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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你近,”景铭,“我们起码上班不在一起。”

    全职闻言痞痞地一挑嘴角,“倒也是,等再开学于公于私都方便。”

    这时韦航正抬眼,碰巧跟斜对面的眼镜男对上了视线,他注意到对方的表情似乎有股熟悉的落寞,见韦航看自己,轻轻笑了笑。韦航也回给他一个笑。

    吃完饭出来,阴了一上午的天终于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几个人全没带伞,索性先回了住处。这次韦航十分自觉地跪在景铭脚边,替他端茶倒水。全职的两个奴都被戴了项圈,牵引绳一边一个连在他的脚踝上,全职去哪儿走动他们俩都会跟着。

    对此景铭和许桐琛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态度;韦航在心里后悔自己怎么没带项圈来;只有季轲因为没见过盯着人家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全职逗了他一句:“你这么想要,让拉斐尔也给你戴一个。”他才尴尬地收回视线,然后又去看韦航,注意到韦航脖子上的链条,觉得不像饰品,声问是什么。

    韦航同样声地回道:“是狗牌。”

    季轲好奇地指了下景铭,问:“是……?”

    韦航点点头。季轲好奇地凑过去,“我能看看么?”

    韦航把狗牌从领口拽出来,季轲拿起来翻看了一会儿,:“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对狗来是最特别的。”韦航笑道。

    全职:“能给我也看一下么?我看看枭神的品味。”

    韦航跟景铭对了对视线,把狗牌摘下来,季轲帮忙递过去,全职看了几眼,马上明白了为何狗牌上除了主人名字和日期什么都没写,笑道:“果然是枭神的做派。”递回去时又了句,“不过我可知道你叫什么了。”

    景铭无奈地摇头笑笑。全职:“不白知道,我叫沈赫。”

    “呦,你不是绝对不报真名么?”许桐琛揶揄他。

    “谁让我知道你俩叫什么了,我这么讲究的人,不干这不公平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许桐琛诧异道。

    沈赫笑起来,抬手指了指季轲,“只要跟你俩见过面的都能知道,他叫你叫得太顺嘴了。”

    季轲面色一窘,不吭声了,片刻后起身去冰箱看看有什么能吃的水果。结果等他端回来两盘洗好的水果,本以为已经消下去的那点别扭又泛上来了。

    他看见全职的一个奴跪趴在地上,背上搁着一个托盘茶杯,大概是怕水洒出来,一动也不敢动。二十分钟以后,那人开始抖,估计是累的。

    “让他歇会儿吧。”季轲见杯里的茶一直在晃,好心提醒了句。

    “谁?让他?”沈赫提眉笑了笑,又伸手挠挠跪趴脚边的人的下巴,问:“想歇着么?”

    “……听爸爸的。”

    季轲刚往嘴里塞进一颗樱桃,听见这称呼差点噎着,好不容易平缓好呼吸,一扭头又看见韦航的膝头也架着一双脚,脚的主人同样一脸理所当然地端杯喝着茶。他不由得回头看了许桐琛一眼,许桐琛冲他摇头笑了句:“你不用。”

    沈赫终于把脚边人背上的茶杯端走,示意他起来,然后抬脚踩了踩他的裤裆,调笑着:“把你.爽的。”

    “……谢谢爸爸。”

    这简短的对话其实并没有特意给谁听,但季轲总觉得真正的听众就他一个。当沈赫的脚从那人身下起开时,他看见裤裆处明显支起了帐篷,一时更是难以置信。要他跟许桐琛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能接受的越来越多,但单纯被当做家具使用就兴奋这种事,仍是他体会不到的。

    另一边的韦航渐渐也起了反应,只是戴着锁看不大出来。景铭垂眼看看他,又把视线转向全职的方向,直白地评价道:“够.骚的。”

    “骚才好玩,这俩一个明着骚,一个闷骚。”全职,一面抬脚踩了踩另一侧被称作闷骚的眼镜男,“戴着锁呢,跟你们家那个一样,没法全立起来而已。”

    景铭于是又看向韦航,似笑非笑地问他:“是么?”

