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儿啊
丝毫不出意外,钟二第二天早上没能起来,且不止第二天早上,她一连着一个礼拜都没能起来。
对于晚上的种种,她自己是有记忆的,就因为有记忆,钟二完全不敢相信,她会是那等不知羞耻的人。
她白天躺在床上怀疑人生,晚上为白天创造怀疑人生的资本。
直到她发现她吃的巧克力豆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你太”钟二哆嗦着指头,指着余己,根本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他。
也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最后千言万语,全都化成了一句,“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而不同于钟二的惨兮兮,起来尿个尿都要扶马桶,余己这些天可谓是春风满面,连皮肤都亮了两个度。
这个人如果不是天使们从第一个世界跟过来的,绝对会怀疑他是个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知非)落月人归:己己这些天,浑身的气质都发生了质的飞跃。
熙可熙:看起来直播员非常的滋补呀。
汝鼎:巧克力糖豆可以的可以的。
新名字:钟二就没发现巧克力球里面有苦药味吗?
越人歌:纯巧克力,本身它就苦的很,直播员估计是没吃过太好的巧克力,以为就是那个味儿。
钟二看了看直播屏幕上一群只会放马后炮的天屎,又看了看,坐在床边上,穿着那天她从空间里带出来的白袍子的余己,想要发飙,却舍不得。
主要是太招人稀罕了。
最开始认识余己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身长袍,带着一个帷帽,整天神神秘秘。
钟二当时整天都在好奇,好奇他帷帽底下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反复琢磨太久,到最后就粘连在上面,撕也撕不下去了。
钟二到现在都记得,她看到余己真正相貌的时候,有多么惊艳。
以至于现在,这人坐在她的床边,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她根本一丁点抵抗力都稀薄的可怜,有什么火也哑了。
钟二舍不得发火,但这件事属实是有点太没节操了。
这些天,简直要被玩坏了。
能的话,不能的话,清醒的时候敲开她脑壳,她也不会的话,都了个遍。
钟二脑中闪过那些画面,狠狠搓了搓脸,在心里面唾弃自己,却还是管不住双,从身后环住了余己的腰身。
余己的身上有淡淡的药味,和第一世的那种味道有一点点像,这味道实在是让钟二痴迷。
钟二将头埋在余己的头发里,她本来有轻微的发控,不过这些年下来,她这轻微的症状,有越发加重的趋势。
钟二吸了两口,余己的头上也是那种淡淡的药味,不出是什么香,不是她闻过的任何一种味道,就是好闻的不得了。
余己坐在床边上,指轻轻地摩挲着钟二圈在她腰间的背,微垂着眼睫,如果不是这现代欧式装修背景十分不搭调,余己这个模样,简直能直接入画。
钟二搂着余己吸了一会,想起了自己这些天被欺负的那么惨,撅了撅嘴,企图为自己争夺一点人权。
“要么旱死,要么涝死,”钟二哼哼着松开余己,“你再敢给我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就不跟你好了。”
余己微微侧耳听着钟二的话,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他就知道钟二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他闹别扭的。
天使们也服气,至少带入自身想一想,如果被人欺负成这样,绝对会受不了。
余己的模样,是很戳人的点的,但是能消受他性格的人,这世上除了钟二,估计再没有第二个。
钟二哼哼唧唧蹭到余己的腿上躺着,脸绷着,自下而上看着余己问道。“我就纳闷了,你是怎么想到把药融在巧克力里的?”
