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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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二心中抓狂,剧情里面,真的没有锁半夜三钻凤申屋子的情节

    难不成是想半夜扎针?

    这也太惨无人道了半夜三更都不让人睡个好觉吗。

    钟二举着蜡烛,本来还对床上衣衫散乱,眼睛直勾勾的人感觉到害怕,但想想他是自己的心肝儿,带上爱情的滤镜,她再看人,就怎么看怎么是个可怜了。

    一个大男人,看长度怎么也有呸呸呸,一米八。

    被个婢女半夜三更的欺负成这样,关键是还要装瘫不能发作,真是想想就害怕啊!

    钟二悚然想到凤申是装瘫,那锁先前干了什么不提,她刚才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钻了人家的被窝不,还拿未来的暴虐帝王暖脚,这是妥妥的被砍双足的罪孽啊!

    钟二想到书中描写凤申酷爱看各种行刑,再借着幽幽的灯光,和他恨毒的眼神一撞上,钟二的鸡皮疙瘩,一路从臂窜到天灵盖。

    心下一紧张,噗的把蜡烛吹灭了。

    屋子里再次陷入黑暗,钟二眼前又变得伸不见五指。

    黑黑暗中寂静无声,除了她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床上的凤申只有刚才被她不知道踩到了哪里哼了一声后,不仅没有再出声,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钟二没敢动,就坐在地上,屁股底下冰凉的地面提醒着她,这真的不是闹着玩。

    凤申杀人不眨眼,而且他并没有瘫痪,若不是碍于她是萧皇后的人,自己怕是早就让他掐死了。

    蜡烛吹灭之后,缓了好一会,钟二的视线才重新恢复一点点。

    她悄摸摸的从地上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爬,寻思着无论如何,先跑了再。

    找个地方把剧情缕明白,要知道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才好应对。

    然而等她吭哧吭哧的爬了门口,又想起刚才亮灯的时候,似乎将被子给带到地下了。

    凤申的衣襟大敞着,裤子也摇摇欲坠,要是晾上一晚上,明天铁定要病的。

    钟二知道凤申身上的黑斑是他自己吃药搞出来的,而他瘫痪是自己装的。

    那她现在如果跑了,凤申自己会不会把被子拽起来盖上?

    应当是不会的,锁是萧皇后的人,被派到凤申这里,就是折磨他,监视他的。

    凤申如果自己盖被子,那就暴露了他是假装瘫痪的事实。

    那凤申不自己盖被子。冻一晚上,明天冻病了,这笔账肯定要算在她的头上。

    等到被狗咬的时候,可能就不是两条大狼狗那么简单了,搞不好要弄一群。

    钟二定在门口,纠结了半晌,抬着重逾千斤的脚步,一点一点朝床边磨蹭。

    屋子里面再度陷入黑暗,凤申将头转回来,闭上了眼睛,他憋着一口气,紧紧咬着后槽牙。

    睡到半夜,婢女摸进他的房间,凤申本以为她只是来折磨自己,被解衣衫的时候,饶是凤申,也有些发慌。

    并不因为害怕,只因为恶心。

    好在不知为何原因,婢女将他的衣服解开了一半,只是摸了两把,并没有继续下去。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出将她给掐死。

    婢女停下了,过了一会儿,又悉悉索索的爬进他的被窝。

    还一直用脚在他的身上贴来贴去,凤生恨不得生生的咬死她,可这个婢女是萧皇后那边的人,是萧皇后安在他这里的钉子,至少现在还不能拔除。

    凤申将自己的两腮绷得发酸,以为今晚,他竟然要被一个婢女猥亵,就在碰到紧要处的时候,婢女又不知道怎么,尖叫着,连滚带爬下了床。

    要刚才凤申是恶心,那此刻他的心中就是愤怒。

    明明是她半夜爬上自己的床,对自己动动脚,却好像搞的是他轻薄了她一样。

    蜡烛点着,婢女看向他的视线,更是让凤申怒火中烧。

    畏惧和害怕理所当然,但她眼中的怜悯和嫌恶,却深深的刺激了凤申。

    杀了她。

    早晚有一天要杀了她。

    让她怎么死好呢?

