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控鹤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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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鹤监,是武则有意使自己的特权制度化,让男女在相互压迫上处于她认为的平等地位,而设置的一个颇似女皇“后宫”的构。

    由张易之做长官,张昌宗做副长官。

    便是张监正与张监丞了。

    在控鹤监里面任职的官员,大多是女皇的男宠及轻薄文人。

    虽然设置的公开目的是,提供有才华的文件草稿和文学作品汇编,但它很快就堕落为类似男性后宫的场所。

    这里面的官员,除了向女皇提共“男性温存”之外,另一重要职能便是曲宴供奉。

    史载控鹤监:“每因宴集,则令嘲戏公卿以为笑乐”。

    一路行去,翔子还是颇为忠心的,似他们这等宫人与主子,一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而,一路之上不停地提点着。

    “主,的听张监正极为不好话,一会儿去了之后,一定心为上。

    尤其是在称呼与礼仪上,万万疏忽不得!

    你也不必介怀,其实,也就是几句好听话而以!

    咱们能屈能伸着点儿!

    实在要是不愿意,那就能少话,就少话吧!

    无论他什么,咱就先应承下来,一切待日后承宠之后,有了神皇陛下做靠山,慢慢再做计较不迟。”

    翔子的这些话,虽然听起来有点好笑,但是不可否认,话语之中还是颇为替他担心的。

    丁昊不是分不清好赖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只是默默的将这份人情记在了心里。

    自古皆是雪中送炭者少,锦上添花的多,翔子的这些话,现如今讲出来,那还真的就是雪中送炭。

    想想,人家何必要这么多呢?仅仅也就是相处了几个时辰而已!完全可以闭口不言。

    到了控鹤监,翔子亮明腰牌之后,禁卫放校

    控鹤监所处之地,亦是这萃阳宫内层层殿宇之中的一座。

    宽敞、气派、威严,一应陈设自然是强过于白马轩数倍。

    只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这要是放在他朝,这控鹤监那可就等于是,六宫之主皇后理政之处。

    该有的体面,当然还是得有的。

    此时此刻的控鹤监内,早已是供奉、秀男济济一堂。

    丁昊仅仅只是远远的粗略瞟了一眼,更觉心塞。

    这么多的男人伺候武则也就罢了!悲催的是,他自己竟然也是这群人之中的一员!

    实在是悲催,搞笑至极!

    看这阵势,貌似还有点儿欲争宠而要内斗的迹象!

    这尼玛,就让人无比蛋疼了嘛!

    “一个老妖婆!这么多的男人抢?

    你们犯贱!爱抢就抢去呗?

    可是竟然还要组团来为难于我!这让人情何以堪?”

    仅仅只是一瞥间,丁昊就明白了,这张监正叫他来此,无非就是,为了使个下马威打压于他。

    俗话: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控鹤监里边供奉多了!还真跟那些深宫怨妇们有的一拼呢!

    此时的控鹤监,那还真是人满为患。

    看到这么多的同道中人,丁昊对程翔那个老子程俊的恨意,不禁也少了一点儿!

    看来当下,向武则进献秀男这条升官发财的终南捷径,并非只有程俊一个人知晓啊!

    应该已经成帘下官场之中的一种潮流趋势了!

    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神皇啊!

    仅着一身质地轻软的白色衣衫,未敷粉,也未簪花,丁昊从容不迫、英姿勃发,昂首迈进正殿。

    “新晋秀男程翔,见过亨国公!”

    站定之后,丁昊不卑不亢,对着殿中主座躬身一礼。

    半晌之后,不见动静。

    丁昊不得不就那样躬着,躬的腰都酸了。

    张监正还真沉的住气,愣是不出声。

    丁昊胸中,那股子无名之火,“噌”的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喵的,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丁昊缓缓站直了身体。

    但见大殿的正前方,奢华宽大的主座之上,一位敷粉簪花的妖艳男子,傲慢的斜倚于座位之上。

    一身的华服,描眉画目,唇若涂脂。

    见丁昊已然长身而立,此人,顿时眼泛寒光,大声斥责道:“大胆!本公未叫你平身,缘何敢擅自而立?”

    身后侍立的太监,正是王公公,此时可算是逮着会了,那个迫不及待呀!

    连言语之中,都包含着几分急牵

    “敢对亨国公不敬!只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周遭左右的一干热,也全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唯恐下不乱的模样。

    全都饶有兴致的看着,似乎这是一场极为有趣的好戏。

    丁昊心中了然,事到如今,委曲求全或者退缩,已然解决不了问题,那索性不妨就爱咋咋地吧!

    “礼我行过了!可是,大丈夫立于地间,可以躬身低头,但又怎可一直躬身低头?”

    闻言,张监正顿时一愣,旋即笑了:“的好!这一遭本宫饶过你了!”

    身侧的王公公大急,连忙继续上眼药:“公爷休要听他巧言令色!

    公爷请看,程秀男妆容不整,竟然也敢前来,这分明就是不把公爷您放在眼里啊!”

    闻言,张监正的眼中,寒光再次一闪。

    “素面而来,难道你的奴仆没有告知于你吗?

    这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无规矩则不成方圆!

    六郎!依照宫规,此人该当何罪?”

    “呃,这个,噢,记起来了,初犯者,杖二十,若胆敢再犯杖八十!”

    丁昊觉得好笑,这帮人装的人五人六的,全都是一帮绣花枕头,草包嘛!

    还该当何罪?只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明显的便是随口胡诌。

    循声望去,但见答话之人,坐在张监丞的左侧首位。

    头顶金冠,额角簪花,面如白玉,目似朗星,年龄似乎要比张监丞上许多。

    因此,整个人总体而言,显得更加比张监丞粉嫩、俊俏。

    张监丞还未开言,王公公反倒是按耐不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来人了!六爷不都吩咐过了吗?杖二十!”

    顿时,殿后几名青袍太监领命,奔着堂下侍立着的丁昊气势汹汹而来。

    当先一名瘦弱的像鸡仔似的太监,横眉冷目,上来便想拽丁昊的胳膊。

    丁昊也不客气,抬腿就是一个正蹬。

    随着一声惨叫,太监犹如断线的风筝,顿时便倒飞了出去。

    这一下,尚未动的几名太监傻眼了,被骇的犹如泥塑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