余己闻言,轻笑出声,坏的要命,他慢慢舔了舔嘴唇,指没入着钟二的头发,道:“颜色挺像的,我尝了一块,味道也和药差不多,用一个碗微波炉里转一下就化了,还能随便调整形状。”
钟二简直对他五体投地,想想初遇的时候,她现在实在是怀念那个当初单纯而不黯世事的人,亲一口一蹦哒的那个人。
当初的余己,从里到外,都是一片纯白,经过这几个世界的发酵,他现在外面仍旧纯白,可切开之后,里面已经黑的流油。
但是钟二已经栽到他身上,栽了也就栽了,只能认呗,对付过还能离咋的
“我觉得这种办法非常好,”余己对于加料的巧克力豆还挺满意。
“药汁很苦,且有一些药不需要熬制,如果都能制成这样的药丸,又美味又方便储存。”
“巧克力有保质期的大哥,”钟二指卷着余己的头发,“现代的西药和中药品种那么齐全,费劲做什么巧克力豆啊。”
钟二质疑了余神医的医术,神医抿了抿唇,慢悠悠道:“哦?什么药效的都有像我做的那种也有吗?”
被加料巧克力坑的到现在爬不起来的钟二:“滚犊子!”
“你再敢给我吃那种药,我真的生气了,”钟二绷起了脸,一把揪住余己的头发,满含威胁的扯了扯。
余己让他扯的垂头,眉眼温柔的注视着钟二,眼神无辜的很,好像往死里折腾人的不是他一样。
“不会了放心,”余己嘴唇在钟二的额头上贴了贴,“我做好的一个月分量,已经让你吃没了。”
钟二:“!!!”
“什么一个月分量?!”钟二腾得惊坐起。
问余己:“你做了一个月份,你是想直接给我送葬是?再什么叫一个月吃没了,这不才半个月吗,我药物过量你都不管管?”
余己的头发还在钟二的里面扯着,微偏着头,抿着唇,强压住笑意。
解释道:“多吃也没关系的,很温补的药。”
“温补?”钟二扯着余己的头发,迫使他渐渐向自己凑过来。
鼻尖抵着鼻尖,咬牙切齿的质问余己,“温补的药,把我给补的都爬不进来了,你可真是神医呀——”
“哈”
余己没忍住,笑出了一声,又赶紧憋回去,眼见着钟二要发飙,捧住了钟二的脸,偏头吻上了她的唇。
钟二又被亲的五迷三道,上气不接下气,也接不上刚才的思路和话了。
唇分之后,气喘吁吁的将头抵在余己的肩膀上,又有一些情动。
两人这些天,比当初第一世的时候也不差什么了,对于余己的亲近,钟二的理智已经管不住身体。
她微微喘息了一会儿,余己偏头靠在她的头上,臂圈着钟二,孩子一样幅度的晃动,哄着她。
钟二缓了一会儿,一边唾弃自己没有出息,一边又爱死了余己这个调调。
两相矛盾之下康吃一口咬在余己的肩膀上。
力道用得不,余己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将钟二搂得更紧一些,低低慢慢道:“这些天我特别满足”
钟二哼哼着,心你当然满足,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些花样都能出教程了
晚饭的时候,钟二喝了一大瓶子营养液,元气满满的下楼去吃饭了。
这些天她都没有喝营养液,自己被自己给吓到,寻思着没什么力气或许自己就能克制一点,没成想她是中了奸人的招数,且这个混蛋一点儿也没因为她表现得孱弱就放过她。
那就没有必要再挺着了,营养液快速恢复体力神清气爽,这几天基本都躺着,身上发紧,钟二吃过了晚饭,准备去外面溜达一圈。
余己又在那边做药丸子,再三跟钟二发誓,绝对不是欺负她的药丸子,钟二才放任他去做,要不然都已经打算掀桌子了。
余己见钟二要出外面去溜达,他也放下了上的东西,和钟二一块出去。
安乐园里面其实没什么好溜达的,没花没草没风景,去外面顶多也就是看看人。
两人沿着别墅区的大路上慢慢的走着,余己拉住钟二的,肉麻兮兮的和她十指交握。
由于余己在安乐园里面现如今相当于老大的地位,钟二有幸作为大嫂,接受了一波民众的围观。
沿街溜达了两圈,俩人走哪哪一堆人打招呼,丝毫没有什么浪漫的氛围,第二遍没等走到头,钟二就拽着余己掉头往回走。
“大郎啊,该回家吃药了。”钟二加快脚步,率先走在前面。