    凤申闭上眼睛,放缓自己的呼吸,在脑中勾画着一幕幕血腥,最后定格在被狼狗撕咬。

    这个死法确实与这个婢女般配。

    她的皮肤白皙,被撕咬开的时候,血迹染上皮肤,一定会特别的美。

    钟二还不知道她已经在凤申的脑中死了好几个来回,她蹭到床边,弯腰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想要朝着凤申盖上去,想起被子沾了地,可能沾上了灰尘,摸着黑在地上抖了半天,这才放到了床上。

    钟二以前,虽然穿成过太尉之女,但她对宫廷的礼仪还是一窍不通。

    她是萧皇后那边派来残害凤申的人,平日里对凤申肯定不可能像对正经的皇子一样敬畏。

    钟二犹豫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低低的开口。

    “大大大大”钟二咽了口口水,竭力将自己的舌头缕直。

    “大皇子,我,我夜里起夜,走,走错了屋子,对不起啊”

    钟二长出一口气,开了个头就好多了。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踢着汤婆子了,我不是故意拿你暖脚的呀”

    啪的一声,钟二一时嘴快,自己抽了自己脑袋一下。

    td,哪壶不开提哪,简直要被自己蠢哭。

    床上凤申一直没有出声,钟二赶紧避开这个话题。

    “奴婢给您将衣服系上被子盖上。”

    钟二完,仗着一点微暗的光线,摸索着将凤申的衣襟拢上,麻利的系好,想了想,又伸,提了提他的裤腰。

    不知道是哪儿不舒服了,凤申又哼了一声,钟二触电般松,扯着被子,劈头盖脸地朝凤申身上一甩,了一声:“奴婢告退——”

    就跌跌撞撞的跑了。

    可怜凤申,整个人被蒙被子里不,主要是刚才钟二提溜的那一下裤腰,把他的给勒到了。

    听到婢女跑了,凤申在被子里猛蹬了几下腿,哐哐的捶床,气的要疯。

    将裤腰往下扯了扯,把被子也往下扯了扯,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黑夜里瞪着一双锃亮的眼睛,燃烧着熊熊的愤怒光芒。

    被狗咬死,真是太便宜她了,凤申想。

    据民间有师傅,刀法卓绝能将人的脚筋分为百十来刀,一次只割断一点点,反反复复割据,能令七尺大汉哀哭求饶。

    这婢女胆敢如此羞辱他,他以后势必要让她尝尝筋脉一点一点断绝的灭顶之痛。

    钟二从屋子里跑出来,一头扎到黑夜里,然后然后就坐到院子上的石凳上纳凉去了。

    倒不是她半夜三更的不想睡觉。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里。

    虽然此刻是夏季,但夜里石凳上也是又湿又凉。

    钟二不慎坐了一裤子露水,被石凳给冰得屁股发麻。

    院子里面只有两盏灯,昏昏暗暗的,为了防止再跑错房间,钟二心念一转,直接回到系统空间。

    回到空间,她也没敢去睡觉,已经被派到凤申这里,她得好好的看看她现在处于什么节点。

    对凤申都干了一些什么事儿,还有没有可能洗白自己。

    攻略钟二是绝对不敢想的,一是凤申的性格实在过于阴鸷,二是凤申一身的黑斑,对于颜狗钟二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也有些受惊。

    她想着洗白了给凤申干个下什么的,好歹她也能移行幻影,送信运输她都能干,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抓得住她。

    然后熬到了余己出现,她就彻底安心了。

    钟二连夜将关于锁这一部分完全吃透。

    然后她绝望的发现,洗白是不可能洗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洗白了,馊饭也喂了,针也扎了。

