去,“你丫才是榆木脑袋!”

    秦翰墨冷笑,“也对,你脑袋里只有荤腥,没榆木!”

    “滚!”

    两人从里面出来,夜风一吹也清醒了不少,加上十几个时没睡,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一样在灌风。

    顾君皓裹了裹外套,“接下来去哪?”

    “先去吃点东西。”

    “”

    王梦陪了楚偲偲一天,第二天各自照常上班。

    傍晚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楚偲偲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她只有刚离开家的新鲜。后来有了杨涵陪她,身边还有蓝欣跟王梦,所以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再后来杨涵直接出了事,她精神直接崩溃了,是自己一个人待着还是跟别人一起,对他来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觉得孤单,甚至开始疯狂的想念秦翰墨的怀抱。

    那个男人有时候确实挺让人讨厌的,可更多时候,都是宠着她顺着她的。

    想起昨天早上他还在厨房里弯着腰为她做饭,楚偲偲的心没来由的泛起一阵酸。

    看了眼窗外橙红的天空,心里那种冲动越来越强烈,她划卡订了张票,然后飞快的上楼收拾东西。

    其实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的背包。

    下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林送她。

    “送我去场吧,这么晚我自己开车也不安全。”

    林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太太,您要去哪?”

    “回郓城。”楚偲偲随口道。

    林点了点头,发动车子往场驶去。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楚偲偲又拨通了秦翰墨的电话,他好像在睡觉,嗓音有些沙哑。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是这样,只凭着对方的声音也能猜到他在做什么。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楚偲偲看了眼林的后脑勺,“我要去趟郓城,怕一会儿关你找不到我。”

    “郓城?妈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不是,就是回去看看。”

    楚偲偲眼里噙着笑,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期待和兴奋的心情了,带着一点恶作剧的趣味,感觉有泡泡不断的在往出冒。

    “恩,路上心,让林陪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家里会派车来场接。”

    听她这么一,秦翰墨也不好再坚持,便让她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楚偲偲暗自松了口气,看了眼票的信息,那种激动已经要呼之欲出了。

    刚上飞,楚偲偲就后悔没带点能帮助睡眠的东西,她用自己钱自然不舍得买头等舱,想起这十多个时就得这么熬过去,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为了一个男人不辞劳苦不惧危险,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飞上的时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只觉得当初接连考三场考试加上等待的时间都没有像现在这么难熬。

    下了飞才发现,巴黎比国内还要冷。

    她裹了裹身上跟棉被似的羽绒服,深呼吸了一口,还好她早有准备。

    眼前的街景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可是却跟以前来的时候有了不同的意义。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为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喜欢上这里。

    秦翰墨上次来的时候带她住的酒店是特别为她选的,所以这次应该不会再住那里。

    场附近

    她看了一圈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拿出开了,屏幕才刚亮起,秦翰墨的电话就蹦了出来,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按下了接听。

    里面传来的声音带着压抑后的怒火,可是这边有些吵,楚偲偲听不太清楚,“楚偲偲?”

    “恩,是我。”她还特意看了眼,既然都是给她打的,为什么还要用问句?

    “为什么关?你知不知道”他没下去,可是压抑的怒火却像是要透过喷发出来,“你现在在哪?”

    楚偲偲看了眼四周,“巴黎场。”

    “巴黎”他话到一半,忽然没了声音,有经过的车子溅起地上的积雪来,楚偲偲向后退了几步。

    “你撒谎骗我回郓城就是为了来这里?”

    “恩。”她忽然有点心虚了,从滨海到郓城坐飞两个时,可是到巴黎都一天了,他着急生气也是应该的。

    当时她走的急,根本没想那么多。

    她以为秦翰墨会骂她,可是没有,他的声音依旧压抑,但是没了那么大的怒火,“我发给你地址,你先过去,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好。”她乖乖应下,刚挂电话他的信息就进来了,离这里不远,一家有名的五星级酒店。

    招收拦了车,把地址给司看了眼,车子便发动了。

    想象着秦翰墨因为找不到她而焦头烂额的样子,她心里没有委屈,反而有那么一丝恶作剧后的欣喜。

    至少,这个男人是紧张她的。

    不是因为她拿走了他什么东西,只是单纯的紧张,这种感觉偶尔试一试还不错。

    她的目光落在车窗上,隐隐看到自己头上长出两只恶魔的角

    秦翰墨把收回口袋里,唇角和眼底全是笑意。

    从她她在巴黎场那一刻,他心里的怒火悉数被一连串的粉红泡泡攻陷了,软软的,胀胀的,那些粉红色的泡泡从他的心口溢出来,飘的满天都是。

    她没到这里来做什么,可是那个答案他知道,有些话根本不用,因为心意早就相通了。

    他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就算圣诞节的时候在国外度假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身体轻飘飘的飞起来了,整个世界都阳光灿烂。

    那个一身是刺话刻薄,除了报仇和那个死去的男人什么都不在意的女人,现在却为了找他,孤身一人坐了十几个时的飞跑过来找他!

    眼前的这些单子算什么?他有她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顾君皓看他打了通电话就变了表情,心里的委屈更甚。

    这几个时里,二哥发了疯似的四处打电话吩咐找人,他错一句话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不话对上眼神也会被骂。

    可现在楚偲偲一个电话过来,他直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翻脸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二哥,你要重色轻友也别表现这么明显,我容易吃醋。”

    秦翰墨心情好,连他这种玩笑也接了,“这边交给你了,看着随便谈,我老婆在巴黎等我,先走了。”

    “”

    看着秦翰墨的身影以光速消失在门外,顾君皓的脸色瞬间臭下来,看着随便谈是什么意思?