余己这些天的嘴唇就一直在翘着,只要和钟二在一起,他就总是开心的。
“金莲儿啊,你走慢一点,”余己落在后面,拖着钟二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迈腿。
这个潘金莲的故事还是钟二和余己的,只过一次,他接起梗来却一点不慢。
余己又:“今天的药不喝不行吗,二郎就要回来了。”
“二郎要回来了?”钟二做出一副惊吓又惊喜的样子,连忙拽余己往别墅的方向跑,“二郎要回来了,你更得喝,今晚加双份。”
两人笑闹着,回到了别墅,晚上依旧是余己做药,钟二将沙发拽到他的身边,从空间里面拿出零食来,边吃边等着他。
乔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很晚才回来,见钟二脚边一大堆零食袋,默默凑了过来。
“有葡萄干儿吗?”乔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好久都没有吃过零食,以前上学的时候,他是最喜欢吃的,有时候上课也吃,身边的零食就没断过。
空间里面的零食钟二已经整理过了,她确认没有葡萄干,只好遗憾的耸了耸肩。
“那有辣条吗?”乔坐在钟二的身边,伸到她的袋子里抓了一把薯条。
在这末世,辣条已经不能归为零食,属于菜类,可以就饭吃,所以钟二从政府军那里搜来的,还真没有辣条。
乔的年纪和钟二差不多少,别墅里面五个人,只有他们两个吃零食。
钟二将薯条的袋子递给乔,遗憾的摇了摇头,“也没有辣条,鹌鹑蛋和地瓜干吃吗?”
乔拿了两袋鹌鹑蛋上楼,钟二也拿了一袋出来,一个一个的扒开,递给余己。
余己垂头看了一眼,微微蹙眉,“我不吃”
钟二:“挺好吃的,我都扒的这么半天了,给个面子?”
余己微微张嘴,将鹌鹑蛋含进嘴里。
含糊道:“有点像蛇蛋”
钟二正要吃,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无语道:“百蟒谷里面都是蟒蛇,一个蛋有我巴掌大,这个是鹌鹑蛋好吗——”
余己摇了摇头,将鹌鹑蛋用舌尖顶在一边,没有咬,脸上鼓起一个包。
他:“青鸾生的就这么大。”
“青鸾”余己这么一,钟二顿了顿,将鹌鹑放下,有一点惆怅。
“我空间里有有青鸾和红鸾”只是他们跟真的青鸾和红鸾不一样,青鸾不会缠着她,红鸾也不会找会吓唬她。
钟二惆怅了片刻。将鹌鹑蛋塞进嘴里,边吃边咂嘴。
“啧啧,青鸾生的蛋这么大,那肯定不是红鸾的种——”
余己闻言,顿时破功,也笑着将蛋咬碎,“青鸾和红鸾是一起长大的,算青梅竹马。”
余己:“不过红鸾越长越大,越长越大到后来青鸾吃了苦头,就总是躲着红鸾了。”
钟二也笑着:“青鸾和红鸾,是我看到所有夫妻里面最不搭调的一对”
余己也不知道是有瘾还是怎么的,做了很多的药丸子,还写好了都管什么的,用盒子装上,让钟二放在空间里。
做到半夜,两人上楼,洗了一个鸳鸯澡,亲亲密密的聊了一会儿,相拥着很快入睡。
这一晚上本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两人睡到半夜的时候,却被一声宛如爆炸一样的惊雷给惊醒。
钟二吓得缩进余己的怀里,余己打开床头的灯,搂住钟二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慰。
惊雷一声接着一声,根本不像是寻常要下雨的那种,简直像是有大能在渡劫。
被惊醒的不止他们两个,半夜三更,五人揉眼睛的揉眼睛打哈欠的打哈欠,从楼上下来,齐聚在客厅的时候,雷声不仅没有消减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这是降天罚吗?”乔歪在沙发上,困得神志不清,“我被吓得直接从床上蹦到地上”
王七眼睛本来就长死了一样,半夜没睡醒再一眯缝,离奇消失在脸上,听乔这么,接话道:“你招供,都干过什么亏心事儿?”