    接下去的日子只能胆战心惊的,做一坨萧皇后和凤申这两块饼干之间的酸辣夹心这样子。

    看看能不能努力活到余己出现,要是不能的话,她就钻进系统空间,玩人间消失。

    世界崩溃,她也没有办法了,就算在世界里面死了她也不会真的死,但钟二是真的不敢尝试被狗撕开是什么滋味。

    一夜,在钟二瑟瑟发抖之中很快滑过。

    清早上,蒙蒙亮的时候,钟二在系统空间大屏幕观察,见院子里面的一个太监从侧门出去,赶快闪身出了系统空间。

    她屋子的大致方位知道了,她是萧皇后派过来给凤申贴身婢女,房间就在凤申主院旁边的侧院偏房。

    钟二一晚上把自己挠成了鸡窝头,觉得上一个世界没能秃成的顶,这个世界怕是保不住了。

    天色还没完全亮起来,她一路到了婢女的院子,正企图挨个屋子钻,看看哪个床铺空着,就应该是她的。

    结果进门左转第一个房间,刚要开门,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打着哈欠的丫头,和中和钟二正面险些撞在一起。

    “锁,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呀?”

    丫头跟她非常熟捻的样子,“我见你被子整齐,以为你早起去娘娘那了”

    “我不去。”钟二反应极快。

    锁是萧皇后的人,丫头跟她这么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也是萧皇后那边派来的。

    钟二还没有做好去应对萧皇后的准备,她总不能和皇后嘤嘤哭着自己实在下不去不能害人。

    她该下的都已经下了,突然临阵退缩,按照的套路。干了坏事,还想抽身而去是不可能的,肯定会被打死扔在井里。

    宫里面的井这么多,她刚才一路过来就看见了三个

    “今天该给娘娘回话了,每次不都是你去吗?”丫头听闻钟二不去,顿时皱起了眉。

    “你不去谁去呀,我可是还要给那丑八怪领饭去呢。”

    钟二愣了一下,锁在这剧情里面是残害凤申的恶毒丫鬟。

    本以为应该是萧皇后身边的红人,现在瞧着这情况,还是挨欺负的?

    “我去领饭,你去给娘娘回话。”

    钟二面无表情,她害怕凤申,是因为凤申就是余己,她不可能伤害他,不能伤害,还要防着被伤害,就像打一场注定要挨揍的仗,肯定会害怕。

    但这种丫头也对她颐指气使,钟二不打算当个恶毒女配,还要被欺负。

    这回换成丫头发愣,眨巴着眼睛,看到钟二好一会儿,才抱怨道:“不是你非要跟我换差事的吗,现在我换了你又你不去回话了,娘娘那里不是特别待见你吗!”

    丫头的声音特别大,把钟二都给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又安心,剧情里面凤申的身边只有四个伺候的人,两个婢女,两个太监,都是萧皇后的人,院子里再没其他的人了。

    至于凤申的人,都是在夜半的时候与他联系。

    钟二听这丫头的话,嗅到一股浓烈的酸味。

    按照字面意思一理解,感情这锁,是抢了人家回话的差事。

    “姐姐,我知道错了,”钟二灵活改变套路,堆上笑意,“那天我去回话,娘娘还跟我提起你,在娘娘那里,还是你最得脸。”

    钟二伸给丫头捋了捋头发,“我去领饭,以后回娘娘的话,还是得你出面啊”

    “你少不害臊,比我年岁还大,朝我叫什么姐姐,”丫头将钟二里卷来卷去的头发拽回来。

    整了整自己的鬓边,用眼睛斜钟二:“这可是你自己要跟我换回来的,到时候可别告诉你的王公公,我欺负你啊。”

    钟二挑了挑眉,不知道怎么又冒出王公公来,但是不知道什么的时候,笑是最有用。

    钟二笑得纯良:“不会的,虽然我年岁比你大,但在我心里呀,你的行事可比我稳妥多了,自然当称一声姐姐。”

    丫头笑了一下,很显然,被钟二这一番话哄的心花怒放。

    丫头:“那行,等会儿你跟着三全一起去领饭,”

    “我先去娘娘那边跟姑姑回话,你可别忘了领两份,等我回来咱们一起用。”

    钟二知道这院子里有两个太监,一个叫三全,一个叫四喜,但她不知道三全到底是圆是扁,又不好出口问,只笑着点头。

    她其实连这面前的丫头叫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才腆着脸一口一个姐姐,她这一世的相貌还是她自己本来的样子,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自己现在估计十五六。

