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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兄弟,你如?今感觉如?何?”

    “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从马上掉下来?是不是那傅侍郎使了什么阴招?”

    从马球场出来,兵部官员就将卫承昭围成一圈,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他的身体情?况。

    卫承昭谢过诸位同僚的好意,“并无大碍,御医静养几日便可。”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先扶你回房间歇息。”陆英揽着他的肩,又朝其他人挥了挥,“都别围着了,大热天的一群大老爷们围一块儿,臭不臭哇?”

    众人称是,又关怀两句,纷纷散去。

    上林苑修有行宫,圣驾也不急着赶回皇城,便计划在上林苑留宿,明日一早再起驾回銮。

    陆英搀着卫承昭回住所,嘴里念叨着,“还好你命大,没有伤筋动骨,否则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威远侯府的天真是要塌了。”

    卫承昭请求道,“陆将军,我今日坠马之事还请你替我保密,别让我家老太君知道了。”

    “嗐,你让我保密有什么用,今日马球场上那么多人,这事铁定瞒不住,我劝你还是想想回去后该如?何安慰你家老太君。”陆英又道,“你也是的,打马球就图一乐,你何必那么拼命?”

    卫承昭没接这茬,换了个话题,问着陆英,“陆将军,你可曾有惹过你夫人不虞?”

    陆英一怔,旋即答道,“那可太多了,我家那口子就是个母老虎咳咳,我是她脾气有些火爆半点做得不合她心意,她就给你甩脸子唉,苦啊,多了都是泪。”

    “那你一般都是如何哄她的?”

    “你问这个作甚?莫不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快跟为兄,是哪家的千金?”

    卫承昭耳尖发烫,“她的身份不重?要当务之急,我好像得罪她了。”

    “年轻可真是好啊,还会羞臊。不过哄姑娘也就那么一回事,送胭脂啊珠宝啊漂亮衣裳啊反正她喜欢什么,你照着她的喜好送礼准没错。”

    送礼?

    卫承昭低垂眼睫,觉得这招可行。

    可又一个难题接踵而?至——买了礼物,该如何送进宫里呢?她是内宫女,他是外朝臣,私相授受有悖礼法

    。

    就在这时,陆英突然嘟哝了一句,“可惜穆兄弟要在家陪女儿,不然他来了,咱晚上还能一起喝酒。”

    卫承昭一怔,恍然想起昭妃十?分喜欢穆云朗的女儿桑桑,时不时就召桑桑入后宫。自己或可登门拜访,托那桑桑姑娘帮个忙?

    有了思路,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今日的晚膳有鹿肉、獐子肉、羊肉等,或是清炖煮汤,或是做成肉馅饼,更多是涂料炙烤。除此之外,御膳房还做了鹿血豆腐。宋清盈是个肉食动物,吃肉吃得很是高兴,只是那鹿血豆腐她始终没动一筷子。

    “鹿血滋阴补气,有美容养颜之效,你不尝尝?”霍致峥扫过宋清盈跟前满满一碗的肉,随口问道。

    “我不爱吃血制品。而?且陛下你知道的,我是虚不受补的体?质,万一又补得流鼻血,那多不好。”

    霍致峥想起她那日流鼻血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不过也就一瞬,他又恢复寻常的神色,夹了块鹿血豆腐放在自个儿碗中,“那朕替你多吃两块。”

    宋清盈:大可不必。

    “御膳房的艺还是很不错的。”他这般着,又夹了一块。

    宋清盈见状,忙拦住他,“陛下,你真的不用补了。”

    霍致峥见她双眼明亮的盯着他,眉梢轻挑,明知故问,“为何?”

    宋清盈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胭脂色,总不能鹿血贼补那方面,再补的话,她觉得她今晚可能不用睡了。

    这话她可不出口,咕噜咽了下口水,她扭过脸,“就注意身体,心也补得流鼻血。”

    啊,好恨自己懂得太多!

    好在霍致峥没再多,放下筷子道,“那朕不吃这个了。”

    宋清盈松口气,赶紧给他夹肉,笑的很是殷勤,“陛下多吃些肉,这肉烤的可香了!”

    一顿晚膳吃完,见月色皎洁,霍致峥牵着宋清盈出门散步消食。

    不知不觉溜达到马场,霍致峥想起今日观看马球赛时,宋清盈那副激动又向往的神情?,问道,“想不想骑马?”

    宋清盈愣了愣,想是想学的,但又怕露馅。

    就在她迟疑时,霍致峥捏紧她的,“你之所?以会做坠马的梦,明你先前骑马的方式

    不对。朕从头开始教你,保管你骑得比先前好。”

    宋清盈微怔,“你教我?”

    “怎么,朕不够格教你?”