乔还真的想了片刻,笑起来道:“有次我坐公交车,正要站起来让座,结果刚上来的一个老太太挤过来,把我要让座的大爷挤走了,还朝着我吐口水,让我让座。”
乔:“当时我一来脾气,就没让,老太太卡了下嗓子,估计是要朝我吐痰,我当时急中生智,大喊道,奶奶你别惦记楼上王叔叔了,人家娶了个媳妇二十八,你就死了那份心,好好和爷爷过。”
几人闻言都露出笑意。
乔又:“当时我身边被挤走的大爷也智的接话,那大爷嫌弃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啐了一口,他早和广场舞大妈好上了,要和老太太离婚。”
“正这时候报站是民政局,那老爷爷硬把才上一站的老太太拽下车了,离婚去”
“哈哈哈哈哈”钟二笑瘫在余己的身上,直拍余己的大腿,几人瞌睡都笑没了。
外头雷鸣不止,钟二则是从空间掏出了一些零食,甚至应王七的要求,从空间掏出了两瓶酒,五十多度的老白干。
几人围着茶几,将外面的雷鸣当成鼓乐,在屋子里面开起了茶话会。
围绕的主题,当然是上次光荣干翻政府军的始末。
辛辣的白酒下肚,钟二知道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开战之前,白晓找了余己,两人不知了什么,走的时候白晓变成了黑晓,门摔的震天响,然后在他们与政府军周旋的时候,白晓带着人过来,率先开枪,激发了冲突。
还有他们在躲避的时候,白晓受了伤,故意的黏着余己,余己实在躲不开,不胜其烦,就故意用扶着白晓的姿势,伸去掐白晓的伤口。
乔摇头道:“方哥平时看不出来,损起来是真损啊”
钟二听到这里,直接笑出了鸡叫声。
几人相谈甚欢,连不爱话的顺子,也破天荒地谈论起了世界没有改变之前的事。
顺子的酒量大概是不怎么好,喝了两盅白酒,就指着钟二和余己,砸着嘴隔空一下下点。
“你们两个天天粘粘糊糊,糊的令人窒息!成天秀几把什么恩爱——老子老子以前也有脱单的会,是老子自己没反过劲儿”
然后钟二就听了一个十分令人哭笑不得的故事。
顺子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学姐喜欢他的,还是喜欢得特别厉害的那种,没事就往他跟前贴。
顺子当时正青春,身高腿长,家里面的条件也不错,又帅又酷,只不过心思不在女人身上,整天打游戏就是不开窍。
学姐成天往他跟前凑,给他打饭,图书馆占座,往他寝室里面送冰镇啤酒,甚至还钻过他被窝。
顺子当时也不是对学姐一点意思都没有,只是女孩子倒贴么,没有亲追来的那么来劲儿。
但是对学姐也很纵容,后来搬出学校之后,连房间钥匙都给人家了。
两人只差正式确立关系。
但有一次,就学姐钻顺子被窝的那次。
当时是冬天,顺子正睡得香,学姐早上从外面买了早餐给他送来,叫他,他没醒,就钻了他被窝。
顺子当时被冰到了,怒吼一声,把学姐给吼哭了。
从那以后学姐就不倒贴他了,他被贴惯了,没人贴了就内心空虚,吃不好,睡不香,这才发现自己喜欢学姐喜欢的也挺严重了。
但是再倒追就不赶趟了,师姐跟她寝室的一个眼镜好了。
钟二听了之后,冲顺子竖起了大拇指。
“凭本事单身的,牛逼,钢铁直男——”
顺子摆了摆,伸撩起自己的刘海,用发卡别在脑后。
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盅酒,一仰头又喝了。
“学姐没死”顺子语气突然沉重了起来。
“就在安乐园里,”他轻声:“眼镜把她卖给了赖皮蛇。”
正笑的几人笑容都僵在脸上,钟二让一个蚕豆把嗓子给卡住了,咳了半天,抹了抹嘴拍了拍顺子的肩膀。
当年的学姐,现在的花房女人。
钟二动了动唇,想要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自己能够接受和不能接受的事情,也有自己辜负过和来不及去爱的人。
她不是顺子,没资格去评论顺子的做法是不是渣男,他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已经喜欢学姐那么深刻,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学姐也等不及了跟别人在一起。
顺子或许是有错的,他错在不懂珍惜,但无论是任何人,没资格去他。
这世界上最残忍的词语,一个是时过境迁,一个是物是人非。