    丫头年岁看着也就十三四岁,被哄的开心,脚步雀跃的走了。

    钟二推门进屋,在屋里看了看,在两个都叠的好好的床铺中间纠结了一会儿。

    嘴里边嘟囔着:“不知道哪个是我的”边用轮换点两个床铺。

    最后指停在哪里,她就决定用哪个床铺附近的东西洗漱。

    用也就是用点水,洗漱用具还是上一个世界从政府军那里弄来电动牙刷和电动洁面仪。

    她这边洗漱好之后,便有人来轻叩门扉。

    钟二正对着镜子和她一头长发做斗争,她根本不知丫鬟的头发应该怎么梳,以前做太尉家的姐,都有婢女给她梳头。

    “锁姑娘,锦绣姑娘今日是你当值领饭,”门外的声音低低,介于男孩子和男童之间。

    “姑娘是跟我一块儿去,还是等会儿自己去?”

    钟二自己根本哪也找不到,闻言赶紧打开门,锦绣肯定就是先前的丫头,她让自己跟着三全一起去领饭,那门外这个肯定就是三全了。

    打开门,一个白面团子一样的太监站在门外,钟二不由多看两眼,笑着:“三全啊,一起去一起去,不过我这头发还没梳好”

    钟二着指了指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发。

    三全点了点头,刚要转身,被钟二给揪住了领子。

    “三全呀,”钟二嘿嘿笑,“你会不会梳头,我昨晚睡得落枕,脖子不敢转,你帮帮我呗”

    太监闻言脸色唰的红了,钟二看他也就跟先前那个丫头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样子,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孩子。

    见太监只红着脸不吭声,钟二凑近他一点,又问道:“会吗?”

    太监点了点头,钟二松了一口气,将他直接带进屋子里。

    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将木梳递给太监。

    太监没有伸去接,整个人红得像一个火炭,吭哧了半天,声的挤出一句,“如果给王公公知道了”

    所以王公公到底是什么鬼?

    钟二在心里翻白眼,她直觉这个王公公肯定不是什么好鸟,摆了摆,浑不在意的笑一下。

    把木梳塞进了太监的里。

    “你只是帮帮我,让他知道了又怎么样。”

    太监的又轻又巧,钟二的一头乱发,很快被他捋顺,两个丫鬟髻不松不紧高低齐平。

    钟二惊喜转头看他,笑眯眯道:“三全,你的可真巧,”钟二欠的捏了一下他白嫩嫩的脸蛋。

    把太监捏得一惊,连忙向后一步,左脚绊在右脚上,扶着桌子才站定。

    惊慌失措的就要跑,被钟二又给揪住了后领子。

    “你跑什么呀,以后每天帮我梳头好不好?”钟二:“我可以付钱”

    太监红的已经要冒烟了,钟二凑近他看,问他好不好?

    正这个时候,脑内传来了系统提示音。

    晋江烂尾修改直播系统第五次启动中9%25%%95%启动成功,正在根据场景成像

    立体成像完毕,恭喜3569号修改直播员,本直播,修改后的章节,标题,不得出现色情,反动、涉政、毒品、暴力等,内容,如出现顶风作案,锁定章节后将扣除或清空营养液,珍爱灵魂,和谐改文,祝你一直活下去。

    直播屏幕一开启,就有天使陆续跳出来。

    猫午后:哦吼吼,让我看到了什么?

    凰爻:直播员背着己己在撩骚吗?

    我是你酒哥:这个太监好红啊,跟一个番茄一样。

    东隅:直播员可真是,不要欺负人家孩子嘛,看着也才十二三。

    钟二看直播屏幕,见到天使们的留言,翻了个白眼。

    不理她们,继续揪着太监。

    “我可以付钱的,我的最近脖子落枕,你就帮帮我嘛,”钟二啧了一声,“都是娘娘的人,我们不是要互相帮助嘛”

    太监看着特别的软,但出奇的倔强,似乎不为金钱所动,没有出声答应她。

    而是憋出了一句:“还请姑娘放开我,再不去领饭,早晨怕是要吃不上了”

    钟二这才松开他,提着食盒,跟着他的身后,一路七拐八拐的,朝着膳食房走。

    原本还想记着路,后来实在是记不住,就只记住了膳食房附近,准备以后找个僻静的地方,直接空间转移。

    菜式一共有两份,一份还可以,一份就是清汤寡水,而且米饭发黏,钟二凑近了一闻,心里顿时卧槽了一声。

    还真的是馊的!