    有了老婆连生意也不管了?

    楚偲偲到了酒店,秦翰墨已经跟前台打过招呼了,她拿了房卡上楼,坐了一天的飞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样,全靠一口仙气吊着。

    明明饿的全身发软却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养了些精神,她才起床去洗澡。

    浴室里有浴缸,可她不习惯在酒店里泡澡,就只简单的冲了冲。

    包好头发出去的时候,她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房间里好像有陌生人的气息!

    脑袋里的预警信息刚发出,一道黑影就从她身后靠近,楚偲偲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差点停了!

    “为什么忽然跑来巴黎?”秦翰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偲偲全身紧绷着的神经也在瞬间松弛了下来。

    之前她的神经太紧张了,除了他别人也没办法轻易进来。

    他嗓音不由自主的柔了几分,“想你。”

    秦翰墨微微一愣,他回来的路上想过她会怎么回答,按照她的性子,会出很多看起来无所谓的话,比如在家里闲的无聊,比如就是想出来逛逛,或者干脆什么都不。

    可他没想到,她会出这么女人的话!

    心里的那些气泡被人用针尖轻轻的戳破了,溢出了里面的甜蜜。

    楚偲偲完了自己也觉得害羞,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我头发还没干呢。”

    “我帮你吹。”

    他柔声着,拿了吹风出来,心翼翼帮她吹着头发。

    房间里只能听到吹风的嗡嗡声,仿佛心尖也被他撩拨着,痒痒的,麻麻的。

    嗡嗡的声音停了,楚偲偲刚要起身,肩膀处传来的湿热温度让她身子一僵,“二哥”

    “恩”他回答的心不在焉。

    她还想什么,已经被他吻了上去。

    唇齿间仿佛有丝丝甜蜜传递着,他吻的深情,她猝不及防,却如遇甘霖。

    那些疯长的思念自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间都软化下来,变成了一地的泡沫,松软的想要让人躺上去。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

    她轻易被他平放在床上,身上本就只裹了一条浴巾,在他的指尖下,早已变得凌乱不堪。

    “老婆”他哑着嗓音唤她,幽深的眸光里是让人沉沦的迷离。

    楚偲偲的心都颤了,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强烈想要跟他融为一体的冲动!

    都别胜新婚,直到现在她才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去浴室?”他低声问道。

    这里没有东西,他怕她会难受。

    楚偲偲刚要点头,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不行!你刚做了术!唔唔”

    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停得下来么?

    连话的会都不给,楚偲偲微微皱了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想推开他。

    “二哥,伤口”

    “不会有事。”

    “可是”

    “老婆”

    他的低喃让她瞬间失了神智,明明痛到冷汗直冒,她却格外享受这种近乎自虐的体验。

    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楚偲偲翻了个身,酸痛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秦翰墨闭着眼睛收了臂,将她圈的更紧了些。

    感觉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楚偲偲忽然一把推开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直勾勾盯着他。

    他感觉到那道炙热的目光,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你这么看着我会害羞的。”

    “出事了。”楚偲偲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秦翰墨知道她指的什么。

    “跟你打个招呼。”

    “流氓!”楚偲偲娇嗔了一句,转身找了药过来,扔在他身上逃了。

    秦翰墨苦笑着自己动把药抹了,又坐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楚偲偲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她还担心午饭会有些油腻,没想到秦翰墨竟然贴心的叫了热牛奶水果沙拉。

    可能真是饿了,她把自己那份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还偷吃了秦翰墨一口牛排。

    “你下午还去公司?”她随口问了一句。

    “不去了,那边没什么事,我陪你。”

    楚偲偲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是在笑,忽然有些尴尬,其实她原本是想来这边把自己的基金处理了的。

    因为之前打过电话,对方答应的很好,可好一直没有收到那笔钱,就想趁着这个会亲自过去看一看。

    如果秦翰墨一起的话,她自然不能过去了,毕竟那是当初杨涵为她买的。

    “不方便?”秦翰墨看她脸色不好,眉头拧了拧。

    楚偲偲摇头,“我没什么计划。”

    “那就在房间待着!”他有些不乐意了,她刚才的表情分明就是在想其他的事!

    尤其想到当初她跟杨涵就是在这里相识相恋的,他心头熄灭了许久的那股无名怒火又冒了出来。

    楚偲偲没吭声,反正她身上都是疼的,也没什么精力出去逛,外面都是冰天雪地,没什么可玩的。

    而且她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了。

    吃过午饭,秦翰墨拉着她在楼下散了会儿步,下午又在酒店的健身房做了些简单的锻炼,晚上吃过晚餐,楚偲偲的头有些发晕,脸色也差了很多。

    秦翰墨原本还计划在这边再待两天的,可看她的模样,把归期提前了。

    反正在酒店也睡不好,秦翰墨便决定当天晚上就走。

    楚偲偲想着他最多动用点段买两张头等舱的票,没想到他直接派了私人飞。

    座椅很舒服,可是她睡不着。

    秦翰墨给她按摩了头跟肩膀,又让她靠在他怀里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飞的那么平稳的飞,她还是晕了。

    从飞上下来的时候,脸色白的难看。

    她蹲在路边干呕了半天才算缓过劲来。

    秦翰墨心翼翼的帮她拍着背,就算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能感觉到她的消瘦。

    到巴黎这一趟对她来就等于在地狱的边缘走了一遭,这个女人却还是去了,只为了见他。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感动是什么,可是现在忽然就体会到了。

    原来得到惊喜的人心里会有这么多动容。

    而浪漫也需要代价,这样的话,她这条命还真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