不过钟二没,是因为她考虑的比较多,像乔这种一根筋,就不会想这么多。
他直接问顺子道,“你现在还喜欢她吗,怎么不把她从花房里救出来,我们有这么多物资”
“哐当”顺子将酒杯砸在桌子上,眼眶通红的瞪着乔。
乔吓得一缩,钟二一见这傻子去戳人家逆鳞,赶快打圆场。
见桌上的酒瓶子空了,又从空间里面掏出了一瓶酒,打开之后给顺子倒上,又给所有人都满了一杯,最后给自己倒了点饮料,举起杯子道,“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咱们喝酒。”
几人拿起酒杯撞了一下,都在有意无意瞥着顺子的表情,顺子一扬脖,就将杯子里的酒都灌了进去。
然后将酒杯捏在里,瘫在沙发上后仰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道:“我去救她了,拿了东西跟赖皮蛇换她,我想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
顺子的声音带上了鼻音,“但她因为我不肯跟她睡觉,不跟我走”
几人都沉默,余己拿过顺子里面的酒杯,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就干了,紧接着捧着钟二的脸,将她搂进怀里,就是一个绵长的深吻。
王七操了一声,乔啪的捂住了眼睛,控诉这两人不分场合。
只有顺子红着眼睛看着他们,而后将酒杯抓起来一仰脖喝了,之后站起身,直接顺着沙发跨出去,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了。
余己松开了钟二,半倚在沙发上,将她拽起来,按在自己的胸口,因为喝酒变得滚烫的掌,不断摩挲轻掐着钟二的后颈,眼尾有些发红,好似上了妆一般,妖异惑人。
钟二看着他,有些发痴,王七愤怒的踢茶几,抓了半包地瓜干,还有一把瓜子上楼去了。
乔跟在王七后面喊,“王哥你等我一会,这大厅没法呆了”
钟二记得余己的酒量非常不好,不过这具身体是什么样还真不知道。
估计也不咋地,要不然怎么不分场合的就按着她亲那么久。
外面的雷声依旧,天使们看着两人之间渐渐发酵的甜蜜气氛,酸唧唧的留言。
原地复活打鸡血:我也想要这样一个男朋友。
不可:又好看又有能耐,还器大活好。
梦鲤:我特别喜欢他摸钟二后颈的这个动作。
鸡仔:脖子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他把直播员的脖子抓在里,这占有欲简直爆棚。
余己的指动作非常的缓慢,他的心滚烫,钟二让他搓了一会儿脖子,耳朵渐渐红了。
“宝贝儿”余己轻轻地叫她。
“嗯。”钟二咽了口口水,也轻声回应。
余己的眼睛眯着,大概是因为醉酒,呼吸有一些凌乱,他的视线顺着钟二的眼睛,一点点的朝下刮过,犹如实质掠过眉眼,停留在她水泽还未干透的嘴唇上。
钟二嗓子发紧,耳根上的红晕渐渐弥漫到脸上。
余己掐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身上,兜着她的头狠狠吻下来。
余己什么东西都没吃,只喝了一点酒,就连酒味也十分的淡,不过没一会儿,钟二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她搂住余己的脖子,任由自己“烂醉如泥”依偎在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一吻结束,余己就着这个姿势,正面抱孩子一样,兜抱着她上了楼。
房间里只余一盏地灯,轰隆的雷鸣,伴着爱人靡靡低语,甜蜜如同焦糖,顺着钟二潋滟闪烁的眼中满溢出来,没入鬓发。
雷声整夜都很大,但一开始吓人,听的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
到最后天快亮了,雷声有渐的趋势,两人也折腾的累,很快就相拥着沉沉睡去。
等到他们再度醒过来的时候,雷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哗啦啦的雨声。
雨势很大,打在安乐园棚顶,非常的吵闹。
钟二和余己洗漱好下楼,王七和乔已经在吃饭了。
钟二抻了个懒腰,余己去盛饭了,她就坐在桌边,朝楼上看了一眼,疑惑问道,“怎么不见顺子呢?”