    拎着食盒往回走,钟二边走边纠结,那盒好的肯定不是给凤申吃的。

    但馊的饭,钟二也不可能给凤申吃。

    思来想去,她就走着走着,摔了一下。

    正正好好,将馊掉的那一盒饭给摔了。

    三全有些忧心的样子,钟二赶紧将洒在地上的饭菜,往旁边的花池里踹了踹,用脚踢土埋上。

    还安慰三全,“没事儿没事儿,饿一顿死不了的”

    两人回到凤栖宫,去萧皇后那回话的锦绣还没回来。

    了要等她回来一块吃,钟二也不能变化的太明显,要不然没被凤申弄死之前,容易先被萧皇后弄死。

    钟二见到了在院中正拿着扫帚乱划拉的四喜。

    四喜看起来年纪比三全大一点,不过在钟二眼里也是个孩子。

    四个人是一起吃饭的,锦绣没有回来,三全和四喜也没有动。

    钟二索性就拉着三全,让他领着在院子里熟悉屋子还有路线。

    也不直接不知道,开头都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或者我没去过什么地方诓骗太监和她一起去,然后自己故意落后两步,跟在他后面走。

    钟二发现凤申住的主院后面紧贴着枫林,枫林外就是宫墙,萧皇后到底还是给凤申做下脚料的货色,这地方是在太适合偷偷和宫外通信了。

    枫林大的练兵都不耽误。

    不过也可能是凤申扮演瘫痪扮演的太像了,钟二试问自己,要是不知道剧情,估计也会被他这堪比高位截瘫一般的装瘫给骗到。

    三全像个被大灰狼追逐的兔子,在钟二的前面“跳”的飞快,两人没一会就回到前院,钟二也差不多熟悉了地形,至于荒废的其他偏院,根本不需要熟悉。

    此刻天色才彻底放亮,锦绣很快回来,几人用过饭之后,钟二才她将凤申的那一份饭不慎给打翻了。

    锦绣努了努嘴,许是心情特别好,倒没什么,只将几人吃剩的饭菜掺合在一起。

    有一碗的样子,递给钟二。

    “去,领饭的人也要负责喂饭。”

    锦绣摸了摸头顶上的簪子,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住。

    钟二接过了碗,也没有推辞,见锦绣一个劲儿的显摆她那根簪子,都快把脑袋偏到她肩膀上了,脸上写着“你快来问快来问!”

    钟二只好顺杆爬道:“锦绣,你这簪子可真漂亮,是娘娘赏的,娘娘果然最喜欢你呢”

    丫头经不住夸,眼看着嘴都要咧到耳根了。

    “你今天嘴怎么这么甜,快去,一会又要鬼叫了”

    钟二在心里默默翻白眼,端着一碗喂狗狗都不吃的剩饭,进了凤申的屋子。

    凤申已经醒了,见到昨天那个婢女进来,瞬间拧起了眉。

    钟二让他拧的脚步一顿,这是还记着昨天的仇?心眼有没有针鼻大。

    钟二打定主意,让凤申对自己有所改观,回身将门关上,将那碗剩饭放在桌子上,缓步走到床边。

    “大皇子您醒啦,奴婢伺候您洗漱。”钟二自认为语气谦卑积极,态度恭敬温顺,和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模一样。

    但凤申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她伸出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天使们这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男主,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阿圭罗候:我操,这是我己己?

    白:发生了什么了啦?有胎记这么密集的人咩?