    宋清盈:“够够够,肯定够。”

    霍致峥缓缓抬,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那就别呆着了,跟朕过来。”

    宋清盈扬起头,对上他那双蕴藏着无限温和与包容的黑眸,忽然有了某种猜测——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并不是原主,只是一直没拆穿她?

    心照不宣般,他扶着她上了一匹高大的骏马。

    马场周围被火把照得很亮,宋清盈坐在马上心里发慌,等霍致峥上了马,从背后拥着她,她才稍微定下心来。

    心一定,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尤其当骏马哒哒哒的走起来,身子随着马背颠簸,她的背紧紧贴着男人健硕的胸膛,她的脑子里一会儿响起“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一会儿又响起台词“你多,我比你还要多,你满了,我就要溢出来了”[]

    宋清盈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鬼畜画面赶走,心头默念着,现代一节马术课都要好几百,学到就是赚到啊!

    霍致峥认真与宋清盈讲了驭马的要点,经过一处火把,见火光下她耳朵及脖子红了一片,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脸红成这样?

    上回从穆家寨回来,俩人共骑一匹马,她脸红倒情?有可原,毕竟那时他们还没互通心意,那般接触难免令人羞怯。可现在,他们俩都是夫妻了,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共骑一匹马为何要害羞?

    “你很热?”霍致峥腾出一只,轻轻抚上她的额头。

    宋清盈轻轻躲了一下,声音发紧,“还好,不是很热。”

    霍致峥蹙眉,稍稍低头,温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侧脸,“那你为何脸红?”

    宋清盈:“啊?脸红?有吗?没有吧。”

    霍致峥:“有。”

    他语气笃定,见她目光闪躲,更确定她肯定有在胡思乱想。

    “你在想什么?”他问。

    “”宋清盈哪好意思,可是男人的目光太过锐利,他又是个一旦问了便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

    思考片刻,想着与其自己一个人受到精神污染,倒不如?拉着霍致峥一起变污,她忸怩片刻,缓缓扭过

    头,“陛下你附耳过来。”

    霍致峥低头凑过去。

    宋清盈声音的,嘀嘀咕咕了两句。

    这下,就连霍致峥的面皮都有些发热。

    默了两息,他坐直身子,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严肃的教训,“你这都是从哪里看来的,实在有伤风化,不成体?统。”

    “话本里写的,我看的时候也觉得离谱。”宋清盈用探讨学术的正经口吻道,“毕竟马背这么窄,那个那个啥的,可不得掉下去?”

    这种事情?,让他如?何能心平气和的与她探讨?

    霍致峥的喉结滚了滚,护在她腰侧的不禁收紧,“所?以你刚才是在想这个?”

    宋清盈,“”

    想是想了,但她肯定不会认的。

    “哪会,我有好好听陛下你讲的驭马要点呀。”她摆出一副好学的模样,“陛下,你继续教吧。”

    霍致峥“嗯”了一声,打算翻过刚才那一茬,聚精会神的教她。可骑了没两步,脑中却还在想她方才的事。

    摒弃杂念无果。他有些不自在道,“你先自个儿骑,朕下去给你牵马。”

    再不下马,这般拥着她,他怕扛不住身上的燥热。

    马场上,霍致峥慢慢给宋清盈牵着马。

    马场外,身着锦袍的傅容景紧紧盯着月光下那对惬意自在的男女,心底像是扎了根刺一般。

    曾几何时,他也给她牵过马。

    那时她一袭红衣,明艳的脸上写满傲气,要与他赛马,一较高下。

    那个时候她笑得肆意欢畅,弯弯的眼眸如月牙儿般,笑容直刻入他的心里,从此再难忘怀。

    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她满心满眼望着的人成了霍致峥。

    傅容景心头的情?绪澎湃一片,眉眼间的郁色更甚,凭什么霍致峥这个泥腿子既能拥有江山,又能拥有美人?

    他傅容景出身名门,容貌与才学哪点比他差?或许,就是缺了一份野心,想要夺得世间一切美好的野心。

    为何他只想做个青史留名的贤臣呢?历史本就是由胜者编造的,只要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柄,便是恶贯满盈,照样能流芳千古。

    古往今来的上位者,有几个双是干净的?

    再看向月光下那俩人,傅容景眼底划过一抹残忍的冷色。

    宋

    清盈他们压根不知马场外的注视,学了一个时辰的马后,她两股之间磨得火辣辣的疼,就没再练,回宫沐浴。

    夜里霍致峥给她涂药,涂着涂着,就不可描述的又骑了一个时辰的马。

    宋清盈累到快睡过去时,兀自庆幸着,还好只吃了两块鹿血豆腐。

    黑暗中,霍致峥轻抚着她纤细细腻的背脊,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想试试在马背上吗?”

    宋清盈,“?”

    她一把抓过被子蒙住脸。

    倒也不必如?此富有实践精神。

    作者有话要:[]还珠格格紫微尔康骑马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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