王七斜了钟二一眼,“昨天不是被你们俩给刺激跑了吗?老处男开荤哪有那么容易就回来”
钟二诧异的瞪大眼,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所以余己昨天晚上并不是不分场合亲她,是故意刺激顺子,让他遵从自己的内心吗?
什么时候还变成知心大哥哥了怪招人稀罕的。
余己拿着盛好的饭,坐到钟二的边上,他们这个饭锅不太好,做饭是中间软,四圈的正好。
钟二比较喜欢吃硬一点的,她已经观察了很多次,但凡是余己给她盛饭,她的碗里绝对是饭锅边上的偏硬的米粒,正好对她的胃口。
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跟余己在一起待的时间越久,钟二越是的感情就越发浓烈,依赖过深,甚至于他就坐在身边就搂在怀里,都会觉得想念。
钟二端起碗来扒了一口,十分的担忧自己的未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没有了余己,她就会变的像离水的鱼一样活不下去
钟二扒了两口白饭,正在深深的忧虑,突然米饭上多了一块鱼肉。
他们吃的是刀鱼罐头,米饭上的这一块已经剔好了刺,这种罐头的刺也是软的,都能嚼着吃余己真是太过贴心了。
不过钟二焦躁的心,奇异的被着一块鱼肉抚平了。
她担心什么呢?余己的灵魂依附于她的灵魂,余己已经先她一步,将两人所有的退路都堵住。
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他们只能在一起,就会在一起。
钟二将鱼肉夹着,就着一大口米饭塞进嘴里,嘴角微微翘起。
早饭过后很久,临近中午了,顺子才回来。
几个人约好了一样,谁也没有上楼,都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
见顺子进屋,除余己之外,三人六只眼睛,瞬间转向他,眨巴眨巴,定。
顺子:“”
顺子站在门口,面对六只闪着求知光芒的眼睛,有那么瞬间想落荒而逃。
观察了一番顺子的脸色,钟二率先开口,她举起拳头,做握话筒的姿势,朝着顺子的方向伸过去,问道,“我来采访一下,这位队友,为防止你色欲熏心将我队信息泄,我代表我队采访你一下,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乔也攥起拳头,举向顺子,“你要如实的,是不是去给我找嫂子了?”
王七斜眼看了一眼两人的动作,眼里充满了鄙视。
但片刻后,他也举起了拳头,对着顺子问道:“一晚上几回,用了什么姿势?”
钟二和乔再次笑出鸡叫声,顺子几步跨过来,照着王七的脑袋就拍了一巴掌,特别的响。
余己也转过头来,拄在桌子上,看着几人笑。
顺子逮住他们挨着个的打,钟二和乔站起来,绕着沙发跑,挨得最少,只有王七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脑门儿都被打红了。
几人笑闹一会儿,都坐了下来。
钟二还是比较心痒痒,又问道,“呗,怎么样呀?”