    阿浣:2333。不是胎记,我刚才看了眼剧情,这是因药导致的黑斑。

    茶也喝了:这世界人设非常带感,我也看了剧情,直播员,祝你好运哦。

    钟二冲着直播屏幕竖了一个中指,见凤申还闭着眼睛,无声的嘟囔。

    你以为闭眼我就会吻你吗?你想得美!

    钟二伸托住凤申的脖子,一使劲将他给托了起来,拽过软枕,还有被子堆在他的身后,让他保持半躺半卧的姿势。

    转身拿着盆去打水了。

    钟二出门之后,凤申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新花样。

    是要用水溺他?

    刚才凤申闭眼睛,是在隐忍,因为每天,这个丫鬟还有另一个,都会换班过来折腾他。

    不会有什么明伤,也不会致死,只是吃了一些苦头。

    凤申能忍,还没到时,他也必须要忍。

    脚底腋下腿弯,这些隐秘的地方,都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刺伤口,忍得久了,这种疼痛对于凤申来,已经没有那么难捱了。

    他倒是希望不要再搞什么新花样,扎几针他表现得痛苦一点,早上也就挨过去了。

    凤申正胡思乱想,想着今天他会被怎么折腾,钟二就端着水盆臂上搭着干净的布巾进来了。

    出去打水的时候,门外只剩三全在像模像样的扫地。

    锦绣应该已经回房了,四喜也不在,见到钟二打水,三全站定朝着她看过来。

    钟二脚步顿了一下,主动笑着解释:“床上粘了秽物,我清理一下,这院子没什么好扫的,你去休息。”

    三全没话,只是脸色又有一些发红。

    钟二怀疑他是番茄成精。动不动就脸红,看一眼一句话都会红。

    腹诽着往屋里走,殊不知这话被凤申听了个正着。

    凤申脸色狰狞了一瞬,这个丫鬟的意思,是他把什么秽物蹭在了床上?

    他只有一次,只那一次,还是为了彻底安萧皇后的心。

    钟二浑然不觉自己又踩了雷,在门口的时候把自己对着镜子练好的,专门用于面对b的完美微笑挂上。

    殷勤的朝着凤申走过去。

    凤申转头看她,眼中没了先前那种攻击性,无波无澜黑洞洞。

    钟二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己的示好见了效果。

    殊不知这是凤申看死人的眼神,他一旦这么看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也就离死不远了。

    钟二将布巾打湿,稍微拧了拧,走到床边,尝试着躬身,但凤申坐得有些往里,她够着费劲。

    索性踩上脚踏,坐在床边上。

    钟二咽了一口口水,微微倾过身,将布巾轻柔的按在凤申的脸上。

    凤申眼睛微眯,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水盆,鼻翼轻轻耸动,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难道是给自己下毒吗?

    不,萧皇后不敢做得这么明显。

    钟二战战兢兢,但是上又非常仔细,她虽然对凤申的性子有些打怵,但凤申到底是她的心肝,她伺候起来也很顺甘愿。

    脸擦完之后,钟二将布巾在水里重新洗了一下,抓过凤申的,仔仔细细的给他擦拭。

    凤申的很修长,和余己的有些像,如果这上面没有黑斑的话

    没有黑斑,应该非常的漂亮。

    钟二想到这里,视线顺着他的臂一点一点,滑上他轮廓锋利的下巴,滑上他笔挺的鼻,然后猝不及防,和他幽潭一般的眼睛对上。

    钟二在潭水边上挣扎了片刻,一脚踩滑掉了进去——

    天使们看见钟二拉着人家的愣住,纷纷表示没眼看。

    见欢:好的颜狗呢?这一脸黑斑,直播员也能如痴如醉,是真爱无疑了。

    ak:2333,凤申生气了

    鏡天:他看直播员的眼神如同在看着一条死狗。

    #0000ff:再不松开,估计凤申要忍不住把抽回来了。

    好在钟二抓了一会儿也就回神了,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没看到凤申的眼神有什么变化,稍稍松了一口气。