    韦航有些难为情地咬了咬嘴,低低“嗯”了一声。景铭不满意,拍拍他的脸,声音淡下来,“出门不会话了?我问你是不是。”

    韦航只好轻声回了句:“……是,主人。”

    季轲虽然无法理解做静物的快.感,但景铭拍韦航脸的画面却看得他不知不觉也起了反应,默默抓过一旁的靠垫挡在身前。尽管动作刻意放缓,却还是被许桐琛注意到了,伸手揽过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低声问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季轲闷声道,脸色有些发窘。

    全职“啧”了一声:“你俩别秀恩爱了,也不嫌腻歪。”

    许桐琛不乐意地瞥他一眼,“你一人带俩你都不嫌腻歪。”

    “我就是带仨狗,也比不上你这种恋爱的。”

    这话不知怎的让韦航听得心里忽然泛起股不出来的劲儿,他抬眼看了看景铭。景铭依旧面无表情,但似乎眉毛稍微蹙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松开了。他不知道主人在想什么,只是觉得那张熟悉的总是淡定的脸上晃过一刹那的犹豫。

    落地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几个人一时也出不去了,许桐琛提议:“要不晚上自己做饭得了,我看厨房什么都有,明儿早起再去爬山。”

    “行啊,”全职应道,“不过我不会做饭,得麻烦你们了。”

    “狗狗去吧,主人?”韦航征求景铭的同意。景铭点了点头。全职也把脚踝上的牵引绳松开,吩咐了句:“你俩去帮忙。”客厅于是只余下四个人,季轲僵坐了半分钟,大约是感觉气氛实在别扭,猛一下站起来,“我也去。”

    他一走,全职忍不住笑出声,冲许桐琛道:“你们家这个太逗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对,口嫌体正直,我看的就是他,你根本不用对他这么温柔。”

    “他下不去手。”景铭抬起下巴朝许桐琛的方向点了点。

    “又没让他真把人怎么着了,这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全职纳闷道。

    “那你得问他,”景铭,“我倒是觉得季轲比他想的接受度高得多。”

    “我也觉得,”全职接茬儿道,“他明明有反应,要不他刚才拿靠垫挡什么。”

    许桐琛看看两人,又默了默,坦言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跟他太熟了,肉麻点儿,喜欢太多年,有时候看他跪那儿我也兴奋,可是再多的就不行了,抽几鞭子绑起来倒都还好,但过分羞辱的话我对他真不出口。”

    “你不是不能羞辱他,你是在游戏之外没法使唤他。”景铭一针见血道。

    “对,”许桐琛点头笑笑,“能看出来是吧。”

    “太明显了。”

    “可有时候不一定要直接刺激,平时的身份感更能激发奴性。”全职提出自己的看法。

    景铭赞同道:“对于正式认主的,只要关系没断,每时每刻都是调.教,即使再笑脸相迎好话,主永远是主。”

    “我明白你的意思。”许桐琛,又无奈地笑了一声,“也许先玩再爱上和先爱上再玩终究不一样。”着扭头看了景铭一眼,“就你,假如有一天你真跟韦航恋上了,我相信你依然下得去手。”

    景铭这次没话,全职不解地笑道:“所以为什么要恋爱?”

    “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许桐琛,“等你遇上那个人你就知道了。”

    “那我还是别遇上了,怎么感觉这么复杂。”

    “你觉得你跟奴之间简单么?”景铭突然出声问了句。

    全职摇头,“所以我才别掺和恋爱……就过年那会儿,我刚送走一个,你们俩应该见过,我最满意的那个,出国了 ……”话到这里顿了顿,轻叹了口气,续道:“只是条狗我心里都得空好几个月,这要再恋上……我不敢想。”

    “我还以为你对奴从来都无所谓。”许桐琛。他跟景铭对视一眼,景铭眼里也现出几分惊讶之色。两人还是第一次听全职这种话,以前只是觉得他爱玩。

    “你得好像我没心没肺似的。”全职无语地看他一眼,过了会儿口气渐渐正经起来,,“其实我珍惜跟每条狗的缘分,就是因为信缘,我才不会刻意留任何一个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