她也是看顺子的脸色很好,看起来心情也不错,所以才会这么问。
他今天的头发没有散着也没有随便的用头夹别,而是整整齐齐的朝后梳了一个揪揪,然后用一个黑色的皮筋系着。
讲实话,顺子虽然眉骨突出,但即便是变异影响了容貌,他这样露出额头,反倒比用头发遮着要爷们儿好看多了。
且今天这个发型一看就是出自女孩子的。
顺子的心情也如钟二看到的,很不错。
他略显羞涩的笑了下,想要伸去挠头,但指在马上要碰到脑袋的时候,半空中悬住,没舍得落下将头发抓乱。
又把放下,在自己膝盖上抠了两下,才开口。
“她答应跟我了。”顺子咳了一声,抬眼去看余己。
余己挑了挑眉,道,“看我干什么,领回来又不住我屋。”
顺子的脸腾一下就红了,钟二又笑了起来,但又十分的感动。
那女孩子应该对顺子还是有情的,顺子先前不肯碰她,她不肯跟顺子走,估计就是怕顺子嫌弃她。
“快去把人领回来,”钟二难得的一本正经。
道:“库房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拿,要是有什么缺的,你就,咱们再想办法用物资去换,或者去外面找,都没问题。”
“不缺的,”顺子终是没忍住,挠了一下头。
“她在跟跟姐妹们告别,”顺子着,渐渐声如蚊蝇,“让我晚上去接她”
钟二点了点头,见顺子羞赧,没有再什么,不过王七就没有这么解风情,直接提高音调道:“晚上去接呀!”
“啪!”的一声,王七脑袋上的红印才消下去一点,又被顺子给补了一下。
“滚蛋——”
顺子一天都在忙活,楼上楼下一会一趟,钟二想要帮忙,但是被他给拒绝了。
“你我要不要送他一点药?”余己突然间转头问钟二。
钟二正在沙发上躺着,闻言嗖地坐起来。
表情一言难尽,看着余己,叹气道:“爸爸,你行行好,人家久旱逢甘霖的,用不着好,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有那么执着,非要一次“爱”个够啊。”
“你想什么呢?”余己伸弹了一下钟二的脑门。
“那些我还舍不得给呢,”余己弯腰凑近钟二的耳边,低低的了一句。
钟二顿了一下,表情有一些复杂。
她愣了了一会儿,犹豫道:“要不你先问问他,这事儿,得他们两人商量,万一人家想要呢?”
钟二心中纠结,但忍不住又,“虽然这是末世但剧情也不是不可逆的,那不定有一天,环境突然就恢复正常了。”
余己点了点头,“等会儿他回来,我去他房间问他,再东西给他,用不用是他们的事儿。”
钟二点了点头,盯着茶几出神。
余己看到她这样子,转身在钟二的身边蹲下,道,“傻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需要想那些,”
余己伸摸了摸钟二的脸蛋,眼中含着浓厚的温柔和宠溺,轻声道:“我有你就够了。”
钟二看着余己,想到系统规则,想到余己童年遭受的苦难,想到这个人和自己认识到今天的点点滴滴,想到他即便被世俗不容,也依旧在竭力的为善,心中忍不住骂一句天道不公。
情绪一时失控,眼泪就不争气的涌了下来。
她点了点头,捧着余己的脸,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响的。
“我也一样,”钟二泪汪汪:“有你就够了。”
钟二抽了抽鼻子,心里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对余己更好。
也将他刚刚的话,仔细的掰开揉碎了品味,钟二发誓,余己的一句“我有你就够了”这是她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作者有话要: 钟二:我以后一定要再对亲爱的好一点,熏疼qaq
余己:真的啊,那我新研究的巧克力豆你尝尝?(*/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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