    钟二又拿着青盐和漱口杯,伺候着凤申清洁了口腔。

    最后拿过木梳,给凤申梳头。

    凤申一直都在疑惑,钟二的每一个动作看在他的眼里都不怀好意。

    直到钟二开始给他梳头,凤申咬牙,果然来了。

    他闭着眼隐忍,钟二已经竭地放轻动作,但凤申的头发跟余己不同,余己的头发顺的用随便捋,凤申大概是在床上躺的时间久,发质虽然看着不错,头发却有些打结。

    钟二也不知道沾点水,就那么硬拽,把凤申给拽的龇牙咧嘴,青筋暴起。

    她站在人家身后,也看不到凤申的表情,天使们倒是上帝视角,不过她们把这两人当成夫妻来看。

    那这个就是情趣,不再提醒的范围内。

    于是等到凤申被揪得整个头皮都麻了,在心里把钟二杖成肉泥,钟二总算松了一口气,将凤申的头发梳好了。

    在乡下,坐月子的女人就整天躺在床上,那一个月里,封建的法是,不能梳头,不能洗脸。

    所以坐月子的女人,就会把自己的头发编成麻花辫子,然后等到出月子在拆开的时候也不会太难梳。

    钟二想了想,大逆不道的给凤申编了一个麻花辫。

    天使们笑的头掉了一大堆,脑袋在屏幕上乱滚,钟二看着一个又黑又粗的麻花辫,感叹凤申的发质真好头发真厚肯定不会秃顶的同时,把麻花辫儿拆开,在他的后脑勺分了一条笔直的线,把一个麻花辫儿毁成了两个。

    真不是她他故意耍人玩,只因为她考虑凤申为了假装瘫痪,翻身的频率肯定低,一个麻花辫压身底下硌得慌。

    两个就可以放在两边,没有那么硌人。

    将头发梳好之后,钟二转身去洗。

    凤申盯着钟二的后背,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实质,钟二此刻已然万箭穿心。

    接下来就是喂饭时刻,凤申看了看桌上的碗,就算他心理坚毅强大,也忍不住一阵阵的反胃。

    馊饭的滋味如何不,吃过之后十有八九肚子会闹起来。

    他喊人扶他净身,也十有八九,不会有人过来。

    想到这个婢女早上在外头的他将秽物蹭在床铺上的话,凤申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但不吃又不行,他现在苟延残喘,活在萧皇后的势力之下,待他日羽翼丰满

    钟二洗好了,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觉得自己今天早上的表现还不错,凤申看她的眼神,最起码不像昨天一样恨死。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钟二自己给自己加油,一握拳一成掌,身前比了一下奥特曼经典动作,朝着屋子里的方向,发送了一波无形的爱的光波。

    然后换上微笑进了屋。

    她没有去拿桌上的残羹剩饭,而是背过身,从空间里面拿出了营养液,倒了一些在茶碗里,又将营养液送了回去,把早上排队的时候偷偷收进空间的一盘点心拿出来。

    钟二用指微微碰了,有些失望。

    她的空间没有像里写的那么牛逼,放进去是热的,拿出来还是热。

    点心已经凉透了,但好歹比汤羹剩饭强多了。

    钟二现在还不熟悉这皇宫,等她熟悉了,就能给凤申弄很多好吃的。

    钟二转头看的时候,凤申闭着眼,坐在床头。

    等着令人作呕的饭菜送到嘴边。

    然而涌进鼻溢的甜香,让他诧异的睁开了眼睛。

    钟二将点心在他的唇上碰了碰。

    讨好道:“大皇子,今天早上我没弄到别的,你先对付吃这个,晚上的时候,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想办法”

    凤申的视线瞬间变得凌厉,看得钟二一哆嗦,险些把的点心捏碎。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凤申的眼神就恢复如常,钟二眨了两下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保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了片刻,凤申垂下眼睫,微微张开唇,将钟二上的点心含进嘴里。

    作者有话要:  晚上,凤申的属下来找凤申,一进屋,凤申正背对着门坐在床上。

    属下看清床上的人之后,唰的一声抽出雪亮的剑,厉声道:“你是何方妖孽?!”

    凤申慢慢的,咔哒咔哒顶着两个麻花辫转过头

    属下:主,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